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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轩等了半天,也不见自己的王妃说话,只是低着头垂眸沉默着,这片刻的时间,吴文轩将庄晗细细瞧了瞧。
忍不住在他耳边低喃道,“晗晗,有你在我身边真好,若不然,这一次我真是要倒大霉了。”
“我也是急乱中瞎指挥。”庄晗轻声说道,“得知大军已上船,也是慌张不已,庆幸的是你的大将中有比较有主意的人,放慢了行军速度,才没有什么损失……”
吴文轩听着他的话,笑笑,道,“我看最有主意的人当属你了。”
庄晗抬起头,看着他,勾了勾唇角,慢慢推开吴文轩,“你身体还未恢复好,快去床上休息。”
“好。”答应着,手却还是不肯松开庄晗的手,硬是拉着他一同坐到床上。
庄晗也就随了他,任他抱着自己,依靠在床头,沉默下,道,“吴兄,今日的事,还好是小福字他们办得周到,现在我们也从楚殇那里逃出来,待你恢复差不多,得赶快渡江回军营,稳定军心。”
“嗯。”吴文轩敛目思索,“若不然我们待会就启程吧,我已无碍。”
“不行,你刚刚退烧,还是在这稳定一天。”庄晗一口否决,“反正那楚殇也不会追来。”
吴文轩蹙眉,明白自己的晗晗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想了想,便应道,“说的对,那我们明日再启程。”
说着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心道,庆幸自己身边有晗晗,事事为我考虑,真是得之我幸啊……
第二日,他们便启程回军营,一路奔波倒也没什么阻拦,吴文轩的身体也没出现什么情况。
到了军营,庄晗有些担心军中将士们会说些什么风言风语,谁知各营将士看到他们平安回来,都挺高兴,还拉着庄晗非要向他讨教一番,说是居然能这样急中生智,毫不慌张的下军令,还有的说,本就担心渡江,但不渡江又怕王爷,只得放慢行军速度,接到军令的那一刻,全大军都松了一口气,直夸王爷的昭文将军果然是足智多谋的聪慧人。
吴文轩听人夸自己的王妃,心中乐的很,所谓群众的眼光是亮的,自己的晗晗果然是自己的福妻。
也未来得及休息,吴文轩就在帐内和个营将领商讨事情,等讨论完已是半夜时分,而吴文轩也早已有些支撑不住,待众人散去,就一下子颓坐在床榻上,脸色煞白的捂着伤口,额头上也竟是汗水,看起来很是痛苦。
“吴兄!”庄晗掀帘入账,看此情景,皱眉叫道,“你伤口出血了。”
“是吗?”吴文轩摸了一把,果然伤口处有血渗出,而且还挺疼,他淡笑一下道,“没事,伤口裂开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胡说!”庄晗不管三七二十一,忙拿了药来,“上药。”
吴文轩面带微笑的看着庄晗为自己上药,心里美不滋的想,这次受伤真是太值了。
“王妃。”云儿端着药碗,在帐外唤道。
“云儿进来吧。”
云儿端着煎好的药掀帘入账,行礼道,“药已经煎好。”
庄晗笑了一笑,接过药,试了试温度,对吴文轩道,“温度刚刚好,吴兄趁热喝了吧。”
吴文轩看着他,不说话。
庄晗蹙眉,“怎么?难不成还怕苦?”
“你不是前几天都喂我吃药么?今儿……”吴文轩看着庄晗不要脸的指了指自己的唇道。
“什么?”庄晗有些愣住,这……前两天是你昏迷不醒,才那样喂药,现如今已经清醒,还要喂药??
