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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东靖王的行动在暗地里展开,不过因为镜栖阳的好人缘缘故,暗中的计划已经被目标获知。目标获知了不说,曾经受过镜栖阳恩惠的义气之士,一些正义人士,纷纷获知了消息,开始帮助镜栖阳处理掉这些人。一路上,镜栖阳的护卫们十二万的警戒,可是结果却是风平浪静的回到了沥城,有心帮忙的慕应清,也没有出手的余地。
来去如风,奉行侠义精神的武林高手们,做好事不留名,镜栖阳的队伍只看到不是死在地上,就是被绑住了的暗杀人员,没有看到做好事的侠士们。
活着的暗杀者被带到了镜栖阳的面前,准备审问。这些刺客绝对是死士,那些大侠们也对暗杀者的阴暗手法缺乏了解,竟然让活口身上依然带着武器,在被带到镜栖阳面前时,暗藏的武器露出了獠牙,凶猛的向镜栖阳射去。因为刺客被抓住而有所懈怠的护卫们,措手不及。
以镜栖阳的身手,想要躲开这犀利的攻击是不可能的,他所能做的,不过是依靠自己的医术,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过现在,他的身边有了慕应清,长袖一甩,所有射来的武器,被卷了出去,从哪来的回哪去,它们的主人命丧于自己的武器之下。慕应清对审问没有兴趣,他只是无法原谅这些人竟然敢对镜栖阳出手。没有人知道,在慕应清冷冰冰的面容下,动荡这怎样的怒火。他决定和镜栖阳分开之后,他就会去找幕后黑手,干掉对对方。
“应清好厉害。”完全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的镜栖阳,在慕应清潇洒的表演后,星星眼的崇拜着。慕应清已经习惯了,淡定无比的拉着镜栖阳重新坐回马车。
危机解除,大部队继续前进,又过了两天时间,安全的回到了沥城,回到了东靖王的大本营,最是戒备森严的地方。到了地方之后,镜栖阳就拉着慕应清参观他的大本营,又刚好到了他义诊的时间,让慕应清见识了镜栖阳的人气。等过了义诊之后,慕应清正式向镜栖阳提出了离开。
“你要走?!”镜栖阳当场就坐不住了,一脸的震惊。
“叨扰许久,我也该离开了。”慕应清断掉心中的不舍,非常肯定的对镜栖阳说道,忽略看到镜栖阳踌躇,欲言又止时的心软。
镜栖阳咬着唇,最终扯开一个笑容,对慕应清说道,“那你可以再多留三天吗?我给你准备点东西,对你的病有好处的。”镜栖阳没有挽留慕应清。他和慕应清是两个个体,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腻在一起,他们已经不是单纯的阴阳二气,时刻都纠缠在一起。
他不会挽留,也不会阻止慕应清有自己的生活,他们并非伴侣,而是知己好友,他们会永生永世的相伴,却拥有着不同的性格和爱好,他们有自己的生活。他这段时间,只所以会整日缠着慕应清,是分别太久之后的珍惜眷念,可当慕应清选择要走的时候,他不舍,却不会挽留。
他已经遇见了他,这就足够了,他不会寂寞,因为他的半身就在这世上。他不希望慕应清觉得被约束了,如果慕应清想离开,就让他离开好了。他相信他和慕应清之间的牵绊,不会因为分别而有所改变,在很长的未来,他和慕应清会有无数次的分离和再会。离别让人伤感,却也会有重逢的喜悦。
慕应清见镜栖阳这么爽快的答应,心底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同意再留三天,他真的怕镜栖阳装一可怜,委屈哀求自己,自己会不会心软留下。可是又有些心下不爽,明明这么黏他的,怎么他说要走了,都不挽留一下。复杂的心情,慕应清已经懒得去深究了。
见慕应清答应了,镜栖阳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抛下,开始全力准备,慕应清的先天之疾,想要药物控制,为了避免不定时的爆发,造成慕应清意料之外的伤害,镜栖阳还要准备一样东西,能够压制慕应清的病情。
