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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玉汝恒点头,这个时候她隐约能够感觉到其实云轻就在她的身边。
江铭珏的笑容衬托这张清秀的容颜多了几分的华贵之气,那双璀璨的双眸更是多了几分的清冽之气,转而变成了淡淡的青光散去,“我与景帝相识已久,算是半个知己。”
玉汝恒直视着他的容颜,思索这回答中蕴藏着几分的真假,沉吟了片刻之后,她缓缓地收回视线,“半个知己,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江铭珏歪着头想着片刻,“不知。”
玉汝恒知晓江铭珏隐藏了一些,不过,既然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她也不再多问,转身便向药庐走去。
江铭珏负手而立目送着她离开的身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并未跟上前去,而是转身回了东院。
玉汝恒躺在方榻上,和衣而卧,思绪万千,对于云轻的愧疚越来越深,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云轻离她很近,可是,每当她要去触及的时候,总是差一步之遥。
玉汝恒深吸了口气,不再多想,合眼歇下。
很多事情一旦形成了习惯很难改变,如同江铭珏每日清晨都会练剑,而玉汝恒每日五更必定会醒。
申屠凌将玉汝恒送回茗福堂之后,便命人将消息传给了司徒墨离,此后便一直待在王府内,专心地处理着公文。
江铭珏脚步生风地走了进来,正好看见玉汝恒端坐在方榻上手执一本医书神情专注地看着,他微微挑眉,行至她的身旁,“你对医术有兴趣?”
“闲来无事。”玉汝恒并未抬眸看他,双眸一直盯着医书。
江铭珏斜靠在方榻上,仔细地打量着她,他何时有了这种习惯,喜欢盯着一个人发呆的?
玉汝恒并未理会他,而是安静地坐着,盯着书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时间,二人相对无言,清晨的阳光带着几分的柔和,洒在二人的身上,就像是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暖光。
晌午之前,二人用罢午膳,玉汝恒继续安静地坐着,江铭珏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只觉得放着一大堆的事情不做,坐在这处一个晌午,只为了看她?
他随即起身也不说话便踏出了药庐,玉汝恒在他离开的那刹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玉汝恒此次发作与昨夜一样,浑身燥热难耐,整个人就像是滚烫的火炉,白皙如玉的容颜上染上通红的霞光,双眸更是要迸射出火光,整个人倒在方榻上,她紧咬着唇,缓缓地撑着身体向药庐外走去,她记得不远处好像有一片冰湖。
江铭珏算着她毒发的时辰到了,随即便来到药庐,看见她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向外挪着,身上沾染着灰尘,大口地喘着气,这样子看着甚是狼狈,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哼一声,要知道这是最后的关头,倘若过了这个关头,到晚上发作的那次,他为她服了解药之后,便大功告成了,可见她的意志与承受忍耐力有多强。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蹲下身子,她抬起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咬紧牙关,抬眸望着他,那双眸迸射着浓浓火焰的双眸内闪过一抹乞求,江铭珏撞上那一双瞳眸,心微微地颤动着,弯腰便将她抱入怀中,抬步向药庐内走去。
玉汝恒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中,在这个时候,她唯一的理智便是相信他有法子。
江铭珏将玉汝恒放在方榻上,命人端来了两个极大的浴桶,倒满冰水,接着他便命人关紧房门,窗帘拉下,阳光透过厚重的帘子,只能隐约看到彼此。
江铭珏将身上的衣衫褪尽,接着跳入浴桶内,冰冷的水刺激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冷寒刺骨,他紧皱着眉头,玉汝恒躺在方榻上,却正好看见了江铭珏赤身没入浴桶内的情形,接着便看见他从浴桶内走出来,行至方榻旁,将玉汝恒抱入怀中,她即刻感觉到了一阵凉爽,想也不想地钻入了他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他身上的水珠浸湿了她的衣袍,而她则是紧紧地贴着他的肌肤,无所顾忌,江铭珏只觉得自己从冰雪中瞬间到了赤炎之中,冰火两重天的变幻,他深吸了口气,低头看着玉汝恒那白嫩的脸颊印出的粉红色,指尖滑过她的脸庞,将额前粘湿的碎发拨开,玉汝恒半眯着双眸,只觉得他身上冰冷的温度在逐渐地褪去,慢慢地变成了温热,她却紧紧地抱着他不放,却不知为何。
江铭珏将玉汝恒推开,接着又下了方榻,没入了浴桶内,身上刚刚聚起的温度骤然下降,被冰冷的水包裹着,他眼神颇为复杂地看着玉汝恒,不知自己如此做又是为了什么?
