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对战大长老

万千风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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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声,傅博润拍桌而起,面容肃然,“马师弟,我顾念同门之情一再忍让与你,别得寸进尺。”

    马廷坊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火气,指着傅博润的鼻子便是一顿喝:“傅博润,今天你不下令放了我儿子,那咱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同门之谊可言;咱们手底下见真章,生死由命。”

    楚茯苓一身紫色练功服,手上提着背包起身,面色冷凝,“师傅,让徒儿来会会马师叔。”同门情谊?若是真念及同门情谊又怎么可能任由马千九派人杀她?

    傅博润还未说话,一道大呵声便已传来:“楚茯苓,你大胆……”一个身高中等,面相却极为贵相的男子抬手便指着楚茯苓的鼻子。

    呵斥未落,一道黑影已一划而过,满是气劲的一拳朝那叫器的男子砸去。

    楚茯苓定睛一看,竟是马廷坊的小弟子林同生,而此时的林同生已顾不上呵斥她;面临突如其来的攻击,应接不暇。

    扭头看向师傅,见师傅朝她点点头。楚茯苓忽而笑了,回首,走上前立于马廷坊身前五步内。“马师叔,师侄前来领教领教,能让你藐视我师傅的底牌。”

    彼此间都已撕破了脸皮,基本的尊重都已化为乌有。

    人与人之间本就是你敬我重,他既三番五次不敬师傅,她又何必将他当成长辈来敬重?

    马廷坊冷淡的瞟了她一眼,“傅博润,等着给你徒弟收尸吧!”狠戾的话语间,催动元气,朝她一招挥来。

    楚茯苓柳眉轻佻,眼角闪过笑意,双手结印一挡,堪堪将其元气在空中击散;这是想拼元气?那她就陪他玩玩,让他见识见识嫡系传承。

    楚茯苓一招化解他的元气,从背包中召出三枚符篆,符篆悬浮在空中,金光大现,“开。”符篆在一瞬间展开,三枚符篆相辅相成,雷电交错。

    马廷坊在触及到此符时,立马脸色大变,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是怕雷电符,而是他也仅仅只能同时操纵三枚符篆,同时操纵符篆所消耗的元气太过强大,攻击力也是一枚雷电符的六倍。

    他若接下此招,恐不能全身而退。

    在他想应对之策时,楚茯苓已操纵三枚符篆向他飞速而来,马廷坊慌忙间只能躲闪;险险避过三枚雷电符的攻击。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三枚雷电符竟在空中折返;再次向他逼近。

    马廷坊看了一眼悠哉坐在上座的傅博润,一咬牙,催动元气,从兜里召出三枚符篆;展开的瞬间,与楚茯苓所操纵的符篆向撞击。

    这一招不可谓不毒,六枚符篆相撞,大堂内的磁场被波及;傅博润不得不出手维持此地的磁场,否则,惊扰了牌位,可就罪过了。

    傅博润以元气护住了他身后的牌位,看向马廷坊的眼中多了不悦,“茯苓,退下。”他起身,在楚茯苓退下的瞬间,身体已经逼近马廷坊。

    马廷坊大大吃了一惊,先是楚茯苓操纵三枚符篆,让他心里没了底;此时,又来一个傅博润,而且,傅博润一脚踏进炼神还虚的境界,而马廷坊才刚刚踏进炼气化神顶峰,只是在境界上就差了半截。再加上傅博润经过天然聚灵阵的滋养,体内元气比之以往要精纯一些。

    马廷坊一时间已是暗呼后悔,继而,下一秒,他就抱了鱼死网破的念头;一旦念头生出,他催动元气的力度也就毫无保留了。

    与傅博润交起手来,更加是肆无忌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楚茯苓看了一眼两人交手,见师傅没有使出全力便隐隐占了上峰;一眼扫去,见门外那些弟子蠢蠢欲动,忙抬手将他们挥退。“都别进来,退到外院,没有我和掌门的允许不得踏进一步。”

    那些本想上前帮忙的弟子们,踏出的脚步纷纷顿住,“是,师叔祖/师叔/师妹。”众弟子抱拳退出第四进院子。

    一时间,第四进院子比之方才,显得空荡起来。

    而那方,林同生在无法招来阴煞之气为己用,元气不够强大,境界不够高的情况下已被左秦川打的遍体鳞伤,口中鲜血不断涌出。

    左秦川却仍然不肯绕过他,一拳打在他的腹部,林同生的身体飞出院外;左秦川紧随而上,一掌拍在林同生的胸口,在林同生鲜血喷涌的瞬间,忙闪身躲开鲜血的喷溅。

    林同生抽搐了两下,死不瞑目。

    除了楚茯苓那一辈的,围在周围的其它弟子都纷纷胆寒,望着左秦川的目光,犹如看那地狱里的阎王一般。

    左秦川一个利落的收势,旋身走进第四进院子里,踏进大堂;大堂内已是满目疮痍,马廷坊也好不到那儿去,身上多处被傅博润打伤。

    左秦川走到楚茯苓身边,大掌紧紧掌握她的腰肢,“茯苓,死了一个。”

    “死就死了呗!”还想邀功?楚茯苓一把拿下腰间的大掌,朝立于左侧,犹豫不决的众多弟子们走去。“各位师兄、师弟、师侄们,今日马师叔忤逆师门;你们也想忤逆师门吗?”

