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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宋以蔓强烈要求下,总算是逃离了魔爪,逃去公司了。
冯谋虽然不愿意放人,可也不敢让她不高兴,只能等她晚上回来再折腾,还有力气上班,证明他不够努力是不是?
宋以蔓进了公司,周彤跟着就进来了,她一边儿跟着一边在后面叨叨,“我说你昨天怎么不接电话啊!我给你打了多少个?”
宋以蔓脸一红,昨天她哪有功夫接电话?基本上是在床上度过的,她哪里想到冯谋不仅那里没问题,还生猛无比,真是要死要活的!
“怎么了?”她佯装淡定地转身坐到椅子上。
周彤仔细地观察她两眼,然后挑起眉,张大嘴,扔出那么一句大白话来,“你和你们家大少……做了?”
太直白了,大白天的,宋以蔓就差找东西丢过去了,她气道:“周彤你不能说话委婉一些?”
周彤没理会她的话,尖叫道:“啊啊啊,真的做了?”她凌乱了,万没想到才一天没见,好友就沦为妇女之列了。
宋以蔓清了清嗓子说:“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迟早的事儿嘛!”
“不是,你不是说要离婚的?”周彤大叫。
“那就……不离了嘛!”宋以蔓难得扭捏起来,一反往日女王范,在爱情中也成了娇羞小女人了。
周彤看得是目瞪口呆,然后扑天喊地的说:“可怜的潘政啊!”
宋以蔓唇角一抽,无语极了,她敲敲桌子说:“你跟着我进来,到底有什么事儿要说?”
周彤这才想起来正事,问她:“诶,冯氏的那个伍宸,又犯什么错了?昨天在这儿等你一天,今早一早又来了,我嫌他站门口影响生意,所以把他弄招待室呆着去了!”
“影响生意?”宋以蔓问。
“你是不知道他那张苦瓜脸苦的,我看了都苦,你说不知道的以为咱公司遇到什么事儿似的!”周彤夸张地形容。
宋以蔓简单地说:“前天司拓寻仇,伍经理又被他利用了,所以犯了大错,估计今天是来道歉的吧!”
“啊?你没事儿吧!”周彤赶紧看她。
“没事!”宋以蔓看着她那八卦的表情,抢先说了一句,“详情中午见,先把伍经理叫过来吧!”
“真是可怜的人!”周彤摇摇头感慨地说。
“你那么可怜他,那就把他收了吧,反正他长得不比段华差,职务可比段华高呢!”宋以蔓问道。
“才不,他可没有段华身上的男人味儿,瞧吓得那怂样儿!段华见了你家大少,也不会软的!”周彤骄傲地说。
“瞧瞧,好像是你家男人一样,行了,赶紧叫人去吧!”宋以蔓心想处理完她好赶紧工作,现在让冯谋一闹,都没功夫忙正事儿了。
周彤赶紧出去叫人,伍宸来得很快。
宋以蔓一看到伍宸的苦瓜脸就对周彤的话有了深切的体会,她觉得自己嘴里也开始泛苦。
“少奶奶,属下对不住您,属下……”
快哭的样儿,宋以蔓十分的受不了,打断他的话说:“行了伍经理,反正我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你就别太自责了!”
伍宸一脸纠结地说:“少奶奶,属下一直给您带来麻烦,要不您辞了属下吧!”
宋以蔓看他是真心的内疚,不由说道:“司拓的事,是利用你的不知情,从工作角度上来讲,你的能力我很满意,你不要乱想,把工作做好就行!”
伍宸一听这个,情绪更加激动,上前两步说:“少奶奶,您跟大少求求情吧,要是我像大黑那样挨了打,我的命都没了!”
他真是白担心了,大少忙着跟老婆乐呵,早把他给忘一边了!
“大黑挨打了?”宋以蔓下意识地问。
伍宸一看少奶奶不知道这件事,他也顾不上是不是惹祸了,先过了这关再说。于是实话说道:“是啊,大少惩罚下人,最轻的就是打,但是那打,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宋以蔓真的没看出大黑身上有伤,现在仔细一想,似乎上车的时候,大黑的动作极其不自然,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带了伤的原因。
她回过神来,说道:“行了,这样吧,今天你就在这儿办公吧,过了今天冯谋也不会再想起你什么了。”
伍宸一听大喜,立刻点头说道:“是,谢谢少奶奶、谢谢少奶奶!”
