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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煜从容的走进来,关上门,顺手锁上保险。
任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没回答。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后面有个人紧紧地抱住她。
“这里是女厕所?”
齐煜的头埋在她的肩头,没有出声。
任新撇过头,说道:“知道是女厕所你还进来。”
“那个周林挺喜欢你的。”齐煜嘟囔了一句。
任新笑出声来,嗅了嗅空气,说:“怎么这么大的醋味,谁家醋坛子打翻了。”
齐煜没有反驳。
“你不也喜欢我?”任新反问他。
齐煜抬头,挑着眉毛,说道:“我不是喜欢你,”任新的心一惊,强忍着惊讶的表情,从镜子里跟他四目相对。
齐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说:“我爱你。任新你听清楚了,我爱你。”最后那三个字他说的很用力,似乎把整个生命都用上了。
任新看着他的眼睛,找不到一丝其他的情绪,这个男人或许是真的爱她。任新心中想着。
她嘴上却没说,而是打岔道:“走啦,快点出去,不然人家以为你是变态呢。”
她推着齐煜朝外走。
任新和齐煜回到包间,林芳生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表情,正在给奶奶讲故事,不知道说了什么,奶奶笑得前仰后合。
等饭吃的差不多了,任家一家便在饭店门口跟周林道别。
周林和任新走在最后,两个人各怀心思,不免有些尴尬。
“你什么时候回江城?”周林开口道。
“明天吧。”任新的肉跳了一下,她最害怕周林纠缠不清,如果上演送别戏码,她还真是没办法对付。
周林倒也识趣,他今晚也算明白了,他跟任新一点可能都没有。
他抬头看了眼前面走着的齐煜,说道:“那以后再见了老同学。”
他边说边张开双臂,要跟任新拥抱。
任新目光扫到齐煜的背影,为难的笑了笑,伸手到周林面前:“周医生,我奶奶还拜托你了。”
周林泄气的放下双臂,握住她的手。连个拥抱都没有,他觉得自己不是一点的失败。
前面走着的齐煜突然回头:“新新。”他只叫了一声任新的名字,没多说话。
任新挣脱开周林的手,追上去,挽着齐煜的胳膊,嘴角的笑容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他摸得那只手?”齐煜拉着她的双手,左看看,右看看。看着不爽了,还用捏的。
任新笑道:“怎么办都摸光了?”
齐煜抬头双眼里冒着火光,转头看了眼正在跟任爸任妈说话的周林,说道:“我要消毒。”
“消毒?”任新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但是他眼里的情绪告诉她,他不是在开玩笑。她脑补了一下双手被搓掉几层皮的画面,不由地后背一凉。“你开玩笑的对吧。”
回答她的是齐煜的动作,他拉起她的双手放到唇边,柔软的嘴唇在她手上最敏感的部分慢慢摩擦。
任新沉吟了一声,这个动作太过暧昧,爸妈和奶奶就在前面,门口还有人来人往的人。她紧张的汗毛直竖,慌忙收回双手,娇嗔地说了句:“变态。”
“晚上继续。”齐煜经过她的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温热的气息还留在她的耳边,任新的耳根红到脸颊。
任奶奶恰好转头看到任新:“新新,你怎么了?不舒服,脸这么红?”
任新瞪了齐煜一眼:“没事,可能是天太热了。”
齐煜在一边附和着,拉着领口扇了几下:“对呀,天太热了。”
晚上任新便躲在房间里不出,她不出来,齐煜也不好敲门,只好躺在沙发上等她。心里想着:明天就回去。
任新跟任妈交代了一些事情,又将奶奶检查的具体流程和日子写下来,抬头看看时间,关了台灯。
齐煜应该已经睡了,她觉得有些口感。
穿过客厅,她尽量动作很轻,走了几步见沙发上的人没有反应,她也放心下来,进了厨房摸着黑找被子。
突然后面有个人靠近她,双手从后面偷袭她,捂住她的嘴,拦腰将她抱起来。
任新瞪大眼睛,扭动全身挣扎。
她心里很害怕,难道是遇到小偷了,这人也太大胆了,齐煜就在客厅,她现在弄出点声音就能把他吵醒。
她看着桌子上的玻璃杯,便抬腿要踢桌子。身后的人似乎看出她的动作,放开那只捂住她嘴的手,钳制住她的腿。
任新有了呼救的可能,刚张嘴,便听到耳边有个声音:“是我。”
她停下挣扎,转头看着那人的脸,说:“你怎么不出声,我还以为遇到小偷呢了。”
“我在客厅里坐镇,怎么可能有小偷。倒是你,为了躲我都不出来。”齐煜将她抵在桌子上,桌上的玻璃杯晃动了一下。
任新别过脸,咬着唇说:“我那是要给我妈做行程表忙得没时间。”
她说齐煜也就切信了,顺着她的话说:“现在忙完了,可以临/幸我了吧。”
任新的小手在他胸口打着圈圈,说:“不行,本宫今天累了,要安......”
