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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宅邸时天色已晚,稀疏的星挂于幽蓝天际。桥央白打开窗,吸了一口清新凛冽的空气,顿时觉得头脑清晰不少。
商瑞墨冲了澡出来,正靠在沙发上擦头发,桥央白转头冲他笑:“换换空气,这样舒服一点了吗?”
“嗯。”今晚商瑞墨喝了许多酒,本就已头痛欲裂,又碰见了皇甫沅那不要命的,竟敢碰桥央白,心里十分窝火。
桥央白看出他的心情,想避开这个话题,只是问:“今天怎么在悦皇待那么久?司机都急坏了。”
“前几日推了早已和远洋货运陈总预约好的饭局,这次陈总又请,实在推不掉。本想小坐一会就走,去了又发现没那么容易脱身。”商场上总是如此,白天的生意场,是和晚上的觥光交错分不开的。
商瑞墨小醉着走过来从后面揽住桥央白的腰,偏着头啃咬着桥央白洁白的脖颈。桥央白被他温热的气息蹭着,像小猫一样哼了一声。
这一声如催情剂一样点燃了商瑞墨的□□。他打横把她抱到床上,细细端详她的脸,已经过了这么久,他还是觉得她美到极致。
商瑞墨今天的动作有点粗暴,许是喝了酒,许是吃了醋,桥央白身上的衣服直接被撕开,白嫩的肌肤闪着诱人的光泽。
屋内春光一片。
事后桥央白迷迷糊糊地想睡,却听商瑞墨说了一句:“下次再碰到皇甫沅那种混蛋,马上打电话给我。”
桥央白支起身子,伸手去摸他那英俊的侧脸,轻轻地笑:“你吃醋啦?”
岂止是吃醋那么简单,要是再让他看到皇甫沅对桥央白动手动脚,他绝对会亲自废了皇龙会。
永耀帮倒台后,同为香港黑道组织的皇龙会吸纳了不少永耀帮的旧部,近几年逐渐壮大。几日前皇龙会老爷子去世,正夫人的独子皇甫沅继任为会长,据说刚上任就扬言要在三年内把皇龙会做到香港最大,野心勃勃,不可一世。
可是到底皇龙会是还在发展中,论实力绝对比御商帮差了一截。更何况有商氏财团在,黑白两道的力量都不容小觑,皇甫沅若是明智,真该懂得忌惮。
商瑞墨在桥央白身边躺下,牢牢地搂着桥央白,生怕她消失似的。桥央白也顺从地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觉得特别心安。
回忆从前,这一刻更显得弥足珍贵。
“瑞墨。”
“嗯?”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得不到幸福,谢谢你及时出现在我身边。”桥央白在困意中呢喃着,“我爱你。”
这一句“我爱你”,像带着温热血液的藤,慢慢缚住商瑞墨的心脏,融化他的冰冷,输送着温暖。
这天商瑞墨回家出奇地早,还没到晚饭时间,他也没把自己关在书房。桥央白拉着小石在儿童房玩,商瑞墨也就跟着坐在儿童房角落的沙发上看资料,偶尔抬头看看他们母子,现如今,他们是他最重要的人。
“在看什么?”小石自己玩积木去了,桥央白端了杯果汁过来,靠坐在商瑞墨身边。
“候选秘书助理的履历。”其实这本该是人事部的事,但涉及到总裁办公室的人员,商瑞墨总归是要过问一二才放心的。
桥央白凑过去看,刚巧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二寸证件照,仔细一想,这不是宁曼是谁。
“这个宁曼小姐,我们上次见过,在婚礼策划会上。小姑娘挺好的,看起来很有上进心。”
“是吗?名校毕业,成绩很好,就职经历也都不错。”商瑞墨倒是对宁曼没什么印象,他也从不浪费时间去记不重要的人,只是扫了扫她的简历,对她做出了客观评价。
“对了瑞墨,我有点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商瑞墨把那一叠履历丢回茶几,认真地听。
“过几个月你要送小石去寄宿幼稚园,我正想着他到时候会不会不习惯,是不是这段时间先送他去走读幼稚园适应一下。”读了寄宿幼稚园,小石就要每周连续五天不能见爸爸妈妈,到时候肯定不适应。不如先送他去走读幼稚园,白天送去下午接回来,这样做个过渡,小石到时候也好接受一些。
她已经守了儿子两年多,该让他出去见识见识这个世界了。
商瑞墨想了想:“也好。其实那所寄宿幼稚园也有走读课,明天我给园长打个电话,让他帮忙安排小石入学。”
小石的事,商瑞墨总是竭尽所能亲力亲为。
其实他今晚不是没有工作,但小石快到了上幼稚园的年纪,他想在入学之前多陪陪他。更重要的是,婚礼一天天临近,要是再每天神龙不见首尾地忙,他怕桥央白那敏感的心思又胡乱想些有的没的。
“明天我约好了去试衣店。”桥央白蹭着他的肩膀嘟囔,“送来的婚纱太多,可能要试一天呢。”
一听说是商氏总裁的婚礼,平时一件衣服都难求的一线大牌和顶级设计师都抢着为桥央白设计婚纱,如今据说送来的婚纱已堆在试衣店几十件了。
商瑞墨转过头来吻了吻她的脸,语气中弥漫着宠溺:“要不要我明天请假陪你?”
