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巧笑嫣然的恐怖

五月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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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画怒吼一句,下榻,冲出书房,冷声招呼,“灵珑,回院子。”

    见女儿光脚出门,秦盛邺气得跺脚,抓起绣花鞋,跟着冲了出来,“孽障,穿上鞋!”

    “要你管!”

    秦画转身回来,夺过绣花鞋,扔到地上,踏拖着绣鞋就走。

    可她强忍泪水,却再也止不住,如泉涌而出……

    灵珑本想屈身给自家姑娘穿鞋子,可姑娘这会儿跟逃命一样,她也只能作罢,追了上去。

    瞧着姑娘落泪,灵珑攥紧粉拳,怒气抱怨,“老爷真是过分,事实摆在眼前,他还训斥姑娘,他……”

    “别说了,我心里有数。”

    此刻,秦画内心很复杂,但更多的是高兴,也有疑惑……

    看来需要在外候着另一个人了。

    见女儿走了,秦盛邺脸色一沉,转身回到书房,反手关门,冷笑道:“出来吧!”

    “属下巴江见过姑爷!”

    声落,一个络腮胡,穿着布袄劲装的矮胖中年男子,从书架地后出来,抱拳行礼。

    秦盛邺咬牙低吼,瞪着西南第一刀客巴江,眼神凌冽,“老不死有什么交代?”

    巴江叹气,“老太爷交代,若姑爷对姑娘说出二十年的忍辱负重,那就是姑娘闯下塌天大祸,届时属下必须保护好姑爷这条狗命,免得姑爷暴露因算计后学的三脚猫功夫,迁出当年救漕运……”

    “闭嘴!”秦盛邺低吼一声,“你想害死我全家吗?”

    “姑爷放心,刚有人想上姑爷的屋顶,被属下撵走了,这会儿说什么都没事。”

    “那也不能说。”

    秦盛邺低吼,咬碎了一口牙,低骂,“这个老家伙,为了他那狗屁江湖义气,连累我就算了,如今他养个义孙也来连累我女儿,他是嫌我全家的命不够他赔的吗?”

    巴江嘴角抽了抽,“姑爷,当年老太爷怕迁出你,把姑娘十岁前的记忆都封了,今儿姑娘惹出的事跟老太爷没关系啊。”

    废话,他自然知道是丫头跟他置气不找他,而去招惹明宸那浑蛋。

    也是最近工部尚书崔成明天天找他,想去西山看看,他想到崔成明是裕王的舅舅,才猜想出白衣圣那小崽子惹祸了,招惹裕王垂青。

    他几番试探崔尚书,得知裕王用纳他女儿为侧妃,威逼白衣圣那小崽子就范。

    如今闺女招惹明宸那浑蛋,估计是那小崽子跑了……

    秦盛邺越想越生气,猛地掀了书案上的文房四宝,“怎么跟他没关系?白衣圣不是他养的?若不是你和秋剑落两个浑蛋帮忙,你看那小崽子的事能瞒得住我吗?”

    巴江怎么说,总不能说都是你闺女,说老太爷下令,让我和秋剑落一起瞒着你,看看他外孙女多聪明,好跟他那些江湖上的狐朋狗友炫耀自己外孙女。

    再说了,你现在猜出来的东西,不过是表面,真正厉害的东西姑娘还藏着了。

    “对了,李淼不是跟老家伙不对付吗?怎会收了画画为弟子?”

    秦盛邺想到这事,就觉得匪夷所思,当年老家伙求李淼来医治画画的伤势,都拿出天山雪莲……

    巴江暗自翻白眼,明摆着姑娘诈府医的呗。

    不过李淼虽没收姑娘为弟子,但却帮姑娘做事,还十分听姑娘的话,这令他好奇不已,可问了好几回,那李淼好似锯嘴的葫芦,愣是没问出所以然来。

    “这个属下真不知,不过李淼好酒,大概闻着味去的吧!”

    “是啊,灵儿酿的酒可是醉了我几十个春秋。”

    秦盛邺感叹一句,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别藏了,换个称呼跟在我身边,正好明日应付丞相府来人,我会让望生接管府邸庶务,省得丫头太过操劳。”

    巴江应是,秦盛邺攥紧拳头,想着今日他差点当众破功,实在忍不住,低吼道:“传信给明宸那浑蛋,问他为何要出现在老子这里?”

    呃?巴江一愣,“老爷刚不是说不要与……”

    “以那浑蛋如今的地位,又是出了名的权不沾边,别说烫金红帖,就算八抬大轿也请不动他;他突然来老子府邸,绝对没安好心。”

    秦盛邺咬牙切齿地说着,越想越怕,又冷道:“算了,不用问了,直接告诉他,丫头失忆了,有事找老不死的,敢牵扯老子闺女,老子跟他玩命,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巴江嘴角抽了抽,让他去说就行了?

    “快去,顺道叫望生来。”

    “是,属下领命。”

    巴江无奈,转身出门,招呼了望生,感叹的出了正院。

    “巴叔!”

    清脆的声音,在门口的大树后响起,巴江身子一颤,心鼓擂动,哎哟,他居然忘了姑娘藏身的本事……

    “姑娘,外面寒气重,你怎么还在这里?”

    秦画无视巴江的询问,从大树后面走出来,眉眼含笑睨着他,“父亲让你去哪里?”

    “这……”

    巴江抬手挠了挠头,憨笑着,“就是让我去探探镇北侯……”

    “巴叔,我看着像好骗的人吗?”

    秦画打断巴江的话,一步一步逼近,“巴叔,你们是如何认识镇北侯的?”

    巴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在西北跟着老爷子的时候,算起来我们跟镇北侯都打过交道,只是把这小家伙属泥鳅地,滑得很,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今儿突然来,估计没安好心,老爷不放心,才招呼我去看看。”

    “还有了?”秦画淡笑嫣然,声音有些冷。

    巴江心里毛得不行,他就不明白了,姑娘又不懂武功,为啥能隐藏到任何人发现不了?

    更不明白,姑娘明明笑着,为何却觉得毛骨悚然。

    巴江努力克制,笑得和蔼,“没了,老奴正想着出门去打探一二了。”

    “是吗?”

    “是的!”

    “哦!”秦画知道询问不出原因,敛了冷冽,抬起纤细白皙的小手,拍了拍巴江的手臂,狐疑地看着他,“巴叔,我不希望父亲乱来,更不希望他坏了我的事,望你不要违背我,否则后果自负。”

    巴江连连点头,“姑娘放心,老奴知道轻重。”

    “去吧,有什么消息,先通知我!”

    秦画关照一句,一个旋身,迈着细碎的步子离开了。

    巴江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抬头瞧着暮色以至,想起那招摇的御赐马车,纵身一跃,出了府邸,朝着如意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