她话还没说完,齐煜的气息便充斥着整个口腔,他的舌头没有阻拦的在口腔里横冲直撞,挑拨着她的。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准确的找到她的软肋,轻揉抚摸。
任新腿软,双手不自觉地换上齐煜的脖子,顺着他的动作不算热情却依然回应着。
齐煜的唇下移,在她的颈脖和锁骨处留恋,吮吸着。
任新仰头,双手撑在桌子上,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玻璃杯最后还是做了自由落体。
那清脆的声音把任新从欲/望/中拉回理智的防线,她推了下还埋头在她颈间的人。
“我真的累了。”她的声音不敢太大,声音里带着一丝诱惑。
齐煜抱着她,觉得就此放手太过可惜,可是又明白自己的处境。
“不行,得让你有点我的标签,不然老是被别人窥欲。”他抬头说了一句,又低头在她的颈间吮吸着。
第二天任新出门的时候特地找了条任妈几十年前的丝巾系在脖子上,任妈看着丝巾奇怪地问:“这是怎么了?”
“昨天晚上有蚊子,都只咬我一个人了。”任新编了个理由,眼睛却瞪着旁边偷笑的齐煜。
任妈更加奇怪了:“我们家都没有多少蚊子,难道昨晚真的进蚊子了?”
任新低着头,没回答。这种跛脚的谎话很快就会被拆穿,她跟任妈任爸最后一次道别,又拥抱了一下任奶奶,拉着齐煜转身离开。
上了车,齐煜憋着的笑才放开声。
“你笑什么?还不都是你。”任新解开丝巾,天本来就热,她带了条丝巾不免引起别人的注意,路人都盯着她,似乎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齐煜单手开车,摸了摸她的锁骨。
“这样就没人不知道你是我的。”
任新听他这么说,却有些不开心,说得她跟物体一样。“我是人,不是你的所有物。”
齐煜见她似乎有些微怒便说:“是是是,我是你的所有物。”
任新冷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
“主人,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溜溜,把我包的那么严实,会闷出病来的。”齐煜问她。
任新转头看着窗外没回答。
气氛突然冷下来,齐煜推了下眼镜,转移话题:“你别担心奶奶,实在不行,以后每个星期有空我们就回来看她。”
任新心里倒是对奶奶还算放心,只是刚才齐煜的话,她真的有认真地思考:“我知道,有些事情强迫不来。生老病死,全都经历了,人生才算完整。”
齐煜点了点头继续开车。
车一路开,任新有些困了,便靠着椅子沉沉地睡了。齐煜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好久,口袋里的手机震动都没发现。
他直接开车回了他的住所,车到的时候,他便把任新叫起来。
任新半睁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揉了揉眼睛,说了句:“快到咩咩生日了,我等下问问赵岚在哪里过,你跟我一起去吧。”
幸福来得有些突然,齐煜措手不及的反应了好久,才回味过来,连忙点头:“好。要买礼物我跟你一起。”
任新进了电梯,熟练的按了齐煜的公寓那层,手指经过赵岚家那层的时候突然停了一下:“我去赵岚家,你先回去。”
她多按了一层,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齐煜。
站在赵岚家门口,任新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冷清,赵岚家蓝色的门似乎都变得死气沉沉。她按了几次门铃都没人开门,她把着猫眼朝里面看,里面一片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看了看手机,今天星期四,估计赵岚去上班了,任新又在门口等了会儿,她现在有好多话要跟赵岚说,但是赵岚不在她也只好先回去。
她开门进去,齐煜正在收拾东西。
“怎么快就回来了?”齐煜有些奇怪,按照赵岚的八卦程度,怎么可能不拉着任新八卦个遍。
任新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她不在家。”
“今天周四,这个点她们应该还没下班。我们晚点一起去找她。”齐煜摸了摸任新的头。
任新的心却狂跳不止,她已经太久没有跟赵岚联系了,真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