“别。”一听商瑞墨要推掉一整天的工作陪她,桥央白立刻不安了起来,“明天我拉着小桃一起去就好。况且……”
“况且什么?”
“我不想在婚礼前让你看到我穿婚纱的样子嘛。我想把最美好的瞬间留给那最重要的一刻。”
她实在可爱,商瑞墨看着她带着一抹红晕的娇容,喉咙有些发紧,双手抓住她的肩,咬住她娇嫩的唇,撬开洁白的贝齿,深深地吻进去,舌紧紧纠缠在一起。
桥央白被他吻得神魂颠倒,一度缺氧,却还是红着脸小小地挣扎:“瑞墨……小石还在,别这样……”
咚咚的敲门声,中止了这枚深吻。
门外传来了润石的声音:“老大,御商帮传来些消息,要向您汇报。”
“在书房等我!”被打扰的商瑞墨明显心情不佳,大吼的这一声吓了润石一跳,只得灰溜溜地跑去书房等了。
“你去吧,我也要去准备晚餐了。”桥央白盈盈地笑。自从他们重归于好,百分之九十的晚餐都是桥央白自己准备的。商瑞墨曾劝她这些交给厨师做就好,但她仍坚持,因为她深知那些厨师只会做美味佳肴,但她却可以照着商瑞墨的身体状态准备更健康的食物。
商瑞墨心有不甘,到底是又吻了吻桥央白,才离开去书房。
书房里,商瑞墨靠在老板椅上,叠起修长的双腿,冷冷地看着前来报告消息的润石。能让润石这么急着报告的内容,不关乎欧阳司又能关乎谁呢?
“老大,欧阳司昨夜入境香港了,虽然用的是假护照,但是还是被我们查到了。”
“是吗?”那张端正完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到底是回来了。”
他料到欧阳司会回来,只不过他来的比预想还早。当初欧阳司跌入谷底,几年时间他就赚到东山再起的资本,也是厉害。不知这次回香港,他是冲着什么来?桥央白?还是商氏?还是另有所图?
吩咐润石派人盯着欧阳司后,他又问:“央白的父母怎么样了?”
“这个已经派人打听了,也盯过他们几日。他们目前租住在深水埗的小公寓里,除了生活有些拮据以外,每天的活动都很平常,没什么动静。”
“很好,只要他们不再来干扰央白的生活,我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
桥央白怕小石在家会找她,这次试婚纱便叫小桃把小石一同抱了来,小石是个乖孩子,不哭不闹的,就赖在小桃怀里看妈妈忙着换各式各样的婚纱。
“这件怎么样?”
帘子拉开,连桥央白自己都听出了自己的疲倦,婚纱已经试了十几件,她觉得快要累虚脱了。
还没等小桃给出自己的意见,小石倒是看着妈妈咯咯地乐起来,看来他也有自己的审美观点,之前穿的那些他看到了,不是撅嘴就是心不在焉,这次笑起来,显然是对这件很满意。
活生生和商瑞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父子连心,要是小石喜欢,瑞墨也一定会喜欢的吧。”桥央白对刚换的这件华丽梦幻长裙摆的婚纱也很满意,她虽然向来喜欢素雅的服饰,但对于婚纱,她心里到底是有个公主梦。
于是终于定下了婚纱的款式。
出了试衣店,正赶上太阳落山,夕阳残血般洒向这座繁华都市,为它镀上一片橙红色。司机早已将车缓缓停在路边等待,但鲜少出门的桥央白并未急着上车,只是抱着小石看着这迷人之景。
香港于她,在不同的年月呈现出不同的颜色。不知如今这令人沉醉的橙红,会不会陪她走向衰老,走向人生终点。
“哎呦。”
一个过路的老妇,不知是重心不稳还是怎么的,竟一头撞上桥央白的肩膀。
“您……您没事吧?”桥央白显然是被吓了一跳,老妇人手上拎着的蔬果散落一地,她赶忙弯下腰去,一手抱着小石,一手帮忙捡东西。
“夫人啊,真是对不起,老了老了,我这身子最近是越来越不中用啦。”大概是怕桥央白怪罪,老妇人一直絮絮叨叨地道歉,看着怪可怜的。
桥央白听着这声音熟悉,再仔细一瞧,瞪圆了眼:“妈妈?”
