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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琳知道这是长辈特殊的道歉方式,也笑着道:“是啊,忙完了,晋王也商议好了退敌之计了?”
晋王笑笑没回答,反问道:“本王听闻你之前只用一支燃火的弓箭就烧退了千名敌军,这是何道理?”
闻言,一旁的君沐辰也好奇的看向她。
肖琳被两双疑问的眼神盯着,不禁笑道:“其实之前我就吩咐人向他们身上洒了磷粉,磷粉易燃,所以只要有一点星火便能让火势蔓延开来。”
晋王不解:“磷粉?”
“这东西也是机缘巧合下认识的,我之前晚归时发现过河边有火光,才联想到这种东西。”
晋王点头,这世间的奇特之事自然在于多数,他不能都了解,肖琳解释过后,晋王也没多好奇,便随他们一道回去了。
快到住处时,晋王依旧在跟着他们,肖琳便猜到了晋王可能是有话想单独和君沐辰说,便识趣的先离开了。
君沐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收回视线,随后看向晋王道:“晋王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晋王环顾四周一眼,道:“这里不方便说话,去你的住处说吧。”
君沐辰点点头,带着晋王离开了。
不一会,二人便来到君沐辰的住处,君沐辰为其倒了杯水,晋王端起杯子只轻抿一口,才叹息一声开了口。
“你与你母亲的事,我想知道你想怎么解决?”
“晋王,我没有母亲。”
君沐辰面色肃然,不见半分喜色,晋王知道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磨合的事,便又道:“那你可愿说说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君沐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凄凉。
“晋王来找我若是为了说这个,那就恕不恭送了。”
晋王戎马一生,自然不是脾气随和之人,虽知晓君沐辰是自己的亲孙儿,闻言也没压住脾气,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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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到了穷图匕见的时候,再不能耽搁下去,但两方人数相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为下策,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肖琳不会带兵,更不懂战场之上的排兵布阵,所以没有问过接下来的战事该如何打。
君沐辰也退至幕后,用行动表示自己不会回晋王府的决心。
伤员已经没什么大碍,有军医和城内大夫守着,肖琳便带着君沐辰来到当初收集磷粉的河边散心。
碎石城和锦城之间的距离不算很远,两座城池中间有一座小山,山下便有一条河流,二人骑马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你离开后,我来过这里,当时天色有些晚了,突然出现一簇火苗,我好奇上前看去,才发现了这里竟然有磷粉,不过收集起来费了些力气,没曾想派上了大用场。”
肖琳说完,君沐辰疑惑道:“你如何认得这种东西?”
肖琳沉思片刻,说道:“你可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过,我身上有着匪夷所思之事?”
君沐辰点点头,当时他带着肖琳一同去寻北黎大军时曾露宿山野,肖琳说过这事。
不过被赶来的援军转移了注意力,后来再没听肖琳提过。
如今肖琳旧事重提,君沐辰不由猜测道:“莫不是你识得的磷粉和这事有关?”
肖琳笑着点点头,目光看向远处,前世的种种一一闪过脑海,肖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已然平静如水。
“如果我说我自出生起就带着前世的记忆,你可相信?”
肖琳的话如一记重锤,砸的君沐辰很久没有缓过神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肖琳惨淡一笑,“我前世生活在没有战争的国家,那里的人可以以任何理由和离,也可组成新的家,我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所以我渴望亲情,这也是为什么我娘离世时,我要奋不顾身为她复仇的原因。
前世的国家对女子没有那么多束缚,她们也可以读书识字,教书育人;也可以从武,为保护一方安宁作出贡献。而我就是从军之人,所以即便在左相府角落多年也没有自怨自艾,而是借着记忆,将前世的本领又学了一遍,磷粉也是在那个世界里所学的。”
肖琳说完,转头看向君沐辰。
君沐辰听完久久不能平静,抬头和肖琳的视线对上,看着她认真的眼神,怀疑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你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肖琳笑着回道:“也算是为国捐躯吧。”
看着君沐辰不解的眼神,肖琳又道:“那个世界里也是有穷凶极恶之人的,要不然要我们当兵做什么?”
“那你前世有没有……”
君沐辰说了一半,突然止了话,肖琳看去,只见他满脸纠结,欲言又止的模样。
突然肖琳想到什么,心底生了恶趣味,“沐辰,前世我也有过心爱之人,可惜……”
君沐辰闻言,猛的抬头,慌忙道:“你已经不在那个世界了,你是肖琳,你在这里也有家人,还有我!你不能……”
君沐辰说了一堆的话,忽然发现肖琳的眼神带着笑意,顿时明白过来,她是故意捉弄自己呢。
“所以,你没有心仪之人?你在诓我?”
肖琳慢慢的笑出了声,君沐辰再也坐不住,起身去抓她。
肖琳倒是没躲,反而扑进他的怀中。
君沐辰将人抱紧,“不管你有什么经历,你都只是我未过门的妻。”
良久,二人才携手归来,顾钰站在不远处,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二人慢慢移开视线。
等二人近前后,顾钰才迎上几步对着二人开口道:“大哥,肖琳姑娘,你们回来了。”
肖琳点头回应,知道他找君沐辰有事,也没多打扰,随便找了借口离开了。
有了晋王先前的话,君沐辰也能猜到顾钰前来所为何事,便直言道:“若是为了你母亲的事来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顾钰笑道:“大哥误会了,祖父和将军已经商议好如何退兵,我来寻你是想问问你有什么想法。”
“我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带过兵,不敢对他们的计划指手画脚。”
“可祖父说过古城一战告捷,便是你的功劳。”
君沐辰摇头,“不过纸上谈兵,歪打正着罢了,若无事,我先离开了。”
顾钰突然伸手拦住他的去路,“大哥,祖父与我都希望你能回来,便是母亲真的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我们也可以想办法解决不是吗?”
君沐辰转头看向顾钰,一字一句道:“若晋王府我和她只能留一个,你们会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