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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疼。”夏雨晴呻吟一声,便听到一声比她还大声的惊呼。
“哎呦,老爷你没事吧?你走路没长眼啊,随随便便撞人!”一道略显尖细的声音划过耳膜,令几人全都不适的蹙了蹙眉头。
“!”原来自己撞到的不是电线杆,是人啊!
夏雨晴捂着疼痛的脖子退后两步,想要看清被自己撞到之人的面容,却在刚一抬头之际便被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
“受伤了?”风霆烨低声询问怀中之,脸色有些难看,伸手想要去拉夏雨晴捂在鼻子上的手,却被其躲过。
“没事没事。”夏雨晴揉了揉自己的发疼的鼻头,呜呜呜,现在一定红红的像只兔子,不能见人。
然而,夏雨晴记得捂住自己的鼻头,却忘记了挡住自己因为太过疼痛而发红的双眸,结果显露出一双红眼睛的她越发像只小兔子了。
风霆烨看着她这幅模样,双眸微沉,刚想说话便听得边上传来一道磁性醇厚的声音。
几人循声望去,却是刚才夏雨晴所撞之人。
那是一名气质非凡的男子,单单从面上压根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唯有从那头上黑白参差的发方能窥得几分关于其年龄的秘密。男人的面容俊朗,生就一双很是惑人的桃花眼,配上那有些凌厉的剑眉,却是没有令人感觉丝毫的女气,反倒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独有的韵味。
“不得无礼,退下。”男人的声音低沉之余蕴含着几分岁月沉淀独有的沧桑,淡然却又隐藏着一丝的威势,令人无法拒绝。
“是,老爷。”男人一出声,刚才喝骂夏雨晴的那个管家打扮的小老头一下子就变得诚惶诚恐了起来,垂首回到男人的身后不再说话。
风霆烨见此双眸微眯,看向男人的目光从一开始的敌意多了些许的探究。
“家奴不懂事,惊到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男人回头看了一眼风霆烨,淡笑着说道。
风霆烨还没来得及说话,夏雨晴便强行一步从他的怀中探出头来歉疚道:“这位……老伯别这么说,是我刚才没注意,冲撞到了这位老伯,还请老伯恕罪。”
一开始夏雨晴捂着鼻子,男人压根没有看清她的面容,这一会夏雨晴从风霆烨怀中探出头来,才算是让他真真正正的看清了她的面目。
在看清夏雨晴脸的一瞬,男人的双眸骤然收紧,脸上原本谦和却有些疏离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你……”
“……”这位老伯脸色好像不太对啊!难不成是个以前见过自己的熟人,把自己认出来了?!
夏雨晴在男人的注视下禁不住缩了缩脖子,往风霆烨的怀里钻了钻。
风霆烨自然也发现了男人的异常,手臂不着痕迹的往上拦了拦,阻断了男人看向夏雨晴的视线。
男人这时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重新扬起初时的笑容道:“公子言重了。”
“若这位老爷没事的话,我们还有要事,便先告辞了。”风霆烨淡笑着朝着男人点了点头,揽着夏雨晴越过那男人,快速的离开了尚书府。
男人盯着三人离开的背影,眼中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若有所思。
“老爷,刚才那个撞到您的小公子怎么有点像……”
男人回头看了老人一眼,淡笑道:“只是有点像?”
老人一怔,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诧异的倒抽了口冷气:“难道真的是……可是如果真的是……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那刚才护着她的那个男人不会是……”
男人没有说话,双目仍旧紧盯着三人离开的方向,面沉似水,许久都没有说话。
老人看了一眼四面,斟酌着提醒道:“老爷,您还要进去找尚书大人吗?”