玉汝恒蜷缩在方榻上,即便如今她已经神志不清,可是,还是能够感觉得到江铭珏此刻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这俨然已经超过了当初的约定。
玉汝恒如今已经无法再胡思乱想,只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团火,即刻便被爆炸一般,她紧咬着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潜入掌心内,渗出血来,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江铭珏只觉得那冰冷的水已经贯穿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他从浴桶内出来整个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浑身的肌肤泛着被冻裂的紫色,任由着水珠滑过肌肤,滴落在地上,印出大片的水迹,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上了方榻将她抱入怀中,玉汝恒再一次地感觉到了冰凉的气息席卷着她的全身,她抬眸看着江铭珏那泛白的唇如今还在不住地颤抖着,那双迸射着火焰的双眸微微地动了一下,她将脸颊埋在他的胸口,即便她再坚强,此刻,也觉得江铭珏的拥抱蕴藏着巨大的力量,让她感觉格外的安心。
江铭珏见她身上的衣袍已经湿透,抬起手轻轻地解着她腰际的腰带,玉汝恒抬眸看着他想要说什么,终究是闭上了双眸,任由着他将腰带解开,将粘湿的外袍脱下,而后将内衫的细带解开,当他将衣襟扯开的时候,双手顿住,僵在了半空,他低头对上玉汝恒紧闭的双眸,那睫毛上沾染着水珠,微微地颤动着,那殷红的唇透着烈焰般的红色,香肩半露,如今看着却是别样的美艳。
江铭珏连忙将衣襟合起,扭过头去,“你是女子?”
玉汝恒没有力气回答,只是睁开双眸对上他眸底溢满的惊诧,紧咬的唇露出一抹浅浅地笑意算是应道,江铭珏深吸了口气,似乎最后的一根神经在此刻崩塌,他看着玉汝恒,双手不知不觉地握紧她的双肩,苦笑一声,“我竟然没有发现。”
玉汝恒缓缓地合起双眸,逐渐地失去了意识,浑身不停地抽搐起来,江铭珏感觉到她强烈的颤栗,低头看着她,那黑玉般的双眸闪过一抹幽光,低声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他的视线滑过她露出的肌肤,合起双眸,便将她衣襟扯下,连带着长裤都褪去,双手自她的下腋环住,并未将她胸前缠着的束胸解开,让她滚烫的肌肤紧紧地贴在自己冰凉的肌肤上,他却始终闭着双眸,玉汝恒下意识地将下颚抵在他的肩上,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他的后背,紧握成拳的手却在此刻缓缓地松开,一道道地抓痕印在了他光滑的后背上。
江铭珏紧皱着眉头,觉得自己的克制力濒临崩溃,他双手紧紧地抱着她,让彼此的肌肤紧紧地贴合着,他能感受到那肌肤上的热度正在一点一点地散发出来,而他身上的冰冷之气却在一点一点地消褪,直至最后被她的身上的热度吞噬,他低吼了一声,便将玉汝恒推开,快速地下了方榻,快速地入了浴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内心深处似乎在涌着莫名的一团火焰,让他有些焦躁不安起来,冰水席卷着他的全身,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冷意,比起适才那冷得发颤的感觉也荡然无存,他转身看着躺在方榻上只穿着亵裤的玉汝恒,那雪白的肌肤泛着烈焰般的红,那双眸子溢满了水盈盈的火光,那紧咬着的唇,如此看去竟然是那般的诱人,江铭珏连忙闭着双眸,坐在浴桶内片刻,便又从浴桶内踏出,接着将她抱入怀中,如此反复地折腾了一个时辰,玉汝恒身上的热气才彻底地褪去,虚弱无力地躺在方榻上,始终合着双眸,大脑一片空白,连一丝的想法都没有。
