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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老者笑道：“这位公子，老朽已经几十年没有跟别人赌过了，要么赌要么就要用自己的心爱之物，想来公子不不缺银钱用黄金万两岂不是太无诚意了？”
楚亦宸道：“这块玉佩在别人眼中一钱不值，但是在我看来万金不换。老先生不肯要万金而是要我这个玉佩，那我更是不能如你所愿！”
老者的脸也冷了下来：“没有赌资，何来赌局？”
“这个如何？”
说着，楚亦宸从自己的腰间摸出摸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来，上面写了大大的一个宸字，老者看到后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周围围观人中的那些顽主，看到这块成色绝佳玉牌都嘶嘶的倒吸着凉气。黄金有价玉无价，仅从这块玉的色泽就能知道这是一块稀世珍宝，能存在这世上的人就是能看上一眼也是天大的福气。就是不识货的人从老者的脸上和其顽主的表情上也能明白，这个小小的玉佩价值要比万两黄金多出不知多少倍，而且最难能可贵的应该是天上地上仅此一件，对好物者来说那简直比命还要金贵。
老者便是这样一位好玉之人，只是此时他脸上惨白的颜色却并不是仅仅为了这件无价之宝，而是晶莹剔透的宝贝间那个宸字，让他倍感慌乱。他再次看向面前这个贵公子道：“您是？”
楚亦宸的面庞上的冷傲之色更重，他淡淡的说道：“既然我敢拿出来赌，老先生就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若是你赢了它就是你的，若是输了你的命就是我的！”
老者愣了一下，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傲色：“自然！还是那就话，愿赌服输！”
一旁的苏茉儿看着楚亦宸手中那件宝贝，好像一汪绿幽幽的火焰在他的掌心中跳动，映得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好像有魔力一般。就连她也能看出这件宝贝不但价值连城，更像是在价值背后有着更深的用处和威力，所以她想不懂了，为何楚亦宸会用这么一个宝贝来换她那块不值几个大钱的破玉佩？
莫非这只骄傲的鸟儿脑子坏掉了？
就在她打量楚亦宸的时候，他的目光却也正朝她望了过来。
苏茉儿真情流露的给了他一个你真二的表情，一瞬间便看到了楚亦宸又是那种熟悉的表情，深刻的嘴角深抿了起来，墨染的眉毛纠缠在了一起，好像她做了什么让他难以忍受又害他非常失望的事情来一样。
不得不说，这只高傲的鸟儿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只见这时的场上一个板着一张苦瓜脸的黑袍男替换上了之前那个红脸汉子，走到桌前拿起了骰子筒。
老者道：“这位公子，这是我的另一个徒儿，你若是信的过他，我便让他来开第一局！”
“可以！”
老者没想到楚亦宸回答得如此干脆，他敬佩的点点头继续道：“第二局由老朽来开，第三局由公子来开，三局两胜如此可好？”
楚亦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没有了多余的言语。
苏茉儿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整个人也忍不住紧张起来，这个老者怎么看都不是亡命之徒，怎么会为了一块玉连命都不要了？她之前的狗头铡只不过是说说而已。更可况，人家在这里开赌场，来这里赌博的人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左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亲眼看到一个老大爷用命去赌，她还是浑身难受。还有楚亦宸，蛇精病才会为了一块破玉用这么昂贵的宝贝去做赌注，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公子您先请！”
“不必！”
老者也不谦让：“我买小！”
“我买大！”
苏茉儿看看楚亦宸又看了看老者，再看向面瘫男。只见那个面瘫男子的手拿起骰子筒掂量了两下，忽然间他的双掌向天空一抛，骰子筒就被定在了空中，他口中念念有词道：“起！”
骰子筒就真的在半空中又向上高了一截。
旁边的人顿时都傻了。
苏茉儿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紧接着，下一秒骰子筒在空中自己飞速的旋转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骰子间摩擦的声音震耳欲聋，渐渐的众人眼中只看到了空中闪动的一团白光。
“买定离手！”面瘫脸大吼一声，骰子筒哐当一声落在了桌上却没有停，而是继续飞速的旋转了起来。