男人如梦初醒:“当然,不过……有些事情,我忽然改变主意了。”
老人怔了怔,看着男人的侧脸,不敢多加揣测男人的心思,只恭敬的跟在男人身边,默默的随着男人一起进到了尚书府中。
夏雨晴回到夏铭远府中,迫不及待便蒋自己洗脱嫌疑的事情告诉了柳宜镶,柳宜镶等人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还好那李大人不是什么不辨是非的昏官,否则……哎呦……”柳宜镶忽的惊呼一声,吓得夏雨晴一跳。
“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刚才肚子好像忽然间疼了一下。”
夏雨晴闻言更加慌乱了:“肚子怎么会忽然疼起来?难不成是孩子怎么了?你等着,我让翠儿去叫大夫。”
夏雨晴转身欲走,便被柳宜镶先一步拉住:“晴姐姐,没事的,就是……就是孩子好像动了一下。”
“动了一下?”夏雨晴脚下一顿,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诧异的张大了嘴巴,“哦哦哦,原来是孩子动了吗?”
“什么孩子动了?”夏铭远刚一回来,便听到了夏雨晴的惊呼声,脸色微变,快步便冲了进来,盯着柳宜镶好一阵打量,似在确认她是否安然无恙。
夏雨晴一时不查被他撞到一边,一头栽进风霆烨的怀里,可怜的鼻子一下子便经受了二次伤害。
“呜呜呜……”
“……”风霆烨低头看着怀里顶着个大红鼻子,泪眼汪汪的夏雨晴,不禁有些好笑。
笑完之后,就在夏雨晴控诉的目光之下,缓缓的伸出修长的食指往夏雨晴的鼻尖上一顶。
“……”屋内的几人见状全都呆了一下。
半晌,柳宜镶像是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一般,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问道:“皇表哥,你这是做什么?”
风霆烨很是淡定的收回手:“没什么,朕就是想看看爱妃的鼻子拱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结论呢?”
“跟猪鼻子挺像。”
跟猪鼻子挺像……跟猪鼻子挺像……跟猪鼻子挺像……
夏雨晴忽的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在这一刻经受了眼中的打击,原来在总攻大人的眼中,自己就是一只猪吗?虽然自己不是对于那种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生物有什么不满。但自己和那种成天除了吃就是睡,养肥肥被一刀咔嚓了吃掉的生物哪里像了!
夏雨晴的脑中蓦地浮现处一个画面,头顶着一张自己脸的小肥猪,头上戴着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撒着四只猪蹄子飞奔,时不时发出一声声浑厚的叫声,而它的身后,一个顶着风霆烨脸的屠夫,磨刀霍霍,快步追上那只小肥猪,压倒……
啊啊啊啊啊……夏雨晴脑中小人发出一道长长的尖叫。惊吓过后,夏雨晴一把推开风霆烨,直接扑进了柳宜镶的怀中哭诉道:“镶儿,他们都欺负我。”
“咳咳,晴姐姐,我觉得皇表哥说得挺对的,确实有那么一丁点像。”
“……”夏雨晴原地石化,默默地蹲道一边角落画圈圈去了,口中还不断的呢喃道,“镶儿你个叛徒,一个个都嫌我胖,我不就能吃了点吗?竟然暗示我像头猪!前不久明明还说我不胖的,现在又说一套做一套,骗子,败类,伪君子……”
“……”
“咳咳,别玩了,我没什么事情。”柳宜镶一巴掌拍下夏铭远不断往自己身上伸的狗爪子,横了他一眼道,“就是刚才孩子动了一下,踢得我有点疼,晴姐姐还以为我出了事,大惊小怪了。”
“什么?”夏铭远双眸一瞪,不敢置信的盯着柳宜镶的肚子,伸出爪子就要往上摸,却被柳宜镶眼明手快的又赏了一记锅贴:“摸什么摸,他要是再动起来,今晚你就给我搬去睡书房。”
夏铭远默默的缩回了爪子,心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不被罚去睡书房,今儿个晚上自己还不是想摸哪里就摸哪里?嘿嘿嘿……自己真是太机智了,以后生出来的这个孩子一定也会跟自己一样机智!
