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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你可以不承认自己心里有那个人,但是你的行为举止不会说谎……
顾心柔惊呆了。她怎么会没想到,这辈子能再叫自己君晓柔的人,除了白嫣然还能有谁。
“是我,没想到吧,我还活着。瞧你这一脸惊讶的样子,是看不得我还活着吗?”白嫣然再次开口,娇艳的声音,格外勾人。
顾心柔见到自己曾经的好姐妹,自然高兴万分。可是她又抓走了寒风,自己属实难以理解说道:“见到你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对了,你为什么要抓寒风?”
白嫣然一脸妖精的样子,声音尖利的可怕,那丹凤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心柔说道:“哦?妹妹不先和我叙叙旧,反倒跟我兴师问罪呀,姐姐我呀~甚是委屈。”
顾心柔平生最听不得这些矫揉造作的声音,不耐烦的将头扭了过去。
白嫣然走过去用手勾起了顾心柔的下巴,声音更加柔情似火说道:“找他呀,不难~今天这碎玉轩都被我包了圆,你不想玩玩吗?着什么急呢~”
躲在屋顶上的红玉和炎不由得惊叹,顾心柔这是被调戏了吗。
顾心柔捏住白嫣然的手,然后甩开说道:“嫣然,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不想和你闹,寒风在哪?”
白嫣然淡然一笑,娇滴滴的样子,握着自己的手说道:“真是的,捏的人家手都红了。凌风你还不快帮我吹一吹。”
凌风马上走了过来,抚摸着白嫣然的手。白嫣然又说:“我变成这样,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毕竟是拜你所赐。再说你不想玩儿就算了,屋顶上那两个小可爱是不是你带来的,他们估计想玩玩儿呢?”
“屋顶上?”
顾心柔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到,看来灵力消失对自己影响很大。
白嫣然早就知道红玉和炎在屋顶上了,她用手捻起了花盆儿上的一片叶子,向屋顶挥去。两个人瞬间就重重的摔了下来,天知道白嫣然的法力有多强,小小的叶子都能发挥至如此。
顾心柔看到他们,生气的说:“不是说不让你们跟着的吗!”
红玉和炎摔得倒不轻,红玉一脸做贼被抓的样子说:“我们这不是担心你吗。”
“主人,红玉也是好心。”炎一边扶起红玉一边说。
白嫣然扔给顾心柔一个信笺,顾心柔一只手麻利地接住了。
白嫣然伸了个懒腰道:“不玩了,我要回去陪寒风好好玩玩儿,你呀~就来信里的地方找我吧,找不到的话你估计就看不到寒风喽。”
说完白嫣然和凌风就来到门口,御剑离开了。顾心柔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看来这两个人都是狠角色。
没办法了,他们只好先回去,分析信的内容。
他们一回来,牡丹就问:“怎么样?你们没事吧,寒风怎么没有跟着回来呢?”
红玉抱怨道:“别提了,我们遇到一个女人,那灵力霸道的说不上来,能活着回来就不错啦!”
顾心柔拆开信,里面写着:断桥残雪入眼前?,栽花种卉除尽草。
什么破玩意儿,白嫣然居然还和自己咬文断字,指不定上哪本书里随便找了几句写上的。
顾心柔把心放在了桌子上平摊开来,说道:“你们大家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看不懂。”
川看了一会儿说:“断桥残雪入眼前……说的应该是个霜字。”
牡丹也端详着字条,说着下半句道:“栽花种卉除尽草,嗯……栽花种卉……是……华字。这连起来就是霜华。”
顾心柔拍着自己的小脑瓜,仔细的想着,“霜华?霜华林!没错,她一定是叫我去霜华林。我现在就去。”
红玉拉住顾心柔,问她这个白嫣然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如此横行,应该准备再去,不然怕是有危险。
顾心柔这一次终于不再隐藏自己着急说道:“有空再说,寒风还在她手里呢。”顾心柔甩开红玉的手,急忙的就跑了出去。
不用说红玉和炎这一次又偷偷的跟了上去,不过他们这次藏得格外隐秘。
寒风被白嫣然绑在树上,他不断的挣扎。白嫣然道:“你还是省些力气的为好,你身上那绳子专门抑制人的灵力,越是灵力浑厚的人,越是绑的紧。”
寒风不断的运营自己的法力,一次次的失败。他向白嫣然叫道:“你这个女人有本事放了我,真刀真枪的跟我打一场。”眼神冰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白嫣然身上还穿着那件黑色的袍子,说道:“我可没本事,这真刀真枪怎么可能打得过你呢,不下点阴招,抓住你都难啊!”边说着还用手去抚摸寒风的脸庞。
寒风厌恶的把头扭过去,眼神中的那种怒意一点点的上涨,若非绳子抑制住了他的法力,自己又怎会被他人如此挑逗。
寒风用生硬的语气说:“贱女人,拿开你的双手,不准碰我。”
白嫣然将手缩了回去,一脸撒娇的对凌风说:“凌风~他居然骂我,你还不打他,给我解气。”
凌风听了,拿着自己的剑鞘就寒风身上打,白嫣然可不满意,又将手放到了寒风的脸上道:“寒风的这张脸啊,和君晓柔的那张脸一样的诱惑人心,都长了那么一副好看的皮囊。看了真叫人心生厌恶。凌风照他的脸打,他这张脸长得太好看,可不能叫别人看去了。”
“是!”凌风又向寒风的脸扇去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的不间断的扇着,直到寒风的嘴角溢出鲜血,他才停手。
白嫣然捏着寒风的脸,说:“你说君晓柔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呢?”
