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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温苒现在是觉得傍上了傅卿时,是傅家未来少奶奶,身份高贵,看不起你们了!她想走就让她走,以后我来给你们养老送终,这种白眼狼你们留着膈应!\"
白秀梅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温柔拉住,语气里的不甘显而易见!
她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得到。
傅家要的是温家的人,脱离温家,看他们还要不要温苒。
\"你想脱离这个家,就赶紧走,今后生死和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系!\"
\"小苒,你无论走到哪里,流淌的都是温家的血!不要意气用事,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旗袍你想留着就留下来!\"
温宴给了温柔一个警告的眼神,走到温苒面前。
“不要置气,爸爸这一生也没有儿子,温家的家业迟早都是你们姐妹俩的!你们要相亲相爱,互帮互助,一团作气!”
温言软语,就像小时候那般。
小时候的温苒爱哭,受一点点委屈就躲在花园里拔草,一边掉眼泪。
那时候的温宴和白秀梅在备胎,想要个男孩,所以被勒令戒烟。
烟瘾上来的温宴只能偷偷跑到后花园里抽上一口,就是在那碰到的温苒。
温苒因为小白裙被温柔剪碎,躲在花丛后面哭得肝肠寸断,正抽烟起劲的温宴被那哭声弄得心碎,丢下抽到一半的香烟,把小女儿搂进怀里,轻声细语地哄着。
从那之后,后花园成了父女俩的秘密基地。
只是好景不长,在某天的午后,温柔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妈妈觉得是温苒偷偷带烟给爸爸抽,不想让她怀上弟弟。
温苒那天被狠狠地打了一顿,而爸爸眼睁睁地看着她后背打得血肉模糊,却没为她说过一句话。
她想,如果没有奶奶,在这个家里她是活不到长大的吧!
“爸,你还记不记得在我小的时候,我被我妈差点打死那一次?如果那时候你能护着我,我想您在我心里还真的是个英雄。”
“你还好意思提小时候,如果不是你偷偷拿烟给爸爸,妈妈至于怀不上弟弟吗?你被打是活该!”
生不出儿子,是白秀梅这一生的痛。
她未婚先孕,本就不讨老太太的喜欢,再加上生不出儿子,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受了不少气。
现在旧事重提,那些所受过的屈辱,历历在目,自然又怨恨起温苒来!
尽管她知道和温苒没关系,可生不出儿子到底让她的尊严受到伤害,自然要找个宣泄口。
“你要和这个家脱离关系就脱离吧,我不拦着你!这些年把你养那么大,我们也已经尽到责任!”
“我在这里谢谢爸爸妈妈的养育之恩!我没为这个家贡献一分,所以我也不会要求爸妈能给我什么!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允许我上楼,收拾一些属于我的私人物品。”
多的话,温苒再说出口就没有意义了。
她朝着温宴和白秀梅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在一家三口的注视下,迈着沉重的步子上楼。
温苒环视这凌乱的卧室,心底无限苦涩。
她弯着腰,捡起地上七零八落的衣物,每一件折叠整齐,一排排地放在同样凌乱的大床上。
蓝色的大号行李箱落了一层薄灰,那是她高考结束后买的,原以为大学开学那天用得上,结果能带的东西也只够塞满那陈旧的中号行李箱。
她用湿纸巾轻轻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在温柔的监视下,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往行李箱装。
满目琳琅的衣橱里,她只拿了几件洗得发白的睡衣和几件贴身衣物。
然后,这屋里,再也没她可以拿的东西了。
她关上行李箱,越过眼睛不眨一下的温柔,吃力地扛起行李箱下楼。
这栋别墅里,地毯都比她这一箱行头贵,她不敢拖着走,怕弄破了要赔钱。
\"温苒,你今天要真的出这个门,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你确定要走出去?\"
温宴直到这一刻才幡然醒悟,小女儿是来真的,不是在闹脾气。
如果今天让她走出这个门,被傅家的人知道,被圈子里的人知道,他这张脸,以及温家的颜面,要往哪里放?
别人会说他偏心,为了大女儿的前途,不惜将小女儿逐出家门。
可他作为温苒的父亲,他觉得不该低这个头。
只是他的这个台阶,温苒没有接!
\"这个家有我没我都一样!\"
温苒知道温宴担心的是什么。
\"爸爸放心吧,这种家丑,我不会外扬,不用担心丢面子!希望你们一家三口,未来幸福美满!\"
她此刻极为平静,也许是脱离这个家的念头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所以真的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浑身轻松!
肩上的箱子将她的视线挡住,并看不清温宴和白秀梅脸上的表情,但从他们呼吸的粗重来判断,也能猜测出他们的脸色有多难看。
如果是从前,她会因为顾及他们的感受转而委屈自己,但从今天起,再也不会了!
从今以后,她只会在乎对她好的人。
她挺起背脊,单双手扶着肩上的行李箱,昂首挺胸地走出大门。
直到看不见温家别墅的大门,温苒才把肩上的行李箱拿下来,擦着汗津津的额头,平静的心却在这一刻破防。
怎么会不难过呢?可是比起那个令她窒息的家,难过又算得了什么!
深夜的江城 ,下着毛毛细雨,别墅区来往的车辆匆匆,刺眼的车灯打在脸上,令她睁不开眼。
温苒怔怔地坐在行李箱上,木讷地享受着深夜带来的这份宁静。
细雨打湿了她的秀发,水分将她的针织外套渗透,身体渐渐发冷。
恍惚中,看到了那个逆着光向她走来的男人,随着距离越近,轮廓也逐渐清晰。
她喃喃地叫了声\"时哥哥\"!
男人面无表情,语气冰冷,眉头十分不耐地皱成一蹙。
\"哭什么?真是令人烦厌!\"
原来他也这么讨厌自己呀!
她囫囵地擦着眼泪,只是再仔细一看,哪还有男人的身影。
原来,只是~幻觉!
她好想她的时哥哥呀,这一刻特别特别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