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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孟夕阳。//WWw。qВ5、C0М\
小时候问妈妈,我为什么叫夕阳?妈妈总是微笑着摸我的脸颊,细细告诉我原委。她说,在生我的前一天,她做了一个很美丽的梦,梦见和爸爸一起在沙滩上散步,他们的身后是一连串的脚印,而夕阳的余辉就那样洒在他俩的身上,很是梦幻。而生我的时候,恰恰是在傍晚,我发出响亮啼哭的那一瞬间,在疼痛与快乐中挣扎的妈妈又看见了窗外的夕阳,昏眩中,她决定了我今后的名字。
我一直为自己的名字而自豪,也一直以我的妈妈为骄傲。我认为我是幸福的,虽然,我的户籍本上并没有父亲的名字。我的生命中只有妈妈的存在,是她,给了我一切的一切,所以我要保护她,包括保护她给予我的名字。我叫孟夕阳,不能让人玷污的名字!
我知道常常有人在我的背后窃窃私语,说我是私生子,笑我妈妈未婚先孕生下我,我也知道,妈妈背着我抹过很多次的泪水。小时候在上幼稚园的时候我经常被一群孩子欺负,他们都笑我,笑我是没有父亲要的孩子。那时候我真的很委屈,我哭着回来问妈妈爸爸在哪里,妈妈总是紧紧地搂着我,告诉我爸爸就要回来了。年幼的我于是不断地在等待,等待我的爸爸回来。在无数次的等待与失望中,我终于明白,我心目中的父亲永远不会出现,永远不会回来保护我和妈妈。
我告诉自己,孟夕阳,你只有自己坚强。
“这是怎么回事?”卞朝阳一走进学生会的办公室,就看见两个挂了彩的家伙横七竖八地倒在里面。依照他们鼻青脸肿的程度来看,战况激烈可见一斑。放下手上的东西,熟门熟路地拉开怞屉,取出里面的药品,他顺势拉过一个倒霉蛋就开始上药。
“啊!朝阳——痛——轻一点——”随着卞朝阳下手的动作,杀猪般的声音立刻响起,配合得分秒不差。
“知道痛还要打架,嗯?”毫不理会求饶的声音,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真的啦,这次真的是不关我们的事情,我和少庭发誓,绝对没有去惹事。”康怀乐一边不断地躲闪着,想要避开卞朝阳的“毒手”,一边不忘澄清自己的清白无辜。
“是吗?”停下动作,暂时饶过他,卞朝阳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房少庭,“那少庭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亲眼目睹了康怀乐惨状的房少庭见卞朝阳看自己,连忙后退了三步,确定是在安全区域了之后才开口:“你也知道,每年学生会的迎新活动是在这段时间开始,今年轮到我和怀乐主持,所以今天下午放学之后我俩就去一年级了解情况,去了几个班,呵呵,今年的学妹可真是漂亮啊——”
“那你可真是赚够本了。”凉凉的声音好心地提醒他,“不会是因为看人家所以被打吧?”
“哪有?小学妹还送我点心呢。”房少庭不服气地顶嘴,就要翻自己的书包拿证据。
一支飞镖从他的耳边斜斜飞过,准确无误正中他身后大门上挂着的箭靶红心。
“少庭,重点、重点。”在心里哀叹房少庭的不识时务,不知什么时候躺在沙发上休息的康怀乐小声地提醒他。
“哦,嘿嘿,不好意思。”听见康怀乐给他的暗示,再瞄瞄正在把玩飞镖的卞朝阳,房少庭吞吞口水,干笑着放下书包,老老实实地说道:“到了一年三班,看见只剩下一个女孩子在里面。所以啦,我和怀乐就过去问她叫什么名字,顺便登记而已——”
“我想知道的是你们为什么被打,是谁打的,没有兴趣听你讲你的艳遇史。”卞朝阳挥挥手,打断房少庭的话,表示自己没有兴趣再听下去。
“可是、可是——我们就是被那个女孩子打的呀。”房少庭嗫嚅地说,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
“你——说什么?”卞朝阳转过头,不敢相信地问他。若非几天前刚做过体检,证明他的听力完全正常,他还真以为自己有重听。
“他说,我们是被那个女孩子海扁的。”虽然很难以启齿,但是毕竟是事实,康怀乐还是很勇敢地承认道。
“老天爷,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被一个女孩子揍?而且还这么惨,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让人家发指的事了?”卞朝阳拍拍额头,觉得有些头疼,他实在是很难想象面前这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家伙居然被一个女孩打得一塌糊涂。
“我们做了什么?哈,我还想问呢。”不服气地坐起来,康怀乐摸着自己肿起来的脸,“不就是拿她的名字开开玩笑吗?至于打我的脸吗?”呜呜,肿得好高,痛死了。
“你拿她的名字开玩笑?”是这样吗?卞朝阳饶有兴趣地抚摸下巴,“少庭,那个女孩,她叫什么名字?”