江铭珏看着怀中已经昏迷的玉汝恒,将一旁的衣衫盖在她的身上,从方榻上下来,赤足站在地上,地头看着一片的水波狼藉,他将丢落在一旁的衣衫重新穿起,只觉得头痛欲裂,转身将目光落在玉汝恒的身上,他抬起手想要碰触她的容颜,可是却停顿在半空,紧握手收了回来,命人拿来一件干净合身的衣裳,将玉汝恒抱起,低头看着那胸前束着的白布,指尖滑过她优美的蝴蝶骨,将她头顶的玉冠解开,青丝散落,落在胸前与他的手背上,如此看去,即便昏睡着,也是那般的妩媚妖娆,散发着潋滟风华,他的心猛然颤动了一下,指尖不受控制地沿着锁骨抵在了她束着胸上的白布上,“的确小了些,倘若不是脱光,的确看不出是个女子,这世上哪有女子像你这般的?比男子还倔强凶狠,性子坚毅。”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清澈的双眸的越发地明亮,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指腹抵在了她的唇瓣上,上面沾染着她咬出的血迹,他抬起手指,将沾染着她血迹的手指含入自己的口中,他觉得自己是疯了,不由得低笑了一声,俯身在她的唇瓣上浅啄着,手指游走在她依旧泛着淡淡粉红的肌肤上,来回在腰腹上摩挲着,似乎想到什么,连忙收手,将衣裳一件一件地为她穿好,盖好锦被,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药庐。
玉汝恒醒来的时候已是天黑,她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一般,双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身上穿着的衣衫并不是她早上所穿着的,想起午后毒发的情形,她抬起手指轻揉着眉心,眼眸闪过一抹冷厉,她怎得如此轻易地便将身份暴露出来了呢?难道是这几日他对自己的无微不至,让她放松了警惕?
玉汝恒不免有些头疼,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她需要好好斟酌一下该如何让他守口如瓶。
房门被推开,前来的却不是江铭珏,而是一名药童,他冲着玉汝恒恭敬地行礼,将饭菜放下,转身便退了出去。
玉汝恒看着屋内中央放着那两个极大的浴桶,江铭珏在那种时刻,想到的是不让自己的身子受损,宁可自己如此来为她降温,如今不过来,难道是冷热交替,受了风寒?
她如此一想,下了方榻,便踏出了药庐,向东院走去,而院中多了仆人,齐齐地向她行礼,玉汝恒站在房门口,房门紧闭,一旁的书童低声道,“玉公子,少爷在歇息,不易打扰。”
玉汝恒微微点头,转身正要离开,却听到一咳嗽声自屋内传来,转身在书童还未来得及阻拦的时候,将房门推开走了进去,越过厅堂入了内堂,便看见躺在床榻上的江铭珏背对着她。
玉汝恒缓步行至床榻旁,低声道,“染了风寒?”
“喝几幅药便好,你去歇息吧。”江铭珏始终侧躺着,背对着她,咳嗽了几声,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我看看。”玉汝恒不免觉得有些狐疑,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如今表现得如此若无其事,显然有些耐人寻味。
“我是大夫,自己的身子自然知道。”江铭珏如今并未戴人皮面具,哪里能让她靠近呢?他不想让她看见一脸病容的样子。
玉汝恒眼眸一暗,却觉得他是刻意地与她保持着距离,她为了以防万一,低声道,“我的身份……”
“你什么身份?”江铭珏的心猛地动了一下,原来她前来不是真正地关心他,可是担心他将她女子的身份暴露出去。
玉汝恒这才松了口气,却不着急离开,而是径自坐在了床榻上,抬起手搭在了他的后背上,只觉得甚是滚烫,她眉头一皱,“你为何要那样做?难道不怕自己落下病根?”
