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无措仓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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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不指望镜栖阳的医术有多高,带着打探、粉红原因、以及仇恨等情绪的人,在亲身接触之后,齐齐的都被镜栖阳的医术给震撼到了。只是把个脉而已,就把你最近的身体情况知道的一清二楚,某些难言之隐,写在纸上,吓得当事人立刻把眼前的纸给收入怀中,诚恳,或者说哀求着镜栖阳给一个治愈方案。

    这种震慑患者的手段,镜栖阳用得非常熟练,他无数次轮回的从医经验不是假的,当然知道怎么做才能最短时间里赢得患者的信服,一个医术天下皆知的名医可比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医生,能做更多的好事,还是好事主动上门的。对于患者们的恳求,来者不拒,医者仁心的镜栖阳当然给了他们非常妥当完美的方子。义诊第一天,镜栖阳就打响了名头。

    话说镜栖阳离开了权利核心之后,可是把他给遗忘了大人物却很少,一来时间不长,二来镜栖阳手上握有的返春丹这东西实在是太诱人了,哪怕他离开了公众视野几个月,大人物依然派的有人寻觅他。怎么着镜栖阳,这个时代的画像,不是很靠谱的,但是如果配上其他线索,这不靠谱的画像,还是有些用的。什么是其他线索?很简单,那就是医术高明的年轻人,镜栖阳为世人熟知的是医术,给世人的印象就是一个仁心医者,这样的人,总会按捺不足他的善心,会出来行医,只要关注这一点,网点撒开,总能找到的。

    镜栖阳现在落脚的地方是南骅王领地之下,身为地头龙的南骅王,不可能在镜栖阳离开数月之后还没有行动,早就让人下面的人各自留意,这镇上的官员也早就得到了上峰的知会,留意一下医术高明的年轻人,特别是外乡人,特征是看上去很温暖的青年。

    上司吩咐了,对镇上的官员而言,也不过是动动嘴的事情,交代了下去。上司或许会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不过指望着立功的下面人,可没敢忘了,再说,这命令吩咐下来的时间也不算太久,有那么一个符合描述的目标出现,也带起了记忆。指望着这个立功,当然是立刻上报了上去。

    有着同样心理的官员,把人叫来问了问,是会医术的青年?回答是。再问,是外乡人?回答,是,才入冬那会来的。最后,是个怎么样的青年?回答,看上去很温暖和气的青年公子。很好,三个特点完全吻合,不管是与不是,报上去总不是错。

    这样一层层的上报上去,这消息隔了半个月就进了南骅王府邸,消息当中还没有明确到姓名,只是些基本情况,看着消息当中说的目标身边跟着个青衣男子,目标的身份也就*不离十了,只是还需要最终的确认。南骅王的家人们,自告奋勇的想要去确认,但是南骅王决定亲自去,一则是诚意,就算不是,也没什么,就当出去散散心。所以了,南骅王出行了。

    和低调的镜栖阳不同,年纪大了的南骅王非常惜命,出门的护卫队伍也很长,自从上次被西燧王害了一次,南骅王对自己的保护更严密了。哪怕知道对上修炼者,这些人马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但是总能为自己争取逃命时间的南骅王就不介意在规定范围内,戴上最多的人,并且用上各种名目,增加人手。

    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冬天还没结束的时候,进入了小镇,淳朴的小镇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架势,太过强势,这就是尊贵的南骅王该有的排场,望而生畏,亲近不得,那是他们永远都攀不上的,云端上的人物。而他们心中的大人物,就这么来到了镇上闻名的那位外来青年大夫的院门口。难道那年轻大夫那么有名,就连南骅王都亲自上门求医?

    众人猜测纷纷,却没有一个把自己知道的青年大夫和东靖王联系在一起。南骅王是云端上的人物,和南骅王同样身份的东靖王,也一样是云端上的人物,他们不敢想,那样的人物和他们那样的接近过,并且和他们温和的说过话,他们甚至盘算着和那种大人物的亲事。这是绝对不敢想的事情。

    这么多的人马一起来的动静可不小,实力那么高的镜栖阳和慕应清自然远远的就感觉到了,两人对此的反应冷淡,镜栖阳捏着棋子,恩,好烦恼,这一枚应该放哪里?慕应清抬了一下眼,波光冷冷,随即注视着烦恼着的镜栖阳,眸光温柔。

