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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这是,虾米状况??
为毛马文才要这么,这么亲密的叫她啊!!而且还是在他爹面前,她好不容易表明立场来着,如今马文才这么一声小宇,自己怕是说什么都洗不清了。
“小宇,疼……”马文才似乎是没有注意到他爹,整个人软软的挂在少司宇的身上,无辜的抬了抬受伤的手臂可怜兮兮的开口。
少司宇额头冷汗直冒,马文才这厮是在撒娇吗?他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不然撒娇这种事情他又怎么做的出来?
“文才!”马太守轻咳一声,不自然的走到床边威严的开口,马文才似乎这才意识到他爹的存在。不过,他对此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依旧是固执的搂着少司宇的腰不撒手,眼神迷蒙。
“文才兄,你爹很担心你的!”少司宇伸手掰了好几次都没能推开马文才,索性放弃了挣扎,叹着气开口。
话说这两父子的关系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好,可马文才从来不说,少司宇也就没有问过。但是当初在桃花源的时候,马文才的表现很明显的叫少司宇觉得他有着不开心的过往。
“爹?”马文才茫然地重复道,忽而声线微扬,“他不是我爹,他是马太守。”
少司宇明显地感觉到站在床前的马大守浑身一震,眼里流露出悲伤的神色。马文才仍旧浑浑噩噩的抱着少司宇,尖细的下巴埋在她的肩头喃喃自语,“他,害死了我娘……娘……娘……娘,别离开我。”
冷汗!!劳资不是你娘啊,也生不出你丫这么大的儿子来!!
“文才!”马大守情不自禁地唤道,素日清冷严厉的眼眸竟然水汽氤氲,仿佛下一秒就会掉下眼泪来。
“娘……娘……”神志不清的马文才孩子似的往少司宇怀里拱,仿佛受伤的小兽本能的寻求保护般,到了后来,他嘴里嘟囔的名字却变了人,“小宇……小宇……不要离开我小宇……外面好冷,可是,可是柜子里也好黑……小宇别走,别离开我……”
“文才兄……”
“文才!”马太守双拳紧握,眸子赤红的轻唤出声,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宇……娘不要我了……你不要丢下我,小宇……”原本睁眼了的马文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陷入了半昏迷,口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不曾对人言语的心里话。只是拽着少司宇衣襟的手,却怎么都不肯松开,“别走,小宇别走……”
“马大人,我……”手忙脚乱的一边安抚着拼命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的马文才,少司宇一边朝马太守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爹,您不要打娘,文儿会学好骑射,文儿会好好念书……您不要打娘了……爹,不要,您打文儿吧……文儿知道错了……别打娘……”
“文才……”马太守声音哽咽,微微动了动身子似乎想上前,却又强行停住了。
少司宇神色微变,心下的无措瞬间被心疼和担忧所代替。原本准备去掰开马文才的手,终究是忍不住轻轻反抱住了他,无声的抚慰。
“马大人……”少司宇动了动唇,原本想问什么,却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立场来干涉这父子之间的关系,便生生打住了。
“文才的娘,是被我失手伤了容貌,而后……悬梁自尽的!”沉默了好半晌,马太守这才开口,少司宇震惊的抬头看着神色凄然的马太守。
他居然,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可是……这,是意外啊!”虽然知道马太守不是什么慈父,但是少司宇怎么也弄不明白马文才的母亲因为受伤自尽,会叫他这般愤恨。话说,应该是他娘太爱美,自己受不了脸伤才对吧?
“我……辜负了他娘……”
少司宇恍然大悟,原来又是狗血的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戏码啊,难怪马文才这么讨厌,不对,是恨他爹!这,也就是马文才桃源那夜会躲进柜子里的根本缘由吗?
“马大人,其实您很关心文才兄,为什么却又总是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见马太守似乎没有恼怒的征兆,少司宇这才壮了胆子继续问道。怀中的人,却仍旧语无伦次的喃喃自语。
“男子汉大丈夫需要的不是关心和爱护,文才他必须要经历风雨,这样才能成长!”马太守微微哽咽,说出的话却让少司宇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得,感情人家走的是严父路线。
“可是过犹不及啊,文才兄不仅是个男子汉,他首先是您的儿子。这世上没有那个人一生下来就是男子汉、大英雄,即便是王侯将相、天下帝王,在达到巅峰之前也会有一段属于自己成长历程。可是,这段历程绝对和慈父的爱护毫不违和,两者是可以并存的啊!”
马太守的眼眸微动,脸上的表情板直深沉,可是却也没有反驳少司宇的话,彼时不难看出他脸上那抹动容。他是看向少司宇的眼神中,不由的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欣慰。
“而且……”少司宇继续说道,“他现在,已经成长成您口中的男子汉了吧!这样的话,即便是拥有来自父亲的关爱,也不会再影响他的性格了吧。”
“是吗??”马太守有些犹豫的问道。
“马大人觉得还有什么能改变已经二十岁的人的性格吗?”
