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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泽宇从接到大哥死讯的时候就开始哭,这两天把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清俊的脸蛋都变得浮肿了。
喻家的小辈,南颂和喻泽宇平日里交流得最多,拿他当自己的弟弟一样。
面对他,冷淡的表情不觉多了几分温和。
她突然想起一事,道:“你让我给你带礼物,我给你带了,过几天寄给你。”
“礼物?”
喻泽宇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什么,脸上有些不自然,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好,好啊。谢谢南姐姐。”
南颂觉得他的反应不大对劲。
下一刻,喻泽宇将捏着的手机递了上去,南颂接过手机,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什么意思?”
喻泽宇道:“这是我大哥的遗、遗物,我将它处理干净了。这部手机,以前是我用的,后来被大哥要了去。密码是131420。”
“……总之,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首先声明啊,我是被逼的!”
喻泽宇说完,生怕南颂打他似的,转身跑了。
南颂捏着手机,怔了怔。
她隐隐,觉察到了什么。
白鹿予一头雾水,“这小子怎么神神叨叨的?”
见她捏着手机动也不动,而会客厅的争吵声一阵阵地传出来,洛君珩蹙了蹙眉,沉声道:“走吧,先离开这里。”
回程的一路,南颂握着手机,默不吭声。
到了鹿鸣小区,一打开门,哥哥们都在,齐刷刷地看向南颂。
白鹿予在回来的路上在群里叭叭了半天,把喻晋文立的遗嘱和他把名下的财产、房产和股份留给南颂的事说了一番,群里讨论的热火朝天的。
见到南颂后,他们便直截了当地问她,“你是怎么想的?他留给你的东西,你要吗?”
南颂没有吭声,她嗓子干涩的厉害,走到茶几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季云道:“依我说得要,为什么不要啊?咱小六赔上了这么多年的青春,还照顾了他三年呢,一分钱没捞着。现在他既然愿意给,那就拿着呗。”
白鹿予白他一眼,“四哥你说的容易,小六收了喻晋文留下的财产,那喻氏总裁的位置要不要?她又不是喻家媳妇,凭什么管喻家的破事啊?”
贺深点点头,“我跟小五一个观点。咱们不缺他那点钱,更不缺房子,为了一份遗嘱就将自己卖给喻氏,不值当。”
权夜骞今晚没在,骆优要来北城,他早早就去机场接人了。
苏睿也在,但闷着头没有说话。
季云、白鹿予和贺深各持己见,争论不休,不由往大哥洛君珩那边看了一眼。
洛君珩不说话,沉着一张脸,他们也不敢问,将视线转移到苏睿身上。
白鹿予走过去,戳了戳苏睿:“睿哥,你说两句呀。”
“没什么好说的。”
苏睿一脸平静,神情寡淡,往南颂那边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吗?她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住;她不想做的,没人逼的成。”
这倒是。
三个哥同时在心里点头,又齐齐朝南颂看过去,现在就看她自己的意思了。
南颂累得不轻,脑子里一团乱麻,几乎转不动了。
“不早了,早点睡吧。”
洛君珩发了话,众人便各自安置去了。
季云去君逸大酒店找程宪,把白鹿予也带走了,洛君珩和苏睿留了下来,看着南颂。
南颂道了声晚安,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手里还捏着喻泽宇给她的那部手机。
进了房间,她颤抖着手,输入密码,点开了手机。
喻泽宇应该是给手机充满了电,显示的是满格的状态。
这是国产的一部机子,页面是满天星辰,空荡荡的,所有的软件都被删除掉了,只有微信这一个软件。
心中那股感觉,越来越强烈。
南颂覆有薄茧的指尖点开了微信,微信页面,只有一个聊天记录,通讯录里,也只有一个好友,就是她。
点开聊天记录,最新消息是“喻泽宇”将喻晋文的名片推给她,还比了个“耶”的手势。
再往上翻——
是她的语音:“你乖乖的,等我回国给你带好吃的。”
——【被关禁闭了?好可怜。是谁,为什么要关你啊?】
——【那就好,你现在在Y国,伯明翰吗?那里好玩吗?】
——【南姐姐,你怎么样?我们都很担心你,你身体好些了吗?】
……
南颂放下手机,脚步凌乱地迈进浴室,把花洒开到最大,关上浴室的门,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真相大白。
原来,“喻泽宇”就是喻晋文。
那个动不动就过来关心她,一个一口“南姐姐”叫着她的,也是喻晋文。
这个狗男人!
婚都离了,跑过来装什么深情?装什么念念不忘?!
他竟然敢装成喻泽宇骗她!
他就不怕穿帮?!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骗她!
花洒开的太大了,如同暴雨倾盆,将南颂的全身都淋了个透,她的面容,如同一副被浇湿了的水墨画,变得一片模糊。
即便隔着花洒的声音,南颂的哭声,洛君珩和苏睿还是听见了。
洛君珩凛了下眉,就要往她房里去,被苏睿拉住了。
“让她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洛君珩面色清冷,“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至于吗?”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苏睿摆弄着酒器,幽幽道:“她这已经够克制自己了。你当初不也是为了一个女人,哭得死去活来?”
洛君珩抬起湛蓝色的眼眸,凉凉地看他一眼,“我哭的是我的妻子,跟她的前夫能比吗?”
“不管是妻子还是前夫,只要还爱着,就是一样的。”
苏睿夹两块冰块到酒杯中,推给洛君珩,“有些事,别人替代不了,只能她自己去面对,我们要做的,只是陪着她。”
洛君珩垂了垂眼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门从外面打开,权夜骞带着从部队结束任务便匆匆赶过来的骆优进了门,一身的风尘仆仆。
骆优脸色并不好看,眼梢染着红,没来得及打招呼,她听到了南颂的哭声,疾步进了她的房间。
冲进浴室,就看到埋在膝盖里呜呜哭的南颂。
哭的,像是受了伤、被遗弃的小兽一样。
骆优心口猛地一疼,眼圈立时红了,上前去抱住了南颂。
老喻啊老喻,你怎么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