大家纷纷把头探到了前面，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突然只见，骰子筒停了，骰子一气呵成的从里面飞了出来，七七落在了桌面上。
“三二三，七点小！”围观中的一个尖嗓子喊了出来。
登时，场内一片哗然。
“老先生，这局您赢了！”楚亦宸嘴角抬起，淡淡的说道。
老者谦虚道：“运气而已！下一局老朽我依然买小。”
“我还是买大！”
“请！”
苏茉儿见楚亦宸摆出了一个请的动作，之后那个老者亲自拿起了骰子筒。来到这一世，她也算经历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情，可却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赌钱的方法，一张嘴巴像是脱了扣一样，愣是合不上了。
老者将手中的骰子晃了晃，然后丹田气起，只见一双手好像隔空探入了筒内一般。在苏茉儿看来好像是前世洗扑克牌的感觉一样，那几张骰子在老者的指间跳动着，这不就是公然的挑衅吗？
苏茉儿不禁也有些生气了。若说楚亦宸是骄傲无比，那么这个老者也同样是霸道张扬，而且更加无耻嚣张。在楚亦宸的面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的耍老千，分明就是不把楚亦宸放在眼里。可她看了一眼楚亦宸，竟然发现这厮没有发火！
苏茉儿撇撇嘴，难受某人的怒火只会对着自己发作，无论她是苏茉儿还是孙小宝？
这么一想，她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莫非她已经认出自己了？
绝不可能！
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想着之前自己和楚亦宸在马车上的形容，那一刻楚亦宸近距离观察她，然后流露出厌恶的表情，顿时安心了。
老者挑衅的看着楚亦宸，指间的速度更加快了，十根手指瞬间幻化成无数根在几颗骰子间翻卷着。
忽然间一道银光像一双无形的手也同时探入了骰子筒之中，像是带着巨大的力量在众人眼中那方小小的透明的空间里将老者的一双无影手生生的击退，转眼间，骰子筒落到了桌面上。几颗骰子齐齐的落出。
“大大大！”
“小小小！”
“……。”
瞬间的寂静后，场上的赌徒们爆发出了刺耳的叫喊声。
一边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另一边是一个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无论谁输谁赢都他娘的够刺激。
“七五一”十三点大，苏茉儿也在心底忍不住惊呼了起来，暗自看了一眼楚亦宸，这厮刚才这一手才符合他的风格，不得不说真是帅呆了。
出老千不新鲜，这么公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出老千可还是见所未见听所未闻。
楚亦宸似乎会读心术一般，苏茉儿在抬头的时候，就看到那厮正似笑未笑的看着她，一双夺目的黑眸格外的晶亮。
苏茉儿下意识的便向他笑了一下，给了他一个赞许的表情。那只高傲的鸟儿脸上嘴角的梨涡旋转的更深了。
苏茉儿也挑衅的向老者看去，只见这个混账老头脸上的颜色极其难看，可是他公然挑衅没把别人放在眼里，就怨不得技不如人遭此难看。
“老先生，您这一局是买大还是买小？”
老朽叹了口气，这个贵公子武功既然如此了得，全然在他之上，这第三局赌也是白赌。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却也不能反悔，只得咬牙道：“老朽这局要买大！”
“那我便买小！”楚亦宸说着不紧不慢的拿起骰子筒，修长如玉的手指将骰子一颗一颗的收入其中，动作从容优雅，却让人感觉他就像一只蛰伏的猎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间发起进攻，让人没有喘气的机会便血流当场。
苏茉儿也在盯着着楚亦宸的一双手，甚至心底还有了小小的期待！可是楚亦宸却依旧是气定神闲，小小的赌场内也从容不迫的流露出了睨视天下的气度。
就在所有人心底都在忐忑、期待、兴奋、恐惧…。各种情绪上升到最高点的时候，只见一道银光乍现，楚亦宸的手中挥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骰子筒飞到了半空中，盖子突然打开，几粒骰子从筒内旋转着飞出。数秒钟后，筒盖和筒身分成上下两节再一次将骰子纳入其中，骰子筒在空中剧烈的旋转着。
在场的所有人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还赌什么赌啊？
胜负绝技立分高低，这公子明显就是故意逗弄那老者玩儿呢。
站在人群中又没有远离楚亦宸的风行海和娄烨互相对视一眼，此时的心情都十分的复杂。自己的主子自从少年学艺归来后，就从来没有见他在任何人面前卖弄过武功绝技。甚至很多人都认为寒王殿下根本就不会武功，哪怕是知道他曾经学艺的寥寥有限包括皇上在内的几个皇室中人，也都快忘记了这码子事。如今这个时候，自己的主子就像个爱卖弄的少年郎一样，展示绝技吸引别人的眼球，这到底是为啥子啊？