寒风忍着疼痛,眼神中的寒意愈加的可怕,硬狠狠的语气对白嫣然说:“什么程度都做不到,你要失望了。”
“怎么会,我看她很喜欢你呀!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我一一都要夺过来,你也不例外呀。怎么能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呢?”白嫣然用手在寒风的脸上拍了拍。
寒风只留下一丝苦笑,顾心柔可能到天崩地裂的那天都不可能喜欢上自己吧。
过了一会儿,白嫣然抬头,用手挡着那冬日的太阳,微微开口说道:“凌风,把他嘴堵上。这个时辰啊,我看君晓柔也快来了。”
“好。”凌风将一团布塞进寒风的嘴里。
白嫣然施法将寒风隐身,随即就等着看好戏了。
果不其然,顾心柔来了。
“我来了,寒风在哪?”
白嫣然用手抵着唇,悠然自语道:“嘘~干嘛那么没趣,想知道他在哪儿,先和我打一架再说。”
白嫣然见顾心柔没有一把武器,道:“诶呀,我没注意,你手里连把像样的兵器都没有啊,那我这是要和你打,岂不是欺负你了。”
红玉看不下去了,从树后面跑了出来,炎没有拉住她,也跟着一起出来了。
红玉喊道:“谁说我家主人没有兵器的,我就是。”说完红玉就幻化成了原型,飞到了顾心柔手里。
顾心柔握着红玉,无奈的将手附上了额头说道:“你们怎么又跟着来了。”
炎道:“主人,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我们必然得跟着。”
“算了。”
原来都来了,顾心柔总不能赶他们走吧,她手里紧紧的握着红玉,但并没有想和白嫣然打一架的意思。
“真是厉害呀,这样的上古神剑居然也能被我碰到,那么妹妹出手吧!”白嫣然拍着手,那娇艳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白嫣然从自己的胯间掏出一把蛇皮鞭子,向顾心柔甩去。意外的是,顾心柔丝毫没有躲,也没有反抗。反而是被击中摔出一米外。
“如果对方打架的人是你,我绝不还手。”顾心柔口吐鲜血,灵力的丧失使她接不过白嫣然一招。
炎在一旁看呆了眼,顾心柔为什么不还手。
白嫣然怒了,她咬牙切齿的用鞭子指着顾心柔说道:“呵,君晓柔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我讨厌你的骄傲自大,目中无人,还有你的不要脸。”
顾心柔用剑抵着地,艰难的站了起来,并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咱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是吧,我这不叫不要脸,叫自信。”
寒风被绑在树上,看到这一幕还真是顾心柔的风格。
大难临头了,顾心柔还能这样狂妄,白嫣然更加的生气了。可她又不想真的伤害顾心柔,又一挥鞭,打中了炎。
顾心柔马上跑过去,扶住炎,询问:“没事吧?”
炎道:“没事,主人不用担心。”
顾心柔怒了说道:“这是你我之间的事儿,不要殃及旁人。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
白嫣然只是笑道:“呵,小朋友还是快回家吧,不要在这里添乱。”
顾心柔贴在炎的耳边说道:“你回去和烨想办法,在这你帮不上忙,白嫣然一时半会儿还伤不了我,听话快走。”
炎没办法,自己在这儿只能当累赘,帮不上忙。于是御剑离开了,想着要早些和烨想办法,快些救回顾心柔和寒风。
白嫣然觉得炎是落荒而逃了,笑道:“诶呀,你养的狗可真听话。”
顾心柔也不是好惹的,马上回了过去说道:“白嫣然,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他不是我养的狗,他是我的家人。”
顾心柔拿着红玉,用力一甩,红玉就消失在自己的手间。白嫣然还在一边说收起来干什么?继续陪她玩儿啊!
