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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眉江影也没有再问石佳佳的事,相信君以轻会把握住分寸的。
凌晨三点接到编辑的电话,眉江影整个人是弹起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被腰斩?我们不都是在讨论剧情了吗?”眉江影捏着手机问道。
编辑那边也是疲惫的声音说:“我已经交涉了很长时间,但是上边就是不给过。眉江影,你就当作休息吧。我们再努力努力。”
隔着电话眉江影也没办法问出所以然来。
冬季的黑夜总是漫长,已经七点了,才看到日头的半张脸。朝霞布满天,生机盎然的一天又开始了。眉江影洗漱完后,就出门了。
李淳说:“今天这么早?”
眉江影心急如焚,自己的项目突然被砍,编辑那边还无奈的很,她必须知道原因。
编辑大清早看到眉江影也并不意外,其实编辑也想让眉江影亲自去问,或许本人来了,能够争取到。毕竟眉江影现在的人气很好,粉丝也买账,慢慢的可以画更多更好的故事。这个累积的过程,眉江影用了很多年了,在这个阶段就封杀了她……所有的努力会付之东流的。
眉江影躺在床上,沮丧有,生气有,委屈也有。可是她还得尽快相处解决的方法来,不能看着自己的努力都白费掉。
晚上君以轻回来了,看着眉江影意外的表情,就知道她把班机给忘了。不过君以轻不在意,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么。
君以轻收拾行李,拿出两个小玩偶,说:“石佳佳给你的。”
“她?给我这个干什么?”
“小姑娘没去过游乐场,办完正事之后我陪她去了一趟。她非要给你带礼物,还挺懂事儿的。”君以轻说。
眉江影看着两只起司猫玩偶,再看看忙着的君以轻的背影,就想到了王缄的话。
或许真的该注意一下这个石佳佳?
“姐,我来帮你。”
“啊?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吧。你有事忙你的。”
君以轻一直都是这样的,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眉江影。你猜这是爱呢还是性格呢?当初君以轻不也是以姐姐的身份来照顾妹妹的么,这才让眉江影有了机会……她就不会因为这个习性又对别人好了吗?
眉江影有点紧张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眉江影说:“姐,跟你说个事。”
君以轻有点累,迷糊的说:“嗯,说吧。”
“我……我被封杀了。”
君以轻瞬间清醒了,“什么?为什么?”
眉江影说:“我也不知道,突然之间的事。”
君以轻也没办法相信这件事……眉江影的书卖的都还不错的,这怎么突然之间就被封杀了?连原因都不给?
眉江影窝在她怀里,说:“姐,怎么办?”
听到眉江影委屈的话,君以轻就跟老母鸡一样。谁敢欺负眉江影!
第二天君以轻先汇报了工作,安排了一些事之后,就准备去出版社了。石佳佳拿着文件让她签,君以轻站着看了几眼,说:“先放着,等我回来再签。”
石佳佳问:“君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妹妹被出版社封杀了,我去问问原因。”
“啊?谁敢封杀眉姐?”
“什么叫敢不敢?”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以眉姐的身份,出版社总不能跟钱过不去吧。”
“她的身份?小影没什么身份,你这话说的奇怪了。”
石佳佳说:“我在出版社有朋友,她跟我说一般为了利益出版社是不会轻易封杀作者的。万不得已之下才会这样做,不会是眉姐姐画了什么不该画的东西了吧?”
君以轻想都没想就笃定的说:“不可能。小影的书每一本我都看过了,没有任何不该出现的。”
“哦,这样就奇怪了呢。”
“是啊,所以我得去看看。”
石佳佳说:“君姐,要不我让我朋友去问问吧?”
“这不大好吧。”
“其实我觉得你去了才不好呢。眉姐自己肯定也去问了啊,你现在去问人家主编,是以家人的身份去还是以咱公司经理的身份去呀?”
君以轻说:“当然是家人的身份了。”
“那眉姐跟打架输了就叫家长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到时候出版社的人怎么看眉姐?再说了,你看你现在火气正旺,去了两句话就吵起来,事情不是更僵了吗?”石佳佳分析给她听。
君以轻认为还是挺有道理的,说:“那你的意思?”
“就让我朋友去看看,从中调和一下,无论好坏都不至于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君姐,你说是吧?”
石佳佳很有耐心的分析了一通,本来有些焦急的君以轻想了想似乎还挺有道理的。
“不过,这很麻烦你的朋友吧。毕竟跟人家没什么关系。”君以轻说。
“君姐你还信不过我吗?随便的什么人都会介绍来么?”石佳佳冲君以轻笑着,又说:“好了,那我不耽误时间,不过君姐你得给我半天假哦。”
君以轻点点头,说:“好。你去吧。事情成了的话,我请你的朋友吃饭。”
“不行。”
“什么?”
