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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磨磨蹭蹭的走进房间,床上哪里还有人在?我被自己折腾得晕晕乎乎,弄不清是梦还是真。
起来下楼的时候,叶清朗准备好了早餐,人却不见了,桌上放着本书,大概说的是青春期女生的生理,翻开目录,在某个位置做了标记,我一看,只觉一股热血往脑袋上涌。那篇标题写的是〈女孩也有春、梦吗?〉
“叶清朗,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我狂吼乱叫了一通,安静下来才意识到早上我亲他的事,是真的!他还知道我做了春、梦,梦见了他!我不要做人了!
我蹬蹬蹬回房收拾了几件衣服和日用品,打定主意一周不回家,左右我在学校也有住的地方。
我回到学校住最开心的莫过于沈迁悠,当初我住校,她是大义凛然的陪着我的,后来叶清朗让我回家,我屁颠屁颠没半点骨气的就回去了,为此,沈迁悠没少念叨我。
这会儿看我拿着行李回宿舍,双手抱胸痞痞的问:“这是要私奔的节奏?”
我一个抱枕砸过去:“奔你个头。”经她这一提醒,我想起来昨天还差他们一个交代,索性挑开了道:“你们昨天看见的那个新闻,和我没半点关系。”
“是吗?”沈迁悠看向宿舍门外,便觉有阴影投过来,姜意洲就站在门口,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后面跟着宿管阿姨,十分热情的介绍:“叶同学就住这里。”
我额头冒了三条黑线,这时候我心乱得很,偏偏一个两个都不消停。当着沈迁悠的面,我不好意思驳姜意洲的面子,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五洲国际”集团的总裁。于是将人让了进来,沈迁悠也不怕他,品头论足了一番,最后道:“比你那面瘫侄子好多了。”
我嘴角抽了一下,不由猜测她是不是也知道了我的心思,还来不及求证,沈迁悠已然十分大度的让出了房间道:“你们慢慢聊,我去找徐远。”蹭的一声就不见了人影,再回头看,窗户上探出个脑袋。
交友不慎!我转向姜意洲,一脸的防备:“姜先生怎么到我们学校来了?”即便叶清朗分析得不错,可我还是脱不了被人利用的阴影。
姜意洲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我愣了愣,不明所以,也不敢伸手去接。姜意洲缓缓的道:“田武的资料。”
我万万没有料到,姜意洲不是为昨天的事来的,而是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了田武,可见醉风堂真不是盖的。
到底是拿人手短,我略微尴尬之后稍稍缓和了语气:“谢谢你。”
姜意洲看向我还来不及整理的行李箱:“我连累你了?”
虽然不是他想的那样,但为了表现出我对事情的在意,我没有否认。
“真是对不起。”姜意洲转而道:“给你带来困扰了。”
我最怕的就是别人和我说好话,我耳根子软,还没想明白已经礼貌性的先回了句:“没事。”说完我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扫了一眼窗户上的那个人,我想了想,决定放学后再和姜意洲好好谈一谈。至少该明确的表达我的态度,谁都不会想被人利用吧!
送走姜意洲,沈迁悠又拿我开玩笑。我也笑她,故意叫“远哥哥。”沈迁悠脸红扑扑的,追着我打。便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一声,极为短促的信息铃声。我心颤了一下,飞扑过去翻开手机。一条垃圾短信!
叶清朗知道我梦见他了,想必也知道我喜欢他吧?没有电话,没有信息,早上都没有和我打个照面,他想用冷处理让我明白,他对我完全无感。这本是我一开始就认清的事实,可还是情绪无比的低落。
姜意洲给我的那份资料,我用上自习课的功夫看完了。我一直在想田武这些年去了哪里,却不料他就在沐市。如果说他和父亲都在沐市,极有可能两人相遇,又提到了当年之事,一言不和,田武将父亲暗害。
这都是我的猜测,需要进一步证实。我翻看了资料,田武是一名珠宝商人,在沐市开了五六家分店,是美满珠宝商行的大老板。美满珠宝商行的名字我隐约在哪里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仔细看,田武有一双儿女。女儿留学国外,儿子就读于圣地亚工商管理系,是今年的大一新生。
一页页翻下去,看到最后,我眉头紧皱。我丝毫没有想到,田武竟然是田信元的父亲!
