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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说了她是你妹妹!亲妹妹!”齐博伦近乎咬牙切齿的说。
“一个又一次被你蛊惑的亲妹妹!一个又一次想要把整个安王府都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好妹妹!”安王同样面色铁青的重复道。
齐修远从他的这番话中,顿时听出安王对于齐博伦和安灵韵这段时日在玉溪镇的相处情形是知之甚详的。也正是因为这份知之甚详而让他做出了釜底抽薪,一举擒敌的决定!
与此同时,齐修远也知道安王对安灵韵恐怕是彻底没了以往的那份兄妹感情,对他来说,这个妹妹早就不配他倾注感情而是货真价实的耻辱。
“你就算不顾及韵娘,也不可能连自己的俩个外甥都无所谓吧?他们要是看到你对他们的亲阿娘下手,你以为他们会是什么心情?”齐博伦的眼睛落到齐修远和赵廷凯身上。
“他们只会为拥有这样一个阿娘而感到耻辱,并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可笑心情!”安王面不改色的笑说了句。
齐博伦对此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他用仿佛实质的锐利目光扫视着两人,眼睛里仿佛再说:你们真的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母亲受到伤害吗?
“只要能去除掉你这颗可恶的毒瘤,即便是舅舅对我阿娘做些什么也没关系!”赵廷凯冷着声音表态道。而且他也确信他舅舅绝不会真的伤害到他的母亲。
齐博伦见赵廷凯这里已经没有怂恿的余地,就转头去看齐修远。
齐修远苦笑一声,“父亲,您就别再做所谓的垂死挣扎了,如今胜势尽在安王爷之手,您直接告负认输吧,好歹还能够留下一条性命。”
“本座不需要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来做说客,也不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弃你母亲!更不可能相信,安灵韺会在本座所谓的告负认输后真的高抬贵手。”齐博伦的语气里充满着讽刺的味道。
心里很清楚,如今的他们,已到不死不休之境地!
“还是齐家主看得深远,”安王假模假样地朝着齐博伦拱拱手,“修远啊,当初在清波县地客栈里,你不是也很支持舅舅的决定吗?怎么到了这儿又心软了?你忘记他曾经是怎么对待你了?”
“他到底生养我一场,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他死在我面前,”齐修远的神情有些沉郁,“如今的他已经被您斩断爪牙,连与您交手的资格都没有了,不知道您可不可以——”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修远啊,只要他一天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和阿娘就不得安宁啊,听舅舅的话,狠狠心,这道坎儿也就过去了!”安王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显然不打算改变原本的主意。
不仅如此,他还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出来,“这里面有几颗用来刑讯的绞肠丹,齐家主自诩情圣,应该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苦而无动于衷吧?”
边说边把通红的丸药取出来,放到被齐修远一掌劈昏的安灵韵嘴边。
赵廷凯的眼皮子剧烈跳动两下。
齐修远也有些欲言又止。
齐博伦面无表情地看着安灵韺,“你想要本座怎么样?”
他心里明白,安灵韺深恨他,即便是要他自裁,也不会让他在死得干脆利落。
齐博伦不愧是和安灵韺斗了这么多年的死对头。齐博伦这样一问,安王脸上的笑容就明显变得愉快起来。
“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只能是你的敌人这句话果然没错。”安王几乎可以说是笑容可掬的看着齐博伦说,“很高兴齐家主已经有了自觉愿意做一个怜香惜玉的好情郎。”早就被这两人私底下的相处给刺激的愤怒到极致的安王连最后的一点颜面都不打算给齐博伦,直接一脸嘲弄的冷笑道:“齐家主仗着一张俊美多情的好面皮不知道糟蹋多少可怜的女儿家,如今本王要替天行道,好好的为那些可怜的女子教训一下齐家主,不知道齐家主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齐博伦的视线落在昏迷不醒的安灵韵身上良久,语气格外平静地又问了句相同的话,“你想要本座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毁了这张让人作呕想吐的脸!”安王嘴角上翘出一个扭曲的弧度,似嘲笑似挑衅的看着齐博伦——如同看一只可怜的只能匍匐在他脚下挣扎的蝼蚁。