立时拉下脸来,“爱喝不喝。”
云儿瞧着这气氛,忙识趣的行礼欠身退下。
吴文轩看着自己的晗晗生气了,忙道,“玩笑,玩笑,晗晗莫要生气,吴兄这就喝,喝便是。”说着忙接过药碗喝了,虽然味道苦的很,但想到自己的晗晗让人煎的,就觉得还挺甜。
喝过药,庄晗就让吴文轩赶紧休息,可吴文轩却不肯,又对着水师营的汇报的情况在那研究,而且愁眉不展。所谓南船北马,为何自己的将士们,水性都这般差,船只是加宽了,但是很多人在船上待久了,还是会出现眩晕症状,当真是愁人。想到这轻叹一口气,实在不行,就一个个扔在船上,让他们在船上度日,自己也随他们在那操练便是。
“吴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庄晗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坐到他身边问道。
吴文轩抬起头,看着庄晗,伸手拉住他的手,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我的好王妃。”
“你这眉头都皱成一团了,我还看不出来吗?”庄晗缓缓垂下双眸,“别总是动不动叫我王妃。”
“晗晗……”吴文轩叹了口气。
“吴兄有什么心事,不防现在说说,看完能不能帮帮你。”
吴文轩拿过水师营的改造船只的稿图,将详情细细说了一遍,最后叹口气道,“很多士兵上了船就晕船,还有的站都站不稳,晗晗你改造船只的方法固然是好,可长时间待在上面,很多士兵还是会有头晕恶心的症状,如何训练?”
听罢,庄晗眉头紧蹙,想了想,“的确是个麻烦。”
“唉……再这样下去,若是朝廷那边先发兵攻打我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庄晗沉默,半响,“你先休息,我去想想办法,历朝历代以来,训练水师都有留下好方法的。”
“晗晗,你也忙了这么多天了,也随我休息吧?”吴文轩将庄晗揽入怀中,轻声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寝如何?”
“你睡你的便是,我去我的帐内休息。”庄晗淡淡一笑,推开吴文轩站起身。
吴文轩无奈,心中顿时觉得委屈,满目委屈的瞧着庄晗,庄晗深知他受伤未好,最后拗不过,还是心软了,只得同意留在这帐内一同休息。
次日,吴文轩醒来时,见庄晗正在桌子边拿着笔认真的画些什么,支起身体问道,“晗晗,昨夜未睡?”
庄晗抬头,“没,只是早起了一会。吴兄,我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现在就画出来了。”
“哦~~何方法?”吴文轩惊喜,“说出来听听。”
“我查阅了很多书籍,又看了看我们的水师营的情况,确实很多人水性不好,即使船只加宽,但因常年在陆地,所以上了船一时半会,摇摇晃晃的却是不习惯,容易晕,站不稳这是必然的,但你看这个。”说着将自己画好的图递给吴文轩。
吴文轩看着图,疑问道,“晗晗,为何图中船只都用板子连在一起?”
庄晗微微一笑,“吴兄你看,这就是关键所在,用铁索和板子将战船连在一起,这样船身就稳定下来,就如同在路上行走一样,这样将士们就会一时半会忘记这是在船上,待他们慢慢习惯水性,熟悉战船,我们将锁链和板子撤走,他们那时就不会再依赖桥板了,自然在船上也就习惯了,到那时还怕将士们不能训练好?”
听到这一席话,吴文轩大喜,一把将庄晗搂入怀中,连亲带抱的,“我的好晗晗,果然是妙计,妙计啊。”
“吴兄现在即可传令下去,令人加固船只,而后带兵操练。”
“好!”吴文轩欣慰一笑,而后冲账外的人传令下去,待水师营的方吉水看到此方法时,不停的赞叹,妙绝妙绝啊……
因吴文轩身体还未痊愈,所以庄晗换上军装,出了帐篷,去了水师营帮忙指挥,可就因自己长相比女子还要美艳几分,且常年被当作女子圈养,即使身着军装,可依旧掩不住他的美,脸如白玉,在刚气十足的脸上又带着几分的柔弱美,实在是引入注目啊。
而且营中将士全是糙汉子,看到此等美男,也难免有些躁动、兴奋,窃窃私语不说,移不开眼睛的看着这新来的将军。
庄晗这一中午被瞧的极不自在,只得尽量放松心态,指挥将士们。
到了午饭时间,忙转身快步的去了吴文轩的帐内,他这一走,士兵们就嚷嚷开了。
“哎哟,瞧见了没,这新来的将军,真美。”
“是啊,长得跟个女子似的……哈哈……”
“你知道什么呀?听说就是女子好不好?是咱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女扮男装呢……”
“哎哟,这不巾帼不让须眉啊……绝,太绝了……”
“谁说女扮男装,咱王爷是夫人不是那个什么庄府的小姐,这个美将军姓沈。”
“啊……这……这样啊……”
“对啊,要我猜啊,绝对是新宠……”
“什么呀……”
“你们在这嚷嚷什么?!”方吉水怒喝道,“都吵吵什么玩意,不赶紧去吃饭,而后练习!都给我散了!”