    “这……”一名与楚茯苓身着同色练功服的男子,身材高大,眉目清朗;看了看陷入酣战的师傅和掌门师叔,他心里再明白不过,此次是师傅不对,“师姐,我和田师兄、安师兄、时师兄从来没有想过要忤逆师门,可是……”

    “冯师弟所想我都知晓,马师叔教养你们一场,你们不能忘恩负义;可你们别忘了,是谁给的你们今日,又是谁给的马师叔今日”楚茯苓出声打断冯师弟的话,她的话引起了摇摆不定地弟子们的深思。

    “楚茯苓,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们马氏一脉一直团结一致;各位师兄、师弟,师傅被掌门欺负,我们做弟子的焉能不管?”

    人群中,一个慷慨激昂的声音传来,楚茯苓一眼望去,只有冯师弟、田师兄、时师兄、安师兄外;其它人嘴上虽没说,却都对她投来不满的目光。

    其中,比楚茯苓辈分小的弟子,碍于师门门规心中忌惮,不敢与楚茯苓动手。

    而那些与楚茯苓同辈的人却没有这么多顾忌,有两人见楚茯苓将他们一脉修为最为深厚的几名师兄拉拢过去;沉不住气之下,毫无预兆的朝楚茯苓攻击而来。

    他们不是傻子,楚茯苓的修为在他们之上,只有出其不意才有得手的机会。

    楚茯苓同时招架两个师兄,一时间有些吃力,十招过后;她便没有了任何压力,因为她摸清了这两位师兄的实力。取出青铜剑,催动青铜剑上的煞气,将他们击毙。

    楚茯苓明眸微眯,扫着那一众弟子;元气释放,在师门中长期以来养成的威严显露无余,“别忘了,是天星门给的你们今日,若是没有天星门,你们如今不过是凡人;你们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现在竟与那马师叔一起生出叛逆之心。”

    冯师弟与其它三位师兄看着两名同门同脉的师兄弟死在眼前,心中五味杂陈,却也无可奈何。

    四人思考片刻后,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田师兄站了出来,“楚师妹说的对,是天星门给了我们今日;也是天星门给了师傅今日,师傅忤逆师门,我们做不到。”“有师弟这句话,楚师姐也不会为难你们;你们出去吧!”

    “冯师弟,三位师兄,别听楚茯苓在那里造谣;长久以来,天星门都是靠我们马氏一脉撑起来的,我们的师傅早就该是掌门,却一直只能做长老,师傅心里能不憋屈吗?”那人继续鼓动人心。

    田师兄转身望着那与他说话之人,面上满是正义之色,“赵师弟,楚师妹说的对,让我对付掌门师伯,我做不到。”铿锵有力的声音,句句落在楚茯苓心上,楚茯苓欣慰一笑:“田师兄能如此想,师妹就放心了。”

    “田师兄、冯师弟、时师兄、安师兄,请带上你们的弟子到院外等候;待茯苓来处理这事儿。”

    幸好门马师叔门下的弟子,不是都不知道饮水思源的道理,如此一来,也算是抱住了马师叔这一脉,让其能有传承下去的机会。

    赵师弟一脸急色,他们这一脉也就三位师兄的功力深厚,“三位师兄,冯师弟不明白,您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一旦师傅失势,您们能逃得了罪责吗?只有师傅坐上掌门之位,我们才能不被牵连。”

    这边赵师弟喊着,那边田师兄已带着冯师弟、时师兄、安师兄及其门下弟子走出了大堂;退到了院外。

    楚茯苓冷眼扫着他们,“赵师兄,师妹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蠢?”话音未落,楚茯苓便催动元气,一掌朝赵师兄打去。

    赵师兄硬抗下了这一招,被打的瘫软在地。“师傅。”七八名弟子围上前将赵师兄扶了起来,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只是一招,他们的师傅便被打败。

    赵师兄虽是她的师兄,境界却不如她,要收拾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还有没有人想挑战?若是有,现在站出来,我楚茯苓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