“好。”面对安王充满讽刺和挑衅的神情,齐博伦没有任何迟疑地将手指往自己脸上挖去,动作端得是干净利落,迅捷无比。
就在齐博伦那张几乎让世人瞧了为之屏住呼吸的俊美面孔要变得鲜血淋漓、狰狞不堪之际,一直都被赵廷凯半扶半抱在自己怀里的安灵韵似乎有了感应似的剧烈挣扎起来。
齐博伦的动作也由此猛然一僵。
充满关切的眼神看向赵廷凯怀里依然昏迷不醒的安灵韵。
“这是心灵感应吗?”安王饶有兴趣的看着随时可能睁开眼睛的妹妹。“貌似你们俩个之间确实有这样的牵绊啊,本王记得那年你收到本王特意传给你的讯息赶到京城安王府的时候,本王这被美色所迷的花痴妹妹尽管已经失去了对你的所有记忆,还是会莫名其妙的捂着胸口对本王说‘王兄,韵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跳的好快’,哈哈,心跳的好快!”安王笑得一脸恶意。
齐博伦却由此而听得睚眦欲裂。
“妹妹别着急,兄长准备的大餐还在后面呢,足够你和你的远郎好好享受的。”为了以防万一亲自把安灵韵从外甥手里捉到自己怀中来的安王愉快得越发的不可自抑。
赵廷凯傻望着这样的舅舅,心里莫名的就是一阵揪慌。
齐修远的脸色也是说不出的难看。他对齐博伦虽然没有了曾经的那份孺慕之情,到也不忍心瞧着他这般被人折辱,一时间心里纷扰的厉害。
“本王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多年,”安王一脸感叹地如是说:“几乎可以说是做梦都盼着这一天。如今能够幸运的等到,也算是一件乐事。还请齐家主能够体谅我的这份心情,好好的陪我玩上一玩。如此,本王说不也能够大发慈悲一回,不至于让你在遗憾中死去。”
对于安王所谓的‘大发慈悲’齐博伦几乎可以说是嗤之以鼻,不过为了配合他想要宣泄的心理,以及牵挂还在他手里攥着的韵娘,齐博伦只能配合着做出一副激动的表情出来。
在场诸人都知道他的激动和喜出望外是装出来的,而他之所以勉强自己这样配合,却是为了此刻还在安王手里的安灵韵——意识到这一点的大家心里还真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安王最看不得的就是齐博伦这副为了安灵韵能够付出一切、牺牲所有的样子。
因此,他用牙齿厮磨着咬肌,讽笑着说:“本王突然改变主意了,对你们这些修士而言,容貌远没有修为重要,即使你毁了容又如何,还是会有许多女人争先恐后的巴过来上你的恶当!”安王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快,“这样吧,为了一个普通凡女愿意牺牲自己所有的情圣大人,自己动手把自己体内的元核给废掉吧!既然已经爱到了失去自我,除了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又何必再留着一身高深的修为碍你心肝宝贝儿的眼呢,说不定她做梦都想着要跟你‘一起’幸福到白头呢。”
安王说到‘一起’的时候,故意把这两个字母说得极重,语气里带着一股子让人们毛骨悚然的森然味道。
没有人比修者更清楚元核的重要性。
当赵廷凯听到自家舅舅要狮子大开口的逼迫齐博伦自废元核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觉齐博伦就算再怎么喜欢自己的母亲,也不会做这样荒谬可怕的事情!
然而这一回,他却估计错误了。
当齐博伦听到安王说要他自废元核时,眼睫毛都没有颤抖一下,就把右手按在了自己胸口,那里是元核的容纳所在地。
整个后院都因为安王的这个要求和齐博伦二话不说就把手放在胸口上的举动而静谧下来。
大家呼呼地喘着粗气,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形同对峙的两人。
齐博伦闭了闭眼睛,手掌开始浮现淡淡的青色的光芒,眼瞅着他就要二话不说的震碎自己体内的元核,一道气若游丝的女音突然想起。
“齐博伦你这个该死的混蛋,谁让你擅自做蠢事伤害自己的?!”
齐博伦整个人都震了一震,不论安王要他毁容还是自废元核都没有丝毫动容的平静神色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韵……韵娘你,你恢复记忆了吗?”他声音颤抖磕绊的询问,眼泪都几乎要从眼眶里滚出来。
“本郡主要是再不恢复记忆,恐怕自己的小心肝都要被人欺负的连活路都没有了!”安灵韵咬牙切齿地说。
“小……小心肝?”赵廷凯目瞪口呆的重复。齐修远脸上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扭曲。
安王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惊慌失措,“你怎么可能恢复记忆?忘情丹的作用明明就无药可解!”