吴美秋也是一个激灵,也顾不得捡东西,赶忙起身,目光却落在眼睛滴溜溜转的小石身上,半晌说出一句:“这是……这是……你的孩子吗……”
虽然桥央白没有答话,但吴美秋就是认定了这是她的外孙。初见外孙的吴美秋显得特别激动,双手颤抖着不知道往哪儿放好,眼睛却一直没从小石身上离开。
“这……孩子,嘴巴长得特别像你小时候。真乖,几岁啦?”
桥央白仍是没答话。
一门心思看孩子的吴美秋不自觉地张了张双手,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马上把手缩了回去。
桥央白知道她想抱孩子,可是她又怎么会让她抱。
你看,妈妈,你当时亲手舍弃自己的孩子,如今却想伸手抱一抱我的孩子。
真是错得过分。
吴美秋想起上次见面,她将落脚的地址给了女儿,女儿却一直没来看他们。这次又碰见外孙,女儿一脸防备,没有一丝缓和的样子。
难道她们的母女情分,真到了断的时候?
“我要走了,您保重吧。”桥央白坐进车里,并没回头,她紧紧抱着小石,拼命地告诉自己要冷静,拼命告诉自己在永耀帮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早已过去。
可是父母,就像迟迟不肯结痂的伤口,就像耻辱柱,将她向回忆的泥潭里扯。
皇龙会里,皇甫沅的办公场所极近奢华,却有些不伦不类。皇甫沅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老爷子去世后便更加肆无忌惮。不管是什么东西,不管风格相不相匹配,只要是贵的,能彰显他皇甫沅身份的,他就通通买回来放进会客室。稍有些品味的客人都会嘲笑他这里的摆设,只有皇甫沅自己竟还以此为傲。
此时穿着丝绸衬衫的皇甫大少吊儿郎当地倚在沙发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翻着阿毅查到的桥央白的资料。
“呦,没想到那位商老大还是个长情的人啊。这转眼都好几年了吧,还就只这一个女人在身边。”皇甫沅生得漂亮,雅痞风倒是很称他,此时他凤眼半张,戏谑地笑着,“这个叫桥央白的美人儿,经历也是丰富多彩啊。不仅闹垮了永耀帮,还闹去洛杉矶,当真不一般。”
说着,便想起那日初遇桥央白,雪白的肌肤衬着她那粉嫩的唇,真恨不得叫人咬上一口。
连阅人无数的自己都一下子被那小美人儿迷住了,也不怪商瑞墨痴迷至此。皇甫沅玩味地笑着想。
她真是美啊,美中还带着那么一丝媚,媚里又藏着些许禁欲的气味,和他见过的那些艳俗女,一点也不一样。
“大少,您不会是动了这个女人的心思吧?”阿毅自小就跟在皇甫沅身边,自然能对他的想法揣摩一二。
“动了又怎么样?向来我喜欢哪个女人,还不是勾勾手指她们就自己过来了。”皇甫沅仍是笑。
他的确有笑的资本。
他是皇甫大少,曾经皇龙会的少东,如今的皇龙会老大,长着一张邪魅众生的脸,手握金灿灿的权杖,多少女人想爬他的床还爬不上。
“可这女人不是普通人,她是商瑞墨的人,您知道那姓商的心狠手辣,十分不好惹……”阿毅为皇龙会担心着,老爷子去世后皇甫大少好不容易才在一干元老的质疑声中逆风而上,把持了局面。眼看着皇龙会正值发展的好时候,没人会为了个女人在这节骨眼上自讨苦吃。再说了,这世上从不缺美女佳人,这自家大少怎么就偏偏看中了这个不能动的主儿?