“我是大夫,自然知道如何调理。”江铭珏扯起一旁的枕头遮挡着自己的容颜,接着说道,“好了,你回去歇息吧,我歇会便过去。”
玉汝恒想要再说些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她起身离开了屋子,抬眸看着眼前的月色,脑海中浮现出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自行回到了药庐。
江铭珏将挡着自己面容的枕头丢在一旁,不住地咳嗽着,心情却是极其复杂的,过来今夜,他与她便不会再见面了,如此,他这些荒唐的想法便会淡去,他还是江铭珏,如此一想,他觉得舒服了许多,紧接着便合起双眸静静地歇息。
申屠凌此刻从书案上站了起来,抬眸看着窗外,“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子时。”古嬷嬷站在一旁低声道。
“快了。”申屠凌幽幽地开口,那双眸子溢满了担忧,紧接着一道身影忽然落下,只看见司徒墨离抬步走了进来。
大摇大摆地坐在大殿内的软榻上,侧眸看着申屠凌,“一起等吧。”
“看来事情已经办妥了。”申屠凌抬步上前坐在他的身旁,笑容中带了几分的诡异。
“恩。”司徒墨离点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这个江铭珏你可有查出是何来历?”申屠凌抬眸看向司徒墨离,显然是早有准备。
“看来你也有所察觉。”司徒墨离嘴角一撇,倘若有新情况,他们必定是一致对外的。
“恩。”申屠凌想起昨日送玉汝恒回去时,看到的情形。
“他是陆通的关门弟子,据说如今的医术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不过,他极爱财,其他的一概不知,太过于神秘,之前也从未注意过,如今再去寻消息,也是没有的。”司徒墨离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双眸却始终盯着殿外。
“与我查的一样。”申屠凌眸底划过一抹幽光,“二人朝夕相处,难免不会发生什么。”
“你是不相信小玉子,还是觉得这江铭珏极有魅力?”司徒墨离一语道破。
申屠凌眼眸微动,他的面容其实很硬朗,却因着男扮女装,可以压低了周身男子的戾气,反而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媚,如今不再做女子,加上随着年岁的关系,如今反倒很难看出他身上带着女子的痕迹,越发的俊朗风神。
“万事皆有可能。”申屠凌缓缓地看着远方,“小玉子就是有那样的魅力。”
“她有自己的原则。”司徒墨离却觉得即便到时候会发生点什么,可是,玉汝恒也不会主动道破,她对于感情本就不会太过于主动,最重要的是,她如今的心思并不在此。
申屠凌看向司徒墨离,他们二人自幼相识,很清楚彼此的性子,意外的是,竟然同时爱上了一个人,而这个人身份神秘,性子怪异,最重要的是还是男子,不过,对于爱情,他们向来执着,即便彼此心照不宣地暗中较劲,可是,表面上还是会装出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申屠凌嘴角一勾,笑容中多了几分的高深莫测。
司徒墨离歪着头看着他,“你已经做了决定?”
“恩。”申屠凌转眸看着司徒墨离,“小玉子说她去哪里,我去哪?”
司徒墨离扬声道,“这待遇当真不一样啊。”
申屠凌低头浅笑,对于他来说,背负着申屠皇室的责任,承受着毒发的痛苦,做着自己无奈的事情,像一颗棋子被驱使着的日子,的确太痛苦,而他生来便是母妃为了讨好父王而牺牲的棋子,如今他这颗棋子对于申屠尊来说已经不重要,他又何必去在乎呢?
司徒墨离自然知晓申屠凌的心思,这些年来他的痛苦自然是看在眼里,他沉默了片刻,慢悠悠地说道,“如今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申屠凌转眸看了一眼司徒墨离,“那又如何?”
“你不觉得我们本是观棋之人,如今却变成了局中人吗?”司徒墨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俊雅的容颜闪过一抹凌厉。
“你可曾后悔入局?”申屠凌端起几案上的茶盏,袖袍荡起淡淡的波纹,修长的手指捏起茶盖,轻嗅着茶香,尽显华贵。
司徒墨离惬意地挑眉,似乎在仔细地想着,“你呢?”
申屠凌放下茶盏,茶盖落下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何言后悔?”