“说起来还有一个字和你一样呢。”房少庭翻开书包,掏出一本花名册扔给卞朝阳,“她叫孟夕阳。”
稳稳地接住花名册,在桌上摊开,卞朝阳细细翻看。
“有趣哦。”凑到卞朝阳的身边,将名册页码直接翻到的一年三班,康怀乐指着其中的一个名字,“你们两个,一个朝阳、一个夕阳,都说一山不容二虎,我看我们学校里能不能装下两个太阳!”
用手扳开康怀乐贴上来的脸,卞朝阳看见了名册上的名字:孟夕阳。
“你们拿她的名字开玩笑?”沉思了一会,屈指敲打桌面,卞朝阳怀疑地问他俩。仅仅是因为名字被拿来开玩笑,就下手这样狠,也未免太离谱了吧。也幸亏怀乐和少庭是两个大男生,要是这样的力度用在女孩子的身上还得了?
“就是嘛,我也不过是在知道她叫孟夕阳之后说了一句话而已,她就冷不丁地砸了我一拳,你说我是招谁惹谁了啊?”自己动手拿冰块,用纱布裹着敷脸,康怀乐龇牙咧嘴地说。
“就是、就是,太暴力了。”房少庭在一边忙不迭地附和。
“你说了什么?”关键是在这里吗?
“还能说什么?我就说:‘孟夕阳,那不就是日薄西山吗?妈怎么给你取这样的名字啊?’我就说了这,嘿,结果那小妞就跟我铆上了。”康怀乐愤愤不平地说。
“就这样?”
“我可以作证。”一边的房少庭毫不迟疑地接话,“连我想要拉开她都被误伤了,你看看!”把脸侧向卞朝阳,让他看自己的惨烈状况。
“确实很恶心,但是也提醒了你们以后不要再去惹是生非。”毫不留情地抛下这句话,卞朝阳再次将注意力投注到花名册上,嘴角微微露出了笑意——
孟夕阳,我真的很期待与你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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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孟夕阳,你认识到自己犯的错误了吗?”
“孟夕阳,你认识到你的错误了吗?”
……
教导室里,孟夕阳静静地站在训导主任的面前,面对他的质问,一言不发。
“孟夕阳,你这样的态度算什么?”王主任已经有些动气了,长时间的拉锯战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孟夕阳的不言不语更让他大为不快,投身教育工作这么多年,如此顽劣不知悔改的学生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如果你还是不说话,那我只有请你的家长来谈谈了。”最后,无可奈何的王主任摇摇头,伸手拿起电话就要按键。
纤细的手按住听筒,静默许久的孟夕阳终于开口:“是不是我向钱老师认错了,就没事了?”
“那是当然,你是初犯,教育后如果你能知错,只是给你警告处分而已。”听见孟夕阳开口,王主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日后若是你表现良好,这样的处分完全可以取消,也不会影响你考大学。”
“我说的不是这个。”孟夕阳将听筒放回原位,定定地注视王主任,“如果我认错了,你们就不会再请家长对不对?”