立时士兵们都住了嘴,忙散开,去吃饭了。
“新宠?”方吉水眯着眼睛眉毛拧在一起,“不是说就是自己的王妃吗?这……”
掀帘入账,庄晗才算松口气,吴文轩见他回来,忙起身迎上前,问东问西的,所有的问题全是庄晗累吗,渴吗,晒到没有……愣是没问水师营那边训练如何。
“我没事,倒是你那些士兵们。”庄晗开口道。
“晗晗请讲,他们怎么了?”
“随主人!”庄晗撂下这么一句,便解衣坐下准备吃饭。
吴文轩,“……”晗晗这是什么意思?!
待庄晗吃完饭,吴文轩给伺候的人使了个眼色,云儿他们得令便都悄悄出了帐内,帐内没了外人,吴文轩大胆起来,走向正在床榻上闭目休息的庄晗,“晗晗,累了吧,睡会吧。”
庄晗睁开眼,瞧了他一眼,不以为意道,“休息不得,待会还要去营中逛逛。”
吴文轩看着他,心疼道,“昨夜你肯定没睡好,今日又亲自去营中指挥,瞧你脸色,一脸的倦意,别逞强了,休息会又如何?”
庄晗看出他眼中的心疼,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你若好好的,我倒是懒得去,你的将士们各个跟……”忽然想到什么,“罢了,不说了。”
“跟什么?”吴文轩非要问个所以然来。
“没什么。”庄晗一笑,却不料被吴文轩一把拉入怀中,道,“是不是他们各个窥探你的美色,而……”想到这有些怒火中烧,怒道,“好啊,定要方吉水罚他们不可!”
闻言,庄晗一愣,随即又觉得好笑,给了他一个刀眼,道,“你这人真是……唉,有你这般不正经的主子,还指望他们能好到哪里去?”
听了这话,吴文轩算是明白刚刚庄晗那句“随主人”的意思了,忙腆着脸道,“谁叫晗晗你这般迷人呢?”说着就要凑过去亲他。
被庄晗无情的躲开,“不跟你这伤残人士说了,我去看看萧大哥和冬儿。”说罢很潇洒的走出了帐篷。
吴文轩一愣,而后垂头丧气道,这就嫌弃为夫了?!可自己身体确实还未痊愈,只得躺在床榻上唉声叹气了。
庄晗去了萧玉的帐内,冬儿不在,只有萧玉正抱着医术,看得正入神。
“萧大哥。”庄晗走进帐内轻声唤道。
萧玉一愣,抬起头,放下书道,“忙完了?”
“没有,只是来看看你。”
“我无病无痛的,看我作甚?”萧玉笑道,“反倒是吴王,受伤那么严重,你该多看着他点。”
庄晗略微垂下双眸,坐下,拿过医书胡乱翻了翻,萧玉侧过头瞧着他,笑问道,“怎么?和他闹脾气了?”
庄晗闻言,微微蹙眉,摇摇头道,“和他那种人犯不着闹脾气,省得自讨苦吃。”
“这是何意?”萧玉一头雾水,“瞧晗弟你的样子,明明就是和他闹脾气呢。”
庄晗将书放好,抬头看着萧玉道,“若不是他受伤严重,我……”说着欲言又止。
萧玉小心点瞧了他一眼,“晗弟,你莫非想要离开这?”
庄晗低喃道,“我若要走,也会等他身体恢复好,水师营那边训练的差不多。”
听罢,萧玉无语的叹口气,“这又是为何?现如今你能去哪?这世上除了他,你还能去投靠谁?”
闻言,庄晗低头不语。
萧玉道,“你这是对他杀了你师傅和张妈,心中耿耿于怀?”
被说中心事,庄晗神色怅然道,“难道我能不去在意吗?他们可是我很亲近的人。”
“死无对证,现在这心结,怕是只有你们自己能解开了。”
“萧大哥也相信,是师傅他们下手害了我的孩儿吗?”庄晗皱眉道。
“事到如今,再去一直求证,又有何意义?”萧玉道,“他们都已经逝去,不管那吴王是怎样不顾你的感受要了他们的命,可现如今,他对你可真是上心,对不对?”
