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风头迭起热血洒苍穹

靴子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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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子芷秋兰,是一名偶然踏入修道的散修。”浅碧长裙,一颗兰花草轻轻摇摆,口吐香舌的芷秋兰,带有滴滴羞涩向一名男子说道。

    男子玄闻八子黄五,排名第五,背负一把赤黄大剑,体态高大,听得芷秋兰的柔声柔语,心里如水,神色平和道:“芷姑娘,我看你修为不错,这一次进玄闻门,应无大碍。”

    芷秋兰轻拂鬓发,眼里闪过一抹异色道:“可小女子这边,其他人好凶呢。”

    黄五嘿嘿一声,正要说些什么,站在身旁的另一男子,不悦色道:“黄五,规矩你懂的,我先走你一步。”

    男子面容健雅,眉清目秀,身八尺有余,站在人群里颇为夺目,是一个不可多见的美男子,他凝目望了观战台上一眼,就走了过去。

    黄五急忙说了声:“朱师兄慢走。”

    芷秋兰盯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对黄五问道:“那个是你师兄,那他是玄闻第几?”

    黄五伸出两个手指头,骄豪道:“玄闻门第二子,朱二!”

    芷秋兰不动声色的看了朱二背影,又继续媚笑道:“黄师兄,我看你背一把非凡大剑,想必也是在玄闻门里数一数二的师兄吧?”

    黄五得意的笑了一声道:“我是玄闻门第五子,怎么说也是千人之上!”

    芷秋兰痴痴一笑,笑的春风拂面,使得黄五看的如痴如醉,不由得伸手牵住了芷秋兰的玉手,芷秋兰轻挽鬓发,娇嗔道:“黄师兄,你刚才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来着?”

    黄五瞄了一眼旁边的其他修士,发现没有人注意这里,轻轻握住芷秋兰的玉手道:“这是师兄给你的见面礼,可要收好了,师兄下次可是要找你要回来的!!”

    芷秋兰脸色娇红的轻笑了一下,没有把手挣开,任由黄五握了好大一会... ...。

    王宇走在各个擂台间,来到了十号擂台,擂台上此刻正是公孙亨与一名凝气六层的散修斗法。

    公孙亨一手好扇,轻轻深吸了口气,冲着对面散修微微一扇,以扇成风,以风代刃,刃舞如雨,铺天盖地。

    对面散修不敢丝毫大意,一手指天而抓,大喝道:“山魂!”

    轰隆,擂台一下震动,凭空出现一座大山,形同幻影,但却足有真山重量,蹦跶一声落到擂台,挡住了激射来的万千风刃利雨。

    公孙亨见刃雨被阻,轻脚一点,竟是徒身飞起,大喝道:“公家第一式!”

    话声一落,由他修为催动的短扇陡变长扇,呛啷一声,无数飓风袭来,迅速在扇前凝聚成一把巨扇,蓦然凌空斩下,迸发出嘶嘶的空气摩擦声,周围狂风鼓起,无数飓风和巨扇砰的一声打在山魂上,山魂咔嚓一声,轰的一下爆开,连同山魂主人都被震飞擂台。

    台下一阵哗然,纷纷惊叹公孙亨的手法,被公孙亨打下擂台的男子,不满的哼了一声,一脸怒气的离开人群。

    公孙亨轻脚落下,一脸神意,摆出了一个自以为风流倜谠的姿势,惹来一阵欢呼。

    王宇淡淡的笑了笑,暗道这也是一个自恋的家伙。

    观战台上的薛油条,一脸黑气道:“我就是看不惯他自认为风流倜谠的样子,要不是他太过于自恋,我也不会输光了所有家产。”

    可此刻老杜子一脸正色道:“你刚才听到他说什么没有?”

    薛油条道:“公家第一式,公家的人,蒙武修真界数千年前的第一修真家族。”

    “不错,正是公家的人,他手上的那把扇,要是我没猜错,是公家第一器宝乾坤扇!”老阴怪在一旁凝重道:“公家数千年前,遭不明修士屠族,整个公家人死之*,只有极少族人躲过一劫,但也从此颓落不起,后来更是隐姓埋名,不知所踪。”

    老杜子嘿嘿笑了两声,没有说话,薛油条抿了口茶道:“这一次散修招选,倒是出了这么个人物,看来公家是要从出修真界么?”

    一直瞌睡不醒的成老,此刻微眯着眼突然说道:“不管公家如何,我玄闻门与公家无冤无仇,倒也不怕,这一次让他拜入你薛油条门下,我想以薛油条你不要脸和细心如针的作风,应该能做到知晓他进入玄闻门的真正目的了吧?”