伍宸欢天喜地的出去了,大黑站在门口,没有把门关上。
宋以蔓问他:“你有事?”
大黑在门口堵着,看表情似乎是纠结了一下,才说道:“少奶奶,谢谢您!”
要是放在刚才,宋以蔓还不知道大黑在谢什么。但是现在,宋以蔓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笑了一下,说道:“不用客气!”也没多说别的。
大黑本以为少奶奶会以此来让他效忠于他的,但没想到她什么都没说,他心里不由的,对少奶奶改变了几分看法,觉得少奶奶行事有大将之风。
宋以蔓的确是有这心的,不过想想就放弃了,有些人是不可收服的,像大黑这种,真正收服很难。不过以后让他汇报个冯谋身边有没有女人,这还是没有问题的。
并且,在这个时候提出要求,不免会让人看不起,即使真的收服了,那也是心不服的。
大黑见少奶奶开始工作了,真的没有别的话要说,不由轻轻把门带上,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不到一个上午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下午她打算仍旧维持这样的效率就行。可是没有想到,中午冯谋就打来电话非得厚着脸皮来找她,她死说活说,把人给拦了,他一来,整个下午都得泡汤。
还有她的训练,昨天没出现,今天要是再不到,她都不好意思了。虽然她和冯谋在一起了,但防患于未然,功夫还是要提高的是不是?
训练的时候见着段华,他一如往常,她什么都没说,他也什么都没问。
然而她刚开始复习上节课的动作时,段华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她停下,他才说:“以蔓,你的身体,和以前不同了!”
“啊?怎么不同了?”宋以蔓愣了一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段华并没有解释,只是说道:“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下,万一怀了孕,这样的训练强度容易造成流产,那样就不好了!”
宋以蔓这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是,这也能看出来?她真的觉得段华神了!
想了一下,她才别扭地问:“这都能看出来?”
“你的身体我很了解,发生一点变化,自然逃不出我的眼睛!”段华浅淡地说。
宋以蔓的脑子,开始往歪处想,难道一沾了这事儿,就不纯洁了吗?要是以前,她绝对不会想别的!
段华又开口说:“如果你打算要孩子的话,就得非常注意!”
又提了孩子的事,这倒是提醒了宋以蔓,她不排斥要孩子,但是现在显然不适合孩子的到来。虽然冯谋现在对她很好,可是她未知的事情太多。
比如以前冯谋传说中的那个宠爱的女人,又比如冯家以前的事,总之冯谋的过去十分复杂,不弄清楚了,她没有安全感。万一有了孩子,那就意味着不管如何,她都得痛苦地跟冯谋牵在一起。
这条路是她选择的,既然选择了,就要用心经营,这样方能长久幸福!
回过神,她说道:“我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我会注意的,还是按原有计划进行训练吧!”
段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点头说道:“好,那我们现在来学新的动作!”
身体还是有些疼,但是活动了一会儿,居然觉得好多了,运动后的身子说不出的舒爽,跟着精神都觉得清爽起来。
洗完澡出来,听见手机提示有未接来电,她走到桌旁,拿起手机一看,是宋东海打的,一下打了两个电话。
多半又是宋明珠结婚的事,她冷笑着拨了电话。
“以蔓,在忙什么?怎么不接电话?”宋东海的声音隐有不悦。
“爸,刚才和冯谋在一起,没有听见!”这个借口屡试不爽,干什么不拿来用?
果真,宋东海的声音立刻就恢复正常,说道:“以蔓啊,今天咱们家和张家一起吃饭,你跟冯谋也过来吧!”
这样做觉得脸上很有面子?宋以蔓想笑,心想要是父亲知道张剑这伤是怎么来的,估计死活也不敢让她跟冯谋去的。
不过她并没有明确地拒绝,只是说道:“爸,我得问问冯谋,尽量吧,不过他一向不喜欢参加这类饭局,您等我电话!”
宋东海也知道冯谋难请,所以说道:“行,爸等你电话!”
