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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公子倒是好气魄!”韩非如此豪迈,赤诚相见,郭嘉也是忍不住喝了一声彩,微沉吟了下,方又道:“公子想要嘉为汝效命,却也不是不能……只不过,在此之前,嘉尚有几个问题,若公子能为嘉解开心中之惑,嘉之贱躯,就是从此卖与公子,又有何妨?”
“郭兄有什么疑问,不妨尽管问来,只要是非所能回答的,定当如实。”韩非诚恳的说道。
“嘉的第一的问题就是,若公子将来得了天下,将如何待天下之百姓?”郭嘉虽有名气,但却是寒门出身,最先想到的,就是百姓的问题。
“在非看来,这天下,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韩非说道。
“等等!”郭嘉一听,忙出声打断了韩非的话,不解地问道:“韩公子,这‘亡,百姓苦’,嘉理解,但是这‘兴,百姓苦’,却是从何说起?”
韩非微微一笑,道:“王朝之‘兴’,必大兴土木,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不堪其苦。像秦王朝兴起时,筑长城,开驰道,造官室,劳役繁重,百姓受尽了苦。同理,大汉朝也是如此,无论是前朝长安,抑或是今朝洛阳,哪一京都的落成,百姓又少了疾苦?兴则大兴土木,亡则兵祸连结,不论‘兴’、‘亡’,受苦的都是百姓。”
郭嘉沉默。
身为最底层的寒门子弟,郭嘉又怎会不知道韩非所说的,乃是事实。秦王朝且不去说,单说高祖、武帝,乃至后来的光武中兴,可以说,天下太平,但是,死在繁重的劳役下的百姓,又有几何?
韩非站起身,慢步踱至帐门口,透过帐门的缝隙,呼吸着冰寒的冷风,声音飘渺传来,“非自幼生长在洛阳城下,诸如此般惨像,见过不知繁几,虽然见得多了,但非并未麻木!吾虽不曾读过所谓的圣贤书,但却也略是知晓,朝代之更替,无不是在说百姓之重要。正所谓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统治者只看到了世家大族的重要,然却不知,动其根基者,却是百姓。正如秦王朝,动其根基者,正是陈胜、吴广的起义,相对的,张角的黄巾起义也是如此,虽然被扑灭了,但是,谁又能否认,大汉之根基未动?”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真精辟也!公子自言不曾读圣贤书,却令嘉这许多读圣贤书者惭愧。如此之言,发人深省,嘉自认不如也!”郭嘉眼中光彩连连,站起身,心悦诚服的冲韩非一礼,道:“公子即言‘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那么,嘉敢问,如公子为君主,将当如何使百姓脱离这苦海?”
发现问题不是最重要的,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非之梦想是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人人有书读,人人有钱花……这个世界不存在剥削,不存在压迫……只不过,非亦知道,这个梦想实现起来,很难,至少,那些世家大族们就不会同意,因为,这涉及到了他们的根本利益。”
韩非顿了顿,沉声说道:“若是想要实现这一梦想,打击世家,却是首当其冲,势在必行!”
“公子很仇恨世家?若嘉不曾记错的话,公子同样是出身世家吧?”郭嘉疑惑道。
世家出身,却不维护世家的利益,在郭嘉看来,有点费解。
虽然韩非编织的伟大蓝图很是诱惑人,郭嘉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陷入这美好的世外桃源,但,他自始至终保持着一份的理智,一份的清醒,这,就是“鬼才”郭嘉。
“观天下之乱者,自古以来无外胡帝、臣两者。帝若贤,则朝堂清明,多君子,少小人,上行下效,政绩斐然;若君昏而臣贤,好比一木,枝粗而杆枯,日后必有大祸;若是君臣皆贤,便是百世强朝,诸般不敢犯;反之,则是祸期不远,徒苟存也。经王莽之乱,后汉前期经济凋敝,百废待兴,到了中期以后,外戚、宦官势力逐渐抬头。在这一时期,世家以自己的活动为后汉政权的巩固和清明做出了贡献;另一方面,世家又以自己的私学教育为后汉政权笼络和培养了大批的英才;后汉贵名节,重义气,处在社会上层的世家们却是为社会起了很好的表率作用。然后期社会形势日益严峻,政治黑暗腐朽,在这种情况下,世家也产生了分流,他们中的一部分继续坚持自己的理想同黑暗腐朽势力斗争,比如我朝;而另一部分却是明哲保身,甚至同豪强勾结,囤积奇货,割据称雄;还有一部分选择了隐居山林,以获得自己精神上的纯洁与安宁。此也世家,彼也世家,大厦将倾,便是言此也。试问,若非得天下,安留此祸根?不若造福黎民百姓,使天下安泰,少了动乱之根,以为长治久安。”韩非朗声回道。
郭嘉微微颔首,韩非说的这许多,有不少,甚至是他平日里都不曾思考过的,如今听来,不禁耳目一新,心中自是佩服不已。显然,韩非在这个问题上,考虑的已不是一时,若只是单纯地敷衍于他的话,断不会此般流畅。
沉吟了片刻,郭嘉问道:“嘉一直以为,这天下间能看透者,除却嘉,应是寥寥,却不想公子之论,比嘉更显高明。嘉尚有一问,却不知公子如何强国?”
韩非闻言却是有点傻眼了,这个问题倒是有点难为他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没这方面的经验啊!
算了,想到什么说什么吧。
韩非苦笑了一声,道:“郭兄这个问题,却是难为了非,想非不过一白身,疏于经验,既然郭兄问起了,非也只得胡乱言语几句,怕是要惹郭兄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