“你只请我就好了,可不能把我这个牵线搭桥的人甩开了。”
“没问题。”君以轻满口答应下来。
眉江影这次也算是厚着脸皮求君以轻帮她的,其实也不过就是变相撒娇而已。死马当活马医,如果君以轻真帮她搞定了最好,不行的话,眉江影也想借此机会跟君以轻多撒娇。就是这么简单的心思,但是接到编辑电话的时候,眉江影还真是意外。
编辑说事情可能会有转还的余地。
眉江影都愣了一下,君以轻现在的能力这么大?跨行都能管?
眉江影先去了出版社,主编给的消息是,让眉江影先以作品为主,先在家里画,成书了再来进行下一步。眉江影心里咯噔的一下,这么不靠谱的提议也能说出口?
眉江影顺势就说:“也行。不过,这部作品我就不算在合同内了。”
主编登时反对:“这不行。”
眉江影说:“主编,咱们合作这么长时间了,我什么样子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别说贵出版社这次莫名其妙的封杀,这部漫画从我开始动笔的时候咱们可就签了合同的,您违约在先我都没计较,可是留着余地呢。现在您给了我一张空头支票,不会真的以为我找不到别的出版社吧?”
编辑这时候没说话,主编说:“眉江影,也没说不给你出版是吧?我们总要看了你的成品以后才能定吧,咱们也都要按照规定来不是吗?你也知道现在出版行业多难做……”
眉江影笑盈盈的说:“主编,要不是看在我们合作多年的份儿上,我早就翻脸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您说这些话是当我是傻子吗?”
编辑劝和说:“小影,主编也不是这个意思。”
主编额头上冒汗了,说:“既然谈不拢,你就先回去吧。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丰富你的故事和专业水准。”
眉江影摔门走了。
把谁当傻子呢?!
君以轻打电话来问情况,眉江影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说实话。君以轻兴冲冲的去找石佳佳,把消息告诉她。
君以轻还没有说话,石佳佳挺不好意思的说:“君姐,对不起。我朋友说事情没有办好。”
君以轻说:“不是呀,小影告诉我已经办妥了。欠你一个人情,吃饭的地点你选。”
石佳佳疑惑的说:“嗯?不对呀,刚才我朋友来电话说,眉姐和主编彻底闹掰了的。”
一定是有一个人在说谎了,君以轻再给眉江影打电话,示意石佳佳接着做工作。
石佳佳旁边的同事说:“给老板办事办砸了?”
石佳佳得意的笑了笑说:“谁知道呢。”
编辑跟眉江影说,不行再找别的出版社,全国又不止这一家。眉江影也是这样想的,到时候出版了再跟君以轻解释也可以。
正想着,君以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眉江影心头一惊——想什么来什么。
“你说实话,有没有跟出版社谈好?”
眉江影一顿,错失了第一时间的解释,心想糟了。
“你为什么骗我?没成就没成,说谎干什么?”君以轻恼怒的问道。
“我……我是不想你为我担心。”
“那你一开始就别跟我说你的事,既然我插手了,你却来骗我。我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君以轻愤怒的挂了电话。
眉江影揉了揉额头,君以轻怎么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难道是石佳佳?
君以轻回来的时候脸色还算不错,眉江影讨好的说:“我们晚上去看电影吧?”
“干什么?你不是有稿要画吗?”
一句话噎的眉江影一点脾气都没有,说:“我现在……自由职业者,不差这点时间。”
君以轻说:“不用了,你该忙忙你的吧。”
说着就上楼了。
李淳说:“轻轻,你的衣服放在楼上客厅了。”
“知道了李叔。”
李淳问:“你惹着她了?”
眉江影一脸为难,说:“撒了个小谎而已……”
李淳啧啧两声。
栾芮夕回总部开会了,公司这边的大小事情全部安排给君以轻,连团队也留下来了。这个意思不能更明显,君以轻就是日后公司的一把手了。
君以轻最近忙的两头见不到人,眉江影的道歉拖着拖着也就没了。
君以轻生闷气,眉江影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
刚才眉江影来送饭,说什么李叔让她来的。她自己就没有自觉吗?
君以轻把报表扔到一边,眉江影不来还好,一看到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她。栾芮夕一走,她受伤的工作都落到自己的肩上,自己手里也有要跟进的项目,君以轻觉得自己已经不够用了。偏偏眉江影却占着她整个脑袋,君以轻被压的透不过气了。
石佳佳敲门进来,说:“君姐,项目经理回来了。”
君以轻皱着眉头说:“让他明天在会议上再报告吧。”
见她面色不佳,石佳佳问道:“君姐?你不舒服吗?”