“……”风霆烨默默看着夏铭远盯着柳宜镶肚子傻笑的白痴模样,坚决不承认自己当初干过和此人一样的事情,果然过度的喜悦神马的很容易拉低一个人的智商,饶是他们这样的人亦不可幸免。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柳宜镶瞪了一眼夏铭远,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低声道,“刚才外面的人传来消息,明日安王出殡,你有什么打算?”
“到底是亲兄弟,若是不去难免招人诟病,明日本殿便带上几个人去走上一趟,送上吊唁之礼也就是了。”
“皇兄要去安王的葬礼?那要不顺带替我带上一束鲜花过去,就当做吊唁之礼,以尽哀思好了。毕竟……他身上那些伤也都是我打的。”虽然夏明琪并非死在自己手上,但……夏雨晴想起当日自己狠揍夏明琪的场面,不禁有些心虚。
而且如今这人都死了,就算不因为他身上那些伤,就冲着他是自己现在名义上的皇兄,不送点吊唁礼过去,难免有些良心难安。
夏铭远点了点头,一束花而已,想来也没什么。然而令夏铭远没有想到,正是这一束花,又给他们闹出了不小的乱子。
“对了,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柳宜镶看了一眼夏雨晴两人,抬头询问道,“还打算走吗?”
夏雨晴看向风霆烨,风霆烨则看向夏铭远。
夏铭远这才想起刚才回来之时想要说的话:“苏岩的意思是,现在案情并不明朗,虽然皇妹暂时洗脱了嫌疑,但是毕竟在五皇弟遇害之前与其接触过,留下来说不定会对案情有一定的帮助也不一定,所以,他希望你们能暂时先留在京城,待案情有些名目之后再行离开。而且现在因着五皇弟之事,不知有多少人的眼睛都盯着本殿的府邸,你们现在出去更加引人注目,不如就在这府中避避风头,待风声不那么紧了再行离开。”
夏铭远说到这里顿了顿,抬头看向风霆烨道:“而且,本殿还有点事情要同皇上商量商量。”
风霆烨双眸微眯,心中已经依稀猜到是什么事情,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夏铭远的提议。
夏铭远与风霆烨要谈的事情显然不适合广而告之,故而在安置好夏雨晴与柳宜镶之后,两人就走向了书房详谈,直谈到深夜才各自回房。
次日一早,夏雨晴盯着两只斗大的黑眼圈起了床,昨儿个晚上她整整做了一夜变身成猪被屠夫追的噩梦,现在一回想起来就有种扎小人的冲动。
夏雨晴暂时不用离开,最高兴的莫过于柳宜镶,只不过得到这个消息也不是人人都高兴,这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老管家。
故而,在夏雨晴次日中午准备化悲愤为食欲,溜到小厨房准备大块朵颐之时,老管家嘴上说着高兴,内心早已因着那些再次进了夏雨晴的鸡鸭鱼肉而泪流成河,再这么下去,殿下府中的粮食一定会再次出现赤字的,到时不只发不出工钱,连饭都可能吃不饱,丫头仆役们一定会集体罢工的!
不等老管家联想到府邸未来的没落,众人便听得外面忽的传来了一声惊呼:“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噗……”夏雨晴正端着一碗浓汤喝着,听到那声惊呼,差点被刚入口的浓汤给呛住。
离媛和翠儿见状忙上前给她顺气,夏雨晴咳了几声顺过气来,立刻转头看向那个大喊的仆役,一脸兴奋的问道:“出大事了?难道是安王的尸身被人偷了?”
那仆役脚下一顿,抽了抽嘴角道:“……回公子,不是。”
“那是……大皇子大闹葬礼被人抓了?”
“……也不是。”
夏雨晴摸着下巴继续猜:“那是安王妃在葬礼上以身殉情随安王去了?”
