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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小岛,当真是漂亮。
南颂的手机游泳的时候掉进了大海里,便拿过大哥的手机对着小岛咔咔一通狂拍,准备回去发到群里好好跟哥哥们炫耀一番。
她拍的时候,洛君珩就在一旁叼着烟,轻笑着看着。
从小岛离开的时候,南颂采了不少蓝色妖姬。
蓝玫瑰是花中新贵,妖艳迷人,寓意相守是一种承诺。
南颂抱着一捧花,随着洛君珩的游艇连夜返回了伯明翰,到了大哥的住处,魔都城堡。
哥特式的建筑,尽显高贵尊华,刚到城堡门口,一排排佣人女仆就在外等候,南颂踏上了漂亮的白色马车,坐在大哥身边像个优雅的小公主。
就是身上有些狼狈。
马车足足行走了十分钟,才兜兜转转到了城堡的主楼,洛君珩伸手将南颂抱了下来。
门口的侍卫纷纷朝南颂敬礼,“小姐好!”
“你们好。”
南颂微笑着用纯正的伦敦口音跟众人打招呼,脚步轻盈地跟在大哥身后,进了城堡。
“先去洗个热水澡,稍后到房间来找我。”
洛君珩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同南颂在楼梯口分道扬镳。
三楼左边一排屋子,都是南颂的房间,早已打通,常年都有人打扫,整洁如新,便连衣服首饰都时时更换,都是各大时尚奢侈品牌的最新款。
南颂一进去,就被女仆们伺候着进了温泉浴室,泡了个舒舒服服的花瓣澡,还做了个精油spa。
僵硬的四肢在舒适的按摩下得到舒展,南颂整个人也跟着活了过来。
想到飞机上的惊魂之旅,觉得跟做梦似的。
这段时间她跟水逆了一般,好几次死里逃生,可见真是命不该绝。
俗称:命硬。
—
南颂的行李本来带的就不多,逃生的时候什么都顾不得,丢在了飞机上。
好在城堡里什么都有。
美容师将南颂从头到脚护理了一番,皮肤上了一层油膏,就像那老母鸡在下油锅之前先用各种调料按摩一番似的,整个人都香喷喷的。
不过,也彻底去掉了身上的海腥味。
南颂对着镜子,看着白嫩嫩的自己,觉得自己又变回那个漂亮的温室花朵了呢。
她挑了一身漂亮的法式长裙穿上,头发尾部烫了个卷,柔软地披在脑后,为了让自己的气色变得好看一些,还特意化了个淡妆。
跟哥哥们视频连线,简单讲述了一下事情经过。
权夜骞、贺深、季云和白鹿予都在线,四脸严肃,认认真真地听着。
在新闻上他们已经了解到了不少,可当南颂这个当事人将亲身经历和感受说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是听得毛骨悚然。
“这也太吓人了,我汗毛都竖起来了。”白鹿予抚了抚胳膊,脸都吓白了。
贺深一向温润的脸眉峰也拧得紧紧,“还好你没事,真是谢天谢地,算是虚惊一场。”
“这是虚惊吗?这是真惊!”
权夜骞板着脸道:“南颂大小姐,你能不能珍惜一下你的羽毛,让我们少担惊受怕一些。一天三回的,你二哥我这白头发都长出来了!”
南颂不服地哼唧,“谁一天三回了?”
“对,你不是一天三回,你是三天一回!那也让人受不了啊!”
权夜骞教训着南颂,话锋突然一转,“不过你这次出事,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嗯?”南颂疑惑不解,“什么好处?”
权夜骞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脸上的锋利线条突然变得柔和起来,“骆优知道你出事,联系我了。”
南颂一听,半个身子都弹起来,“她终于重获自由了吗?”
“差不多吧,优优她提前结束休假,回部队了。”
“酱紫。”
南颂轻轻一笑,冲权夜骞挑了挑眉,“二哥,祝你早日旗开得胜啊。”
权夜骞斗志昂扬,“必须的。”
季云却道:“二哥,你先别打岔,我还没听够呢。小六,你继续给我讲讲飞机上那位言机长,他绝对是个英雄啊。”
他兴致勃勃、眉飞色舞、不遗余力地夸赞着,旁边传来两声轻咳。
南颂会意,促狭地笑道:“四哥,你一个有夫之夫了,言机长再英勇也跟你没关系,我劝你老实点,别心猿意马、三心二意的。”
“谁、谁心猿意马?谁三心二意了?”
季云瞪着南颂,眼睛心虚地往程宪那边瞄去,眼瞧着人一声不吭地往书房走去,忙挂了视频电话,“被你害死了,回头跟你算账!”
季云匆匆收了线。
权夜骞那边貌似收到了骆优发来的信息,嘱咐南颂好好照顾自己,也切断了视频。
只剩下南颂和白鹿予两条单身狗,在大眼瞪小眼。
白鹿予轻咳一声,吞吞吐吐道:“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事?”南颂:“别磨叽,快说。”
白鹿予道:“喻晋文给我打电话了,询问你的情况,我跟他说你没事。”
南颂沉默片刻,淡淡“哦”了一声。
“他得知你出事的消息,凌晨时分就要坐飞机去Y国,我们是在机场遇上的……”
白鹿予话音未落,南颂就狠狠收紧了眉心,“他是疯了吗?他刚做完开颅手术不久,怎么坐飞机?”
“是啊,民航不让上,他就要叫专机来,被喻家的人给拦下了。”
听到这里,南颂才略舒了下眉心,肃声道:“别让他来,我在这边好好的,不想见到他。”
“明白,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白鹿予抿了下唇。
“不过小六,说真的,我觉得喻晋文现在对你,应该是认真的。今天在机场看到他的时候,他担惊受怕那个样子,濒临崩溃,跟我们差不多……”
南颂没说什么,喉咙一片艰涩,默默地挂了电话。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曾经对她的喜怒哀乐漠不关心的人,现在会为了她担惊受怕;
而她以为她早已从心中剔除的人,在生死关头,竟然还是会忍不住地想起来。
为什么,人要活得这么拧巴呢?
一股烟草的味道袭来,南颂回过头,便见洛君珩穿着西装马甲,叼着烟,拿着一瓶酒走了进来,斯文又雅痞,一双湛蓝的眼睛在光下像是盛着银河。
他朝她举了举手中的酒瓶,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陪大哥喝一杯?”
南颂下巴靠在椅背上,眸光闪了闪,“抽烟、喝酒,大哥,你离我国著名的相声皇后,只差烫头这一环了。”
洛君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