“咦?什么?”没有理解她的意思,王主任一时反应不过来。
“只要你们不请我的家长,我——愿意认错。”孟夕阳低下头,安静地说。
“王主任——”声音伴随叩门响起。
“哦,是朝阳啊。”循声望去,王主任热情地招呼着,“进来吧。”
卞朝阳走进教导室,第一眼就看见站立在办公桌前的背对着他身影,显得纤细而柔弱,包裹在校服中的身躯仿佛被风轻轻一吹就能倒下。若非他方才就在外面听见王主任叫她的名字,他还真的难以相信面前的女孩就是昨天“行凶”之人。
缓缓地走到办公桌前,与孟夕阳并肩而立,卞朝阳冲王主任微笑,“真是不好意思,学生会过几天迎新,一些活动的手续还要麻烦您签字。”
“好说,你朝阳办事,我们这些老师都放心。”王主任满面笑容,拿过文件,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孟夕阳说:“哦,这位同学是孟夕阳,刚进来的一年级新生。”接着对孟夕阳说:“这位,算是你的学长,三年级的卞朝阳,学生会的主席,你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或是要请教的都可以直接找他。”
友好地伸出手,卞朝阳自我介绍道:“我叫卞朝阳,很高兴认识你,孟夕阳。”
没有回应,卞朝阳的手停留在他和孟夕阳之间。半晌,一直低着头的孟夕阳才出声,不过问话的对象却是王主任:“我,可以走了吗?”
“哦,哦,可以,你先走吧。”有些尴尬地看看卞朝阳,王主任对孟夕阳挥挥手。
孟夕阳拿起一旁的书包,转身离去。
“哎呀,这个女孩子……”王主任摇摇头,拿笔在卞朝阳带来的文件上签字,无奈地对卞朝阳说,“够呛啊,朝阳,你可要小心了,今年的新生可不好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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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夕阳!”从教导室出来,快步追上已经出了校门的孟夕阳,挡在她的面前,伸出手,卞朝阳和蔼地说:“你好,我叫卞朝阳,很高兴认识你。”
孟夕阳看了他一眼,移开脚步,继续低着头要往一边走。不料她走哪边,卞朝阳就走哪边,反正是始终挡在她的面前,而且那只可恶的手还一直横在他俩之间,没有丝毫收回的意思。
好,既然不让她前行,那后退总可以吧。孟夕阳转身就往回走。
可惜,不到十秒,一个身影又横亘在她面前,“你好,我叫卞朝阳,很高兴认识你。”
“你——有病是不是?”气恼地抬头看他,难以理解他如此执着的动机。
“哈,你终于说话了。”卞朝阳笑得一脸灿烂,“那就握握手,证明我们认识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学长,今后说不定还有帮忙的地方。”
“我不需要。”撇撇嘴,孟夕阳一脸不屑。帮忙?这个词在她的字典中从未出现过。
“对哦,我都忘了,你很强势,一个人都可以揍两个男生,自我保护能力应该很强才对。”细细打量她的神态,不被她冷漠的语气所吓倒,卞朝阳意有所指地说。
警戒地倒退几步站定,孟夕阳防备地看他,“怎么?你是为他们来讨公道的?”
“你说呢?”卞朝阳饶有兴味地看她的动作——果然是浑身长刺的野玫瑰。
“如果你要仗着你学生会主席的身份来威逼我屈服,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你要是想要和我公平地打一架来决定胜负,以报昨天你朋友的仇的话,我可以奉陪。”缓缓地卷起袖子,将衣领稍稍拉开,“不过我们最好是找个人少的地方,免得到时候让教导室的老头看见了,我又有一场麻烦,你学生会主席的颜面也荡然无存。”
“你的话太过暧昧,容易让我产生其他方面的联想。”卞朝阳伸出另一只手拉拢她的领口,顺势将她推到墙边,用身躯遮住旁人的视线,“还有警告你,不要随便在大街上脱衣服,即使有脱衣服的趋势也不行。”有意思的女孩,她一向都是通过打架来解决问题的吗?对她,他是越来越好奇了。
“关你什么事?”孟夕阳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掌控,却徒劳无功。
“当然关我的事!”止住她蠢蠢欲动的身子,卞朝阳贴近她,“只要你还在双阳高中一天,你就有义务遵守学校的校规,而身为学生会主席的我,自然也有权力管束你,你的任何不适宜的举动都关系学校的名誉。所以,请记住我说的话,oK?”
“你压我?如果我说不呢?”倔强地回视他,孟夕阳大胆挑衅。
“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你可以蔑视我的权威,但是请记住,学校随时可以和你的家长联络——”满意地看孟夕阳瞪大眼睛,明白自己点准了她的死袕,“这点,是你最不愿意的吧?”