    不是自作多情,但是镜栖阳和慕应清都知道这伙人是来找他们的,原因很简单,他们所在的这地方,不是交通要道,当初为了安静,地方选得特别僻静,僻静到两三天才可能有人出没,还是他们搬进来之后,频率才变得更高。外面的路本来就不宽敞,又不和什么重要地带临着,周围也没什么大人物的邻居,就算要找什么要犯,那过来的队伍,步伐也不急促,绝对不是抓人的节奏。

    通过精确的推理,加上两人都明白,有些人不可能因为镜栖阳离开了权利核心,就不再关注,想必到处都有找他们的探子,镜栖阳这一出去摆摊,明显的特征就表现了出来,显然已经暴露了。暴露就暴露了,反正他们也从未想过隐藏,他们低调只是因为不想坏了现在的平静,暴露了之后,他们也不见得会怕了谁。要来的就来好了,他们不会为此躲避。

    只是这些人来的很不是时候就是了,那不断靠近的队伍,动静越来越大,正在烦恼怎么落子的镜栖阳被这些声音搅的心神不宁,好吧,镜栖阳这是眼看着要输了,找理由呢,这批人搅乱了他的思路,让他输了,就是这样。

    “不下了,吵死了。”把握时机,镜栖阳把棋子一丢,还把棋子给翻乱了,彻底毁了棋盘。尽管知道这对慕应清没用,对方从第一枚棋子落下开始的每一步棋路都记得清清楚楚,想要重新摆出来,轻而易举。对方没这么做,不过是纵着他而已。这种被应清宠着的感觉,镜栖阳很喜欢的。当然,他也喜欢宠着应清的感觉,只是冷冰冰的应清很少给他这样的机会。

    “确实很吵。”知道镜栖阳在找理由,那又如何,他愿意把这个理由当回事,他乐意这么纵容着镜栖阳。一挥手,一道看不见的结界,当初了外界的声音,也会挡住那些过来,扰乱他和镜栖阳平静的人们。他和栖阳两人日子过得清清静静多好,那些人为什么要来打扰。如果不是不想血污了他和镜栖阳所在这块地面的宁静,慕应清真想干掉那些人。

    这段日子和镜栖阳的平静生活,慕应清可是觉得很美好,知道这种日子并不会太长,所以每天,对慕应清而言都是应该珍惜的。他很乐意把这样的美好再延长一些,镜栖阳如果没说什么,他不会阻挡那些来的人,但是镜栖阳竟然说了吵,那么他就有理由出手,将那些人给挡住。

    镜栖阳没想到慕应清出手这么悍然,不过无所谓,他同样想和慕应清这段清净日子过的再长一点,“不下棋了,我们去做点心吃。”从椅子上站起来,镜栖阳拉着慕应清,带着这个不该食人间烟火的仙帝,到了人间烟火气最重的厨房去了。

    一个揉面,一个加水,捏着形状,放进蒸笼,一个生火,一个上锅,合作无间,在炊烟缭绕当中,充满了普通生活的温馨平静气息。

    在他们平凡,不见一丝奢华的宅在大概一里的地方,一行奢华,气场强大的队伍停留在那里,不是他们不想要往前行进,而是他们没有办法再往前面的目的地前进。

    “王爷,我们没办法再往前走了。”身披亮银铠甲,在阳光下闪亮闪亮到看不清长什么模样的军士,跪在队伍当中的豪华马车前并抱着。

    马车的车帘从里面掀开,当然不会是尊贵的王爷动的手,而是一个亮丽的侍婢,模样清丽,穿着华丽,不比大家小姐逊色多少,在南骅王府内,却只能是一个侍婢罢了。

    苍老的南骅王,和年轻亮丽完全成反比的他从马车上下来,这么大年纪了,马车又这么高,无需吩咐,侍女就搀扶着南骅王准备下车,车架也有准备小台阶。南骅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就特备敏感自己的苍老,不用侍女的搀扶,自己下了马车,然后一步步,走到了队伍停驻不前的最前方。

    士兵们牢牢的盯着护着南骅王的一举一动,看到王爷想要到他们无法行进的地方,立刻劝住,这莫名其妙的东西,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怎么敢让王爷碰触。

    “本王自有分寸,退下。”把王爷的威严拿出来,当了几十年的王爷,南骅王的威严是不用说了,在他的强势之下,众人不在阻止,却不敢不小心盯着,一有什么情况,立刻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