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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眼周围招聘的桌子,似乎都是贴着标号什么的,我猜应该有人收费才是,果然这个想法刚定,就有穿制服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问我们干什么的,说这里只有招聘的人才可以坐。
“我们就是招聘的。”老鬼黑着脸看着来人。
“招聘要先填表,还有交钱,你们懂规矩吗?”年轻人火气冲,老鬼态度不好,那人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规矩?我以为,拳头就是规矩。”老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偏了偏脑袋,双手抱在一起,掰得咯吱咯吱响,然后,我就看见那年轻人脸色一变,结巴道:“你,你要干什么,我们这里有监控的。”
“你怕什么,我活动一下筋骨,犯法吗?"老鬼挑眉看着他,难怪他说自己没朋友,一言不和就要打人的节奏,能有朋友才怪。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开口道:“我们只是临时想找个保姆回家,不是单位,当然我们知道这样有些不合规矩,你就通融一下,我们一会儿就走。”说完我便拉开了包准备塞点钱给那小哥,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包里,居然多了一捆现金。
我很确定,之前放窃听器的时候,还没有这钱,看封条,应该是五万,是李策昨晚给我的?这男人,给人钱就不能提前说一声么,幸好我的窃听器已经提前拿了出来,不然要是被发现,我该怎么解释,看来以后,包里是不能随便放东西了。
“行了,那你们就坐一会儿就走吧。"年轻男人看了我一眼,又看看老鬼,转身就走。
“小苏苏,长得漂亮就是不一样,你看,红包钱都省了。”阿花在一旁打趣道,我刚才开包拿钱的动作,她倒是猜了出来。
“就你嘴贫,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色啊,小色女。”我笑了起来,从包里拿了一万出来,塞进了她的手里。
“你这是。。。”阿花皱眉看着我,脸色有些为难。
“你最近没有工作,我看侯泽宇那样,怎么也得休息休息吧,我那开业可能还有段时间,你一直用他的钱也不好,你拿着,不过别给你家拿钱了,那就是无底洞。”我低声说道,直接把阿花的包拉开,拿着她的手放了进去。
“小苏苏,你老是这样,会惯坏我的,可惜我不是男人,不然的话,李策包,养你,你再包,养我,我们一定很幸福的。”阿花一边说,一边抱住我在脸上就亲了一口,亏得她今天没有收拾就跟着出来,不然我脸上一定有个大口红印子。
老鬼在一旁默默看着面露嫌弃,阿花见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好在老鬼不和女人计较,不然两人的脾气,搞不好又要战斗。
“老鬼,你去帮我打印个招聘保姆几个字可以吗?我刚才来的时候好像看见门口就有打印店。”我笑着开口道,这么做下去也不是办法,不然即使老狐狸的人来,主动和我们三个搭讪,不也太奇怪点了吗?
老鬼听了点了点头,就大步朝门口走去。
“你家那保镖是不是喜欢你啊,对你言听计从的。”阿花看着老鬼的背影挑眉说道。
“人那是忠诚,懂吗,你脑袋里能不能有点正常的东西?”我一脸无奈的看着她,阿花眼里,大概谁对我好都是喜欢我吧。
“啧啧,男女之间,忠诚个鬼,你最近和李策怎么样,昨天看你们的样子,你是不是快要转正了?”阿花一脸兴奋的说道,以前我们在外滩一号上班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见李策带谁出去吃过宵夜,还是路边摊,也难怪阿花会好奇。
“转正你个头,反正策哥对我挺好的,我也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以前的姐妹那些,你还在联系么?”我笑着打着哈哈,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在没有确定之前,我不会告诉阿花太多,并不是我信不过阿花,只是知道的越少,反而对她越好。
她那说话不经过大脑的性子,太容易被人利用,比如当初的我,利用她进了场子,然后,接近李策。
“没有怎么联系,你不是说让我从良吗,泽宇哥也不希望我再继续去做那个,他说亏身体,小苏苏,其实我现在也很迷茫,我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像做梦一样。”阿花拉着我的手,大大的眼睛里,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和迷茫。