“你很可恶,卞朝阳!”见他恶劣地抓住了她的痛脚,孟夕阳此刻只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彼此彼此,很高兴你终于记住了我的名字,那么我们的会面可否有新的开始,来——”伸手到孟夕阳的面前,“我叫卞朝阳,很高兴认识你。”
不情愿地伸出右手,孟夕阳握住卞朝阳的大掌,“我叫孟夕阳,真的很——高——兴认识你。”
“我好像听到有人磨牙的声音,希望不是针对我。”不是他敏感,而是孟夕阳咬牙切齿的语调真的很难让人忽视。
“很抱歉,刚好这里没有别人,所以对象只能是你。”飞快地缩回手,使劲地搓了搓,孟夕阳毫不留情地回答他。
“很好,你很诚实,这一点我很欣赏,要是能把火暴的脾气改改,也就差不多了。”不受她的言辞影响,卞朝阳微笑地说。
“那么,我现在是否可以走了?”站在卞朝阳的面前,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个人太犀利,让她有些受不了。
闻言,卞朝阳低低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气恼地推他,孟夕阳就是看不惯他的笑容,就感觉是在嘲弄自己白痴似的。
“你有没有觉得,你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止住笑,卞朝阳问她。
紧紧抿住唇,孟夕阳这次干脆不说话。
“你——似乎很讨厌我?”沉默了一会,卞朝阳开口,试探性地问她。
“是!”孟夕阳回答得干净利落。
“为什么呢?”真是有意思极了,长到十八岁,第一次有人当面说讨厌他,这样的问题不问清楚真是愧对自己了。
“你问为什么吗?”孟夕阳站直身子,“因为我们不是同一类人,你是朝阳,而我是夕阳,明白吗?”低头看地上夕阳拉长的两人的影子,“卞朝阳,我讨厌你的名字,就如同我珍惜自己的名字一样。你见过朝阳和夕阳同时出现吗?不,没有。真实的状况却是,朝阳永远是得到人们的赞美,而夕阳,只是日薄西山的最后辉煌。就像我们所在学校的校名——双阳高中,哈,真是讽刺,你卞朝阳就是里面的朝阳;而我呢,夕阳,你的陪衬品,对应你的光芒。告诉你,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是这个原因吗?”注视她已经有些微微颤抖的双肩,卞朝阳若有所思。
“是,现在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可以让我走了吗?”她不喜欢现在的局面,太直接地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狠命地推卞朝阳的身躯,只想快些逃离他的钳制。
卞朝阳没有答话,只是侧了侧身子,让开了道路。
低着头,孟夕阳用手捂着自己的脸,死命地跑开了。
站立在原地,卞朝阳注视孟夕阳越跑越远的身影,直到她在拐角处消失,他才收回视线。抬头,翠绿的树叶缝隙中洒下斑驳的夕阳余辉,有些晃眼。稍稍眯起眼睛,他自言自语道:“夕阳,真的不能与朝阳并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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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子,一个人霸占沙发这么久了,也该让位了吧?”很没有兄弟情地踢踢横躺在沙发上的卞朝阳,卞朝晖捧着一盘水果沙拉,示意他亲爱的小弟可以让位了。
翻翻白眼不理卞朝晖,卞朝阳调换了姿势,继续霸占最舒服的位置。
“嘿,你今天还真是-上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真的一脚把你踢到天上去变成明天的太阳?”气死人了,好不容易等到黄金时段,就想美美地躺在最正中的沙发上品美味、看球赛,谁知道节骨眼上却遇上了一个慢郎中!