庄晗坐在那,想着吴文轩对自己的好,心头一暖,又听着萧玉的话,抿了抿嘴,点点头。
“那你还放不下?”
庄晗道,“恕我现在暂时放不下。”
萧玉,“……”这个别扭的人,果然是当女子养,脾气有些小家子气了,唉……头疼……
躺在床榻上的吴文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了想,还是起身,批了件外套,走出帐篷,朝萧玉那帐内走去。
“唉……罢了,随你。”萧玉看着他道,“挪,这是吴王吩咐我给你配制的补品和一些滋补身子的食谱,以备你在这营中受了委屈,影响身子骨。”
“吴兄?”庄晗迷惑的看着这些补品,“我身子骨很好,何须吃这些?”
萧玉轻哼一声道,“吴王言道,自己的王妃身子特殊,日后还要再添子嗣,马虎不得。”
庄晗立时红了脸,不好意思道,“萧大哥莫要说笑。”
“我可没说笑,这可是吴王亲自说的,我只是把原话告诉你。”说到这忽然想到什么,“当日你向我寻不能怀孕的药,看样吃了是有效果,过去这么久也没见你身子有什么反应。”
庄晗垂下双眸道,“到如今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再要个孩子。”
“难道你准备日后都不要吗?”
庄晗刚想开口,这时候帐帘被掀开,吴文轩走了进来。
“吴兄。”见到他,庄晗浅浅一笑,而后关心道,“不在帐内躺着,乱跑作甚?不想好了?”
吴文轩走近他道,“这几日竟躺着,晗晗你也不去陪我,我都快无聊死了。”
萧玉瞧着,识趣的退出帐内。
庄晗道,“你受了伤,又不是小孩子家的,而且这军中事务繁忙,我也没时间去陪你。”
吴文轩摆摆手道,“那军务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你不需前去亲自指挥,只需做个军师即可,剩下的就是陪吴兄我下下棋,说说话。”
“军师?”庄晗皱眉。
“是啊,贴身军师,更是我的好王妃,我的贤内助。”吴文轩说着拉着庄晗坐在床榻上,“晗晗,你也受了内伤,这样操劳你会受不住的。”
庄晗瞧着吴文轩那满目的心疼,安慰道,“我那点小伤早就好了,无需担心。”
吴文轩拉着他的小手,在手心里轻轻的摩挲,望着庄晗不说话。
庄晗看着近在咫尺的吴文轩,脸色还是有些泛白,双唇也毫无血色,瞬间心疼了起来,轻轻勾唇道,“好,都听你的,军师就军师,将军就将军,晗弟听你的便是。”
闻言,吴文轩开心的笑着点了点头,庄晗道,“现在休息一会如何?”
吴文轩道,“那你呢?”
“陪你。”庄晗轻声道。
吴文轩笑着嗯了一声,“回我们帐内如何?”
庄晗嗯了一声。
两人一同回了帐内,兴许是真累了,没一会便都睡着了,吴文轩轻轻的拥着庄晗,庄晗乖巧的躺在他的臂弯里。
方吉水正好进来有事禀告,掀帘看到此副景象,一愣,而后忙退了出去,夕阳透过幔帐映在这两人的脸上,虽然是两个男人睡在一起,可却说不出的温暖和美好。
方吉水不免微微皱了皱眉,心道,看来这吴王的王妃想必是个男人……
夜幕降临,军营中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庄晗躺在吴文轩怀中,还在睡着,而且吴文轩早就醒来,他不敢乱动,生怕吵醒庄晗,微微皱着眉,伤口有些疼痛,他轻轻的咬着唇忍着,额头都冒出冷汗来。
也许是感受到他的不舒服,庄晗醒过来,看到吴文轩额头冒汗,眉头紧皱,忙起身问道,“吴兄,怎么了?”
吴文轩缓缓坐起身,“没事,只是伤口那有些疼。”
“又该上药了。”庄晗瞧了瞧吴文轩汗津津的额头,心疼道,“那刀你都说了,削铁如泥,还那样捅进去,你这是存心要我不安么?”
