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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白烟涌动着吞噬了整条商船，隐约能够看得到其中闪烁的蓝色光芒和密集的噼啪炸响。
众多围观者被赶来的海军士兵驱逐到远处。
“长官，我们不去支援斯摩格上校吗？”
一个身穿海军士兵制服，年纪不大满脸稚嫩的少年对身边的军官发出疑问，因为他们驱逐人群之后只是把这块区域围了起来，并没有对白烟笼罩的战场进行支援的意思。
军官瞪了少年士兵一眼，不过还是解释道：
“以后要记住，这种战斗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有斯摩格上校对付敌人的情况下，我们贸然加入只会让给上校增添麻烦。”
他说的没错，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可能少年会觉得羞愧，会对自己这些普通人的无力感到不忿，但这改变不了事实。对于阿虚这种吃了强力恶魔果实的能力者而言，普通人构成的军队大部分时候都是无能为力的。
斯摩格这时候也觉得有些无力…
因为他的烟雾对阿虚几乎没有作用，电光在这家伙身上一闪，电流就可以撕碎那些原本应该坚韧无比的白烟，脱身而出。但斯摩格又不能继续近身作战，那些雷电的强度绝对足以麻痹他的身体，对他造成无法承受的伤害。
还有之前十手上那股莫名而来的巨大力量，以及最开始飞射的子弹，那到底是什么能力，搞不清楚这一点的话这场战斗斯摩格也没有信心能赢。
这种感觉实在不好。
就像是还在海军总部待着的那段日子里，拥有自然系能力的自己被许多人寄予厚望，被期许着能够成为现任三大将之后的又一个海军的中流砥柱。
然而一年又一年下来，斯摩格总是让人失望。
别说比肩往日的黄猿赤犬之流，连霸气都迟迟无法掌握，更低要求的六式也只能掌握两式，在强者云集的海军总部里斯摩格显得普通、平庸甚至是差劲…
泽法老师虽然从不曾说过什么，但想必对他也是失望的。
然而他又能如何呢？
天赋这种东西限制着每一个人，红发、鹰眼之流不靠恶魔果实也能纵横天下，而他吃了一颗自然系恶魔果实，结果到如今的年纪也只能在东海的罗格镇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烟雾虽然不能与冰、光和岩浆相比，但这可是自然系啊！
有时候斯摩格也会不禁怀疑自己如果没有吃下烟雾果实，是不是只能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海军士兵呢？
思维虽然飘飞了那么一点，但斯摩格的注意力一直都很集中。
且不管那些繁杂俗事，先尽力把眼前的敌人拿下再说！
在阿虚的视角看来，自己的处境多少有些危险，四面八方看过去除了白色的烟雾，还是白色的烟雾。也就脚下木质的甲板，能让他确定自己还是站在原本的船上。
不过场面看起来很大，实际的威胁却只有白色烟雾的缠绕。
浓郁的烟雾如同附骨之蛆，被雷电打散之后眨眼间又重新聚合起来，去而复返的它们锲而不舍的再一次包围阿虚的身体，试图将他控制起来。
这时候阿虚只能再一次用电流将其打散。
在这个过程里阿虚曾经尝试让电流延伸到周围的空气中大范围的打散这些烟雾，但他发现这种尝试对体力的消耗至少十倍甚至百倍之！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当然不知道，也只能控制电流在身体四周流转不断破坏试图缠绕身体的烟雾。
和斯摩格之间的战斗似乎变成了体力的消耗比拼。
看看谁先脱力倒地！
斯摩格确实是抱着这样的打算，这也是他想到的战胜阿虚的唯一途径。而对付能力者的利器，顶端镶嵌海楼石的十手主体由金属构成，用起来反而被对方的雷电克制…
这种情况持续了足有几分钟。
“斯摩格上校只有这些手段吗？拿出更多的实力来吧！”
想了想，阿虚学着曾经听老渔夫讲过的故事里那些反派的口吻大声对斯摩格喊道。
其实阿虚现在可以直接用磁场能力抢夺对方的武器，甚至是让他的武器对他自己造成伤害。但毕竟是第一次与能力者战斗，所以他就有多见识见识能力者战斗方式的想法。这也是他与斯摩格进行不间断体力消耗战的原因，但是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除了不断的烟雾包围之外，就没有任何新鲜花样了。
阿虚也自然有些不耐烦，所以出言相激，希望斯摩格可以拿出最强的实力来。
“狂妄的小子！”
只听斯摩格大吼一声，虽然隔着烟雾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到底如何，但周围游走速度骤然加快的白色烟雾让阿虚感觉他确实被自己激怒了。
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动能力。
之前第一次对斯摩格的武器施加能力时，阿虚已经发现这家伙的力量比起克利克来说不定都更强，突然全力发动的磁力排斥都被硬生生抗住，武器都没脱手。
所以阿虚觉得发动能力时应该尝试让斯摩格分神，说不定就能增加夺取对方武器的成功率。
在他眼里，虽然斯摩格隐藏在牛奶一般浓稠的烟雾里，但属于人体的微弱磁场却如同黑暗中穿越海面的灯塔射出的光柱，实在是醒目刺眼。
这一瞬间，斯摩格感觉到了预料之中的巨大力量，从十手上传递而来。
好像被人拉扯着，斯摩格抓着十手的手臂忽然抬起指向阿虚所在的方向，就好像他下一刻就会开口如同泼妇大骂阿虚一样。
斯摩格脸上已经有汗水隐现。
几分钟的消耗下来他已经开始感觉有点吃力了，还好他一直都保持着警惕的状态，一直防备着对方未知能力的忽然袭击。结果也确实不出所料，拙劣的激将法之后，那种未知的能力又发动了！
还好…
用力死抓住十手的斯摩格正庆幸自己的睿智，忽然脑海中一丝灵光闪烁而过。
不管他这个能力到底是什么…
只要十手是要飞过去…
那么…
这一刻斯摩格便确定了接下来的战略，一边继续控制烟雾蜂蛹而上包围阿虚，制造自己勉力反抗的假象，一边装出吃力的表情死死拉拽住要离自己而去的十手。
也不管对方应该根本看不到他卖力的表演。
可能是过去了十秒，也可能是二十秒。
感觉表情已经做到位的斯摩格果断松手，说实话他也确实坚持不住了，努力拉住十手的表演也有七八成不是装出来的。
少了斯摩格牵制的十手瞬间飞出，短短十米不到的距离眨眼跨越，与此同时斯摩格也强打起精神，几乎是同步的跟随者十手来到阿虚面前。
而阿虚刚刚伸手把停在面前的十手抓在手里。
由于斯摩格突然松手，十手的速度很快，阿虚也是眼疾手快才抓住了这玩意的尖尖。
看到这一幕的斯摩格心道：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