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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茯苓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看落地窗外微亮的天色;蹑手蹑脚的起身,打开衣柜,衣柜里一溜排列都是女装。
这些都是时兴地女装,自从左秦川命单叔从旗下取服装后,每过三天便会有最新的服装送来;经过两个月的累积,衣柜里许多未穿过的衣服也被淘汰了。
翻出一套利落清爽的休闲装穿上,走进浴室洗漱好。走出浴室时,看了看安然沉睡的左秦川,从衣柜底层翻出一些人参,却见人参旁边的柜子里是她在黑市里淘到的玉佩、铜钱和青铜剑。
伸手轻轻抚摸而过,扭头望着陷入熟睡地他:“左秦川,别找我。”轻声呢喃后,毅然起身从衣柜里取出背包,将青铜剑放了进去。将背包挂在肩上,做完这一切,楚茯苓转身离开了房间。
来到隔壁房间,推开门,走进去抱起婴儿车上正沉睡的小傅浪走出房间。避开晨起做家务的佣人,悄然无息的走进傅博润所在的客房。“师傅。”
未见她身后有左秦川的身影,傅博润没有多问,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走吧!”从床头上的黑色盒子里取出天星剑,将玉扳指和玉佩留在了盒子里。
师徒二人从客房的窗外跳出,落在草地上,催动元气,身形一晃而去;畅通无阻的离开了左氏庄园。
一路下山,师徒俩放慢了脚步,一路且行且止。“师傅,这次回去您打算怎么做?”
“天星门中有天赋的极少,为师不想轻易将马长老逐出天星门;且看看,若是他仍然不死人,为师会亲手废了他。”傅博润走在前方,楚茯苓紧随其后,手中抱着穿着单薄,沉睡在甜甜梦乡中的小傅浪。
楚茯苓皱了眉,不甘心的劝道:“师傅,马长老和马千九蓄谋已久,怎会轻言放弃?马千九此人阴险狡诈,点子层出不穷……”
傅博润抬手打断她接下来的话。“茯苓,这些为师都知晓,可门中弟子有一大半是马长老的徒子徒孙;若真动了他,天星门势必血流成河啊!”摇摇头,低叹一声:“若他一路走到黑,为师也不会手下留情。”
楚茯苓看了看师傅萧索的背影,心下沉了沉,师傅面临的是师门兴衰存亡;马廷坊父子可不会在乎天星门的兴衰存亡,他们在乎的是天星门内的人脉及势力。
天星门存在上千年,其人脉之庞大,黑白两道高层人员遇到天星门内的徒孙辈都会礼让三分;更何况是天星门地位高的人。
左秦川醒来时,身旁无人,未做它想,他伸了个懒腰;一个鲤鱼翻身,一跃而起,走进浴室沐浴洗漱后走出房间。
下楼时,见单叔正在修剪大厅内的花束。“单叔,夫人去哪儿了?”
“夫人?夫人没下楼啊!”单叔停下了手中修剪花束的剪刀,心下一跳:“少爷,我们去傅浪小少爷的房间看看。”
左秦川皱眉率先上了楼,推开傅浪的房间,婴儿床上空无一人;单叔随后而来。“少爷,夫人是不是抱傅浪小少爷去外面散步了。”
“不可能。”左秦川俊朗的脸上满是怒色,一把推开挡在他身后的单叔,奔进傅博润所睡的客房,客房内一样无人。左秦川情绪失控,双手紧攥成拳,眸色愈加黑暗幽深。
单叔紧随而来,看到床头柜上大开的黑色盒子,走上前端起来看了看。
左秦川一把夺过黑色盒子,见盒子里的天星剑已经被取走;猛然将盒子摔在地上,玉佩碎成了两半;玉扳指翻倒在地,咬牙切齿的怒道:“他居然带走了我的女人。”
“单叔,去,打电话给雷惑、孟相君和祁子坤;就算是将a市给我翻个底儿朝天,也要把楚茯苓给我找出来。”
单叔心知不妙,忙应下:“是,少爷。”转身出了客房。
左秦川双手紧攥成拳,眸色渐渐有泛红的倾向;努力呼吸调节情绪,将心底的狂怒压制下去,长长呼出一口气。
深沉幽暗地目光落在地上散落的玉佩上,有些僵硬的弯腰,默默捡起玉扳指和碎成两半的玉佩;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擦参差不齐的玉佩,缓缓起身,一把将玉佩握在掌心。
拳头紧攥,青筋凸起,一滴滴血迹沿着露在手外的玉佩棱角低落在地毯上。
他似不知疼痛般,木讷的攥着拳头走出客房,回到卧房;才松开了手,玉佩掉落在白色上,玉佩落下之地染上了血迹。他手心的血液加速流动,沿着手指低落到地毯上。
左秦川走到衣柜前,弯腰拉开衣柜底层,见里面除了铜钱和玉佩;属于她的东西一件也没有,肩头颤抖,抬起双手,痛苦的抱着头,手上的血液沿着短发流到脸上。
突然间,心如绞痛,痛苦的低声呢喃着:“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无声无息的消失?”