安灵韵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如果是别人服用了这忘情丹,自然无药可解!可本郡主是别人吗?”她扬手把安王的胳膊从自己腰间重重打落,抬脚就往齐博伦的方向走去——安王居然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阻拦。
“本郡主与小心肝当年一见钟情,在百川府上元宫青雀长老的主婚下互定鸳盟,婚书都在小心肝那里收着呢——至于本郡主那一份,估计不是被你们焚烧就是撕毁了。”安灵韵大步走到齐博伦面前,一派大方自然地把自己塞对方怀里。
齐博伦几乎可以说是如获至宝地搂紧了她。
“舅舅,我阿娘说的是真的吗?她和齐博伦是明媒正娶,不是无媒苟合?”赵廷凯难以置信地转头目视安王道。
安还沉浸在震惊中,根本就没心思解答外甥的疑问。
“无媒苟合?安灵韺你就算要给本郡主找个红杏出墙的对象,也不该找这样一个蠢货的阿爹啊?他哪里有我和小心肝的儿子一半聪明伶俐?”安灵韵紧锁着眉头,刚恢复记忆就狠扇了一心向着舅舅把亲娘丢一边的叉烧儿子一巴掌!
“吃了忘情丹的你根本就不可能恢复记忆!”安王神色阴沉地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齐博伦虽然被自己回归的爱人捧得满心欢喜,但也想知道爱人服下的忘情丹是如何解的,连忙如同过去很多年时那样,急巴巴的用充满好奇的眼睛瞅着她。
安灵韵最抵抗不住的就是齐博伦的这个眼神,一时间说话的口吻都变得温柔似水。
“小心肝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齐博伦虽然被她这一句小心肝叫的面红耳赤,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早在很多年以前,他就已经习惯了自己爱人的恶趣味,也知道该怎样配合。
“小心肝还记得咱们洞房花烛夜喝的那碗滴了彼此血液的雁约酒吗?”安灵韵眼神格外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
齐博伦神情略微一怔,“你说的是——那碗将来在你老去后,立时就能追上的雁约酒吗?”
安灵韵含笑点了点头。
齐修远等人却被齐博伦话语里所表露出来的巨大信息量给镇住了。
“雁约酒是青雀长老的拿手好戏,非真爱夫妇不赠。”安灵韵的手旁若无人的在齐博伦俊美的面上轻轻抚摸着,“大雁有真情,一死一生殉,绝无独活时。当年的你虽然年纪尚轻,但也可以说的上是前途远大,却依然没有丝毫犹豫的,与我一起饮下雁约酒——那时候的我,是多么的欢喜啊,又怎么能想到我们的感情竟然会被有心贼人为破坏,落了个你娶我嫁,一分别就是整整二十年的可悲下场!你说,我们之间还有多少个二十年?!”安灵韵从苏醒后第一次被热泪染红眼尾。
“韵娘,为夫的好娘子,我们饮下了雁约酒,我们能同生共死的!”齐博伦近乎笨拙地蹭蹭安灵韵抚摸他面颊的手,那儿有一个小小的血痂,是他刚才打算毁容的时候,力道过猛,不小心抠伤的。
“相公,我的好相公,你的娘子我现在难过愤懑的恨不能大开杀戒!”安灵韵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安灵韺,你可真够狠心的,连自己的亲妹妹居然也敢毫不留情的利用!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雁约酒已经把你妹妹我和你不承认的妹夫牢牢捆绑在了一起,即便今年他没有跑到京城去绑我,我依然会在雁约酒的血誓作用下,毫无征兆的恢复记忆,重新回到他身边——而这也是雁约酒最重要的效用之一,没有谁,哪怕是上元道君,也不能拆散一对真真正正的有情人!”
一直都在旁边极力减弱自己存在感的齐修远听着安灵韵几乎可以说是掷地有声的宣誓,心中的错愕和震荡几乎无法形容。
这些年来,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都对自己的身份有几分难言的弱气。不得自己父亲喜爱,又由通房所出的庶出子,这不是个会让人尊重的身份——天生就要被人轻蔑和看不起。
后来虽然爆出他的母亲并非那难产而死的爬床通房,但无媒苟合后的奸生子这个名头也压到了他头上——即便知道的人从来就没有说穿,但齐修远依然觉得五内俱焚,认为这简直比是通房所出更让他感到羞耻和难以见人。
如今有了安灵韵的这种说法和正名,即便他已经过了在乎这些的年纪,但他的心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得激荡——望向这十指相扣两人的眼神也不自觉变得激动。
如果安灵韵句句属实的话,那么。他就是根正苗红的齐修远原配嫡长子,根本就不比齐修玮和赵廷凯要矮上一截!