“……真不是。”
夏雨晴又想了一会,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
众人一脸期待的望着夏雨晴,却见她兴奋得满脸通红大喊道:“是四皇子在葬礼上以身殉情,跟安王去了!”
噗通——夏雨晴身后一帮竖着耳朵倾听的丫头仆役们好似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倒在了地上。
这小公子的想法果真不是凡人能够理解的!安王妃也就算了,那是安王爷的王妃,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殉情还算合情合理,有理可依。四皇子殉情又是个什么情况?四皇子就算和安王再怎么兄弟情深,也不可能到了没有对方就活不下去的程度吧,而且兄弟之间能够用殉情这两个字吗?
翠儿和离媛同情的看了一眼这群被夏雨晴一句话雷的风中凌乱的丫头仆役,果然跟在娘娘身边没有自带避雷针与强壮的心脏是完全不够的,随时被雷的外焦里嫩神马的,她们都已经习惯了。
夏雨晴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话带给了众人怎样的震撼,此刻的她已然脑补出了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唯美爱情故事,咳咳,当然……是男男的。
“艾玛,没想到这四皇子平日里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却是个性情中人,竟然……竟然在安王的葬礼之上做出这种事来。啊啊啊……这种你爱我,我不爱你,抛弃你,无视你,却在你死去之后才幡然醒悟,原来我也是爱着你的虐心虐身剧情要不要这么基情狗血啊!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在你死后我才发现一直爱着你,所以阴阳已经阻隔不了你我,上穷碧落下黄泉,你我手牵手一起走。啊啊啊……怎么可以这么狗血?!怎么可以这么萌?!你们一路走好,明年的今天我一定会给你们好好烧一堆的纸钱,让你们在黄泉路上衣食无忧,做一对鬼鸳鸯的,你们安息吧。”
夏雨晴从翠儿手中抽过一方小手帕,挤出几滴泪水,抽噎了两下。
半晌,一只手缓慢从桌子底下伸了出来,按着桌子艰难的探出身子来,那张青白交加的脸赫然就是刚才惊呼着冲过来的那名小兄弟。
“咦,你刚才不是还站着吗?怎么一下子倒地上去了?”
那小兄弟闻言身形一歪,险些又倒了下去,心中默默泪流满面的控诉着,公子,人家分明是被你的话给吓趴下的!
小兄弟定了定心神,方才哆哆嗦嗦的反驳道:“公公公……公子,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
“嘎——”夏雨晴抽噎的动作猛地一顿,僵直半晌方才不屑的切了一声,“原来不是啊,不早说,浪费我这么多表情。”
“……”我倒是想说啊!您给过我机会说了吗?小兄弟再一次被打击到,留下两行辛酸泪来。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发生什么大事了?”夏雨晴取过边上的一个大白馒头,边啃边问道。
“回……回公子,今儿个一早我们殿下不是去参加了安王的葬礼吗?”
“对啊,说起来现在也该回来了。”夏雨晴张嘴啃了一口白馒头,不甚在意的回道。
“是啊,刚刚殿下已经回来了,只不过殿下前脚刚回了府,后脚安王府的人就上了门来闹,说……说……”
“说什么呀?”大皇兄不会真把五皇兄的尸体给弄坏了,被人找上门来索赔了吧?
“说殿下不顾叔嫂有别,安王尸骨未寒,公然在灵堂之上调戏安王妃,行为恶劣。应到受到伦理纲常的谴责,天地不容。”
“!”夏雨晴双眸猛地一缩,刚入口的大白馒头一下子成了杀人利器,就这么卡在了她的喉咙口。
“公子!”翠儿和离媛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拍背的拍背,送水的送水,好一会才算是让夏雨晴缓了过来。
夏雨晴轻舒出一口气,却没有多做休息,一把逮住对面的小兄弟,急切的问道:“你刚才说是因为大皇子调戏了安王妃,安王府的那些人才找上门来的?”
