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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芙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轻声道:“那日祭坛上,他也出现过。”
“烧死那木头精的万幽冥火,就是出自他手。”
她的话,让北胤心底的猜忌彻底变为现实。
“那个黑衣人,是不是终日带着一个图腾面具?”
“是的,我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
“你们的交易,便是他用万幽冥火伤我,再伤了白荶的双眼,随后制造是你救了我的假象,随后待她生下篱儿之际,你便对他们动手了是吗?”
“是。”此时的清芙,已经麻木空洞到不再有任何隐瞒。
“这些话,你有没有告诉白荶?”这是北胤想知道的关键。
清芙摇头:“自我被关押囚禁,今日是她第二次进这里。”
之前的清芙也没想过要告诉白荶,后来想说的时候,她努力求牢兵让其通报,可白荶却不愿意来见她。
北胤听闻清芙的话,急忙转身朝刑房外走去,想让白荶进来再听她一言。
这样,才能让她意识到,那个黑衣人不简单!
殿外。
白荶和寒尘一人站在一边,谁都没有搭理谁。
亦或者是白荶不愿开口说话,就那样一个人看着没有星光没有月光的夜色。
“白荶,那个黑衣人有问题!你随我一同听清芙怎么说,当年给篱儿下寒骨蛊的人真是那个黑衣人!”北胤冲出来,对着白荶大吼道。
寒尘面露诧色,不敢置信看着他:“王,你说的都是真的的?”
白荶未说话,只是侧身淡淡扫向北胤,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们不信我,大可进去听清芙怎么说!她如今到了这种田地,难道还会说假话!”北胤急了。
他是第一次感受到,不被人相信,是何其痛苦。
曾经的白荶也是一遍遍对他解释,想要得到他的信任,但换来的只是他的不屑一顾和厌恶。
如今,他倒是自食其果了。
白荶缓缓走来,墨黑若绸缎的袍子愈发衬托得她面色白皙,但也显得整个人冷清中透着傲气。
几人一同进了刑房,北胤正要让清芙重复刚才所言,却看到她早在半空中昏迷了过去,地上落着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
那是她的舌头。
“怎么会这样……”北胤瞳孔骤然一缩。
他才出去片刻,清芙的舌头怎么就……
“一定是那黑衣人干的!他不想让清芙告诉你真相,所以做出如此残忍之事!只有他才能在你眼皮底下来去自如!”
北胤不断分析着,白荶却已经甩动裙摆朝外走去。
他慌忙跟了出去,但还未靠近,白荶已经甩出无数幻做细针的墨发朝他刺来。
北胤连忙躲避,依旧一路跟着去了火炎洞。
“白荶,真相已经摆在眼前了,这一切都是那个黑衣人搞的鬼,你不要被他蒙蔽双眼了!”北胤是真担心白荶成为那个黑衣人的傀儡,替他做尽天下坏事,背上骂名。
但白荶丝毫不领情,直接对着他甩出一掌。
这一次北胤有所防备,险险躲开。
“你说的话,本尊一句都不会信。”白荶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到底要怎样你才相信我?”北胤真是恨不得找到一个什么法器,能让白荶看看自己的记忆,看到他和清芙刚才的对话。
白荶冷冷看着他心急如焚的样子,神情中没有一丝涟漪:“这话,曾经我也无数次问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