挂了电话,杨双美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她心里想着,要是冯谋去了,张家的彩礼不得多给点?还有女儿嫁过去也不受气啊,想想自家女儿有个拉风的姐夫。
真是越想越不甘心,如果当初女儿嫁给冯谋,还能有这些破事儿?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不接受也没有办法,只希望女儿在张家能过得好一些。
“她问问冯谋,尽量吧!”宋东海叹了声气。
宋以蔓还没打电话,冯谋就踩着她下班时间进来了,一进门瞧着他那水灵灵的老婆心情就大好,问她:“去哪儿约会?”
正常的男女谈恋爱,都要约会的,他当然也得有点情调了,这样回家运动起来才更有劲儿是不是?
“老公,刚才我爸来电话,说今晚跟张剑家吃饭,你去不去?”宋以蔓笑着问他。
那意思很明显,去也是捣乱去的!
冯谋一挑眉,说道:“哈,张剑那一家子居然还敢请爷?”
“多半是我家人想用你充门面的!”她一点没避讳,实话实说。
“去,干什么不去?”好玩的事儿,冯谋一向都不会错过的。
能打击到杨双美,宋以蔓一向都是乐意的,一听冯谋愿意去,她立刻高兴地说:“好,我跟宋东海说一声儿。”
这一高兴,“宋东海”的大名儿都叫出来了。
瞧着她那兴奋的小模样,冯谋也莫名觉得心中一敞,没来由的心情大好。
宋东海得知冯谋答应来,自然高兴非凡,一家人乐得跟过年似的。张家要是知道冯谋去,打死都不愿意去吃这顿饭。
张剑刚刚出院,手还没好利索。
冯谋是贵人,所以到得自然晚,一屋子人都坐齐,也不见上菜。
张父不满地说:“怎么还不上菜?”
服务员看眼宋东海,宋东海笑着说:“还有人没来呢!”
“还有谁?”张父的话刚落,门就开了。
冯谋跟宋以蔓双双出现在门口,照例沿袭了贵气风格的冯谋,揽着在他身边显得娇小的宋以蔓。
初尝人事的她,面颊粉嫩,眼波流转,冷艳中带着娇滴滴的媚意。
张剑的目光忍不住往她脸上瞄去,顿时就移不开眼,冯谋盯着他呢,这厮胆儿不小哈!当着他的面儿就敢瞧他老婆?手里把玩着的银球顿时就丢了出去,直中张剑的脑门,张剑“嗷”地嚎了一声,被大力翻倒在地,翻着白眼。
“龟孙子,敢用你那色眼看我老婆,活得不耐烦了?”冯谋冷哼出声,不怒自威。
张家人就怕这个,看到冯谋刚心惊,还没想到怎么办,冯谋就出手了。
张母嚎叫着站起身扑过去,看儿子躺地上翻白眼,吓得赶紧大叫起来,“医生、快送医院!”
宋东海跟杨双美也赶紧站起来,屋子里唯一坐着的就是宋明珠了,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冯谋,甚至比张剑看得还要专注,现在张剑快死了,她都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真是执著。
如果屋中与她谈婚论嫁的是潘政,或许她还不会如此失态,可偏偏是Y市上流千金们都看不上的张剑,一个下流货,与之相比,更显得冯谋金贵俊逸,让她难以忘怀。
冯谋一手拉开椅子,轻推宋以蔓的肩,示意她坐下,然后脚踢开些许她旁边的椅子坐下,腿十分张狂地抖着,痞气流气地叫:“找什么医生?去什么医院?又没死人?不是说吃饭的?赶紧坐下吃饭哈!”
张父拉下老脸求饶道:“大少,犬子不懂事得罪了您,还请大少不要和他计较!”
“哈!本少已经看在宋家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了,不然他早就是死人了!”冯谋伸手,随意地搭在宋以蔓坐的椅子上。
宋东海心想,这话应该高兴么?不过张剑什么时候惹了大少?
冯谋的语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哈!你儿子狗改不了吃屎,刚才看爷老婆那目光,让爷恨不得把他眼睛挖出来!”
正心疼儿子的张母,一听这话吓得赶紧求饶道:“大少,他不是故意的,他再也不敢冒犯您太太了,大少您就饶了他吧!”说着,她还看向杨双美,叫道:“亲家啊,好歹咱们快成一家人了,你就帮我们说两句好话吧!”
杨双美现在已经傻眼了,她女儿要嫁的男人,看上宋以蔓了,她没听错吧!
宋东海也不解地问:“这……怎么回事?”