    薛油条老脸嘿嘿笑了一下,点了点头,难得有一次如此,老杜子和老阴怪,都没有出口讽笑他,全部都安静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与王宇并肩走的公孙亨。

    老头子成老,一张蜡黄的脸,看不出丝毫的色彩,可是眼睛却炯炯有神,盯着王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里喃喃道:“一把好剑,不知配不配得上你这个人?”

    练剑的人,天生对剑有一种情感,这种情感藏于心间,根本不能用言语表达,每每遇到一把好剑,这种情感就会自动流露于心间,作为一代剑修的成老,自然感受到王宇身上的那把----紫炎剑!

    成老是玄闻门里,成名多年的剑修,对剑法的领悟和使用,已经到了化意为剑的地步,昔年获得玄闻门流风道尊亲自指点剑法,于剑法一路上,成老剑法更是无可匹敌,在玄闻门里,除了流风道尊外,当真再无人可以在剑法上,超越成老人者。

    王宇与公孙亨相谈甚欢,王宇的谈吐富有雅致,公孙亨的谈吐富有风趣,两人一来二往,就已经相熟。

    王宇含笑道:“公孙兄的一招公家第一式,倒真是富有天势,借天地之风,化为己力,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公孙亨耍了耍手里的短扇,得意道:“那是当然,公家可是厉害得很的。”

    王宇讶异的问道:“公家?公兄不是散修吗?”

    公孙亨轻声咳了几下道:“我姓公,所以我是公家的!”

    王宇恍然大悟,他姓公,那么他就是公家的啊,只是这句话在王宇看来,隐隐不对味啊,但又找不出是哪里,于是暗自觉得无趣,与公孙亨道个别,急忙往自己的擂台那边赶去。

    数十个擂台,打得火生火热,在人群围观处最多的擂台处,是那个浅碧长裙,手里拿着一根兰花草的女子,她不仅有一张惊如天人的瓜子脸,更有一身天怒人怨的水蛇身姿,眼珠如琉璃般的晶莹,脚步轻点如蜻蜓点水,微容笑起仿佛春风,当真是吸引了台下一百来名的观战者。

    黄五更是笑的如痴如醉,哪怕为她付出再多的东西,他都会觉得很值得!

    王宇从芷秋兰的擂台处走过,自然惊叹她的美丽和迷人,于此不由得想起,那一身红裙,悠悠眼眸,玉洁冰清,出尘脱俗的花不落。

    “恐怕世间只有花不落才能与她一比!就连张师姐都不能... ....。”

    王宇淡淡的吃然一笑,觉得自己多情了些,怎么会想到花不落了,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当下之急,得先是把六号给打下台才是!

    联想到擂台那边的粗布大衣男子,一双如死水般死寂的眼眸,王宇就倍感刺手,这种没有感情,且又毫无生气的人,虽不是最可怕的,但也是最棘手的,因为这种人,往往都活在某种信念当中,比如是对强者的追求,或者是对仙的追求。

    基于这种追求,这类人的道心,往往是坚如磐石,不可动摇,早已至生死于度外,生死已经超出了他们真正意识里的范畴,唯有强大和成仙,才是他们永恒不变的信念。

    王宇的目光带有着睿智般的思索,再有信念的敌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总是要低头的... ...。

    三号对六号,是王宇打败三号后,才抽出来的号码。

    一百来个散修,被分成五组,大致是四五六七八组,按每一层修为来组成一个比斗单元,每一个单元,只取最后一名胜出者,一共只收五人!

    王宇身为凝气五层,自然与凝气五层散修一组,这一次他面对的六号修士,是一个女人,她算不上美丽,也算不上丑陋,体态有些雍容,身上散发着一股成熟的味道,无意间可勾人心神,与那种小花嫩草相比,倒也有一番别味。

    这个有三十多岁的女人,一步登台,就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尤其是那些整日修道,枯燥无聊的玄闻门弟子,见惯了小花嫩草,忽然碰到有这么一股别样滋味的女人,都纷纷聚拢过来,寻找别样风趣。

    王宇登台立足,一个是丰满成熟的女人,一个是略有稚嫩的白衣书生,倒还真是有一种别样情趣。

    薛油条更是两眼放光自语道:“身材真是不错的小娘子,不知道臭小子会不会赚便宜。”

    身后伸出一只雪白肌肤的玉手,突然拧了拧薛油条的耳朵道:“他要不会赚便宜,你是不是也想上去赚一把?”

    薛油条脸色一变,从通红变成白皙,再变成惨白,坐在那里战战兢兢,不敢说话,老杜子睁开眼皮子道:“陆师妹你来了!”

