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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来到汪公馆的时候,汪公馆灯火通明而大门敞开,明诚吓了一跳,担心发生什么事情,很快警惕就放了下来,因为他听到从二楼传来的留声机的声音,放的是依旧是周璇的歌。
明诚将汪公馆的大门关上,径直走到了二楼汪梦秋的房门前,连门也没敲就直接走进来。汪梦秋刚洗好澡,身上还有玫瑰露的清香,只是这一次她裹着一件厚重的白色浴袍,一点也不性感娇媚。
汪梦秋正躺在床上看普希金的诗集,见到明诚后稍抬了一下头就收回了目光。
“你大门敞这么大不怕有人来袭击啊。”
“阿情前两天回乡下探亲了,你不是说要来吗,我嫌下楼开门烦就把门开着了。再说了,能对我做什么的人还没出生呢。”
“下不为例。”
明诚心情好也懒得和她计较,只要她没出事就好。
明诚将大衣脱下挂好,走到床边,坐下。汪梦秋将书扔到一边,坐起身来就凑到明诚的身边开始解他的西服扣子。
“你干嘛?”
明诚被汪梦秋豪放的举动吓了一跳,一头撞在了墙板上。
“你想什么呢。”
汪梦秋嫌弃地看了明诚一眼,然后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药箱,“你伤不用处理了?”
明诚掩面咳嗽了几声,回答,“不用了吧。”
“明诚你害什么羞啊,不就是赤膊光膀吗。我在汉中特训班的时候天天见,有什么大不了的。”
明诚突然很想拖毒蛇把汉中特训班和汪梦秋同期的学员名单全部调出来。
汪梦秋见明诚不说话就全当他默认,褪下他的西服,马甲,最后一粒一粒地解开明诚衬衫的扣子。她本以为自己清心寡欲光明磊落。可是当她解第一颗的时候,她的脸就红了。
明诚发觉了她双手的颤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既没出声,也没阻止。汪梦秋早就感受到了明诚狡黠的目光,但也不想让明诚扯到伤口,只好硬着头皮将明诚的衬衫脱下。
汪梦秋看到明诚的伤口后,她乱跳的心趋向了平静。她将绷带借口,血早就黏在了上面,动手扯开之前,她轻柔地对明诚说。
“忍着点。”
明诚笑了,汪梦秋许久未对他这般温柔过。从除夕夜以来,他见到了冷静自持的汪梦秋,见到了悲痛欲绝的汪梦秋,见到了身法凌厉的汪梦秋,也见到了娇媚诱人的汪梦秋。唯独,没有再享受过她的温柔。
将绷带扯开的那一瞬明诚还是疼得嘴唇发白,汪梦秋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这个人,真的是拿命在赌。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消□□水在明诚的伤口处擦拭着,之后又拿出一块白毛巾放到明诚嘴边。
“要咬着吗?”
明诚摇摇头,直道,“我比较倾向于咬你。”
真不愧是从巴黎留洋回来的,汪梦秋暗道,她都可以想象明诚在巴黎是如何花言巧语欺骗姑娘们的纯真感情。想到此处,汪梦秋又有些生气。
“你自己说的,不需要。”
汪梦秋直接把毛巾扔到了地上,起身半跪在床上,用消毒好的银针开始替明诚缝合伤口。
真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明诚此时抱怨的不是汪梦秋的针法,她的针法轻巧迅速,都没有让明诚感到有多疼。
他抱怨的是汪梦秋此时的行为。她正半跪在床上,俯身替明诚缝针。浴袍因宽大而松松垮垮,锁骨甚至是更深处的春/光明诚只需一个低头就能一览无余。由于汪梦秋的动作,他们时不时会肌肤相贴。如若明诚想做一个登徒子,只需要伸出自己能自由活动的右手,将汪梦秋腰际那浴袍的结解开就是。更要命的是,明诚有那么几秒钟是确确实实地想做这件事。
就在明诚心神荡漾间,汪梦秋已经将伤口缝合好了。她收好了医药箱跃过明诚将它放回床头柜上。
此时此刻,她才感受到他们两人有多么暧昧,明诚赤/裸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臂膀宽厚的胸膛,而自己只穿了一件可以刚好蔽体的睡袍,由于刚才的动作还有些衣冠不整。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时候,就呆愣愣地望着明诚。
明诚感到她的窘迫后,也没有逗她,伸出右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让她的头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想问什么?”
汪梦秋知晓他今夜是怀揣着问题而来,所以不慌不忙地开口。
明诚在这一秒大脑划过太多的问题,什么时候加入的,为什么会与麻雀有联系,为什么不回自己写的信,夹在军统和地下党之间不怕丧命吗……可这千言万语最终变成了短短四字,明诚如今最在意的,也只有这四字而已。
“你爱我吗?”
汪梦秋没有想到最终得来的是明诚这样一个问题,她转过头与低头的明诚对视,嘴微张着没有说任何一个字。
明诚见状,轻叹一声,换了个角度,将她扶起来,圈在自己的怀中。他拿过了被自己适才放在床头的纸袋,递给汪梦秋。
汪梦秋打开纸袋后,认出了画上的自己,那应该是十七岁的自己,情窦初开的自己,就坐在一颗老槐树下,屈膝看书。
她也看到了右下角的十八个字“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几滴泪珠就顺着她的脸颊落到了画上,她当心着明诚的伤口,动作轻盈的侧过身环住明诚的腰。滚烫的泪水擦过明诚的胸膛,明诚的右手环住她的颈项,再一次开口。
“汪梦秋,你爱我吗?”
就算知道答案,也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爱,爱得又累又惨。”
随着话语落下的,还有汪梦秋浴袍的缎带。明诚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他宠溺地,怜惜地吻着汪梦秋,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吻,也是一个透彻心扉的吻。她顺从的环住他的颈脖,与他唇舌纠缠。然后他将唇流连在她的玉颈,她的锁骨上。
“明诚,你不要命了,你还有伤。”
汪梦秋的声音早已是娇媚缱绻,由于刚刚的缺氧,还轻喘着。从这种声线中,明诚可听不出丝毫的拒绝,反倒是欲拒还迎的诱/惑。
明诚将头埋在汪梦秋的颈项处笑得开怀,呼出来的气让她不住地颤抖,他的手随着她玲珑的曲线滑动着,声音是充满诱惑的黯哑。
“梦秋,我说过,我只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