宋以蔓轻轻地笑,劝道:“爸,以前家里不是想让我嫁到张家吗?大概是谋他误会了!”
宋东海还没松气,就听冯谋开口了。
“要是再敢乱看爷的老婆,爷就真把眼睛挖出来哈!要是还有胆子想碰爷的老婆,那只手爷也给你开了洞!人死没?没死起来上桌吃饭!好歹咱马上也成亲戚了不是?”冯谋说着,俨然成了这里的老大,叫道:“赶紧上菜来!”
张母吓得赶紧扶起张剑,所幸张剑只是被打得晕了一会儿,现在虽然头疼眼发黑的,但还不至于要死,他坐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桌子,连抬都不敢抬一眼。现在他双眼发昏,让他看,他都看不清楚了。
宋以蔓就觉得,这屋子里的人,除了她爸以外,所有的人不管看哪儿,都不敢看她。心里郁闷,以后注定要成为被人忽视的那种了!
宋东海跟杨双美都在想冯谋说的话,心里一个惊,一个不是滋味儿。
都知道张剑是不个好东西,但两人到底没有硬下骨气拍桌子说一句,“这婚不结了!”
都是现实的人,都看中了张家的那点家底儿。
碍于冯谋在,宋东海不敢问,杨双美也不敢问,宋明珠没有心思问,一双眼睛还是盯着冯谋。
宋以蔓自然察觉到自家妹妹那目光,她伸手臂捅了捅冯谋,然后向宋明珠那边瞥了一眼。冯谋对上宋明珠爱慕的目光,恶心的隔夜饭差点要吐出来,他没好气地歪嘴叫:“想瞎眼说句话哈!”
杨双美跟宋东海这才发现女儿的异样,杨双美想起张剑刚才的遭遇一阵后怕,赶紧推了女儿一把,骂道:“发什么呆呢?”
宋明珠回过神,一脸委屈,想想以前姐夫对她多好?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但是上回挨巴掌之事,让她不敢再开口说什么。
宋以蔓轻趴在冯谋肩头,吹着气儿地说了两个字,无声却让他听到,“祸水!”
这气儿,像是吹进了他心里,痒得难受。再加上她撩拨挑衅的话,他的手臂向下一滑,落到她的腰间,狠狠一箍,恨不得让她跟自己坐一张椅子。
这旁若无人的恩爱,也就冯谋能旁若无人地做出来,宋以蔓真恨自己嘴贱撩他干什么?最后受罪丢脸的还是她。
免得冯谋做出更加过分的举动,她赶紧说:“菜还没上来?饿了都!”
这话又让日子过得旖旎的大少想歪了,老婆说得没错哈,吃饱了才有力气回家做运动!于是乎,他喊道:“再不上菜,都回去当死人去!”
于是,一队人排着,手都端个盘子往桌上放,经理急中生智,不管是不是这包厢点的,凡是厨房做好的菜,一律先端上来了,哪怕说这菜没点,他就说是饭店送的,这样总行了吧!
多么得意,送几盘菜,免了当死人,想想是很划算的一件事。
宋以蔓跟冯谋当真是来带着嘴吃饭的,两人埋头吃得很认真,冯谋还时不时给她挟菜。旁边众人谁都不敢打扰,更不敢跟大少抢菜吃,就这么都看着。
宋以蔓吃饱了,放了筷子。冯谋也吃得差不多,跟着放了筷子,砸砸嘴说:“味道真不怎么的!”然后拽了她的手,“老婆,我们走吧!”
人也打了,乐子也看了,饭也吃了,还留着干什么?回家做运动去也!
大少只想着他的运动!
宋以蔓也没什么兴趣再呆下去,于是顺从地跟他站了起来。
宋东海本来想好说三天后举办婚礼,可现在斟酌着不敢说出口,到时候只好跟女儿说一声了。他还有点担心,大少万一在婚礼上闹了怎么办?真是纠结,要是女儿嫁的是潘政,大少跟潘政是好友,什么事儿都没了不是?
众人好容易把大少送走,张家人长长地松口气。
杨双美不悦地质问:“张剑,你手上那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宋明珠更是不善地问:“原来你看上的,是我姐啊!那你娶我干什么?”
杨双美拽她一把,婚还是要结的,她不过想多要些彩礼!