顾心柔自知失去灵力的她根本不可能打败白嫣然,她慢慢妥协说道:“你说吧,怎么样才肯放过寒风。”
白嫣然把鞭子收了起来,眼睛一转,又一副一肚子坏水的样子说:“嗯……那你求我好了。”
顾心柔心里想着:“宁可为人鱼肉,我也绝不向你低头。”
但她却没有说出这句话,而是眼皮耷拉了下去,骄傲的她为了寒风对白嫣然低了头,那个语气是如此的懦弱:“好,我求你。”
白嫣然看见顾心柔这么吃瘪的表情,高兴坏了,眼前一亮似乎还不满意:“诶~这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态度啊,比如说……跪下。”她用手指了指地,示意顾心柔跪下求自己。
顾心柔那股骄傲的劲儿又上来了,说道:“他还不配让我为了他跪下。”
顾心柔这一辈子狂傲不羁,向来不愿意受人拘束,她承认那一刻犹豫了,但她绝不想受人侮辱。
寒风被绑在树上听到了这句话,他也知道让顾心柔为了自己下跪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让顾心柔赶紧离开,不要为了自己做傻事。
白嫣然似乎还有些窃喜顾心柔没有因为寒风而下跪,说道:“哦?是吗?那真可惜。前两天我又弄了一套新的刑具,正好在寒风身上试一试,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算了,不在这儿和你浪费时间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寒风的表情了。凌风,我们走……”
白嫣然在顾心柔身边擦肩而过,脚步慢的可以,她那眼神不断的嘲讽着顾心柔。
顾心柔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已经不再坚定,那一刻的心绪杂乱无章,她握紧拳头,眼神再次黯淡下去,就那么低着头,她耳边萦绕着白嫣然的话,字字句句都如利刃一般向她刺去。
“白嫣然!”
顾心柔用颤抖的声音叫住白嫣然,攥紧的手也松开了,决然的跪了下去,好像下一秒马上就要哭了出来。
寒风看到那一幕惊呆了,那么骄傲放纵的一个人,妥协了……这辈子顾心柔除了跪过自己的爹娘和师父以外,其他人她从来都没有跪过。今天竟然会为了他向白嫣然低头下跪,那是不是就说明……
白嫣然转过身去,嘴角上斜,早就料到了顾心柔会回心转意,她一只手抵着自己的唇,嘲讽的说:“怎么?妹妹刚才不是说他不配你为了他跪下吗,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吧?”
顾心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自己从来都没有因为一个男人哭的这么伤心,就算是秦子沫都不曾哭得如此伤心。
此时顾心柔是在哀求,是在恳求,是卑微不堪的,身上再也没有那些傲气,她一个劲儿的说:“我求求你了,放了他吧。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可我不能没有他!”
“可我不能没有他。”这句话寒风深深地印在脑子里,原来自己在她的心中这么重要。寒风不禁苦笑。
白嫣然看着如此狼狈的顾心柔,她并没有感到特别的开心,反而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想着:“不能没有他?原来他对你那么重要,君晓柔你越是珍视的东西,我越要毁了他。”
白嫣然恨顾心柔为了一个男人居然如此。
“你说的,我让你做什么都行?”此时的白嫣然是愤怒的眼神。
白嫣然一边说着,一边向绑着寒风的树走去,她站在那里,看着顾心柔向自己低头。
顾心柔早已放弃了挣扎,一门心思都在苦苦哀求,她浑身颤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寒风的处境。她用已经哭得沙哑的嗓子对白嫣然说:“是……只要你放了寒风,怎么样都行。”声音显得颤颤巍巍,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顾心柔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寒风此刻多想把她拥入怀中,寒风不断地挣扎着绳子,哪怕绳子只松了一点点也好啊!
白嫣然终于把顾心柔踩在脚下了,可是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她苦笑着,并勾了勾手道:“好啊,你爬过来。我开心了的话,就放了他呀。”
这对顾心柔简直是莫大的侮辱,若是放在以前,恐怕对她说这句话的人坟头草都已经几米高了吧。
“好……我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