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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敏木然地呆坐着,整个人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母亲,他母亲竟然是个郡主?!
身份如此尊贵怎么会,怎么会嫁给钟敏的父亲做了个姨太太?并在钟家受尽折腾,最后在月子里凄惨地被人害死,连自己的儿子没护住?他母亲的家人为何置之不理?
“我和楚言曾是保护小姐的贴身侍卫,”廖全一边摸着泪一边哽咽着说“家中发生了异变时,听说小姐即将临产,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让小姐知道了,小姐便派在下去探明消息,楚言留下来保护小姐的安危。谁知我行到半路被仇家设计陷害抓起来关进了地牢,一关就关了十多年,我多次想要逃出去都没能成功,好容易逃出来,若不是阴差阳错地遇到少年,只怕在下早就死了。想不到,想不到……”
“这么多年,你为什么没去找过我母亲?”钟敏盯着廖全半晌,才缓缓问道。廖全的话漏洞太多,他不能不怀疑。
钟敏自出生就没见过生自己的母亲,若说对生他的母亲有多深的感情也不可能,何况他还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有关母亲的事都是后来听钟府里的人说的,母亲刚死时,钟家的家母确实来他母亲房子里大肆收刮过,只是他那会体质太弱,他母亲产后又一直抱着他以泪洗面,茶言不思,下面的下人受了钟家主母的指使,完全不管他母子两人的饮食,要不是母亲的奶妈偷偷用钱贿赂换点吃食,加上他的异能撑着,他肯定死在他母亲前头。
后来钟家家母将他丢弃在一个废弃的破园子,任他自生自灭,无聊时他才翻了翻他住的破园子,居然还让他找到一些他母亲没有被钟家家母收走的遗物,所以他才在那个月黑人静的夜里,第一次见到如鬼魅般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楚言淡定如常。
那时他也怀疑过母亲的身份,因为楚言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接走他,为什么要用这样诡异的方式带走他?现在想来,可能是他母亲的身份不能向世上说出来;还有就是他母亲娘家出了事,而这事不能让世人知道。
想起他救廖全时,廖全中的毒以及他身上受得伤,可以断定廖全的仇家很不简单。
这一连串的猜测不过是在钟敏脑海中转瞬间一闪而过。
“我找过,”廖全抽了抽鼻子“我伤好后去钟家找过,可小姐以前住的那个园子已经住了别人,听说小姐在产下孩子没多久就走了,我没想到……”
廖全一把拉住钟敏的手,激动地不能自以“我没想到少爷,少爷还能活着!”
廖全在他眼里一直都很冷静稳重,他实在受不了这样哭哭哭啼啼,看上去脆弱异常的廖全。
钟敏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安抚似地轻轻拍了拍廖全的肩膀,等他平抚激动的情绪。扭头看了看仍旧昏迷着的楚言,看来只能从楚言的身上知道一些真像了,。他也看出来,廖全对他有隐瞒。
好容易平稳了自己的情绪,廖全问了一个长久以来他一直都没有问过的问题“少爷,您……现在还住在钟府吗?”
“我现在是王府里的一名幕僚。”钟敏淡淡地回道。眼睛却一直看着廖全,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廖全没料到他能活下来,但只要打听他相信还是能打听到的。为什么他好像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是装的?还是另有目地?
钟敏突然有些怅惘,一直以来,他一直都把廖全做为可以信赖的朋友,可如果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钟敏突然觉得有些不敢想。
“王府?您是说您现在在睿王爷的府上?”廖全睁大的双眼,吃惊地看着钟敏。
钟敏心中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呢?”
“少爷!”廖全突然站起身,焦燥地搓着双手,来回踱了几步,然后一脸肃然地看着钟敏“少爷,您不能再呆在王府了,如果睿王爷知道了您的真实身份,只怕会杀了您的,趁着现在,我们离开京城吧?”
“真实身份?”钟敏微不可寻地挑了下眉“我不就是钟家的庶子吗?一个没落世家与王爷能有什么仇?廖大夫这是胡涂的吧!”
“哎呀!”廖全急得跺了跺脚“我实话跟您说吧,您其实是……阿,阿辰,你这是……去买早餐啦,这么多,李明,李照,快出来错把手!”
钟敏一回头就看到阿辰双手拎着四个满打满当地餐盒,也不知他怎么拿回来的!
“怎么买了这么多?”钟敏啧了啧“够吃好几顿的呢!”
“近年头,去得早,讨吉头,他们搞活动,多买多送。”阿辰憨憨笑两声,难得红着脸解释。
“哟?”钟敏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市侩呢?”
阿辰嘿嘿笑了两声“这两天见您吃得比以前少,想起您一向喜欢吃这家的早餐,便多拿了些,要不,回头王爷又该说属下没有尽心照顾好您呢!这些都是刚出炉的,您趁热吃吧!”
钟敏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阿辰,目光落到桌子上:热气腾腾地鲜肉小笼包,牛肉味的胡辣汤,煎得金黄诱人的锅贴,无一不诱惑着人的味觉和嗅觉。
阿辰一向少言寡语,突然这么殷勤,不得不让钟敏怀疑,刚才廖全那番话他到底听了多少进去。
不过……
他真的好饿!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饱了再说。
招呼着所有的人都过来一起吃饭,一时间只听到吃饭的声音,和李明李照激动地赞扬和感慨声。
阿辰像往常一样站在一旁。
其实在外面吃饭,钟敏觉得没必要,但阿辰不管钟敏怎么说,都刻守着自己的本份,不肯越雷池半步。这么看来王府的规局真不是不般的严格。
用过餐,阿辰提醒了一句“钟大夫,辰时快到了。”
辰时?辰时要跟李睿进宫去瞧皇上的病了。
钟敏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便走到楚言的床边。
“廖大夫,年头要到了,这人我还是先带走了吧。后日我再来,咱们再好好结个账,你看怎么样?”
虽是问句,可更像是吩咐。
在情况不明了的情况下,钟敏觉得楚言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合适。
廖全愣了愣,见钟敏已经在吩咐阿辰准备将楚言抱上马车,急忙拦了下来“这人还是放在医馆吧,他伤得这么重,来回这么折腾,我怕他……”
“没事,左右这两天没什么事,就用他练练手吧。”钟敏笑得一脸无害“要不然我可就要拿李明李照练手呢!”
李明李照一听这话,吓得急忙将楚言往阿辰身上放“您老还是用他练手吧,我们俩还想活过好年呢!辰哥,您赶紧把他带走吧,不然我俩可就惨了,您是不知道,钟大夫那手段,说出来吓死你,别看他现在温温和和的,练手时可慎人呢!您是不知道,上次……”
“闭嘴!”廖全气得喊了一嗓子“你们俩个小兔崽还不快去干活!”
吓得李明和李照浑身一哆嗦,在他们的印象中廖全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吼过他们!两人对看了一眼,非常识趣地撒腿跑了。
“钟大夫……”廖全不甘心地追出来,
“回去吧,不用送!”钟敏温和地笑道,笑却不达眼底。然后将车帘放下“走吧,阿辰。”
阿辰轻轻扬了扬马鞭,马车就走了。
廖全慢慢放下举在半空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身急急走进了医馆。
钟敏探了探楚言的脉,将异能送了一些进去。他突然很想知道自己母亲的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和李睿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