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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季节,风轻云淡。这个为什么叫金秋,无从查考,可能是因为黄色的粗粮产量高,让百姓们看到了希望吧!反正在战乱年代,黄金和百姓是不沾边的!
鲁大山集合了两个团的人马,军官全部出动,并且把炮连、机枪连都带了出来。孙伟有点儿担心:“你小子不要驻地了?”
“年轻人,眼光放长远一点儿嘛,马上就要进城的人了!”鲁大山半开玩笑地说,其实心里知道,这驻地跑不了。
一身花花绿绿的戎装列在两旁,本以为肖明能肯定一下,谁知道肖明左右看了看,很纳闷地说道:“你们去了多少人?”
“什么多少人,我们要去的都在这儿!”鲁大山有点儿糊涂了。
“不是叫你们去包围那几个县城吗?”肖明也感到奇怪,“还在这儿等什么?”
“包围?你又不要别人插手,就这些人怎么包围?”鲁大山有点儿抓狂。这些人围困一个县城还行,而肖明的意思是把周边全围住。
肖明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好吧,来看看怎么围!”
孙伟心里很不以为然,不过鲁大山有言在先,只准看不准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他们怎么收场。谁知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什么阻力,炮楼里的伪军出来打了个招呼,主动缴枪了,鲁大山自然不能放过他们,派人对他们进行了教育,让他们弃暗投明。
更让孙伟吃惊的是,在柳城的北城门口,肖明命令炮连摆开阵势。其余三个城门竟然只派了一人一骑在门口游荡,而那几个士兵竟然面无惧色。
本来肖明想亲自到城里去的,山娃子轻轻笑了笑说:“这事简单,我去就行了!”肖明想了想居然同意了,他对山娃子的评价是:大事不糊涂!有些时候。自己都不如这小子做得好。
“我们司令的意思是,你们的长官已经许诺把这些地方给我们了,你们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带着随身物品离开!”山娃子淡淡地说道,“我们司令的建议是,你们直接撤到铁路边上。以后有机会再杀回来!”
柳城的指挥官还是加藤,他一见到大炮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半年的期限已经过了!他曾经请示过长官,长官给他下了一道似是而非的命令:相机而动。
加藤没有发怒,反而有点儿感激:对方并没有叫他投降。只是让他离开。不过,长官会怎么想?
好在山娃子有足够的耐心,等加藤终于领悟了上司的意思,带着手下撤出了城,肖明也没为难他们。山娃子则懒洋洋地告诉那些伪军:“把枪收好了,等着收编!”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鲁大山等人不得不服气,肖明也不客气。叫鲁大山的部队赶往下一个县城。而飞虎寨,则在城里展开了轰轰烈烈的除奸运动。
二连连长路世杰带着后勤连赶了过来,说是大当家的不放心。肖明笑了笑,吩咐他们掩护后勤连,把东西装车带走。。自从张铁柱走后,二连接手后山的防卫,这帮小子是憋疯了。
几乎是兵不血刃拿下了四座县城,肖明再没有向外扩张的意思。那些地方就到了铁路边了,也怕日军急了眼。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掌握这些县城!
但这已不在肖明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见后勤连把收缴的财物已经送回山寨。肖明无所事事,对各种小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带着山娃子等人每天吃腻了酒楼转小摊儿,人竟然也胖了些。
当然,他也没忘了王金龙和孩子们,只是忙坏了山娃子,开着车整天跑来跑去。王金龙也耐不住寂寞,有事没事就往这边跑,对发生的变化尤为感叹。
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县委书记,自然有过人之处,韩梅协助上级派来的一个什么专员,在这些县城搞起了轰轰烈烈的改革:由百姓自己选举县长,进行减租减息!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众人都目瞪口呆,肖明微笑不语。但见百姓们热情高涨,形势一片大好,肖明似乎也不反对,韩梅暗暗松了口气。
最高兴的当属鲁大山了。这小子除了把三千多人的伪军纳入麾下,还整编了一些地方的队伍,再加上踊跃参军的青年,杂七杂八竟然把部队扩展到了一万人。上级倒也大方,给了一个军分区的名号,鲁大山则代理了司令员,除了政委由孙伟担任外,其他职位尚未安排人选。
唯一让肖明感到不舒服的是,牛三的人并没有被安排到政府部门任职,而是让鲁大山请入了部队,个个官升两级,带兵去了。只有牛三记住了肖明的话,坚辞不去,肖明把柳城一个汉奸的产业交给了他。
这个冬天不太冷。春节的时候,乡村间竟然响起了久违的鞭炮声,开始了一个忙碌的春天。飞虎寨视刘家大院为自己的产业,韩梅没有在那儿开展运动,只是派人宣传了一下。
麦收过后,鲁大山派人送来了喜帖,因为韩大书记终于有时间了!按肖明的意思,直接到柳城最大的酒楼举行婚礼,鲁大山不敢,韩梅更是不同意,毕竟是干部,要注意影响。
仪式在鲁大山的驻地举行,他的司令部设在了柳城。肖明也没含糊,派人把柳城各大酒楼的大厨请了过来,工钱菜钱全部由飞虎寨出了。
军区首长也出席了婚礼。单是烟酒糖茶就叫他们感到惊奇,等一上菜,更让人吃了一惊,首长感叹:鲁大山这小子比我的谱还大。
吕继祖说是留守山寨,王金龙和林秀青被请到了首长席上,肖明则坚持坐在了军官的中间,说是更能体现出副司令的威严。
“肖当家的,我原本以为是投到你们那儿去呢,谁知投的是八路!”一个刚加入的伪军军官悄悄地对肖明说。
“怎么。八路待你们不好吗?”肖明微微笑了笑。
“这个倒不是!听说你们山寨虽然规矩严了一点儿,但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逍遥快活!”军官呲着牙嘿嘿笑了笑,“在这儿。比和尚强不了哪儿去!”