我该怎么做才能查清田武和父亲之事有无关联?我咬着指甲坐着发呆,未曾发觉沈迁悠探头过来,一眼便看见田信元的照片,悄声打趣我道:“叶如依,想不到你心真大,脚踩数条船啊你。”
我把资料收起放进牛皮纸袋,附和了她两句,一面暗想,或许以田信元来接近田武也无不可。只是我需要考虑,田信元是一个不错的男生,也是我的一位异性好友,我这样做,会不会太对不起他?可是,我一定要为父亲正名!我极力说服自己,如果田武和父亲的事没有关系,那我和田信元的友谊也能更为长久!
打定主意便预备约田信元放学后喝咖啡,却忘了我约过姜意洲,便只得做罢。
姜意洲亲自出现在了校门口。他的风头还没过,一出现就被无数的女生围观。还是惯穿的白色,很少有人能将白色的大衣穿出他这样的味道,再配上那辆车,整个人便如童话里的王子。
一波未平,我不欲再起风波。假装没看见他,径直往前走。待走到离校门口有一段距离的公车站才停下来。姜意洲很快跟上来,亲自为我拉开车门。
一上车便道:“看来我又做错了,如意你好像不太高兴。这样吧,我请你吃饭,将功抵过,好吗?”
在车上争执也不太好看,索性便由着他把车开到了海边的一家餐厅。从学校到海边,也不过二十来分钟的车程,其间我不下十次的翻动着手机,按亮又安灭,一整天,没有叶清朗的只言片语。
餐厅蛮有特色,入目便是一挂巨形海螺,倒是应了这片海景。
姜意洲的绅士风度在这一刻显示得淋漓尽致,替我拉椅子,将我的外套和书包放好,优雅的点餐,低声的询问,不可否认,和他相处很舒服。
终于消停下来,我开门见山,从他一回来遇见我开始,送我串珠,来省城救我,借机肃清杏花会,如今又成立“五洲国际”,成为沐市人人追求的钻石单身汉,拿我当挡箭牌,最后我晃了晃他给我的档案袋:“过去的事就当是你帮我给田武资料的的代价!姜先生,我还小,不喜欢和阴谋为伍,更不喜欢被利用!”
所以我早上的那句“没事”都是假的,我很介意!
说完我便打算走,却被姜意洲拉住了手腕,只一瞬又松开:“既然来了,吃完了再走。”
我气呼呼的,哪里还想吃东西。姜意洲便又笑着道:“那些都是你想的,就不想听听我怎么说?”
好像是,如果不听他说,岂不显得我太小气?便又重新坐下,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便听听他能说出些什么来。
“第一,我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姜意洲先喝了口茶,缓缓的道:“两年前我被人陷害,落下眼疾,在国外疗伤。那年秋天因为某些左旋处理不了的堂务秘密回国,在‘宣夜’与人商谈,不料被对方设局,在自己的地盘上险些翻了船。当时左旋一人敌数人,若不是你及时出现,依我当时的情况,恐怕就命丧当场了。”
“左旋不会让你死的。”他的世界我很难融入,但听他这么说,联想起看过的那些热血江湖的电视剧,我相信左旋不会让他有事。
“左旋那天为了挡住那些人,受了重伤。如果我在,估计两人都会没命。”姜意洲此时说起那天的情景,已然淡定从容了许多,仿佛就在谈论那天和人打了一场牌局一般。
“你救了我,虽然只是帮我按了电梯,把我带到了地下停车场,却是最关键的一个步骤。那天之后,左旋说什么也不让我留在国内,秘密安排了邱净用直升机送我离开。为了治眼疾和身上落下的伤痕,我在那边呆了一年多。回国之后,让邱净帮我找了你。”
“自小父亲就教我,义字当先。你救我一命,我恨不得用所有来报。那串手珠,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所有醉风堂的人都知道,这串珠我从不离身。送给了你,便有如我在你身旁,若你有难,任何人都不会旁观。”他看向我:“不管你信或不信,这是我的初衷。”
“至于这次的事件,像你说的,我的确是不希望沾惹上太多的桃花。”他笑意盎然:“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无论他能否做到,我表达了我的观点和立场!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我起身道:“姜先生请记得您今天所说!”
我径直离开餐厅,到了楼下却被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