“怎么了、怎么了?”听见卞朝晖的大嗓门,卞朝霞拉开书房的门,径直走到两兄弟面前,“我说你们两个,不要爸妈一不在家就起内讧,还有我这个大姐在管着呢。”俯子,探手摸摸卞朝阳的额头,“朝阳,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唉——”卞朝阳翻身,重重叹了一口气。
“大大大——姐,这小子,居然在叹气。”瞠目结舌地呆在原地,卞朝晖使劲地捏捏自己的脸颊,哎哟,会疼,证明不是在做梦,他们家里从来没有烦恼的怪胎居然在叹气呐。
“朝阳,你真的没事?”卞朝霞不放心地为卞朝阳把脉,“没有问题啊。”
“大姐——”拉开卞朝霞的手,卞朝阳坐起身,“不要犯职业病,我没事的。”
“大姐,不要听他的,这小子绝对有事。”卞朝晖见缝插针地挤进沙发,不忘火上浇油。
“二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回头瞪了卞朝晖一眼,示意他可以适可而止。
“oK、oK,我不说了,我看我的球赛还不行?”卞朝晖乖乖地缩到一旁,认命地当起了隐形人。
“大姐,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很恶劣?”想了一晚上的问题终于开口问卞朝霞,同为女孩子,观感应该比较相同吧?
“终于有人发现你这个缺点了吗?”一旁不甘寂寞地卞朝晖又插嘴进来。
“恶劣?真的有人这样评价你?”卞朝霞有些吃惊地反问卞朝阳。
“没有,是我这样猜测的。”将胳膊搭在沙发背上,卞朝阳支起下巴,“事实上,我认为她心中评价我的词汇,比‘恶劣’还要强烈数倍。”
“哦,她?男的女的?”卞朝晖耳朵竖了起来,真是大新闻啊,看来今天回家是正确的,改天一定要在爸妈面前好好地大肆渲染一番才行,嘿嘿,他们家的老幺也到了花开的年纪了。
胳膊肘向后狠狠地撞了下,好死不死正中卞朝晖的胸口,顶得他差点吐出刚吃下去的沙拉。
好家伙,还真是狠啊。
“朝阳啊,”揽住小弟的肩膀,卞朝霞挨着他坐下,“是不是在学校遇上什么麻烦了?”虽然朝阳遇上麻烦的几率很小,但很小并不是代表没有。
“没有。”卞朝阳耸耸肩,从沙发上起身,夺过卞朝晖的勺子,不顾他在一旁干瞪眼,舀了一勺沙拉送进嘴里,“我只是想知道,大姐,从你的女性立场上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认真审视卞朝阳的表情,卞朝霞轻笑出声,“小弟,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真是难得啊,他们家的朝阳也会有如此烦恼的表情,看来是有些苗头了。
“不会吧,朝阳,你的春天真的到了?是哪家的姑娘,来,乖,跟二哥说,我传授点经验给你。”忘记了惨痛教训的卞朝晖十分“友爱”地拍拍亲爱弟弟的肩膀,表示自己非常乐意担当他的“爱情顾问”。
“不是喜欢,只是好奇。”用力扯开粘着自己的卞朝晖,卞朝阳托起下巴,“你们知道吗?这个女孩子,她居然讨厌我,原因在于我的名字叫‘朝阳’。”想起今天下午在校门口孟夕阳对他说这话时,眼里流露出的憎恶,莫名其妙地,他居然在乎起来。
“你叫朝阳得罪她了?她又不是,管你这么多干吗?”卞朝晖难以理解地说道。
卞朝霞瞪了卞朝晖一眼,制止住了他的连珠炮,这家伙,说话从来不经过大脑,不知道他是怎么混上大学的,还平安地念书到现在。
“是不关她的事,但是偏偏她的名字叫‘夕阳’。她告诉我,夕阳和朝阳是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同一片天空的。按照这样的理解,我和她,永远都是处在对立的一面。”卞朝阳拉开百叶窗,透进外面昏黄的阳光,细看远方,天边已经有美丽的晚霞出现。
“弄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挠挠头,卞朝晖放弃地摇摇头。算了,还是看自己的球赛吧,现在的小孩真是复杂,已经不是他可以理解的了。
“那个女孩子,有什么过去吗?”敏锐地从小弟的言辞中感到些微的蛛丝马迹,卞朝霞问他。
“过去,或许吧。”依照孟夕阳的那种个性推断,绝对不是正常家庭的产物。
“那你,准备怎么做?”太熟悉自己弟弟的脾气,卞朝霞开门见山地问他。
“怎么做?”卞朝阳收回手,百叶窗再度合上,阳光被阻隔在窗外,“我从来就不相信世界上有绝对对立的事物,即使是太阳,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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