镜栖阳瞒着慕应清捣鼓着东西,不管是给慕应清准备的药,还是物件,都必须得用上镜栖阳的血,慕应清怎么敢让慕应清知道,只能偷偷的准备,还得把证据全部抹,让慕应清不会察觉到。原本每天熬药用的血量,只要喝喝药补一补,对镜栖阳的伤害并不算大,可是这一大批量的用血,药物的作用毕竟有限,镜栖阳失血过多的疲态也难免表露在外。让镜栖阳连慕应清的面都不敢见,就怕被慕应清给察觉到了。
每天身边都有镜栖阳,不过是一天,慕应清都觉得身边缺少了什么的不自在,第二天,慕应清就发觉自己怎么都无法静下心来。这人还没离开,不过才两天,自己都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这真的离开了,很久见不到人,自己又会如何?越是这般预想,慕应清觉得自己月越应该离开,他得学会把镜栖阳戒掉。
慕应清努力让自己精心,想着在离开之前,再为镜栖阳扫一遍东靖王府,把可能的潜在危险因素找出来,让慕应清能够生活在一个干净安全的环境里。身为一位被皇室忌惮的异姓王,慕应清府邸里没有探子是不可能的。慕应清想着把他们找出来,好让镜栖阳知道哪些人是需要防备的。
本来只是想搜一搜其他人的,不知道怎么的灵觉就转到了镜栖阳那里,就这样看着熬药的对方,忘记了其他,然后看到了镜栖阳割伤自己,将血低落在药中。
什么?闭目搜索的慕应清睁开了眼,一股震怒之色碎裂慕应清冷冰冰的面容。从镜栖阳的举动当中,慕应清知道了某些事实。从那晚喂他血,他就知道,镜栖阳的血对他的病有着奇效。那么,这段时日以来,他服用的那些具有神效的药物,是不是都有加镜栖阳的血?感动,有,但是更多的,是愤怒,愤怒镜栖阳如此的不珍惜自己。
慕应清立刻往镜栖阳那边走,动用了神行术,不过是片刻就到了镜栖阳的门口。慕应清的接近,镜栖阳是能够感觉到的,可是慕应清太快了,快的让镜栖阳措手不及,连隐藏遮掩的时间都没有,连放下正在割开胸膛的刀子都没有时间,就看着慕应清暴力的把关了门栓的门给推开,走了进来。
药味当中,还有浓浓的血腥味,都是镜栖阳来不及掩盖的证据。慕应清眼中的画面是这样的,苍白着脸色的镜栖阳,手上的刀子还是血淋淋的,敞开的上衣,胸膛上一个豁大的口子,深深的伤口,连跳动的心脏都能够看到。(无措:无科学根据,请无视没有常识的部分。)
鲜血不是一滴滴,而是一行行在胸膛流着,镜栖阳感觉不到痛一样,脸色苍白,却没有痛苦之色。他当然不觉得痛,为了让自己顺利取出心头血,镜栖阳给自己扎了针,断绝了痛觉神经。取下针之后,那种痛楚才会向镜栖阳袭来。
“你在做什么?”慕应清的声音冷的要把空气给冻结,可是却又让人感觉到那含在其中的暴露之火。
“没,我没做什么。”镜栖阳目光飘移闪躲,把手上的凶器往后面藏,可是愚蠢的他早就暴露,何况胸膛的伤口可不像手上的胸刀那么好藏。
“没做什么!”慕应清夹着冰冷的风暴走进镜栖阳,镜栖阳想闪躲,慕应清的身影早就把他笼罩了,一个禁锢术,就把镜栖阳给固定在原地,连动个手脚都不行了。
慕应清的发丝垂落,冷冰冰的手掌落在了镜栖阳胸膛上的肌肤上,镜栖阳被禁锢了,也看不到慕应清陡然暗沉了眸光。为了自己的病,慕应清也深钻过医术的,镜栖阳已自己的血做主药不说,看着镜栖阳身边的瓷碗,里面当着血色的玉佩,慕应清就知道镜栖阳做了什么。
镜栖阳以至阳体质的心头血精血,浸泡着玉佩,让玉佩感染他的至阳气息,这样一来,只要他带着这块玉佩,就和呆在镜栖阳身边没什么两样,只是当这块玉佩是有期限了,期限到了,就没有用了,不过只要再次沐浴镜栖阳的心头血,那么又可以再次使用。玉佩是难得一见的纯阳玉质,最难得是原本就是红玉,这样一来,被血侵染只会更加瑰丽,而不会让人怀疑是被血染上的至红。为了不让他发现,镜栖阳想得周到。
可是这个人怎么能,怎么敢伤害自己。慕应清为镜栖阳把伤给治好,然后拔下镜栖阳止痛的针,看着镜栖阳变得青白的脸色,以及压抑不住的暗哼,慕应清在心疼之余,也觉得痛快,活该,谁让他敢伤害自己的。现在才知道痛。可是镜栖阳你可知,你痛,我的心更痛。
慕应清认了,为了这个人心神动摇,不受控制,他认了,反正这世上唯有镜栖阳一人可以让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