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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屏不敢往下说,却从她的话里猜得出若是让羿王爷知道她一介女人竟然敢到前厅待客,后果必不堪设想,只听小屏继续道,像是说给冬暖故听又像是说给她自己听,“奴婢,奴婢不能为了自己能继续留在府里就把世子夫人请到前厅去,奴婢不能这么做,就算她们把奴婢打死了奴婢也不能害了夫人!所以,所以夫人您还是回院子里去吧!就当您什么也没听到奴婢说过!”
小屏说完这番话看也不敢看冬暖故,只深深地低下了头,爹教过她的,做人不能为了自己就害了别人,绝对不可以做害人的事情!明明世子夫人什么都没有做错!
谁知冬暖故听了小屏用尽勇气的一番话后只是多看了她两眼,便绕过她的身侧继续往前。
小屏惊住了,一时间竟是想也不想转身就拉住了冬暖故的胳膊,竟是用乞求的语气道:“世子夫人您真的不能去!”
因着小屏这一动作,冬暖故的目光重新落到她身上,这一次她注意到了小屏的脖子与手背上全是青紫的血瘀,那是被人用力掐拧后才会留下的痕迹,连手背和脖子上都有,那可想而知她身上这样的血瘀定也不会少,冬暖故眸光略微沉了沉,小屏这才发现自己大大地逾越了规矩,连忙松开自己的手,频频道歉道:“对不起夫人!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不是有意的!”
回答小屏的依旧是沉默,也只可能是沉默,就在小屏频频道歉时,一只细软的手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
小屏震惊,猛地抬头,只见冬暖故冲她淡淡一笑,收回手,继续往前去了。
小屏久久回不过神来,整个人如同石化般定在原地,只愣愣地看着冬暖故愈走愈远的背影,直到冬暖故的背影在她视线里消失了许久,她才猛然回过神,想追上去把冬暖故拦回来却又觉已经来不及了,紧张自责悔恨得她不知所措,嘴里兀自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我会害了世子夫人,我不想害任何人的,我要怎么办……”
“对了!世子!去找世子!”小屏像骤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喃喃着拔腿就跑了。
羿王府外,静平街。
司季夏照着冬暖故纸上写的到了呈祥布庄,看了一眼门楣上的匾额,眸中闪过一抹暗沉,将头上的风帽更拉低了些,走了进去。
此时布庄内的生意不算多,是以司季夏才跨进门槛,掌柜的便迎了上来,热情道:“这位客官,您需要些什么?是要扯布啊还是要裁衣啊?”
青碧县的人素来只知羿王世子身残体弱不受羿王爷待见,鲜少有人知其长何模样,便是常与羿王府有往来的官员富户也无几人见过其模样,更枉论百姓了,也从没有人关心他长何模样,一个身残体弱得终日只能与汤药相伴不知能活几个年头的有名无实的世子,又有多少人会关心会在意?
就算司季夏时常出府也还是几乎无人识得他就是羿王世子,一来是因为他但凡在人前出现都会披着斗篷,斗篷一遮便会遮住他身体的残缺,没有多少人会去注意一个路人陌生人的斗篷下是不是有个完整的身体,二来是因为他每次出府都会拉上斗篷上的风帽并且极少与人交谈,就算有人认真去看他风帽拉得低低下的脸,也没人知晓他就是羿王世子。
羿王世子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一个不知能活多少个年头的病秧子,试问一个病秧子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还能经常出来蹦跶?就算是羿王府里的人见着司季夏出府也在心里想着这世子会不会在外边走着走着就回不来了,他这样的人就应该好好呆在寂药里不要出来才是。
莫说外边的人,就是羿王府里的人不知羿王世子长何模样的也还大有人在。
是以这个掌柜,并不识司季夏是何人,只当他是寻常客人而已,却又从他的穿者打扮看不像是会来扯布或者裁衣的人,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样的客人是绝不可怠慢的。
司季夏环视了布庄一周后淡淡道:“不扯布也不裁衣,来取东西而已。”
“取东西?”掌柜的接话,“敢问客官是取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是何物,受人所托来取而已,是一位冬姓姑娘的东西,道是三日前来您这儿订的。”司季夏将风帽拉得极低,掌柜的并未看得清他的面容,只听得他的声音冷冷淡淡的没有多少温度。
“姓冬的姑娘?”掌柜的微微皱着眉回想一番,而后长长地哦了一声后笑道,“客官说的可是一个和客官一样披着斗篷的十六七岁模样的年轻小娘子?”
“正是。”
“呵呵,冬这个姓啊,少见,一想就想起来了。”掌柜的边说边往柜台里走,“那小娘子说第二日就来取的,道是急着要,前两日太忙,赶不过来,就说了最快也要两日才能做好,昨日不见她来取,我还道是她忘了呢。”
掌柜的很和气,话也有些多,从柜台下取出三只大包袱来,一一递给了司季夏,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后又呵呵笑道:“看客官的身材,应该是那位小娘子的相公吧?呵呵,看客官身上的斗篷单薄的,难怪小娘子急着要在一天内来取了,这样冷的天气怕是把客官给冻着了。”
掌柜的说这话时司季夏正打开其中一只包袱来看,见着里边整整齐齐叠放着的冬衣裤及厚斗篷,他的手蓦地一僵。
只听掌柜的还在道:“客官要不要试试看衣裳都合不合身?那天客官没亲自来,是您那小娘子拿着您的旧衣来让我们师傅照着裁的。”
司季夏的手僵得厉害,还有些微的晃颤。
司季夏单手提着三只大包袱走回羿王府偏门的一路上没少引人注目,因他肩上系着斗篷,宽大的斗篷罩住了他的身子,是以在路人眼里他与常人无异,没人注意到他的斗篷下其实缺了一条胳膊,也正因为如此,路人都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看他,道是这人一只手提得这般吃力,为何不用两只手一齐提?
包袱很大,看得出里边装的东西不少,司季夏提得有些吃力,他的左肩下沉得有些厉害,整个身子往左侧倾斜着,那三只大包袱好似随时都能将他单薄的身子拉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