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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数百年,寻道子出关了,精神抖擞,神清气爽,走出洞门,眼前的一切显得那样的明媚!
站在洞前的平台上,寻道子有一种难言的欢悦,先前种种困扰迷惑在这数百年里终于全都解决了,自己整个的空明了,通透了。全身上下活勃勃的,体内法丹凝实了一分,法力浑厚纯粹了一分。
寻道子抬头望向竹亭,见无人,稍远水潭里有两只雪白的天鹅游动,溪旁几只丹顶鹤漫步,神态优雅悦目。潭中玉莲,金莲依旧,氤氲中霞光艳艳。
收回目光,寻道子闭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两脚一分,两手轻抬,微微一压,手掌微微翻转,若抱太极,随即身形转动,两手一分,打起了自己那早变得面目全非的太极拳。
这一动,寻道子自然而然的就沉浸在玄妙的意境之中,说起来,时至今日,寻道子只要一打这太极拳,就能沉浸在玄妙的拳意之中,可无论寻道子如何努力,都不能主控这玄妙的意境,只能由拳势引入,却不能自主进入。
随着拳法展开,虚空现出一道道玄妙的道痕,神秘的轨迹隐隐现现,天地之间灵力缓缓而动,寻道子周围流淌着玄妙的气息,举手投足,意韵玄奇,行云流水不足形容,可意会,不可言表。
灵力的流动,天地间玄妙的变化引起了素心的注意,正伸向茶树的手停住了,微微凝神感觉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缕好看的弧线,转眼不见了身影;正摇着尾巴,谄媚讨好的戟龙兽一愣。瞬间感觉到了山谷的变化,大嘴裂开,露出的笑容却倍感狰狞,犄角上挂着篮子,抬起头,趾高气扬的从玉麒麟身边走过,向竹亭方向走去。玉麒麟一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可随即纵身而起。一闪越过戟龙兽,往竹亭而去。戟龙兽吼了一声,发足狂奔,紧紧追去。
待戟龙兽赶到时,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了。三眼雪狮兽,刘聆,就连孙悟空,蒙赤都在自己之前来了,正站在竹亭前边,远远看着悟道洞洞门前的平台,一个个眼神迷离。如痴如醉。戟龙兽赶紧也向那一看,就看见两个人影正舒缓的打着拳,周围灵力随拳涌动,那虚空挤出的道痕道迹与那神秘的轨迹纠缠。天地间隐隐形成一个硕大的太极球,正打着拳的寻道山和素心正是那阴阳鱼的两只鱼眼。不一会,戟龙兽也沉浸进去了,眼神同样的迷离。神情一样的如痴如醉。
时间慢慢过去,山谷里笼罩着玄妙的气息。莫名神秘的气韵流动。好久,寻道子和素心徐徐收了手,静静站在平台上体悟着拳后余韵。半个时辰之后,寻道子和素心相视一笑,携手从平台上下来,没理还在发呆的众人,径直进了竹亭,寻道子在躺椅上坐下,素心却自收拾了茶具,准备泡茶。
待那几个家伙清醒过来,寻道子和素心早说了好一会话了,寻道子从素心那里知道了佛门‘佛法东传’的结果,也知道了自己闭关这数百年俗世变迁,各教派的演变发展,学术技术的进步,更对侠士这一特殊群体的久盛不衰和长足发展感到一丝意外,但随即想到道门在后面提供的庇护,也就释然。
寻道子也为素心讲述了自己闭关所得,听得素心也为他高兴,待几位弟子进来拜见了,看到弟子的进步,寻道子也不由感到欣慰,着实夸奖了一番,又针对性的指点了一下。
几只异兽自然也做了一番指点,即让众弟子和几只异兽自行下去修行,那孙悟空走之时不忘先为寻道子和素心倒上茶,有一溜烟跑去不知从何处端来一盘晶莹的松仁;蒙赤则极小心的送过来两壶酒,这才在寻道子含笑吩咐中离去。
素心取过一个玉杯,拿过一个酒壶,轻盈的倒了一杯,嘴角含笑的递与寻道子道:“尝一下,这也是蒙赤的一份心意!”
寻道子接过玉杯,看着素心微微一笑,再看了一眼玉杯中清幽幽的,直将人的眼光也要吸进去的液体,微微的有一点果香,说不出的舒服,即便寻道子这不好酒的人都有止不住的冲动,想要好好喝上一口的冲动。
寻道子一扬首,将玉杯里的酒倒入口中,随即吞了下去,徐徐出了口气,只觉满口绵长的回味,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油然而生,很是不一样。
素心看了寻道子放下酒杯,开口问道:“感觉怎样?”