除非是空难不死,又或者经历天灾*家破人亡!否则一个成年人的性格,是不会再有太大的变数。
少司宇轻轻拍了拍怀中睡不安稳的人,眉头轻皱。这时马统正端了熬好的药汁儿进来,少司宇连忙准备起身去端,马文才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手脚并用的将少司宇扑倒在床栏上,整个人缠住她不肯松手。
“文才兄,你让我去端药啊!!”少司宇哀嚎一声,惨兮兮的伸手想坐起来,却又害怕碰到马文才受伤的手,如此这般瞻前顾后她试了三次也没能成功。
马太守挥手示意马统出去,自己则上前两步伸手将马文才从少司宇身上拉开。
“从小到大我就教育他,自己下定决心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抓紧不放。如今……”苦笑着,马太守淡淡的看了少司宇微微泛红的脸而后摇头,“今日看到他不顾性命的为你,我便知道文才已经视你为最重要的人,我……”
原来这厮现在嚣张跋扈、桀骜不羁都是这做父亲的教的啊!
“马大人不要误会,我和文才兄真的只是朋友!”少司宇见状连忙解释,却见马太守微微摇了摇头。
“那日在后山我都看到了,我的儿子我了解,他,是认真的!!”
此话一出,少司宇直接呆愣在了当场。后山?后山?难道是马文才挨打的那一天,马文才在后山向自己表白,然后……擦,怎么就被马太守给看见了,这下子她岂不是死都赖不掉了?
“这……我们……我们……”这天下哪有楼搂抱抱还玩儿亲亲的哥们儿朋友?说出去,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的啊!
正尴尬中,马文才竟然晃悠悠的转醒了,晕乎乎的看了眼自己父亲和身边的少司宇,刚刚被扶起身子坐稳的马文才忽然眼睛一闭直直的朝少司宇身上倒去。
尼玛!!!这厮其实是装的吧,不然怎么每次都往她身上倒,目标准确动作迅速。
“马大人,赶快喂药吧,冷了就没有什么效用了!”少司宇一边扶着马文才一边冲马太守喊道。看来要缓和这父子俩的关系,第一步就看现在了。
“喂药?”马太守愣了愣,看样子他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技术性的活计,表情要多呆滞就有多呆滞。
“是啊,喂药!”怒了努嘴,少司宇示意他把桌上的药汁儿端过来。
最后的最后,便是马太守颤颤巍巍的端了温热的药汁儿坐在儿子床边,和少司宇携手合作将那药强行灌进了半昏迷的马文才肚子里。这般简单的事情,马太守和少司宇这一老一小却被累了个够呛。
“文才,就拜托少公子了……”马太守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眼沉睡中的马文才,没等少司宇再次发问,就转身走出了房门。
“不是您好歹把他从我身上挪开吧,马大人!!!文才兄你轻点儿,我要喘不过气了,小宇……小宇尼妹啊,混蛋马文才你别勒老子脖子啊!!!!!”
跨出房门的马太守听着从客房中传来的咆哮声,叹息过后,唇角竟然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马文才这一睡便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马太守只得派家丁把他们送上了尼山书院。见马文才退了烧总算睡得安稳,少司宇这才让马统留在了房间好好照顾他家公子,自己和梁山伯等人去参加书院的七夕晚宴了。
七夕晚宴是书院历年来的惯例,全书院上至山长千金王兰王慧下到杂役丫鬟,都会在前院参加穿针比赛以获得巧姑娘的称号。心灵手巧的王兰、大大咧咧的王慧和其他女子坐在绣桌前认认真真的穿针引线,其余学子便坐在周围瞧着,议论纷纷。
“巨伯,怎么一脸吃瘪的表情,丢银子了?”少司宇好奇的撞了撞半趴着的荀巨伯,好笑的问道。
荀巨伯无精打采的抬了抬眼皮,半天才蔫儿声蔫儿气的摆摆手嘀咕了声,“没事!”
少司宇疑惑的转头看向祝英台和梁山伯,却见后者是一脸的尴尬,祝英台竟也笑的不怀好意。
“英台?”
“兰姑娘送了荷包给山伯!”祝英台似笑非笑的瞪了眼梁山伯,后者连忙拱手做讨饶状,祝英台这才轻笑出声。
荷包?那是什么东西?不过能叫暗恋王兰的荀巨伯这么沮丧,那东西不是定情信物也不会比那个差到哪里去。少司宇正纳闷儿间,却听见比赛场上众人惊呼,原来是王慧将比赛用的针全部给捏断了。这姑娘还真是神勇,她若是出生习武之家,不知道得弄烂多少绣花针。
比赛完了之后,全书院的女子都聚在一起开始拜七姐,做乞巧,希望织女娘娘能够保佑自己找到如意郎君。据说在此之前,他们还要准备一只木盒到空地祭拜织女,据祝英台说,所有未出阁的少女,七夕之夜是必须祭拜织女娘娘的,否则就不会得到幸福。
少司宇看她一脸娇羞幸福的模样,当下猜测祝英台肯定已经悄悄地去拜祭过织女了吧,搞不好那什么乞巧盒子她也准备了。据说,那盒子里面还要准备一只大蜘蛛,说是任它们结网,等到隔天把盒子打开,看里面的蛛网结的好不好。如果结的好,就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如果结的不好,那就是个笨手笨脚的大姑娘。还要在盒子里放上姑娘自己的身辰八字合她心仪之人的八字,就会得到织女娘娘的保佑,自此幸福一生。
这般封建不靠谱的传说,少司宇当即听的咂舌。话说乞巧真的有那么灵验的话,织女她自己就不会和牛郎一年才见一次面了。不过这自古以来的风俗习惯,她也没什么资格可以吐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