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65 那不是执念,是喜欢

上官紫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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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默到现在都还记得上次见面时的情景,其实这些年他一直都是在安市和俨江市两边跑的,而他知道因为工作的关系,沈以沫平时基本都是待在安市,所以那天偶然在俨江碰到她,他真的是没想到的,但后来一问,他却又开始自嘲了。

    他怎么就忘了还有邢战。

    表面上,他装得像是并不知道她和邢战的关系,可却仍旧被她眼睛里的光刺痛了心,他问她过得好不好,问她的男朋友对她好不好,她却告诉他,有些人有些事既然错过了,就是错的了,就应该被放下。

    可他不想放下。

    他承认是他有眼无珠,在她喜欢他的那三年里竟然一点表示也没有,直到她真的离自己而去,那颗心真的不再因为自己而悸动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感情,现在想想,的确是蠢得可怜。

    “陈默你知道吗?当年听到你说大学学了法律的时候,其实我是挺惊讶的。”

    沈以沫轻轻柔柔的话打断了陈默的思考,他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了她的身上,开始思考她话里的含义,可不过还没有等他思考出结果,沈以沫就已经把答案告诉了他:“我一直都以为,你不适合当律师。”

    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从没有想过这样一个看起来似乎连吵架都不会的人,将来会跟律师这样一个职业有什么关系。

    不过现在沈以沫知道自己又一次想错了,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而有些人也是一样。很显然,陈默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可以在她的面前温和得人畜无害,却也可以在邢战面前咄咄逼人,这样看来,关于自己的职业,他倒是选得很对。

    他的确适合。

    曾经她以为他会是自己的光,而后来,是她放弃了自己的光。可直到现在沈以沫才知道,他不是光,至少,不能算作是照亮自己的光。

    “陈默,我想说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一句话,真的应该放下了。”沈以沫转过了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语气平缓,没有什么波澜:“有的时候对于一些人一些事过于执念,并不是什么好的现象,你是律师,应该看过太多人因为看不开而丢失了自己,我并不希望你也成为这样的人。人的一生很短暂,不应该把时间都浪费在没有希望的事情上。”

    “那你呢?”她的平静刺痛了他的双眸,她一次次的劝慰更让他心有不甘:“你又怎么知道,你对于他,不是不该有的执念呢?”

    “你应该了解我的,任何时候我都很清楚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更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沈以沫将目光重新移了回来,一双漆黑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坚定不移:“那不是执念,是喜欢。”

    那一瞬间,陈默只感觉自己的心都是狠狠地一抽。认识沈以沫这么多年,这样的神情他太了解了,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大部分时候都很冷静,冷静到可以清晰分辨出自己想要的和不想要的。

    曾经的自己也是她想要的,可却是他亲手将她的感情一点一点推离,能有现在的结果,他怨不得任何人。虽然他说过,放不放下由他自己来决定,但面对这样的沈以沫,纵然他再自信满满也无济于事。

    想清楚了她留给自己的路,陈默不由地就笑了一声出来,几分自嘲之中又带上了几分释然。

    他早该想到的,面对沈以沫,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赢过。哪怕是在见她之前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动摇,她也依旧有办法让自己明白,继续坚持下去不过是走进了一条没有出口的巷子而已,是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有结果的。

    重新抬眸看向了对面的女孩,陈默看着她笼在灿烂阳光下的脸庞,重新听到自己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沉稳:“以沫,祝你幸福。”

    “谢谢,我会的。”

    ……

    回家的路上,沈以沫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对于邢战而言,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不过她思考了一路都没有思考出一个结果,她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不是由他亲口告诉自己,她可能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毕竟他的身份背景摆在那里,只要他挥挥手,想要什么样的女孩没有?可他却偏偏瞧上了她,还是死不放手的那种。沈以沫自认没有那样的能力可以让一个陌生人对自己死心塌地,而她也认为任何事情的背后都有它的原因,那么这件事的原因难道真的是……

    她不由得将手探进了包里,摸向了那张被自己随身携带了几天的照片。

    ……也是时候问个究竟了。

    打定了主意的沈以沫决定要在今天跟邢战来一个彻底的摊牌,但她却一不小心忘记了某个人吃醋精的本性,以致于她摊牌的计划又被延后了。

    回到了她和邢战在俨江市的公寓,她正准备拿出钥匙开门,可就在钥匙即将伸进锁眼里的时候,门却啪的一声打开了。紧接着一道大力袭来抓住了她的手腕,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抵在了玄关的墙上。

    屋子里没有开灯,但她却再清楚不过面前的人是谁。只不过背后是冰凉的墙壁,面前是某人滚烫的胸膛,这样的冰火两重天实在是让人有点煎熬。

    沈以沫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他,原本是想为自己争取到哪怕一点点的空间,结果却被他逼得更紧,实在没有办法,她的声音无奈地响了起来:“邢战……”

    或许是她的声音太过轻柔,在现在这样暧昧的气氛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脑子里的那根弦崩断了,再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他倾身吻了上去。

    像是湍急的河流中无所依存的落水人,除了抓住面前唯一的稻草,她几乎没有其他生路可选,又或者,从遇上邢战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没有生路了。

    双手攀上了邢战的脖颈,她轻柔的回应逐渐将他略显暴躁的情绪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