“本王能够把你和他的孩子留下来,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面对安灵韵的咄咄逼人,安王不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要平静镇定的多。瞧那架势,应该是已经适应了妹妹毫无征兆恢复记忆这一起突发事件。
“兄长的意思是本郡主还应该感激你的仁慈吗?”安灵韵怒极反笑。
“父王这些年来,虽然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对自己的儿女还是十分关心的——当初你因为查出自己有了身孕,行事不周密暴露了自己的行踪,父王当即暴跳如雷,严命本王去白鹿巷把你捉拿回府,最好还想个办法,让你的小情郎因为一场不会惊动许多人的意外悄然身亡。”安王慢条斯理地和妹妹唠叨着家常,“当时的你对齐博伦已经充满感情,孩子也一意坚决要生下来,我们虽然心有不满,但也知晓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秉性——我们哪怕是心里在不同意,也只能妥协。但是,你却错估了我们对齐家人的不屑和厌恶,在你认为我们,同意你生下孩子,就是接受了你和齐博伦的时候,父王和母妃已经打定主意要把你嫁出去,而且嫁的要多远有多远,当然,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就是你能任凭我们安排而不反抗。效率高的父王在定下决议后,当天下午就从上元宫求来了一枚忘情丹,也顺利地让你在疲惫生产后服下。我们以为这样已经万无一失……却没想到这世间还有雁约酒这等奇物——”
“更没想到本郡主自己挑选的男人,在对待感情上不但与他的父亲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还对本郡主说不出的认真和痴情!”
“在挑选丈夫的眼光上你确实很不错,但是父王给你挑选的定北侯赵绩显也不遑多让,这些年来,他对你也很不错不是吗?”安王脸上已经没了当初逼迫齐博伦自毁容貌和自废元核的疯狂,“而且,你们成亲这么多年,他一直对你一往情深,不曾有半点辜负,这样你还感觉委屈吗?”
“本郡主当然感到委屈!”安灵韵咬牙切齿地说:“本郡主的心很小,只容得下自己唯一也最爱的那个人,他就是本郡主的小心肝齐博伦!别人再优秀,在深情,又与本郡主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王兄你也没必要拿本郡主的小心肝这些年来不但没有为本郡主守身还妻妾如云来刺激本郡主——当年之事不管是否出自本郡主本意,先辜负的那个人都没资格由此去迁怒另一个人,毕竟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本王可从未想过本王的妹妹居然是一个如此大度的人,”安王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这么说高傲如长乐郡主,也打算放弃自己的尊严,去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吗?”
“如果这世间有一个人,注定要让我一退再退,毫无尊严可言,那么她只可能是我怀中这个,”齐博伦突兀开口,“我会把这些年跟着我的人尽数遣散,从今往后,就守着韵娘过一辈子。”
“小心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前我不在你身边,可以由着你胡作非为——如今我回来了,你要是对我有零星半点的不忠,就别怪我——”安灵韵眯了眯眼睛,斜眸在齐博伦□□一扫而过。
齐博伦激灵灵打了个寒噤,只差没当场叫出一声‘郡主娘娘饶命’出来。他对安灵韵十分了解,对方既然敢说出口,自然也做得到!
“听你的口吻,是不打算回北疆了吗?”安王看着自己的妹妹,“你以为恢复了记忆等你,就可以把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尽数抛在脑后。全当他们不存在吗?”
“放心,本郡主没你想的那么不负责任,”安灵韵骄傲地扬起下巴,“等本郡主好好的和阔别已久的相公以及还未好好相处过的儿孙们联络一番感情后,自然会在原本就拟定好的归期内回到北疆去。”
知道儿孙指的是自己和念哥儿的齐修远莫名的心情有些小激动。
齐博伦却因为安灵韵的一句“回去北疆”而刷白脸色。
“小心肝,别摆出这样一副饱受打击的难过的样子,本郡主会心疼的——”安灵韵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这次去北疆,你也要跟我同行的!”
“长乐郡主的厚脸皮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安王鼓鼓掌,“原来我们的郡主娘娘要的不是相公三妻四妾而是自己三夫四侍啊——只可惜,郡主娘娘不是修者,好像没这个执行的条件啊。”
“兄长的耳朵是出了问题吗,难道忘了本郡主刚才说过的话了?纵世上有弱水三千,本郡主也只愿取一瓢痛饮!”安灵韵落落大方地对齐博伦表白道:“之所以坚持要去一趟北疆,也是想跟定北侯好好的说清楚!齐博伦,你的韵娘把你爱进了心坎里,无论何时都不忍心让你受委屈!”
“韵娘……”齐博伦几乎以为自己如今所经历的这一切是在做梦——因为它实在太美好,也太不可思议。
“我已经让你难过了这么多年,实在是不忍心再让你受委屈——相公,我们这回即便是要在一起也应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这是曾经的齐博伦梦寐以求、渴盼已久的。可他也知道这很困难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难办,但是在听到的时候,依然会感到高兴,依然会有所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