张剑更牛,“你要是比你姐强,大少也不会娶你姐不娶你了,我看上你姐不是证明我有眼光?”
张母赶紧拽他,话可不能乱说,万一传到大少耳朵里,儿子这条小命就真保不住了。
杨双美脸上挂不住了,你说都这样了,这婚结什么啊?但是没办法,请柬都发了,不结也不行,不光光是面子的问题,而是女儿再嫁别人,那是更嫁不出去了。
宋东海的脸也是阴沉得难看,家里出了这种事儿,真是气都气死了,这婚结得也堵心。
杨双美自己给自己台阶下,说道:“要是早知道你们家得罪了冯谋,我们就不答应这门婚事了。”
张母的脸也沉了下来,还嘴道:“我看刚才明珠看她姐夫那眼神,也不对啊!”
杨双美说道:“我们明珠一向和他姐夫亲近!”
“呵,是吗?刚才大少的态度,我真没看出有多亲近!”张母讥讽地说。
“正因为亲近才是那种态度,你看大少对我们以蔓多好?自然对明珠也会好的!”杨双美把宋以蔓拉了出来。
张母不说话了。
杨双美以为对方相信,便说道:“婚马上就要结了,以前的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不过张剑得罪了冯谋,这事儿我们还是没想到,你们彩礼给的这么少,冯谋要是知道了,又要不高兴的。”
张母笑了,说道:“想要钱,也不用牵出这么个理由吧,是不是太牵强了?不管什么理由,反正钱就这么多,想嫁就嫁,不想嫁我们张家也能找到别人!”
杨双美的脸色,一会青一会儿紫。宋东海的脸色更不好看,他猛地站起身,张家以为这是要毁婚,心里不由紧张起来。
“走吧,回去赶紧准备婚礼!”宋东海没好气地说。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都是这个女儿不争气,好生生的潘政不要,最后非得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步上,嫁个张家还让张家看不起。他又没那个能耐说不让女儿嫁。
杨双美心里也气,心想着没结婚就是这样,结了婚女儿在张家,能好吗?可是担忧归担忧,终究也放不下这门好亲事,只能也忍了。
宋家人一走,张剑就说:“我早说过宋明珠以前名声不好的,你们不信,现在信了吧,要不干嘛受着气也要嫁进张家来?”
“行了,要不是你惹了大少,我们至于同意这门婚事吗?”张母没好气地说。
“娶了大少就能好吗?你看我被打的!”张剑指指自己的脑门。
张父也忍到头了,怒道:“够了!你就知道惹事,以后离大少的太太远些!”
张剑自知理亏,什么都不敢说,还是闭了嘴!
暴怒的宋东海,回了家把宋明珠臭骂一顿,对杨双美更是没有好脸。
杨双美虽然心情不好,但是这个时候,她也不敢说什么,等宋东海回了房,她才小声对宋明珠说:“明珠,等你嫁过去,一定得把张剑拿得死死的,慢慢的再拿过张家的大权,知道吗?”
宋明珠撅着个嘴,她一看张剑就恶心,简直不想跟他在一起。
杨双美推她一把说:“这样你的未来才有希望,不然你愿意自己看着宋以蔓风光?”
宋明珠的表情,这才有了松动。
杨双美看看四周,声音更加轻地说:“就按妈教你的那些去做,知道吗?”
教的什么?当然是当年她勾引宋东海时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了。
宋明珠虽然不那么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冯谋跟宋以蔓的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简直用“蜜里调油”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张剑跟宋明珠的婚礼,两人商量一番,还是决定去瞧瞧热闹。生活需要调味剂,大少只想老婆开心,早一天看到她不一样的一幕。
怎样才能把她那女王气场给引出来呢?真愁人!
虽然张家给的彩礼钱不多,但婚礼场面还是很大,请得人非常的多。毕竟是豪门,婚礼场面小了,丢脸是不是?
冯谋与宋以蔓的到来,让张家是又喜又忧,面子有了,可得小心伺候,万一大少恼火发脾气,那就是弄巧成拙了。
而潘政的到来,则让两家都十分地惊喜,宋明珠看着潘政的目光,两眼泪汪汪,真希望潘政被她所迷,不顾一切劫了她去。
可惜潘政只向张父道了声恭喜,像是不认识她一般,进了大厅!