寻道子微微歪着头,略回味了一下道:“说不上来,你也知道我不好酒,但这酒喝下去感觉很独特,但要让我说出来,却又无法说得清楚。不过这酒绝对是好酒,很诱人,连我都想多喝上几杯!”说完自倒了一杯,又为素心倒了一杯。
素心道:“蒙赤很会酿酒,他酿的酒,我也喜欢,偶尔也会喝上一杯,这两壶应该是他刚上山那会酿了存放好的,就等你出关以作祝贺!”
寻道子微微颔首道:“倒是有心了!”随即看着素心道:“我此次出关,要去一处地方,也不知道何时回来,这家里一切和道门诸事你就照应一下,可好?”
素心一听,原本含笑和煦的脸色一下变得幽怨起来,看着寻道子,幽幽的开口道:“兄长要去何处?”
寻道子仰起头,目光变得有些悠远,缓缓开口道:“具体我也不知那是何处,只是那是师父默察周天所探查到的一个神秘地方,不知隐藏了何种玄妙。我此次出关,即想去看看。洪荒诸事也无有什么大事,众弟子也都可独挡一面,道门诸位师弟也都齐心尽力,我道门发展的势头也极好。趁此时候,我才好出去走走,看看,探探那方玄妙!”寻道子说此话时,内心却有着一种莫名的希翼。
素心听后,再次开口道:“我想与你一起去,正如你说,现在一切安好,也无须我看护。我只想和你一起走走,看看!”
寻道子低头一看,顿时将素心那有些幽怨的神情看在眼里,这心里顿觉一痛,似乎自己一向有些忽略了素心的感受,默默的想了一会,伸手将素心小手抓起,轻轻的开口道:“好!我与你一起去!”
素心一听,脸色顿时变得欢快起来,明净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这一次多了不少温情,任由手握在寻道子手里,轻轻的开口问道:“什么时候走?”
寻道子答道:“只须将诸事安排一下,即可前往!”
素心默默的点了一下头,不在说话,只是明亮的眼睛闪着莫名的光辉,静怡的气息里透出一种无言的欢快。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寻道子将道门二代弟子尽数聚集起来,先是了解了一番各自的情形,肯定了众人的成绩,对众人有针对性的交代了一番,对道门的发展和事务也做了较为细致的安排和交代,同时也透露了自己此次的去向,惹得一众师弟都争着要跟着前去见识一番。寻道子只得说自己此次也只是去探探路,待探明了路径,自会让众人也去看看,走走;这才让众人安静,不在争吵。
将众师弟打发走之后,寻道山里又开始争了起来,一个个都要跟着,终惹得寻道子大发威风,才平息了争吵,可三眼雪狮兽和玉麒麟却,戟龙兽是死皮赖脸的跟上了,说是路途遥远,要做好坐骑的本分工作,而玉麒麟和戟龙兽更是向素心讨好卖乖,极尽谄媚,让寻道子实在忍受不了两家伙的一番嘴脸,让两家伙都跟着,反正多带两家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众弟子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让寻道子很是无语。
出了护山大阵,寻道子和素心分别坐上了玉麒麟和戟龙兽,三眼雪狮兽欢快的前面开路,在刘聆等众弟子羡慕的目光中一朵祥云冲天而去,那玉麒麟,戟龙兽可是全力运转神通,尽力赶路,这可是要去一个神奇玄妙的地方,这两家伙和三眼雪狮兽一样很是兴奋,恨不得一下就到。只是要想去那此前连听都为听说过的地反,还须先到虚空元始天尊道场清微天,听元始天尊吩咐指点了如何前去才行。
进入虚空,寻道子和素心先去了大赤天老子道场,拜见了老子,送上了一些寻道山特产,汇报了一番道门境况。再由老子对素心指点了一番,说起那玄奇所在,老子也感到隐有玄妙,说自己也有察觉,对素心前去探查也极为支持,还给了两件宝物以作防身之用。
在老子帮助下,直接到了通天教主道场禹禺天,在尝了一口素心送上的猴儿酒后,通天教主毫无圣人形象的大呼:“痛快!”略作逗留,素心与其义妹肖宁说了一会话,通天教主指点了寻道子一些修行心得,就由通天教主直接开了前往清微天的虚空通道,二人三兽直接进了清微天,在玉清宫前落下云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