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配秦府主母

五月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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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秦盛邺脸色一下阴沉,沉默了。

    秦画心下鄙夷,又瞪秦辉,冷道:“二哥哥,刚才这奴婢说的不错,你很金贵,因为你全身上下,从内至外,都是母亲用了真金白银堆出来的,别为了一个奴婢,让母亲的金银打了水漂。”

    秦辉窝火,冷哼一声,理直气壮犟嘴,“我是秦家的次子,难道不该吗?”

    虽然早就见识过秦辉的德性,可闭门学习三年还是这样,秦画也惊诧地连连咂舌,“真是伏虎无犬子,连厚颜无耻也一脉相承,做妹妹的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秦辉气得咬牙,一双鼠目泛着怨毒,“你少阴阳怪气,我告诉你,你今日种种,他日我若得势,定一一奉还。”

    “二哥哥,你威胁我啊?”

    秦画故作一脸惊讶,遂,神情一冷,“那妹妹我定不择手段,断了二哥哥所有得势之路。”

    说完,就扬声吩咐,“双喜,吩咐下去,叶氏不配秦府当家主母,若有人扶正叶氏,府中所有身契在我手里的奴才,胆敢去荣盛正院、寿喜堂、清辉苑和荷塘晓月伺候的,直接发卖;再给各大管事知会一声,打今儿起,府上所有开支,寻老爷即可!”

    双喜应是,立刻去执行。

    回神的灵珑也连忙过来扶着秦画,“姑娘,奴婢送您回幽兰苑吧!”

    秦画点头,无视渣爹等人,咬牙忍着腿部传来的刺痛,依旧保持着优雅,离开迎晖堂。

    叶氏和秦辉齐齐傻眼,都看着秦盛邺。

    “孽障!”

    秦盛邺气得跺脚,朝着幽兰苑破口大骂,一流词儿,不带脏字。

    “爹,你别骂了!”

    秦辉气恼地打断秦盛邺的怒骂,着急说道:“那死丫头要是连我那点微薄的银子也断了,今年秋闱……”

    “辉哥儿,别说了。”

    叶氏连忙呵斥了儿子,扶着秦盛邺,“老爷,要不扶正的事缓缓,等辉儿秋闱后再说?”

    秦盛邺头痛,侧头看了看叶氏,若非这女人的爹是当今丞相,若非他们步步紧逼,他又怎会再度跟女儿撕破脸啊!

    “不这样还能怎样?”

    秦盛邺揉了揉太阳穴,无力地说道:“要不,你再跟岳父说一下?”

    叶氏心凉半截,当年她还是叶家不起眼的庶女,又不受嫡母待见,她担心错过好姻缘,才瞄上春闱的仕子。

    可那年春闱的三甲,状元和探花皆是京城名贵,别说正妻,就算妾室,也轮不到她这三品尚书家的庶女,又听父亲说他的好,无奈才选了他。

    在父亲宴请他的时候,下药与他先有了首尾,却不想他早有妻儿,还宁死不休妻。

    她有苦难言,得知他正妻是低贱的商户女,她才忍下怨气,为他出谋划策,让他哄着白氏,先帮父亲铺路,也让她在叶家有了脸面,等父亲高升后,她就用父亲的权势,让他扶正她。

    哪知白氏这贱人,宁死不答应,还被气死了。

    当时她喜不自胜,可没想到白氏生的小蹄子比白氏更刚烈,害得她多年谋划打了水漂不说,还挨了三十大板子,被柳氏那狐媚子笑话多年,连山货苗氏也背地里笑话她。

    为此还连累父亲被皇上训斥,罢了三月朝会,罚奉半年,嫡母一怒之下,不许她回娘家。

    若不是辉儿去年有了功名,父亲怕是至今也不肯见她;可能见面了,也是催她想办法扶正,给辉儿和蓉儿一个好身份。

    她也想啊!

    可花光她薄弱的嫁妆,也伤不到那小贱人分毫。

    好不容易得父亲帮忙,没想到半路杀出一恶人……

    叶氏不甘地咬了咬牙,试探性问道:“老爷,父亲说了,只要扶正……”

    “你还想扶正?”秦盛邺被气笑了,一脸嫌弃,“我让你问问岳父,他敢惹镇北侯吗?”

    叶氏不服气,嘟囔着,“人家镇北侯说了,要如意坊歇业一日,他才当靠山;那如意坊日进斗金,落叶醉更是贵不可言,白家如今又是白衣圣当家,怎会为……”

    秦盛邺看着愚蠢的妾室,丢下一句‘回去问你父亲’,怒气甩袖走了。

    这会儿秦辉忍不住了,拽了拽叶氏的衣袖,“娘,白衣圣只是她外祖父的义孙,别说她让歇业一日,就算关门白衣圣也拦不住。到时候,别说爹惹不起镇北侯,我看外祖父也惹不起。再说了,不管那贱丫头多恨我们,她也没少我们……”

    “闭嘴,你懂什么啊!”

    叶氏欲哭无泪,怒斥了儿子,心下一横,决定去寿喜堂哭闹,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秦辉憋屈得不行,三年了,他憋着一口气,努力至今,只为将那贱丫头踩在脚下,可现在……

    *

    幽兰苑的闺阁内

    秦画泡着足药浴,身子斜靠在软塌的几子上,抬手托着下颚思索着,旁边错银云纹香炉袅袅地升着暖烟,氤氲着入定的秦画,渲染出一幅美人图。

    灵珑说得口干舌燥,却不见自家姑娘回应,急得恼嗔,“姑娘,奴婢说了这么多,您倒是应一声啊!”

    “啊?”秦画六神归位,坐正身姿笑问,“你说什么?”

    “姑娘!呜呜……”

    灵珑哭了,抹着泪珠子,“奴婢说了,让您不要跟镇……那恶人来往,那恶人咱们惹不起,姑娘姻缘本就浅,要是再跟那恶人来往,还怎么嫁得出去啊?”

    秦画默了默,说了一句公道话,“我嫁不嫁得出去,与人家何干?再说,人家哪里恶了?”

    灵珑急的跺脚,“传言……”

    “我的传言都盖过他了,我恶吗?”

    秦画打断她的话,灵珑:“……”

    这话她怎么接,全府上下,可没少人说姑娘恶毒,嫁不出去。

    府外更离谱,曾交好的文渊阁郑阁老嫡孙女郑玉茹不来往了,吏部侍郎孙家因为退婚,两个姑娘也不来往了。

    如今整个京城的官家小姐,没有一个人愿意与姑娘相交……也就剩兵部尚书家那假小子宁婉莹,为一口酒与姑娘相交了。

    “看吧,你也说不出来了吧!”

    灵珑无语,气恼地睖着秦画,她都急死了,自家姑娘却没一点自知之明。

    “好了,我刚才……”

    “你刚才就是看上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