让潘政不爽的是,他的位子居然跟秦尔岚的安排在一起,好像真坐实了他和秦尔岚的关系。
让宋以蔓郁闷的是,她的位子居然跟秦尔岚安排在了一起,这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她的一边是冯谋,秦尔岚的一边是潘政。
潘政的一双眼在她身上纠缠着,她穿了鲜橙色连衣裙,看起来极有女人味儿,眉梢眼角都带着风情,几日未见,竟觉得她变了很多,干练的举手投足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柔媚。
冯谋正在低头跟她说话,并未注意到潘政的目光,宋以蔓被冯谋的话逗着乐,也没注意到潘政。
秦尔岚自然是唯一发现潘政异样的人,她笑着说:“潘政,离婚宴开始还早,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
潘政淡淡地说:“我和你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说着,他站起身,走到了冯谋另一侧坐下。
这是当众不给秦尔岚面子了?秦尔岚当时脸色就变了。
冯谋看到潘政,咦了一声,问他:“你好端端的坐爷身边干什么?爷跟老婆恩爱得很,对男人可没兴趣!”
潘政瞥他一眼,“正好,我对你也没兴趣!”
秦尔岚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但她要命也没追着潘政坐过去,万一潘政再离开,她的面子还要不要了?她恨,尤其是在宋以蔓的面前失了这种面子,她更恨!
偏偏这个时候,有人过来说道:“秦小姐、潘少,秦老爷子请您二位过去!”
秦尔岚看过去,果真见到爷爷在对她笑。
宾客众多,秦老爷子想秀秀他的准孙女婿!
而潘政心里烦躁极了,秦尔岚祈求的目光视而不见,看了宋以蔓一眼,站起身说道:“我去吸根烟!”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秦尔岚没有追上去,爷爷那边还要她去应付,她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冯谋玩味地问:“女人,潘政看你做什么?”
宋以蔓瞥他一眼说:“不知道,你问潘政去!”
“招蜂引蝶!”他哼道。
“说你自己呢?”宋以蔓说着,转过头在大厅里找来找去。
“找什么呢?”冯谋问她。
“凶器特大的那位!”宋以蔓嘴快地回了一句。
冯谋顿时掐她腰,“女人,想死了?”
宋以蔓低头看看自己的,问他:“诶,你不嫌我的凶器小?”
冯谋低头一看,呼吸一窒,在他的强硬干预下,她今天穿得十分保守,不露也不紧,可他也不知怎的了,只要一看她身上任何一个性感的部分,都会让他有一种*想把她扑倒的冲动。
现在,这冲动又来了。
他紧箍着她的腰,咬着她的耳朵问:“女人,咱找地儿乐呵乐呵?”
“乐呵你个头,冯谋你快松开我,我的腰都快断了!”宋以蔓气得拍他的手。
他的力道没松,在她耳旁哼道:“昨晚你也说你腰快断了,今早不是好好的还有精力来参加婚宴?”早知道他就不相信她的话,再折腾一回合了。
“死人,大白天的!回家再乐呵不好?我可不想在外面弄那事儿!”宋以蔓觉得他简直是精虫上脑了,事事都离不开那个。
“那回去你得让爷看到不一样的你,像当初说得那样,如何?”冯谋开始谈条件。
宋以蔓为了不在外面丢人,只好先应下来,含糊地点头。
冯谋这才满意,松开这个小女人,百无聊赖地把目光望向秦老爷子那边看热闹。
秦老爷子当然不高兴了,倚老卖老地当下就沉了脸。
冯谋乐地“哈”一声,问她:“你说秦大小姐怎么圆这个场?潘政真是不够怜香惜玉!”
有关潘政的,还是少开口为妙,免得这男人又随意发神经。
也不知道秦尔岚说了什么,秦老爷子又笑了。宋以蔓说道:“看吧,秦大小姐还是厉害的!”
门外出去找地儿吸烟的潘政,特意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果真丁琪美暗暗跟了过来。
丁琪美讨好地叫道:“潘少,这几天一直没得出机会见您,不知道您是不是能跟我说说,上次我问的事儿?”
潘政故意装作忘记的样子问:“什么事?”
丁琪美有些急,说道:“就是大少宠女人那件事啊!”