“我又不会蠢到直接闯进商家大宅去抢了她来,你担心什么?”皇甫沅晃晃杯中的红酒,看着紫红的液体顺着杯壁缓缓游荡,有些像血,轻笑道,“倒也不是抢不得,只是硬抢来的东西到底是少了些味道。心甘情愿走过来的,才好玩。”
桥美人儿,我会等。
等到时机成熟。
等到你自愿来到我身边。
小石入园那天,是桥央白亲自去送的。
当其他入园的孩子们哭得哀鸿遍野,拼死都不放开爸爸妈妈的手的时候,只有小石背着那小小的黑色书包,倔强地牵起老师的手,只对桥央白回了一次头。
大抵这就是商家的儿子。
桥央白哭得停不下来,只是送亲子去读幼稚园就如此不舍,当年自己的父母又是以何种心情将她拱手于霍东辰?
她想不出,也不敢想。
很多事情是在自己也为人母后才慢慢懂得的,她曾愿意尝试理解父母或许的苦衷,可是自从诞下小石,她便越发无法为父母找借口。
没有了小石要照顾,桥央白一下子闲下来,除了料理,她还迷上了看书。有一日她买到一本好书,夜深时分,商瑞墨睡到一半醒来,见她还在借着床头灯看书,便笑说:“什么书这么好看,非要看到夜里三点?”
见商瑞墨醒了,她赶忙放下书关掉床头灯,关切地问:“是不是灯太亮了弄醒你了。”
商瑞墨不答,黑暗中他搂过桥央白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说:“你知道吗?好些人说我金屋藏娇,社交场合也舍不得带你参加。好像恨不得圈你在家里,一辈子都不放出去。”
见桥央白没有回答,商瑞墨又问:“你喜欢呆在家里吗?”
他自然是希望她呆在家里的,她身份特殊,商氏树敌又多,抛头露面的话相当危险。但他又不忍心将她这么锁着,不忍她放弃自我,一辈子只做深宅大院里的寂寞贵妇。
爱不该是自私的,只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做。
桥央白从来都没想过要做家庭主妇,却因为遇见商瑞墨而甘心成为他背后的女人。于是每每看到报刊杂志上专访了哪个女强人,她都会羡慕她们的独立自主。只是,她现在已经知足,自己的真正想法,有那么重要吗?
她不知道。
“我出去你会担心。”她靠着商瑞墨宽厚踏实的肩膀,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
是啊,在旁人看来,她和小石已是商瑞墨的弱点和软肋。他已经那么累,她又怎么忍心在他操心的事上又多加几件?
“从明天开始跟我去公司,学做点事吧。”商瑞墨顿了顿,又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真……真的可以吗?真的?”
桥央白语气里全是喜色。
她惊讶于商瑞墨的态度转变,平时她出门买点东西,商瑞墨都要大惊小怪地派一堆小弟跟着,这时候竟主动提出让她去公司帮忙。
“不过只能在我身边工作,安全最重要。”怕桥央白以为他假公济私,他又幽幽地说,“把你安排到别的部门也是没用,全公司都知道你是总裁夫人,到时候谁敢使唤你?”
桥央白开心得不得了,竟然一反常态骑到了商瑞墨身上,俯身给了他重重的一吻。
商瑞墨还是头一次被强吻,愣了一下,马上翻身夺取主动权,沉沉地说:“这可是你先撩拨我的。”
还没等反应过来,桥央白的睡衣已经被剥开,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她柔嫩的皮肤上甚是好看。
她知道,这次又逃不过商瑞墨的魔掌了。
桥央白来商氏上班的消息已传遍整个公司,一举登上商氏财团年度八卦新闻榜首。平时里那些总在背后嚼舌根的员工们也是大跌眼镜,他们本以为桥央白只是个待在商瑞墨身边久一点的情妇而已,可如今这商总都光明正大领着情人来上班了,明摆着是已下定决心娶她进门了。
桥央白入职,人事部哪敢怠慢。她的照片与资料一大早已出现在商氏的员工名单里。
可是职位却是商氏从未设立过的,令人闻所未闻。
桥央白,总裁特别助理。
多么暧昧的职位。
此时,总裁办公室里倒是很热闹。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来的特别助理,桥央白。”商瑞墨背着手,身着利落的定制西装,气宇轩昂,鹰眼剑眉透着丝丝寒气,似是要将所有人于千里之外。
谁人不知这位就是未来的总裁夫人呢?可是总裁一脸公事公办的冷漠表情,大家也只好装作不认识桥央白,以接待普通新人的态度来接待她。
“大家好,我是桥央白。我没什么经验,往后还请多多关照。”桥央白鞠了一躬,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大家平添几分好感。