    擂台上的丰满女人,一语出惊人道:“小哥,一会可别说我母猪啃嫩芽哦!”

    王宇淡淡的笑了一下,知道这是一句在俗世间,那些不安妇人所喜欢调侃俊俏公子的风情语,于是故作老道的模样道:“那嫩芽儿可会刺人哦!”

    台下哄然一笑,固然知晓这是妇人和公子哥的*语,年纪虽不大,但对一群早已春心萌动的玄闻门弟子来说,这些话他们不知道私下里偷偷聊过几句。

    也有众多尝过特别滋味的年轻人,不免多瞅妇人几眼!

    丰满女人看似别有风趣,懂得招人欢心,但却一改作态,心如蛇蝎在所有人都未回神的时候,一招无形羽箭,已然射出,咻的一声,直射王宇胸口。

    众人哗的一声叫起,露出惊异,背负长剑监督的玄闻门弟子,更是微微皱眉的看着王宇一动不动,羽箭起青芒,一招强势,锐不可当。

    如若麻痹大意下,这一羽箭,足以要人命!

    可王宇却如早已知晓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右掌腹间剑形闪烁,铛的一声紫炎剑打在羽箭上,羽箭咻的偏移了轨迹,从他身旁飞过,射在擂台上撬起一块沉木,木屑飞扬。

    看似轻易的莫名一拍,可在羽箭的高速巨力下,王宇还是被震退了两步,右手虎掌微微发麻。

    台下的观战者,都倒吸口气,这种阴险的暗箭,让他们冷汗嗖嗖落下,试想要是让自己站在上面,能接下来么?唯独那粗布大衣的男子,眼神还是如死水一般死寂,只是嘴角异常的挂起一抹冷笑。

    丰满女人不苟言笑,看着王宇冷冷道:“有些可惜了,没有射死你!”

    王宇的目光陡然冰冷,神色一改常态,没有刚才那般谈笑风生的稚容,变得冷漠无情,声音彷如刀锋犀利:“也真是可惜了,你让我想杀人现在!”

    丰满女人一声冷笑,身影鬼魅般闪出,彷如幻影,陡然在擂台上分身四个一模一样的女人,看不出哪一个才是真正本人。

    她的声音也恍如鬼魅,嘶哑阴寒:“拿命来吧,用你的命来血祭我的魅影术法。”

    王宇面色微变,四个幻影从四方包围他,让他无从下手,顾前难以顾后,顾左顾不得右,当真是一大难题。

    台下当初见到女人出手的散修,眼见这般都不约而同讶异失色:“这女人好可怕,看来当初上一场,她根本就没有展现出真正实力!”

    王宇的剑尖,在众人的哗然里,分别在不同的四个幻影里来回穿梭,剑尖挑刺,剑意凛然,呼啸呛啷声不断,可却连番挑刺之下,依旧无法伤得女人分毫。

    女人的身法诡异,恍如鬼魅,各种鬼哭之声,连绵不绝,凄厉阴寒,可以透人心神,震撼人的心智,于她的声音里,不知不觉中会沉浸下去。

    王宇一时无法破解,更无法从幻影中挣脱,在这鬼魅的哭声里,心神黯然迷茫,似乎感觉到,数万鬼魂,正在噬咬自己的躯体,血肉一块一块的剥落,鲜血一滴一滴的流淌。

    于万鬼中挣扎,王宇的头角额间,微微的渗出几丝汗水,这个棘手,且又艰难的问题,让他一时措手无措,全部处于被动之中。

    在这种僵持下,女人出奇的没有对王宇出手,只是鬼魅哭声迷惑王宇心智,从其失神惶然中,一丝一滴的,抽干王宇身上的修为,直到化为干瘪的干尸为止。

    下方的散修和玄闻门弟子,早已经是大呼震惊,忍不住倒吸寒气。背负长剑的玄闻门弟子,眉头则是皱的犹如一缕黑线,一片阴寒,他并不是觉得这女人有多厉害,而是认为,这套术法他见过!

    “合魅宗的梦里迷花!”老阴怪盯着四个幻影,沉声开口。

    老头子微眯着眼睛,随意道:“合魅宗的术法,出现在一个散修身上,今日是要变天了么!”

    一席白衣,超凡脱俗的陆琦长老,轻口淡淡道:“合魅宗的梦里迷花,可夺人心智,在惶然茫知当中,抽干修士的精血和修为,我看那小子,十有*是逃不过了!”

    老头子呵呵一笑,眼睛又眯起了一条缝,薛油条战战兢兢的坐在那里,心里担忧着王宇的惨败,又在偷偷骂道:“最毒不过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