尤其是娄烨，他在脑海中仔细的搜寻着主子这十来年的形容，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冲动过。而且之前来这间赌场明明已经做好了别的准备，他实在想不出来，主子为啥又临时变卦了？若是那个孙小宝是苏侧妃还有情可原，可以理解为主子为了向她展示自己的个人魅力。
这样一想，娄烨的头更大了，想自己的主子，何从讨好过任何女人？即便是苏侧妃活着也绝无像普通男子追求心爱之人一样，彰显自己的七十二项本领。
更可况，苏侧妃已经死了。苏小宝这个臭小子！他不沾边啊…。
只能说王爷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他竟然连王爷的心思都猜不到了。
或许经过了休妻这件事情，王爷回到京城真的不会让自己在近他的身了。
正想着，突然空中的骰子筒再次打开，几颗骰子高速旋转着却又无比整齐的落在了桌面上。
登时所有人再次屏住了呼吸。
苏茉儿瞪大了眼睛，第一次发出了惊叫声：“啊？怎么会这样？”她本来以为这一局楚亦宸必胜无疑，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随着苏茉儿的这一声惊叫，大家也都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轰的一声炸开锅了。
老者胸前的白色胡须剧烈的抖动着，脸上的颜色也跟颜料碟一样变换了好几次，最后不敢置信的看着桌上的那几颗骰子，向后踉跄了几步，险些就坐到了地上。苏茉儿分明在他脸上看到了不用鱼死网破后的轻松和劫后余生的惊喜之情。
“公子你？”
“老先生，老天都在帮你，你可要珍惜机会！”楚亦宸淡淡的说着，谈笑间让场内的氛围又变了数次。
苏茉儿看着桌上那几个表面什么都不复存在，全部变白的骰子，一瞬间她再次对楚亦宸这只鸟儿的腹黑程度五体投地了。
整人的最佳手段是弄死他吗？
当然不是。
整人的最佳手段就是让他分分钟活在必死无疑的恐惧中，然后再告诉他你没事了，而我却可以随时随地的下一次弄死你，你最好老实点！
苏茉儿撇撇嘴，就事论事，在这方面她确实对楚亦宸有些崇拜了。
“老先生，我与你之间各胜一局，这一局成了平手。看了老天不想让我们为敌，你看呢？”
老者听了这句话后，站直了身体，脸上的傲慢之气瞬间踪迹全无，向楚亦宸深施一礼道：“还请公子随老朽到楼上一叙。”
楚亦宸好像早就等着这一刻般，迈着四方步便由老者引着向楼上走去，风行海紧跟其后。
苏茉儿看着楚亦宸的背影，突然有一种自己也被算计了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她却说不上来。
这个时候，赌场的所有打手护院们几乎倾巢而出，纷纷强制性让赌场内的赌徒们离场，甚至为了动作快些，有人专门在赌场的门前设了桌子，向所有的赌徒返还部分赌资。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偌大的赌场内赌徒们顿时走得干干净净，打手护院们也都走到了外面将赌场层层保卫了起来。场内，只剩下娄烨和苏茉儿两个人。
苏茉儿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有些脑子不清楚，最好的办法便是远离楚亦宸，干脆回到马车上去好了。她是个行动派，想到了绝对不拖泥带水，可刚走了两步便听到身后娄烨闷声闷气的说：“公子说了，让你小子留在这，让爷看好了你！”
苏茉儿知道楚亦宸法律话自己自然是出不去这个门，所幸坐下来跟娄烨聊天，“我说孙宇石你们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好大的派头，别是京城什么大官吧？你跟在他身边，这俸禄应该少不了。”
娄烨瞪了苏茉儿一眼，用目光嘲笑她就是个井底之蛙，冷笑道：“我家公子的身份富贵以极。能让你这等市井小子有幸跟在我家公子身边，哪怕几日也是你家祖坟上冒青烟儿了。”
苏茉儿瞪大眼睛惊讶的说：“这样啊？好家伙，这么牛×闪闪的人你能做他的贴身护卫，岂不是前途大大滴？”
娄烨耳朵道：“什么叫牛×闪闪？什么叫大大滴？”
苏茉儿嘿嘿笑了两声道：“就是你家公子是个大贵人！不过你可有点不妙啊。你看你和风行海同样是贴身护卫，那个家伙明显比你老、没你帅、说不定身手也不如你却跟了公子上楼了。而你呢，同样是贴身护卫却被安排保护我这么一个泥腿子！啧啧，你说是不是不妙啊？
娄烨的脸顿时涨红了：”胡说八道！哪有要我保护你，是看着你知道吗？“
”看着我？大哥，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又不会武功，我表姑还在你们手上，我要往哪里跑啊？再说我本来就是个四处讨食吃的穷小子，你们好吃好喝的招待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为毛要跑呢？明显就是你家主子看你不顺眼，暂时处理不了你，就把你扁到我身边来了。“
