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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灼感从喉咙开始蔓延,向上到脑门向下到胃整个开始烧起来一般发烫,眩晕的感觉一瞬间就涌上心头,让眼前的几人看起来像是重影一样模糊不清,突然觉得有点头晕的元夏茫然地抬头看那名女子,刚想说什么,一张嘴就吐出一口鲜血!
被自己的反应怔的呆立在原地的元夏垂头看自己前襟和地面的血迹,倚风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元夏的脸颊,抹了一点血迹放在鼻子下轻嗅了一下,笑的还是和之前一样温婉可人:“哎呀,补过头了呢。”
元夏顺着她的动作看向她手指上的血痕,很认真地考虑自己要不要下线等这群人玩够了再上线。
见元夏对自己的行为没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倚风倒是惊讶地多看了几眼这个完全没有表现出害怕这种情绪的小孩,摸了摸他的头,用一种“我是在为你好哦”的语气笑吟吟:“有没有觉得身体舒服了很多呢?”
元夏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这具身体似乎轻盈了很多,吐出那口血后呼吸顺畅不说,甚至可以说是耳聪目明。
对此感到惊讶的元夏抬头,听见女子轻笑:“那是新做的丹药,专门拿来改善体质用的,长大后没有那么好的效果了。等试完药倚风姐姐帮你装上一瓶,每三天坚持吃一粒,不出一年定能根骨和体质都上去一大截。”
说着顿了顿:“姐姐真的没有恶意哦,放轻松。”
元夏心情沉重,没有恶意的伤害才最为可怕好么!为什么要改善他的体质???真的不是为了试药的效果更好么!?
然后在元夏还万分纠结的时候,她将药房的门一关。
接下来发生的事,元夏压根就不想再提。
刻意被系统调弱数倍的感官似乎因为那颗药丸而变得异常敏锐,像是完全被这群人开发了出来,被迫塞下了无数小药丸的元夏经历了就算减弱了数倍但依旧有些难以忍受的瘙痒、刺痛、昏沉和诡异的飘飘欲仙,还没半个时辰就被吓的直接下了线。
手忙脚乱地从游戏仓里爬出来,身上黏着营养液的元夏赤♂裸着半截身体趴在地板上半截身体留在舱内,确定切断脑波后简直不想再动一下。
天呐沉香殿的人实在太可怕了=皿=
下定决心如果再被沉香殿的人借过去试药就第一时间下线的元夏深深喘了一口气,浑身发软好半天才爬起来去浴室洗掉了一身液体,仗着自己累积的休息时间还不少,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与他相隔几栋楼的迟何理,在元夏离开之后线上购买了一台新型的躺式游戏仓和一些营养液,等待购买的东西送货上门时联系了几个熟人后给颜扬泽打了个电话,对方似乎因为什么原因并不在服务区内,怀疑他已经被自己的哥哥带去荒郊野外埋了的迟何理考虑了两秒,到底还是没准备理会他们的事。
游戏仓在中午时就上了门,迟何理挪走了原本摆放在靠窗角落里的一个置物架,将游戏仓安置在了那里就登入身份上了线。
迟何理下线时将角色停在了绿楼的分部里,上线还是在原来的地方,游戏内已经过了一天的时间,他从角落里走出来后直奔那间专门领牌子的阁楼内,前一日他花了大价钱让绿楼的人留意的消息需要靠他怀里那枚小小的牌子去管事的地方查看他们收集的一系列消息,某些可以拓印一份随身带走,另外的则不能带出楼。
因为残阳欺酒是黑楼的人,又花了十万金子打听那些探听消失的云家的事的人,无论是身份还是花的大价钱都足以让绿楼的人把他当成贵客,接待他的是分部里最为有资历的管事,将残阳欺酒带进阁里后,他将几叠厚厚的名单亲自交到残阳欺酒手里:“这是半年来所有委托或明面上打听过云家的事的人。”
等残阳欺酒接过后,又将一小叠递到他手里:“这是很有可能真的打听出了什么,或知道一些事的人。”
然后他伸手轻点了一下那小叠名单里的第一张纸,轻声道:“最上边这张名单里的人,极有可能手中掌握着一些线索。”
残阳欺酒翻了翻这就算只看名单也需要花个两三天的一叠纸,对云龙楼打探消息的效率非常满意。
“这些也只是孜罗国境内的,剩下的三朝八国里传来的消息不多,相王朝和英卓国的名单正加急往这边送,云家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几个国家里生活,其他的地方估摸着也不会有太多的消息。”说到这里他朝着残阳欺酒看了一眼,似乎考虑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绿楼平常偶尔也会接到栖邪宝藏的委托,但楼里也有规定,一宫四楼五殿的消息不接,栖邪宝藏位置的不接,某些特殊之人的消息不接,只因着您打听的只是一些人的事,楼里才将这些名单给您找了出来。”
残阳欺酒突然开口:“为什么和宝藏位置有关的不接?”
“这是楼主的吩咐,主要的原因当然是没人付得起探听这消息的报酬。”管事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更何况,若我们知道所有宝藏的位置,怎么可能会将之告知其他人呢?”
管事的用词很微妙。
了然的残阳欺酒跟着勾了勾嘴角:“所以,绿楼也是曾找到过宝藏的,只是不是‘所有’宝藏而已。”
大概趁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将找到的宝藏一扫而空,顺便将和那个宝藏埋藏的地点有关的线索全毁了,估计甚至连埋藏的地方都清理的一干二净。
而如果在帮人探听宝藏位置的时候得到了有利的线索,趁着雇主知道前将宝藏全部取走,有谁会知道呢?最多只是在绿楼那庞大的任务数量里添上那么几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败笔而已。
将最上边那张纸在管事面前晃了晃,残阳欺酒眯着眼看他:“那我怎么能确定,这名单里极有可能掌握着线索的人没有被你们监视或插手取得了线索并毁去或做了伪呢?”
管事只摇摇头:“您不能确定。”
“这件事上,您只能信任绿楼,在下在这里可以肯定地告诉您,这个名单里的人手中极有可能掌握的线索,我们绿楼并没有染指过甚至也没打算去理会。”退后了一步他微微垂下头,“绿楼大多情况下都会以诚信为基础,更何况您是黑楼的人,我们就算欺骗客人,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您放心。”
残阳欺酒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将那叠名单收进怀里:“好,暂且信你。”
管事松了口气,连连点头:“这感情好,剩下的一些线索和名单,是少侠您来取呢还是托人带给您呢?”
“剩下的消息大概几日能到?”
“相王朝那份最迟不超过三天,其他的大概也要小半个月了。”
残阳欺酒想了想,“先放着吧,半个月后我自己来拿。”
说着给了他一锭金子作为打赏,管事毫不客气地收下,笑眯眯点头:“好嘞。”
离开阁楼后残阳欺酒找了个地方开始看手中那沓厚厚的名单,绿楼做事十分心细且妥帖,名单上除了名字之外还在后边备注了此人的身份,某些人甚至详细到大概住在哪个城哪个县甚至哪条街,在第一张纸里有不少身份显赫或特殊的人,其中就有几个五殿的人,想起元夏在离开前说自己正跟在五殿殿主身边,残阳欺酒心想到时候可以直接去问问他。
直到看到下数第六个名字,他的视线一顿。
巫单弦。字榭帘,阚城巫家家主,住城南。
残阳欺酒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就这么从脑海里跳了出来。
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名字,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再去一趟阚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