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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飞日斩话语一落,在场一些不知情的忍者,纷纷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旗木新雨。要知道,许多忍者都是因为收到村子征召,才匆匆忙忙从外村赶回来,错过了猿飞日斩为旗木新雨造的第一波势。
因此,突然听到旗木新雨继位五代目火影,他们自然有些震惊。但是大部分忍者却一脸平静,这个结果,他们早在很久以前就接受了,再加上旗木新雨今天表现出来的实力,坐上火影之位,也在情理之中。
此时,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忍者进入了会场,看着精神萎靡,身上沾满鲜血的猿飞日斩时,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在雨幕中,猿飞阿斯玛抬手擦了一下脸,拭去了脸上的雨水、汗水以及泪水。
“阿斯玛,你终于...回来啦?”
见到阿斯玛,反应最大的人是猿飞日斩,他不理会自己早已脱力的身体,原本已经萎靡的精神,也重新振奋起来,强撑着并足雷同的肩膀,就要站起来。一别八年,猿飞日斩终于再一次看到了阿斯玛。
八年来,阿斯玛回村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回来的目的,只为了祭拜猿飞琵琶湖和他的兄长,从不与猿飞日斩相见。
见猿飞日斩想要站起来,阿斯玛一个瞬身,来到了猿飞日斩身边,轻轻按住猿飞日斩的身体,阻止他站起来,空中强装镇定说道:“我只是回来,传递大名的意见。”
说着,阿斯玛掏出了一个卷轴,正是大名对于猿飞日斩之前书信的回复。内容很简单,无非是什么“木叶隐村精英上忍旗木新雨,功勋卓著,对木叶隐村及火之国有着巨大贡献,是成为下一任火影的不二之选”之类的套话。
虽然理论上,木叶村隶属火之国大名掌管,但是实际上是各管各的,除非国战爆发,否则其他时候大名都不会干涉忍村的发展。这所谓的对于猿飞日斩挑选的火影继任者的意见,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大名也不会傻到去拒绝。
“好好,回来就好。”
猿飞日斩结果阿斯玛的卷轴,满脸欣慰的看着阿斯玛,他才不信阿斯玛是单纯的奉命回来。要知道着八年来,猿飞日斩和火之国大名通信无数,也没见那一次阿斯玛会亲自送信回来。
猿飞日斩并没有沉浸在与儿子重逢的喜悦中,他再次看向了旗木新雨,说道:“新雨,这下你继任火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也不会有人敢反对,你大胆的去做吧。即使我生前做了什么错事,需要将我拿来批斗,我也心甘情愿。”
猿飞日斩用了“生前”这个词,因为在他看来,此时的他已经必死无疑,也不再去计较这片刻的生命。
虽然猿飞日斩想得豁达,但是其他人却没有那么洒脱,现场已经有不少啜泣声响起,特别是从小就守卫在猿飞日斩身边的暗部,虽无师徒之名,更无父子之实,但是对待他们这些暗部,猿飞日斩从未亏待过。
“大蛇丸......你开口认个错,我会请求新雨...让你走得痛快一些。”
猿飞日斩看先跪伏在地,身体不断颤抖的大蛇丸,心最终还是软了下来。但是大蛇丸并没有领情,微微抬起头,不断冷笑,他想嘲讽猿飞日斩,但是身体上传来的不会停止的疼痛,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四代,本来想着死后和你见面,没想到,我们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不过也好,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个心愿,你现在能去净土了。”
“三代大人,您......”
波风水门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猿飞日斩挥手制止,猿飞日斩此时的脸色更加难看,眼见着已经快到极限了,他还有一个人要嘱托。
“自来也,不许再随便离开村子,忍界的未来,就在村子里,用心去寻找吧!”
自来也早已解除仙人模式,此时他毫无形象的盘坐在地上,脊背向前弯曲,头也低到了极致,只是他只顾得一个劲的点头,身体时不时还抽搐一下,如同一个犯了错被父母教训的小孩子,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任谁都能感受到自来也的悲痛。
“哈哈~咳!嗬!嗬!”
猿飞日斩笑着笑着,像是被呛到了一般,咳嗽了一声,随后张着嘴不断喘息,但是却发出破风箱被拉动一般的声音。
猿飞日斩艰难的看向身后,在他的眼中,死神正在拉动着链接在自己身上的灵魂锁链,他无助的开口说道:“死神大人,请您再让我说一句话。”
死神仿佛真的听懂了猿飞日斩的诉求,停下了动作,猿飞日斩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看向旗木新雨,招了招手。卡卡西拍了拍旗木新雨的肩膀,示意让他过去,旗木新雨也没多说什么,走到猿飞日斩身边,半蹲下来,倾身俯听。
“新雨,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十九年前吧,那时是你入学,我还专门找你谈话了。”
猿飞日斩的声音逐渐微弱,显然是死神对于猿飞日斩的这“一句话”,感到不满,催促他快点,猿飞日斩用最后一丝力气,抓住旗木新雨的手腕,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期待,说道:
“十九年前,你就喊我三代目火影大人,之后你还是这么喊,即使是今天,你还是这么喊。现在,能喊我一声猿飞大人吗?我希望,我值得你这么喊我。”
“猿飞......猿飞大人!”
旗木新雨最终还是喊出来了,但是不知道猿飞日斩也没有听到,此时猿飞日斩已经闭上了双眼,瘦小干枯的身体,依靠在阿斯玛身上。
阿斯玛抬头,使劲眨着眼睛,不断吸溜着鼻子,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和自己的表情。
猿飞日斩死了。
这个在忍界名扬数十年的忍雄,最后死在了和自己弟子的手中,大蛇丸的身体此时不再颤抖,跪伏在那里,微微抬头,看着失去生机的猿飞日斩。这是大蛇丸发动木叶崩溃计划的目的,但是他此时却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
“大蛇丸!”
一直啜泣的自来也,突然站起身怒喝一身,几步来到大蛇丸身前,将他扑倒在地,如同顽童打架一般,拳头提起落下,没有任何章法。
大蛇丸也没有反抗、没有痛呼,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任凭那砂锅大的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