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十七)范海辛

摸鱼的咸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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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虽然想好了来一场双簧,自导自演让耳机那头的太宰治以为李白杀了韩信,但是怎么实施还真是个问题。

    难度在于让太宰治“听到”,并且相信韩信死亡……这个就有点考验脑洞了。

    想想吧,虽然都在太宰手上吃过瘪吐过槽,但是这俩英雄的人设逼格都杠杠的,想打起来肯定要有点由头,有点私人恩怨,矛盾三分,再加上三分似而是非的对话,让听众觉得逼格很高,虽然不懂但是这是人家的执着。最后四分靠的就是演技了,语气要沉重,打斗要逼真——所以问题来了。

    契约之战模式可以切换英雄没错,但是说到底都是一个英雄一把武器,没办法拿着一枪一剑互砍,究竟怎样才能做出钢铁碰撞的声音呢?

    我把不怀好意的目光移向了李白的酒壶。

    这个壶……好像是金属的耶。

    ————

    “不,不会是他。”

    太宰治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

    如果教徒身为背叛者,在杀掉范海辛之后是不可能帮助费奥多尔实施障眼法的,更何况这种信教的都执着点什么东西,曾经的搭档都说打就打(完全没想过自己的搭档也打自己),那么被认定为“吸血鬼”这一敌人称呼的费奥多尔更不可能使唤的动他……所以这只是那位魔人对他的一个挑衅?

    费奥多尔在用这队人来嘲笑他,他送葬了真正可以利用的力量,活下来的是范海辛。但是这个挑衅对他而言根本讲不上恶劣,简直是不痛不痒。

    太宰治没有选择再关注这个“假货”,他重新把思考连在了应该关注的地方:“这队人也不用管,想要抓住那家伙的话,我们不能分散一丝一毫的兵力。”

    “是……太宰先生,有不明国籍的武装直升飞机正在从东边靠近,凭我们的装备是无法应对的,向军警申请支援吧!”

    “直升飞机?”太宰治怔了一下,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现在地面上有人影吗?”

    “人影?山脚附近有一个疑似登山客的人,戴着帽子看不清长相……”

    “就是他。”太宰治毫不犹豫的说。

    “全员出动,抓住那名登山客,把森先生的人也带上。”

    “他就是费奥多尔!”

    ————

    就算有了一个金属壶可以稍微做出点金铁交击的声音,但是一声两声可以,次数一多在**的人那边肯定得露馅,所以我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首先来回切号,要做出两个人唠嗑的时候一言不合打起来,唠什么还有点讲究,毕竟人设在这放着,我心里唱着“阿珍爱上了阿强”,借着韩信的皮肤特定语音就编出了一场年度狗血大戏。

    曾经,我们(韩信和李白)都是追梦的正义少年,决心与面上光鲜背地里腌渍的混账们(吸血鬼)作战到底,可惜一位追梦少年(李白)渐渐变得冷漠,渐渐不再拥有那火热的信念,另一位追梦少年(韩信)痛惜不已,已经执念成魔的追梦少年(韩信)便决定大义灭亲,还和不干好事的老板掰了。

    至于为什么追梦少年(韩信)这么就决定大义灭亲了……这个就让太宰治自己脑补吧,相信这种聪明人肯定会帮我圆出一个令我自己都震惊的,毫无破绽的故事。

    我不负责任的想着,然后“唰唰”冲着空气挥了两剑,再“唰唰”对着墙砍了两剑,又“唰唰”朝着壶劈了两下……接着一脚踩碎了被扔到地上的无线电耳机。

    咳,反正打着打着踩到点什么东西也正常,就当这俩人battle不小心踩碎了耳机呗。

    我施施然的收起李白的剑,顺着过来的路走了回去。

    李白的一技能在脱离屏幕之后距离变长了很多,特别多,如果拉到极限说不定能直接就瞬移了几个足球场,所以在这个基地里面一使用大范围将进酒我也不知道会把我带到哪里去。

    之前落地的那边有一个关的紧紧的集装箱,里面还透出音乐的声音,这令我感到十分好奇,于是在解决完“李白vs韩信”的任务之后……我就暗搓搓的摸了过去。

    会是什么人呢,这么有情调的在地底下搞了个地方听歌,这也太优雅了吧。

    ……

    “下一个点歌组曲是,「胡桃夹子」中的「花之圆舞曲」。”

    紧闭的集装箱内装潢华丽又优雅,仅看内部的话恐怕会被认为是什么高档酒店的包间,一台收音机被放在白桦木的桌角处静静的播放着音乐,地面上随意的扔着对讲机,对讲机里时不时传出“伊凡?!”“我完成指令了!”“你在听吗?”之类的句子。

    名为“伊凡”的男人并没有分给对讲机一丝一毫的注意力,他头上包裹着绷带,长长的银色头发随意的披散下来,冲着突然出现在这个空间里的不速之客露出了大大的,扭曲的笑容:

    “等你很久了,范海辛。”

    ————

    “……搞错了?!”

    “是的,太宰先生,他就是一名带着**,被绑上了**的无辜登山客。”

    ……

    摸进了那个集装箱后,我看到的就是这副“早就在等你”的架势,搞的我有点蒙。

    “主人对你的新命令,现在离开这里去他的面前。”头上包着绷带的长发男人对我说:“东边的出口有一队人在等着你,不管什么方法,你需要远看起来像那个教廷特使——”

    他突然露出一个嘴角都要扯到耳后的恐怖笑容:“——你肯定已经解决掉他了吧?”

    ————

    这是一家高雅清净的咖啡厅。拥有着味道醇厚的现磨咖啡;体态优雅的侍应生**;柔软舒适的高脚靠背椅;旋律悠扬的钢琴曲;以及手里精致细腻的高档描金骨瓷咖啡杯。

    扣着宽檐牛仔帽的白发青年轻轻捏起银把镀金的咖啡勺,顺时针搅了搅,看着奶白色的拉花被搅成涡轮状,接着再与深色的咖啡融为一体……然后随手撇开了精致的咖啡勺,面目表情的看向了对面的男人。

    费奥多尔微笑着抿了一口他的咖啡,然后似乎困惑的发表了疑问:

    “怎么,不和你胃口吗,范海辛君?”

    “……”

    我盯着名义上的老板,不太情愿的又把咖啡勺捡了回来,继续开始搅拌搅拌搅拌。

    倒不是不合胃口……我偷偷又瞄了他一眼。

    鲜红的血条刺的我眼睛生疼,我又把目光放到了被我搅和的一塌糊涂的咖啡上。

    ……血条都红了,明摆着想做掉我,这老板怎么回事,说翻脸就翻脸呢?

    我陷入了沉思,继续化身真人搅拌机,把咖啡搅的中央出现了一个凹下去的旋,一个劲的折腾这一杯不便宜的饮料……反正我可不敢喝,下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