君以轻要摇头说,没事儿。可是口气尽是不耐烦。石佳佳不害怕反而把门关好,走近了说:“君姐,晚上去看电影吧?”
“嗯?”
“上个星期就想去看了,但是找不到人一起去。要不,今晚咱俩一起去吧?”
“你会找不到人陪你?”
“跟他们一起没意思,君姐,你陪我去吧。用你答应的那顿饭来顶替,好不好?”石佳佳撒娇的说。
君以轻无奈,说道:“我还不至于欠你一顿饭。”她看了看手表,说:“下午有场次吗?”
石佳佳惊喜的说:“有的有的!”转而冷静道:“你可不能扣我工资啊。”
君以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子,说:“走吧。”
石佳佳控制不住的激动,赶紧回自己的座位拿包,跟着君以轻走了。
眉江影的编辑本来是说好要到她的,临时有事,两个人约在了商场的咖啡厅。眉江影跟出版社闹掰了之后,编辑也辞职了。眉江影有意要开自己的工作室,编辑也想跟着她做。
两个人商量了很多,大多都需要编辑配合眉江影,编辑既要联系出版商又要帮眉江影画漫画。十八般武艺都得会,编辑长叹一口气:“跟个管家似的。”
“如果真能成的画,赚了钱你就可以专职做经纪人了。”
“经纪人?我要做老板。”
眉江影哈哈一笑,说:“行,什么都行。”
这么多年的相交,两个人也不必计较太多。编辑说:“那就这么定了,我还得给我孩子买东西呢,不陪你了。”
眉江影笑着看她匆忙离开,总算没有白费这几年的辛苦,只不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更加的忙碌。
眉江影去超市买了点君以轻喜欢吃的零食,给君以轻打电话,君以轻并没有接。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可能是在开会吧。眉江影并没有放在心上,回到家接着画没有画完的漫画。
大概所有的绘画者都一样吧,一旦投入进去就忘记了时间。眉江影在抬头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李淳并没有打扰她,把饭菜都放在桌子上了。
眉江影活动筋骨,整个身体都僵了。看着桌子上丰盛的饭菜忽然也没了食欲,吃了几口蔬菜。眉江影现在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了,她看着时针定格的地方,满脑子都是接下来的剧情和工作室未来的安排。
夜深沉,这么大的城市却一点也不沉静,忙碌了一天的人夜晚也依旧忙碌。眉江影也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为了给自己定一个价值,或者……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君以轻跟石佳佳看完电影又一起吃了晚饭,盯着手机上那个未接来电,只要再多一个,她就回过去,等她一直到回家,手机都安静的像是关了机一样。
她轻轻推开眉江影的房门,她在画画。
不能去责怪一个人的心情,就只能是自己堵着自己。君以轻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以前听过栾芮夕说她和眉长胜的往事。她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工作就能分开两个相爱的人,还会弄成跟仇家一样的关系。现在她多少能体会当中的心酸了,君以轻自己工作也忙,忙起来的时候别说眉江影,连她自己都忘了。那个时候眉江影是否也在埋怨她的疏忽呢?
当她闲暇了,眉江影忙的顾不上她了,她开始体会这种日子的难熬了。
只是希望有个人能在她需要的时候陪陪她,哪怕什么事情都不做。这段时间她故意冷落眉江影,一则希望眉江影给她道个歉,二则也是想让眉江影跟她撒个娇……可是冷下来的似乎就只有她自己,她晚上心不在焉的吃饭,强烈的希望眉江影再打电话过来,回到家再看到眉江影忙着自己的工作,心里就有个念头,多希望眉江影是自己圈养的宠物,需要的时候抱过来摸摸,忙的时候就让她在家里等着自己。
君以轻揉了揉脸,她要不要放弃自己的事业,配合眉江影的工作呢?她本来也没有多想拥有自己的事业,现在的工作也是顺应着来的,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种情形。
眉江影拼到早晨,揉了揉已经僵了的肩膀,起身的时候因为久坐,腿上的肌肉都抗议了。眉江影伸展着躯体,开了门准备吃早饭。
君以轻站在门外,她在这徘徊了半个小时了。
眉江影脸上疲惫,但是精神很好,看到她笑着说:“姐。”
君以轻不自然的跟着她笑,李淳这个时候下楼正好看到她俩,一看眉江影就是彻夜未眠的状态,不由的责备道:“小影,你可不能这么熬啊,这身体会熬坏的。你赶紧吃点东西睡觉去。”
“好的李叔。”
“这么痛快就答应了,看样子进度很好?”