“……是这样没错。”
“原来……原来不是我听错了啊,哈哈哈哈,不行了要笑死我了。大皇兄他竟然……竟然去调戏那个千斤大小姐,还被人找上门来理论了,哈哈哈,不行了,肚子好疼!”夏雨晴得到了确认整个人都笑得在椅子之上打滚,若不是翠儿和离媛在边上拦着,早滚到地上去了。
而其他人听到夏雨晴的笑声反应过来之后也一个个都有些忍俊不禁。
“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皇子怎么会在安王的葬礼上调戏安王妃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不管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次大皇兄一定会倒大霉的!也不知这一次之后他还能不能赶在孩子出生之前,从书房里搬回卧房,夏雨晴幸灾乐祸的想到。
“小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那些来找事的人都已经在前院了,殿下和皇子妃都赶去了,小人是来找管家去救场的,公子您……”
“这样的热闹我怎么可能错过?人多力量大,跟过去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呢!管家爷爷,我跟你一起去。”
“……”小公子,你确定你是去帮忙,而不是去捣乱?
夏雨晴等人赶到前院之时,便见两方人马面容冷峻的对峙着,靠左边的这处是以夏铭远为首的府中众人以及早一步过来的风霆烨几人,靠门口那边的则是一群还穿着白衣,系着白缎子的安王府众人以及……四皇子夏铭轩。
“大皇兄,俗话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妾身素来像长辈一般敬重你,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在妾身夫君尸骨未寒之际,就情难自抑,对人家……人家……”安王妃,也就是当初的相府千金,涨红着一张脸,欲言又止,欲语还休。
“……”夏雨晴囧囧有神的看着安王妃那红通通的大饼脸,姑娘,你这脸色究竟是气的还是羞的啊,为毛我瞧着你这是羞的比较多啊?!
“禽兽!”柳宜镶沉着一张小脸,右手用力往夏铭远腰间一拧。
夏铭远的脸色明显的扭曲了一瞬,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卑躬屈膝道:“刁妇,冤枉啊!我真的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啊!你要相信我!”
柳宜镶对于他声泪俱下的解释不屑一顾,气愤的一扭脸不再搭理他。
夏铭远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转头看向安王妃便道:“五弟妹,此事只怕有误会,本殿刚才前往安王府吊唁五弟,至始至终只与五弟妹说过一句‘节哀’,再无其他,安有调戏之说?”
安王妃浑身一僵,脸上满是受伤,拧着手中的帕子抽噎了两声,控诉道:“误会?什么误会?难不成妾身还诬赖大皇兄不成?大皇兄确实没有同妾身说过一字一句不合情理的话语,可是大皇兄却用行动表达了你的意思,妾身……妾身……”
“!”卧了个大槽,行为调戏可比言语调戏严重多了,没想到大皇兄竟然是这么饥不择食的人,对……对这样的一个极品竟然也下得去手,尼玛实在是太重口了!
不只是夏雨晴这般想,这府中众人的想法也基本与夏雨晴的想法大同小异。瞬间所有人看向夏铭远的目光除了谴责以外还带上了些许难以言喻的耐人寻味。
夏铭远的脸色清白交加,真是有嘴都说不清,实在不明白好好的一件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刁妇,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从众人谴责的目光中抽离后,夏铭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柳宜镶,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柳宜镶一脚踩上了他的脚,痛得他差点尖叫出声。
“哼,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柳宜镶扭头便站到了风霆烨的身边,头一转再也不愿看他一眼。
夏铭远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心中的怒火终于燃烧到了最高值,转头对着那抽抽搭搭的安王妃便是一声吼:“胡说八道,本殿就是对本殿后院里样的那几只老母猪下手也不会对你这个母夜叉下手!丫的给本殿有多远滚多远,再敢这样诬陷本殿,挑拨本殿和刁妇的感情,尼玛本殿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把你打成真正的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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