“你看到你们那个鲁司令员了没有!”肖明指了指远处的鲁大山,一本正经地说道,“他其实是我们的人,只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为了新娘子才留了下来。现在人已到手,估计不久就带着队伍上山了!”
“啊!这个能行吗?”对方惊讶地张大了嘴……
首长请肖明喝茶。在屋子里呆了半天,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俩人都是笑容满面,只是首长的脸上有一丝遗憾。
回到山寨,王金龙意犹未尽。拉着肖明在大厅喝了起来,话题当然是肖明与吕继英的事。
“放心吧!等打走了鬼子,我立马就娶她!”肖明微笑。
酒至半酣,王金龙目光闪烁,期期艾艾地说道:“兄弟,我想跟你商量点儿事,你可不要生气!”
“什么商议不商议的,都是自己弟兄。你做主就是了!”肖明不以为意,只是奇怪王金龙的样子。
“我,我想加入他们!”王金龙鼓足了勇气。
“谁?他们是谁?”肖明一时没转个弯来。
“就是那个鲁大山他们!”王金龙平静下来。“我看他们搞得不错,弟兄们跟着他们有出路!”
“哦,不错啊!”肖明微微笑了笑,“是老林的主意吧?”
“你怎么知道?”王金龙有些诧异。
“以前我注意过他,只不过他没做危害山寨的事而已!”肖明淡淡地说道,随手干了一杯酒。
王金龙吃了一惊。看看肖明的鬓角已冒出了丝丝白发,想想这几年他为山寨操碎了心。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轻声说道:“他们说了。希望你能来带队伍……”
“那样对鲁大山不公平,虽然他是个豁达的人!”肖明苦笑,“我也累了,这两年身体老出毛病,怕是再也经不起折腾。再说,我有十年没见过老母亲了,等打走了日本人,我还要去尽孝呢!再说,小宝的病也要看!”
“你要是不愿意,我这就去跟老林说去!”最信赖的兄弟竟似乎在向自己告别,王金龙突然一阵心酸。
“不,大哥,我同意!”肖明苦笑,迅速倒上一杯酒一口干掉,“这场战争,我们最大的收获是唤醒了民众的政府意识,战后我们会有一个统一的政府,像我们这样的人,迟早会走这一步的,赶早不赶晚!”
“这个,其实都是国府的队伍,跟谁都一样吧!”王金龙安慰肖明,更像是安慰自己。
肖明微微摇了摇头,手不自觉地伸向了酒瓶。
“那么老吕呢?你说他会不会……”王金龙有些担心,毕竟吕继祖的身份特殊。
“他不会加入,但也不会反对,就这样吧!”肖明淡淡地说道。吕继祖加入,恐怕政治考量多一些。
“兄弟,你真的……”王金龙突然叹了口气,“真想跟你去,给老太太磕个头!”
“会有机会的!说不定我在外面混不下去,再回来找你开酒厂呢!”
二人大笑,肖明飞快地喝着酒,直觉王金龙的样子越来越模糊,笑声越来越远,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说什么?日本人投降了?”肖明一把揪住报务员的领子,大声问道。
“是的司令,我已经核对过了,上峰已经命令日军向就近的*投降!”报务员肯定道。
“怎么会!怎么会!”肖明脸色苍白,松开了手,嘴里喃喃自语,“这日本人怎么会投降?不应该啊,老子还没杀痛快呢,天理何在啊!”
见肖明摇摇晃晃站立不住,王金龙大惊,连忙上前扶住他,劝慰道:“兄弟,算了吧!这日本人投降,对咱们来说也是好事,你想开点儿吧!”
肖明扶住了桌子,苦笑着说道:“大哥,我没事了!”随即转身大叫:“郭德山,传令!谢四宝,骑兵连,还有汽车连、炮连、机枪连、后勤连各一部,跟我到山阳县城,林秀青,吕继祖带其余人到平城县城受降,如果平城的日军不投降,就围住了,等我回来!”
“老肖,这日军已经投降,再打不合适吧?”林秀青说道。
“老子是去受降,若不缴枪者,格杀勿论!”肖明冷冷笑了笑,“高守义守山寨,告诉辛成山和路世杰,再不去,日本人和钱就都没了!”
人的名树的影,肖明翻了半天,找出了将军服和委任状,赶到了山阳,几乎没怎么费事就进了县城,清除了汉奸后,命令城里的日军继续维持治安,找了一列火车,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平城。
日军见大势已去,长官知道肖明是个火爆脾气,又有身份证明,顺水推舟,打开了城门,飞虎寨照章办事,弄得日军一头雾水。
肖明下令大醉一个月。山寨上下一片沸腾,要求肖明兑现承诺,吕继英微笑。
吕继祖的上司竟然没有忘了他,来了电报,叫他回去述职。吕继祖想了想,找到王金龙,希望在自己走之前,让肖明和吕继英完婚。
王金龙大喜,他给吕继英准备了十大汽车的彩礼,举寨同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