他昨晚还抱着她,亲着她,一点一滴的爱着她;对,是爱着她……她也回应了他。
他从来没有如此心痛如斯,狠心的女人!毫无预兆的离开了。
天色大亮时,师徒二人已远离左氏庄园。
楚茯苓心头暗暗担忧,沉浸在思绪中。忽而,被人一声大喊:“小心。”心头猛的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蔓延心间,猛地四下一看,见右侧一辆黑色小车向她急速驶来。车身离她越来越近,楚茯苓微微眯起明亮的双眸,催动元气,脚下点地而退,连连往后退了数步。
出声提醒的傅博润催动元气,将小车周遭的磁场扰乱;小车一时间左右摇晃,车身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砰……咔擦……’撞在护栏上。
傅博润一个跃身,从小车车顶跃过,扶着楚茯苓。“怎么样?”
“师傅,我没事。”楚茯苓摇着头,目光转向那撞在护栏上的小车;只见车门打开,走下来五个男人。其中两人头上撞出了血迹,另外三人也是晕头晕脑的,脚下连连打着颠,站立不稳。
他们……他们不是在黑市里言语调戏她的那五人吗!怎会出现在此,还开车撞她。
傅博润见徒儿神色间有些微惊讶,出声问道:“你认识他们?”楚茯苓摇摇头,面容冷如寒霜。“师傅,我不认识他们,只是在黑市有过一面之缘。”
傅博润的目光落在那五人身上,手下松开扶着徒儿的手臂。“那你自己处理吧!”
“好的,师傅。”手上催动元气,灌注到手腕上的混元铃中,混元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楚茯苓手成指剑,招来角落中的阴煞之气灌注到混元铃中。
清脆的铃声挥散在空气中,铃声挥散的同时,那阴煞之气也随着铃声散播在空气中;汇聚到那神智混乱的五人身边。
只见那五人身体具是一震,就地跳起了脱衣舞,神态间满是欢愉之色。
楚茯苓收势,铃声霎然而止。“师傅,我们走吧!”
傅博润揉了揉她的青丝,语气之中虽是斥责,却饱含着宠溺。“嗯,走吧!你这丫头,混元铃也随便使用。”如许多父亲对女儿的宠溺般,让人赏心悦目。
面上寒霜渐渐挥散,楚茯苓唇角扯出一抹笑来,璀璨耀眼。跟上师傅的脚步,走过那五人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五人已经开始互相猥琐。
楚茯苓红润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来到a市城东的天星门分堂口外,见排着一长串的人,这些人中有一小部分人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发暗、发黑、发黄。
傅博润率先走了进去,楚茯苓紧随其后。
“祖师,师叔祖,您们怎么来了?”正在画符的一名头发略显花白的中年男人见二人行来,忙起身,神态语气间满是惊喜。
此人在天星门中算是她师兄的徒弟所收的弟子,因此人天赋有限;便派到外围来进行历练,希望他能从历练中领悟一些东西。
傅博润面上挂着谦和的笑,朝他点了点头。“我们随便走走,走到这里就来看看此地的情况;不用管我们,你去忙你自己的便是。”
“那行,祖师,师叔祖,你们转转。”那人说完,目送傅博润和楚茯苓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这才眉开眼笑的坐会位置上。
“周大师,那两位是您的什么人啊?”一个身着西装的年轻男子好奇问了一句。
周大师含笑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好奇并不反感。“那是我派祖师爷,跟在他身边的那位是祖师爷的亲传弟子;按照辈分算,我得唤她一声师叔祖。”
“那位小姐也太年轻了吧!能看得准吗?”那青年男子听此话,不由轻蔑一笑。“还抱着个孩子。”
周大师依然笑容不改,温和有礼:“可不能这么说,师叔祖尽得祖师爷的真传,而且年纪轻轻便已出师;三个月前才办了出师大会,我会的这些东西在师叔祖面前都不值一提。”他能在此地迅速积累起名声,也有他自身的一身做派及人格魅力的因素在里面。
排队的人见此情况,皆对傅博润和楚茯苓生了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