眉江影自然的牵着君以轻说:“嗯嗯,很顺利。哎呀,以后都能这么顺利的话就好了。”
李淳给眉江影熬了补粥,一夜没睡觉,也不适合吃太腻,还是要清淡点。他给君以轻准备了不少好吃的。
眉江影吃了几口之后,眼皮就撑不住了,君以轻想跟她说话,看她这个状态也心疼,等眉江影去睡觉了她也没开口说。
君以轻想着晚上说也可以,到了公司,手底下的人说她负责的一个项目出了大问题,对方需要马上见到她。
下面的人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君以轻听着眉头紧锁。立马让石佳佳定了机票,她两个人当天就飞走了。
飞机上君以轻还看着资料,相对策,要跟眉江影说的话全部忘记了,散在了云层里。
君以轻也没想到,她这一走就是一个月。那边工地上闹出的事太大了,他们用了吃奶的劲儿才把事情搞定的,石佳佳就在这个时候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君以轻看石佳佳小小年纪,脑子却相当灵光,嘴也甜,办起事来手起刀落,给君以轻减轻了不少压力。
君以轻打算再考验她一段时间,当真稳妥,以后也是核心人物之一了。
君以轻走的这一个月,眉江影一点也没闲着,相反她其实比君以轻更忙,君以轻还有个睡觉吃饭的时间,眉江影恨不得自己就是个机器人,她在这一个月里把她最新的一本漫画给捣腾出来了,编辑都傻眼了,她以为怎么也得用上三个月呢。
编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需要改的地方很少,是眉江影目前为止质量最高的一本漫画了。
因为眉江影超前进度,两个人也不停下来,就着好势头找了一间公寓当工作室,顺便贴了招聘启事,选两个助手。眉江影和编辑也开始筹划下一步,接广告,招合作。
编辑这么多年攒下来的人脉,再加上眉江影的名气,广告不愁,有了广告她们也就不用担心会饿死了。
君以轻风尘仆仆回来的那天,眉江影正跟编辑往工作室搬桌子,手机落在车里也不知道。工作室的装修是编辑掏的钱,编辑说这算投资,以后要抽成的。眉江影笑呵呵的说没问题,这是咱俩合作的工作室。
从画画那天开始,眉江影没做过什么梦,那个时候她心里住着一个人,但那个人很优秀,眉江影知道就算君以轻自己没有打算,但是她的能力一定会让她越走越高。眉江影没有别的想法,她就想这样的一个人,她的爱人一定不会差了。眉江影鞭策自己,就算不能跟君以轻并肩,也不能让人小瞧了,那是对君以轻的轻视。
这个小工作室就算是证明自己配得上君以轻的证据。
眉江影这边的工作室收拾完了,她想起给君以轻打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那边的君以轻因为连日来的高压工作而疲惫不堪,回到家就睡着了。
眉江影回到家,也不吵君以轻,在她床边满足的看了一段时间就退出去了。今晚她也能睡个好觉,想着明天再跟君以轻报告好消息也来得及。
凌晨三点,君以轻被不停的震动声吵醒,是栾芮夕核心成员之一给她打的电话,说之前栾芮夕接手的案子有转机了,让君以轻赶紧飞过来。
君以轻挂了电话,行李箱都没开一下,又拉着走了。这一飞就飞到了国外,石佳佳是天亮后看到短信才定的机票,晚上也飞过去了。
眉江影看着空旷的房间,心里又说不出的酸涩。她不挺的告诉自己,不能拖后腿。君以轻这样忙,自己也不能被落下。
君以轻那个案子,唐宋元有插一脚,但是份额不多,她就是例行公事的去听一下。君以轻这个后起之秀在众多老资历的眼中是相当合格的,数据分析,思维缜密,机灵巧辩再加上亲和力,众人都很看好这个栾芮夕的接班人,或者说君以轻没有野心,如果她再有一点点的野心,会超越栾芮夕。
不过唐宋元在看到石佳佳的时候,眼神里又多了一点八卦。虽然她不是八卦的人,但是这个姑娘最近一直出现在君以轻身边,总让她不自觉的多想。
party上君以轻应付完所有人后躲进了卫生间,穿着晚礼服的她手里还拿着手机,心里不想错过任何一通电话。
唐宋元也跟着进来了,说:“听王缄说,眉江影自己捣腾了一家工作室。”
“嗯?”君以轻第一次听说。
唐宋元看她这样子,不自觉的多说了几句:“王缄说的,眉江影现在也忙的不见人影儿了。之前姜大师的生日,眉江影只出现了半天,然后就扎进工作室了。你们姐妹俩最近拼的很足呀。”
君以轻怎么听不明白唐宋元的话呢,她没接话,又看着一直安静的手机。
唐宋元摇摇头,出去了。
君以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才几年的功夫,她都不认识自己这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