“噢,那个啊!那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冯谋喜欢上他大伯家的养女。不过你也知道,咱们这些家里,是见不得这些丑闻的,所以两人被拆散,冯谋娶了现在的老婆!”潘政随意地说。
查出这些事情并不算难,他本想把这件事告诉宋以蔓的,可是他又担心自己这样说了,会引起她的反感。所以他有更好的办法,让她知道的震撼一些,她自己找到的答案,她自己不能回避了吧!
他不知道,这件事她已经知道了,并且还有了她自己的计较。
丁琪美眼前一亮,想套得更多的消息,便问道:“那潘少,大少他现在那么宠他老婆,以前的那位……”
“呵,这算宠?你如果见到他对以前的那位,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宠了!”潘政说罢,若有所思地说:“不过也快见到了,她要回来了!”
他是不知道冯谋对以前的宠成什么样,一切都是听说的,当然有夸大的成分。这些都不重要,事情是真的,他好奇的是,那人回来了,冯谋已经是家主了,如何摆放两人的关系?
这件事,无疑让他又看到了希望,他已经准备妥当,只要她一伤心,动摇的时候,他就会说服她,和他去国外。
丁琪美听了这个消息,心中振奋极了,赶紧回去想着如何好好利用这么一个人。
潘政吸完烟回座后,秦尔岚还没有回来。
冯谋说道:“狠心的,你也不去救救你家秦大小姐?”
潘政的目光就没往那边看,只是说道:“我和她没关系!”
冯谋暗气,这时候还解释呢?他家这小女人,怎就这么招惹男人?
潘政看到江少煌晃着往里走,立刻抬了手说:“江少,这边!”
江少煌像是找到组织一般,过来落座,说道:“哟喝,张剑面子真大,两位Y市最多金的少爷都赏脸来了?”
没人答理他。他摸了摸鼻子,有些没趣儿。
宋以蔓想笑,忍了!
此时秦尔岚回来了,她若有若无地瞥了江少煌一眼,江少煌立刻站起身说:“呀,我是不是坐错地儿了?”说着就要让位置。
潘政拉他一把,给他拉坐下,低声说道:“坐你的吧,废话那么多!”
秦尔岚的面色也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坐到了宋以蔓的身边。宋以蔓心里这个郁闷,难道秦大小姐要挨着自己吃饭?
但是当丁琪美坐到秦尔岚身边的时候,宋以蔓乐了,在底下用手碰碰冯谋的腿,往丁琪美那边看,意思是“凶器”来了。
冯谋手快地捉住她捣乱的小手,在他大手里揉来捏去,暗示性十足,惹得她脸越来越红。
江少煌正话多的厉害,一抬眼看到冯少奶奶脸那么红,便问了一句,“嫂子,你是不舒服吗?脸怎么红成那样?”
所有人都向她看来,宋以蔓轰得觉得脸更红了,气得毫不怜惜地抬腿踩了冯谋一脚,狠狠地。
冯谋脸抽了一下,然后立着眼斥道:“白活你的吧,管那么多做什么?”
江少煌愣了一下,然后立刻会意地笑了,暧昧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笑着说:“是我多事、是我多事,你们继续!”
宋以蔓趁冯谋没注意,手猛地往外一抽,再不让他碰。
冯谋暗恼,看着江少煌没好气地说:“舌头该拔了!”
江少煌立刻捂嘴,看向潘政说:“大少的脾气怎的越来越爆了?”
潘政面色淡淡,说道:“他不一向这样?”
“以前不是这样的!”江少煌说道。
潘政想了一下才说:“冯谋,你以前的确不是这样,这次回来才发现你脾气比以前更坏,发生什么了?”
冯谋挑眉,问他:“你想说什么?”
宋以蔓奇怪,她自从认识冯谋以来,他脾气就不好,现在还变好了呢。
江少煌没意识到自己早被人利用了,还跟着起哄说:“就是大少,以前你脾气不这样啊,兄弟们一起玩得可开心了!”
宋以蔓“呵呵”地笑一声,桌下二朗腿不善翘起。
冯谋阴沉着张脸说:“蝗虫,今儿人家办喜事儿,我可不想让喜变丧!”
江少煌猛地发现自己一时得瑟说错话了,不由赶紧捂了嘴,看看潘政想求饶,没想到潘政早已高高挂起,一点要管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