吴文轩舒了口气,笑了笑道,“若是我说我就是故意的,你会怎样?”
帐内的烛光微微闪动着,庄晗看了吴文轩一眼,无奈一笑,敛下眸子,烛光下的俊颜有些微白,“你这是为何?”
吴文轩慌了神,忙把人抱进怀里,凑在他耳边道,“晗晗,你说为何?你这般的性子,我若想挽留你,除了走这种极端,还能有什么法子?”
庄晗抬眼望向他,还未开口说话,吴文轩的唇就凑了上来,起初是浅浅的亲吻,怀中人一僵,吴文轩温柔的亲吻他的唇,直到怀中的人慢慢放松身子,方才放肆起来,撬开他的牙床,加深这个吻。
吻越来越深,身子被吴文轩压在身下,庄晗被吻的脸红气喘的,待吴文轩离开他的唇时,他不得不仰着头大口喘息。
吴文轩瞧着身下的人,俊脸通红,动情道,“晗晗……”
庄晗皱眉,“不可……你伤还未痊愈……”说着推开他起身道,“吴兄,再说了,这是在军营,我们还是不要的好。”
吴文轩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得将欲火压下去,吞咽了口水,点头应下了。
血气方刚的年纪,许久没亲密,两人忍的都有些辛苦,但好在庄晗自控力还是较强的,吴文轩这时候是个妻奴,就算是再想要,也只能乖乖忍着,眼巴巴的看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是努力的让自己恢复身体,有庄晗在,营内的很多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
庄晗在营内的口碑更是好的不得了,而且完全抓住了军心。
这段日子以来,朝廷那边已经发兵,他们已与朝廷的军队交战数次,各有胜负,但他们的军队还是稍微弱一点,尤其是水师营,所以无论朝廷如何激将,愣是不敢贸然过江。
这日,方吉水掀帘入账笑着通报道,“吴王,我们的水师营现在是进步不少啊,将锁链撤掉,将士们在船上,已无晕船的症状。”
听后,吴文轩大喜,拍桌子道,“太好了,那我们就可以心无旁骛的和朝廷抗衡了。”
“是啊,王爷,他奶奶的,这次我们定要打他们个落花流水。”一将军也一拍桌子笑道。
“对,对。”其他人也附和道。
吴文轩也斗志激扬的,“好,这次我们就和吴文渊斗到底,看看他坐不坐的稳这把龙椅!”
庄晗在一旁瞧着,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待众人离开帐内,他开口道,“吴兄,我有一事相问。”
吴文轩略定神,“晗晗有话尽管说,吴兄定当直言不讳。”
“吴兄,你举兵征战,其目的到底是公还是私?”
闻言,吴文轩一愣,而后道,“皆有,于公,我希望天下百姓再没有饥寒交迫、流离失所,四海升平,永无干戈。”顿了下,“至于私,而是,只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保护好最重要的人,才能给他一切他想要的,而那个人就是……晗晗你。”
帐内半响静寂,庄晗低头不语。
“晗晗……”吴文轩走上前,伸手拉住他。
庄晗淡淡道,“你这样举兵,已经让老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只要战争开始,很多人将会流离失所,失去家园亲人……吴兄,我……”说罢叹口气,“我实在不懂,罢了,但愿你能说到做到,能够使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能够创出一片太平盛世。”
说着从吴文轩手中抽出手,转身出了帐篷。
“晗晗……”吴文轩忙起身追了出去。
可刚走出营帐,就有祈福他们通报,“报!启禀王爷,朝廷带大军突袭我们,战火已经燃起来!”
“什么!?”听后,吴文轩大惊失色,“这么快!”
“已经突破江边,攻破了我们一营!”
吴文轩咬牙切齿道,“吴文渊居然跟我来突袭这一套,好,有种,本王就陪他打一场!”
站在不远处的庄晗听的此消息,也是一愣,而后皱眉,心道,这是要不得不战了!
不多时,营内鼓声雷作,发号军令,士兵纷纷跑出帐篷,手忙脚乱地拿起兵器,准备迎战。
庄晗望着不远处天边的火势,叹口气。
战争,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