娄烨的火腾的一下子就上来了，可是刚站起来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了椅子上，脑袋也耷拉了下来。
”我说孙宇石啊，有这功夫你还不去看看我表姑和聪儿？咱们在这里吃茶玩乐，他们母子俩可在车里坐了这好半天了。你现在要看着的人不是我，而是关心下聪儿闹没闹，我表姑会不会带着孩子半路跑了，这才是正经儿。
娄烨看了看苏茉儿，这句话正是他现在想的。这一路上都没有机会跟自己的老婆孩子说上几句话，他还真有些不放心了。他站起来看着苏茉儿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哪也别去，否则等公子下得楼来看着你乱跑，一定揭了你的皮。”说着，他急不可待的向外面走去。
这个时候大厅里只剩下苏茉儿一个人了，看着娄烨离去的背影，她也站了起来脸上流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之前她苦口婆心半夜下跪求孙婆婆把聪儿送到了亲戚家先躲一躲。现在孙雪莲和聪儿上京，有了楚亦宸承诺的所谓‘照顾’定然也会衣食无忧。更何况虎毒不食子，娄烨也会关照他们母子，那自己便应该寻个时机遁逃了才对。
可是一路上都跟楚亦宸那厮同乘一辆马车，如今四下无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这么想着，苏茉儿便悄悄的走到了大门口。可就在她的手刚刚触摸到大门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呜呜！”苏茉儿觉得自己呼吸难受的时候，人已经被拖到了墙角处，只见眼前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就架在了她的脸上。
“再出声，我就画花了你的脸。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能得了楚亦宸的眼，相比凭的也是这张脸吧？”
苏茉儿听说要被毁容，她顿时一动也不敢动了，只是惊恐的睁着眼睛看着这个红脸汉子。
紧接着，红脸汉子身后又出现了之前那个黑衣的面瘫男对红脸汉子道说道：“先别动她，师傅说了她还不能死。”
红脸汉子冷笑道：“我不过是想吓吓他，师兄你操的什么心？莫非少主又暗自给了你什么指示？”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这个小子也许和楚亦宸并没有什么关系，万一我们杀错了好人，岂不是罪过？”
苏茉儿怎么突然觉得这个面瘫这么顺眼呢，顿时拼命的点头，表示对此话的赞同。
面瘫对苏茉儿道：“姑娘，你好好随我们来，我们保证不会伤害你，但你要是不配合我们，我师弟手中的这把刀可不长眼睛，若是伤了你，我可也就没有办法了！”
苏茉儿看着贴在自己脸皮上的那把刀，顿时连头也不敢点了，只是拼命的眨了眨最近因为瘦，显得格外大的眼睛。
那个面瘫点点头，引着红脸汉子和苏茉儿向内堂走去。
三个人很快的走如了一个密道，大约走了半柱香的功夫不到，她的眼前便豁然开朗，原来已经走到了一处相对偏僻的空地处。
虽然只有短短的时间，可是苏茉儿便已经想明白了。此时之前楚亦宸在赌场上有着精湛技艺的一幅幅画面还浮现在眼前，若说之前她对他产生了敬佩之前，那么此时她更是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男人他应该没有证实孙小宝就是苏茉儿，但是他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所以才会将她带回京城，同乘一驾马车。可是近距离的观察，他发现她根本就不可能是苏茉儿，所以当即力断来了这家赌场。
利用她做枪引得那个白须老者出来，然后再假装对她关怀备至，让别人误会他们之间关系匪浅。然后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可怜这些人以为拿到了楚亦宸的软肋，其实他们不知道自己对楚亦宸来说只是一颗弃子。至于楚亦宸为什么会让这些人抓她，她并不知道，可她知道那个男人从来不会做亏本的声音。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别人根本不可能算计到他。
想到这里，她突然笑了。
红脸大汉看着她道：“臭小子，你可真是够没心没肺的，这个时候还能笑的出来？”
苏茉儿笑着道：“我说两位哥哥，我笑的是你们拿了鱼眼当珍珠，我跟楚亦宸真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怜人一个。你们就放了我吧！”
“在废话，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红脸汉子冷冷的说，然后将她丢给黑衣面瘫道：“师兄，她就交给你了，我只负责亲眼带她到这，还要回去跟师傅复命呢！”
黑衣面瘫点点头：“放心吧！”
苏茉儿看着红脸汉子又钻进了地道，又转身对黑衣面瘫说：“这位大哥，我真的....”