司徒墨离随性一笑,将折扇收起,端起茶盏,“以茶代酒。”
申屠凌随即也端起茶盏,二人相视而笑,似乎早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一切尽在不言中。
古嬷嬷抬眸看着眼前高深莫测的二人,她觉得申屠凌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江铭珏小憩了一个时辰便爬了起来,浑身的热气还未散去,他有些头晕目眩,慢悠悠地爬起来,戴上面具,脚步虚浮地向药庐走去,一阵清风吹过,散去了他隐藏与面具下灼热的气息,他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不由得一阵苦笑,抬步入了药庐,玉汝恒正坐在院中的竹凳上抬眸看着月色,待看见他时,缓缓地收回视线,“可好些了?”
“恩。”江铭珏有些漫不经心地应道,随即坐在距离她较远的竹凳上,一手撑着下颚,长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玉的皓腕,墨发随风而动,他抬眸看着空中挂着的玄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玉汝恒见他似乎有意与她保持着隔阂,索性也不去主动地靠近,抬眸继续欣赏着月色,却不知江铭珏如今是硬撑着前来,思绪早已经神游太虚了。
不一会,玉汝恒毒发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趴在竹桌上,江铭珏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步入屋内,拿出一个瓷瓶,将解药喂入她的口中,比起之前,玉汝恒已经彻底地失去了理智,根本无法控制,紧咬着唇无法张嘴,江铭珏见她如此,眼眸滑过一丝的无奈,将她拽入怀中,低头吻上她的唇,用力地撬开她的唇齿,将适才含入口中的解药渡入了她的口中,接着快速地离开,抱着她入了药庐内,将她放在方榻上,转身便前去调配解药。
玉汝恒紧闭着双眸躺在方榻上,只觉得心口的燥热已经消散,只是全身无力,她渐渐地失去了意识沉睡过去。
江铭珏如今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感染着风寒,而是全神贯注地调配解药,手法快速,用了整整三个时辰,终于将解药调配了出来,他这才松了口气,将解药放在瓷瓶内,转身行至方榻旁看着还在沉睡中的玉汝恒,抬起手轻抚过她的脸颊,情不自禁地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个浅吻,将瓷瓶放在几案上,“你我日后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他说罢起身便踏出了药庐,待行至东院之后,整个人便栽倒在厅堂内,书童连忙上前扶着他,“少爷,您旧疾又犯了?”
“无碍。”江铭珏摇头道,“此事不许说出去,待会她醒来之后,你便送她离开。”
“是,少爷。”书童低声应道,“那少爷您?”
“该是我离开的时候。”江铭珏这才松了口气,扶着胸口轻声道,“你下去吧。”
“是。”书童显然知晓江铭珏的脾气,他还从未见过自家少爷如此热心肠过,以往对待病人也不过是为了钱财,他表面看着和煦温雅,实则是个冷心肠的人。
江铭珏待书童退出之后,他随即换了一身衣衫,不顾自己随时要晕倒的身体,头也不回地自密道离开。
玉汝恒醒来时,天色渐亮,抬眸看着四周,并未看见江铭珏的身影,转眸看着放在几案上的药瓶,握着药瓶下了方榻,抬步踏出药庐,也不见有任何的人,她似乎察觉到了不妥,便行至东院,书童见她前来,恭敬地行礼,“玉公子可是要用过早膳再走?”
“江先生呢?”玉汝恒低声问道。
“少爷已经走了。”书童垂首回道。
“走了?”玉汝恒低头看着手中紧握着的瓷瓶,他这是躲着自己?还是要与她划清界限呢?
书童微微行礼,“玉公子可是……”
“我即刻离开。”玉汝恒冷笑一声,抬步便向外走去。
书童看着玉汝恒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着头,这样也好,少爷不过是一时的。
玉汝恒离开茗福堂,径自回了凌王府,迎面便看见申屠凌与司徒墨离坐在大殿内,显然是一夜未眠在等着她,她嘴角勾起和煦的笑意。
申屠凌与司徒墨离二人同时起身,迎上她,却被司徒墨离抢了个先机,将玉汝恒揽入怀中,“小玉子,可是成了?”
“恩。”玉汝恒靠在司徒墨离的怀中笑着应道,接着从他的怀中离开,将怀中的瓷瓶递给一旁的申屠凌,“服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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