“放心吧,就算是梦,也是美梦,我相信我们一切都会好的。”我握住她认真说道,我苏如心朋友不多,虽然我一开始是利用阿花,但是到现在,我真的把阿花当做我做好的姐妹,谁要伤害她,我第一个不同意。
老鬼很快就把打印好的单子拿了过来,其实我们也可以选择家政公司,不过我们这边的家政公司就那么几家,要是一直长期使用,难免李策会找人调查背景,那样的话,被发现的机会会增加,所以,我只能选择这个看似笨拙又直接的办法。
贴上之后,很快就有了来咨询,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一口乡音,手上的衣服,估计是捡媳妇穿的,很花,又有些不合身。
“姑娘,你们是不是找人啊,俺什么都会,又勤快,只要给钱我就干。”大妈摩擦着双手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感觉组织应该不会有这个年龄的卧底,而且看形象,太不整洁,李策虽然不说,其实从细节我也发现他是有洁癖的男人,每次完事之后,只要还有力气,他都会带着我去洗澡。
“阿姨,我们这个不适合您,想找个年轻一点的,您再看看别家吧。”我开口笑道,或许她的家境很需要这个工作,可是,我不是开善堂的,天底下,穷人太多,以前的我,也很希望有人帮我,可是残酷的社会告诉我,没有人愿意帮助弱者。
“我觉得她挺实在的,就是穿的土了点啊,头发也不行,太乱,看上去几天没洗了。”看着大妈失落的背影,阿花惋惜道。
“那你请回家用啊。”我笑了起来,她是在选美吗,还管别人美不美。
“算了,我自己都养不活,还养个妈吗?”阿花大笑起来,魔爪就朝我伸了过来,吓得我赶紧把胸口捂住,这女人,如果是男人的话,绝对色中,狂魔。
后来陆续又来了几个,都是老实巴交的妇女,一再表示自己能干,吃苦耐劳,有个还说自己有经验,可是我都觉得不是我们组织的人,其实我和老狐狸并没有事先沟通过,万一他领会不到我的意思,该怎么办?
我看了时间,都快十一点半了,人才市场的人越来越空,我有些失望,难道,我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吗?现在我也不敢轻易给老狐狸发信息,昨晚的事情告诉我,似乎秦昊天的势力范围,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小姑娘,你们是不是找保姆啊,你看我行吗?”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不同于刚才的面试者,她虽然穿着朴素,可是鞋子,确实皮鞋,干干净净的。
而昨晚下过雨,刚才几个大妈,布鞋上,还有泥泞。这个,是老狐狸的人么?
“对啊,我们家想找个会做饭的保姆,工作就是做饭打扫,阿姨哪里人?”我微笑着说道,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脸,任细节,我都不敢错过。
"我是火敬村的,女儿嫁到城里,孙子也开始读小学,所以我想赚点钱帮补一下,我来城里几年了,不会那么邋遢的,做饭我以前还在村里开过小菜馆呢。”中年女人说话的时候,不吭不卑,语气带着丝丝自豪,谈吐还是得体朴实,比之前来的几个老阿姨确实好的多。
“那你都会做什么菜啊,不用带孙子吗?我们可不包住。”阿花挑眉看着她说道,给我使了个眼色,看样子她也觉得不错。
“普通的家常菜我都没有问题的,拿手的有土豆排骨,番茄炒蛋,鱼香茄子,狮子头。只要不是很复杂的,我都行,主要现在孩子读书太贵,什么补习班那些,都要钱,我和女儿住,不想当她的负担,只要可以贴补贴补家用就行。”女人一脸诚恳的朝我说道。
“行,那一会儿直接试菜可以吗?刚好我们还要回家吃饭。工钱的话一个月三千,饭钱实报实销,每周四天假。”我笑着说道,三千在雄城不算高工资,但是单纯保姆的话,不住家的那种,我昨晚百度了雄城的行情,平均2500左右,这个价位不算低,从她刚才报的菜,都是我平时爱去老狐狸小区门口打包的菜。
所以她一开口说菜,我就知道,这个妇女,一定是老狐狸的人。
老鬼全程看着我招聘,这个阿姨确实也是面试里面看着最顺眼的了,后来这个叫寇春芳的女人,就跟着我们回了别墅。不过这名字,是真的还是假的,真的还是蛮有乡土气息的,阿花说和她的陈翠花可以凑成一对儿了。
买好菜,阿花拒绝了我的邀请,说要回去看看她的泽宇哥哥,爱情果然令人盲目啊,比如我,比如李策,或许我们心里,对彼此都不信任,可是那些夜里暧昧的空气,让我们又彼此依赖着。
策哥,你心里,真的信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