可是话说完，她就晕了过去。
……。
……。
此时，楚亦宸端坐在楼上的茶室内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老者冯如道：“冯公是个聪明人，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富足，你们天下会教众如此之多，应该做些真正为国为民的事情，而不是整天要闹着推翻朝廷。你应该知道，只要有战阵，受苦最多的便是老百姓。我想若是你们老教主活着，也定当不愿意看到你们如今这般。而且你们少主竟然允许你们开赌场盈利，可见与老教主说着的时候定的教义，相差甚远！”
冯如看着楚亦宸道：“寒王殿下亲自前来招安，老朽本不该给脸不要脸，怎奈我冯如受老教主亲自托孤之恩，老教主的遗训自是不敢忘记。一百多年前你们楚家趁着几国战乱之时，趁势领兵将我先主家的江山占为己有。有道是欠债终须要还，你们…。”
楚亦宸厌烦的皱眉打断他道：“天下间都知道当年夏侯家让这天下四分五裂，险些被那瀛洲国长驱直入攻占了整个中原，这样的王国之君还好意思说自己的江山被占为己有？”
冯如道：“楚亦宸你废话少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说着，这个他便又开始运用内功，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来要跟楚亦宸决一死战。
楚亦宸厌烦的站起来，毫不停留的就往门外走：“我刚才说了，老天爷给你机会，你要珍惜。既然如此，那你就等着一会上路吧！”
冯如凭着一腔孤勇刚刚拉开架势，可是听到楚亦宸这么说还是感觉一股恐惧从心底弥漫了起来，架势摆好了，却迟迟不敢出招！眼看着楚亦宸的人影就要消失在门口处。
可是这时内室的暗道中闪出了之前在赌场里掷筛子的那个红脸汉子。
冯如顿时眼底流露出了一丝狂喜：“满堂，如何？”
冯满堂道：“师父，那个小子已经被我们关进地道了。”
已经一只脚踏出门槛的楚亦宸顿时止住了脚步，猛的回头。
冯如这个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跟之前截然不同了，他笑着对楚亦宸道：“寒王殿下，老朽素质你们楚家的男人都是痴情种，可我却没有想到，到了你这里竟然偏好了男风。不知道这小官的命你看得有多重？”
楚亦宸的脸上徒然生气一股怒气，顿时恨不得将那娄烨扒皮抽骨。这一次若是苏茉儿有个好歹他一定亲手送那小子下地狱。如果苏茉儿被伤了一根汗毛，他便将娄烨送去漠北充军。
“冯如，你以为用一个毛头小子就可以威胁本王？他不过是本王的仆役罢了！”不能让敌人知道自己的心意，否则苏茉儿会更有危险。虽然此时，他还没有亲自验证这个孙小宝就是他的茉儿，但是他从刚才冯小宝俏皮的眼神动作，机智的反应还有几个习惯性的动作，一瞬间他几乎可以相信，孙小宝就是苏茉儿。
冯如冷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将这个毛头小子卖到秦楼楚馆，多供些男人玩乐，然后让他乐极而死，寒王殿下你看可好？”
“下作！”
“与你们楚家的凶残比起来，老朽我已经是仁慈多了。一句话，三日后带着你手中的玉魂一个人来我们‘天下会’的总坛给老教主和夏侯的先辈们磕头赔罪，否则这个小子临死前我一定让他好好享受什么叫人间极乐。”
楚亦宸眼睛眯起，顿时一道寒光四射，眼风如利刃一般再次看了冯如一眼，然后猛地转身大步向楼下走去。
冯如看着他的背影，冷笑的声音再次响起：“寒王殿下，记得要自己一个人来，若是被我发现除了你自己还有其他人跟随，这小子可就活不到第四日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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