桥央白从来不知道总裁办公室也是个庞大的机构,以前她都以为只有秘书室而已,没想到今天却乌泱泱来了一帮人,什么办公室主任,行政主管,综合处经理,再加上各个分支的基层员工,人实在太多,名字根本记不下来。
“好了,大家都各忙各的去吧。文秘书,你带她去熟悉一下基本情况,我先去开会。”
说完转身就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留一个多余的眼神给桥央白。
虽然桥央白知道工作中的商瑞墨冷淡到极致也专注到极致,但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你别紧张,我先带你熟悉熟悉环境和人事。工作的事不着急,商总已经把你的工作内容交待给我了,等参观完我们再谈工作。”
幸好桥央白和文秘书曾有过些交集,加之文秘书也是平易近人的人,她才慢慢安心下来。
商氏财团总部很大,真的很大。桥央白本以为对这里已经足够熟悉,跟着文秘书走了一会才发现,除了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她竟也不知道多少地方。
整个楼逛下来,已到了午餐时间。
“公司餐厅是自助餐,对员工免费,你刷员工卡进去就可以。”文秘书看了一眼表,“我还要回办公室准备点材料,你午休结束之后再来我办公室吧。”
“好的。”
对于公司餐厅,桥央白可是有很多回忆的,记得她怀小石的时候曾和商瑞墨在这里吃过饭,还喂过他东西吃,结果引发了各路员工大围观。一想到那些甜蜜的回忆,桥央白就忍不住笑起来。
“不知道瑞墨他吃没吃呢?”她一边嘀咕着,一边摸出手机给商瑞墨发了一条短信:午餐吃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百无聊赖地等了快十分钟,才收到一条简短的回复:午餐另有安排。
“还真像商老大的风格。好好好,您忙。”桥央白笑着抱怨了一句,便走过去等电梯,打算自己去餐厅。
电梯门到了她这一层,叮咚一声打开,里面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带头的正是商瑞墨。
你看,即便是电梯里挤满了人,他仍光芒四射。
桥央白很想他。
只是一上午没见,她却仍是想他想得胸口发疼。或许是原本挨得很近,却不能见面的关系吧。
桥央白赶紧平复了下情绪,神色无常地走进电梯,并排站在商瑞墨身边,可是后者并没有说话。
似乎只是普通员工与上司的关系。总裁和特助之间,除了工作,别无可说。
职场上的商瑞墨,真的令人可望而不可及。
倒是另外一个男人开口了。
“你就是桥小姐吧?”那男子嬉笑着,仿佛特意说给商瑞墨听似的,“啊不对,应该叫桥特助。”
桥央白抬头望去,跟她讲话的是个个头比商瑞墨略矮一点的男人,挺鼻薄唇,明眸皓齿,一对招人喜欢的桃花眼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桥央白看。
“我是汤邵东,你叫我邵东就行啦。”他没说自己的职位,似乎在特意和桥央白套近乎,但桥央白却觉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来。
这么多年,无论是东辰先生还是商瑞墨,都教会了她一些看人的本事。所以桥央白知道,眼前这个英俊男人虽然一直无害地笑着,气场却不容小觑。
“你好,我是桥央白。”她礼貌地回复着,身体却稍稍后退了一步。
沉默多时的商瑞墨此时终于启唇,语气不仅冰冷,还带着隐忍的不满:“汤副总,你要是能把泡女人的功夫都用在工作上,我今天上午也不必浪费时间收拾你的烂摊子。”
此话一出,电梯里瞬间降了好几格温度,没人敢再说话。大家心里都犯嘀咕,这汤副总今天也不知犯了什么病,竟敢在商总面前搭讪总裁情人。
桥央白以为商瑞墨生了气,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气氛凝滞间,她突然有什么东西在扯自己的手。
低头一看,缠上她手的,竟是商瑞墨修长的五指。
他在电梯里,在许多人的包围下,悄悄地拉着她的手。
甜蜜伴着手心的温度窜上心脏,窜上胸腔,最后窜上桥央白的脸,开出绯红的花。
或许他真的是那个人见人怕的冰块总裁。
或许他真的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黑道老大。
他光芒万丈,一度让桥央白以为自己追不上他的脚步。
可是那个人,正温柔地拉着自己的手。
此前对他不理睬自己的不悦与埋怨,早已被桥央白抛诸脑后,现在她在用全部气力做一件事——
那就是紧紧,紧紧回握爱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