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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她说的，我脑袋中只有一个问题。
炼金术师是个什么玩意，在这种科学的年代居然还有那种老的掉牙的职业。
转念一想，这东西其实稍稍改造一下，就可以变成一种很好的溶解脂肪的药水。
前提是不会令皮肤组织和肌肉组织完全分离。
没错，这其实和我现在所参与的项目有不少的关联，我到底是应该威逼利诱还是该威逼利诱呢？
反正这东西在川远雾手里也只是祸害别人满足她对于美感的奇怪追求，还不如用来做更伟大的事情。
这么一想，我忽然觉得自己将要付诸的行动其实是一件利人利己的事情，谁敢说我剥夺别人劳动果实我砍死他！
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放掉你的水，然后你去死，第二，把那笔记交给我，我可以想办法制作一层人造皮肤，让你不用一直呆在水缸里。”
川远雾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虽然她挺恨我的，但说到底为了活命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那笔记上记载的药方她已经知道，所以就算给我也没什么大不了。
随后川崎绫子递给我一本比较老旧的笔记本，一边说道：“老师，拜托你千万别用这药方做坏事。”
笑话，我是那样的人么？
翻开笔记随意扫了一眼，感觉也不像是假的，这才打算合上笔记。
然而，不经意间看见的名字让我微微吃惊，川远鸟，这应该就是这笔记的主人，也就是所谓的当代炼金师。
这妹子我在能美塬的一对文档中也有看见，似乎这川远鸟也是组织中的人。
我可不觉得这只是重名，毕竟这人能够研究出如此奇特的药水，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加入组织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事情的时候，我扭头看向川崎绫子：“那么请你以后好好照顾川远力。”
这时候本来一直都看着我“胡作非为”的桐绘终于开口了：“绫子姐姐，你明明那么爱护小力，为什么宁愿偷偷换药剂，却不直接阻止川远夫人？”
我看她犹豫了一会，却并不辩解，不由皱起了眉头：“还有，为什么你什么都听她的，就因为她是你嫂子么？”
终于，川崎绫子留下眼泪，忽然对着我扯了一下脸，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她脸上那层皮仿佛是一个胶皮一般，被她拉了出来。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川崎绫子也变成了那副模样，她也一样披着皮肤活在人群中。
“我被姐姐骗了，我以为会变美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可若是离开姐姐，那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一个怪物了，我不想做那个另类。”
她忽然崩溃的大哭起来，大概是第一次吐露心声，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原本不屑一顾的川远雾发起愣，久久不能回神。
紧接着，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流出了眼泪：“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认为这是最美的么，原来连绫子也厌恶这样的身体。”
或许她已经意识到，一直以来都是她把自己的喜好强加在别人身上吧。
但不管这个女人会不会悔过，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只要保证小力不会被折磨成那样就就好。
“不管怎么样，请你像一个正常的监护人那样教导小力。”
我看着一边紧紧抿着唇，眼中有些许害怕的小力，走了过去，摸了摸它的光脑袋，或许他的皮肤会慢慢修复吧，毕竟他还很小。
“我刚刚是不是差点杀了我妈妈？”
听他这么问，虽然我很想安慰他，但是总要让他知道这个事实，而不是用伪善的谎言，让他成长为就算杀了人也不觉得自己做错的孩子。
“的确是这样的。”
他忽然用袖子使劲擦着眼睛：“我虽然讨厌妈妈，可不想她死掉的，我是看她欺负阿姨……”
桐绘叹了口气说道：“所以小力，以后不能和之前一样，做那些暴力的事情。”
“你不是喜欢蝙蝠侠么，那应该知道，蝙蝠侠只会惩罚坏人，从来不做坏事，也从来不杀人。”
看他眼睛通红的看着我，我对他点了点头：“以前的就过去了，以后好好听老师和你阿姨的话，照顾好妈妈，不要让她做坏事。”
“如果我这么做，就会见到蝙蝠侠么？”
“会的！”
安慰他后，看了眼呆呆不知道想什么的川远雾，我又叮嘱了川崎绫子一番，这才带着桐绘离开。
一出门，桐绘忽然对我说：“你这样骗一个孩子也不好吧，蝙蝠侠又不存在，这样以后他知道真相该多讨厌你。”
“胡说！”我忽然提高声音，“蝙蝠侠圣诞老人蜘蛛侠肯定是存在的！这世界连怪物斗存在，超级英雄为什么不能有！”
“圣诞老人不是超级英雄……”
“……→_→，别管那么多，快回家吃饭。”
第二天，桐绘就辞职了，我和她一起在家收拾行李。
正说着要不要带点见面礼给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妹妹，就听见门被打开，接着关上的声音。
怎么回事，我不记得自己没锁门啊，大白天的还有贼？
我连忙跑下楼一看，富江正无所事事的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
麻蛋，这可恶的女人，以前闯空门闯习惯了，现在居然有桐绘在都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感觉我家都变成她家了。
不对啊……
“你怎么进来的？！玄关明明是关着的！”
“钥匙啊……”
她理所当然的说着，看向我的眼神就好像再看一个傻子。
“啊，皋月，忘记告诉你了，因为富江经常来，我就干脆配了个钥匙给她，反正你们是好朋友，应该没关系的吧？”
我转身看着有些歉意的桐绘，差点哭出来。
我美丽可爱纯洁善良的桐绘大小姐，你到底是从哪看出来富江和我是好朋友的。
还有你不是可以看见别人罪恶卑劣的气息么，为什么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你就完全看不出来！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然而我还来不及指责这个世界，富江突然开口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去找皋月的表妹，好像是去什么夜见山市吧，富江你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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