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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单的新一恼怒地跺着脚,他们怎么老是忘记他呢?他小跑到玄武面前,伸出两手命令道:“玄武,抱着我超越他们!”玄武假装没有听到,像是一根木桩似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静。
新一气急,愤愤地甩手跟向前面两人,而白虎玄武也不疾不徐地跟在他后面。
“殿下,夫人,小少爷。”随着奉天行带着桑冉的进入,和新一亦趋亦步的紧跟其后,青龙首先恭敬地说道。
桑冉看着一个比奉天行还高出一个脑袋的魁梧男人就那么顺从地弓腰向她问好,心里有些别扭,但还是没有多话。扭头看向奉天行,意外地看着他脸上的沉怒。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长相精致,处处透着性感的女人趴在地上没有起身,而且她的目光就紧紧地跟随着奉天行。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和新一,那眼神里闪着的炽热爱恋让桑冉觉得有些难受。
刚想抽出被奉天行握着的手,就被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暂且不动,冷着脸看他怎么处理。
“朱雀,见了夫人你也不行礼?”声音低沉清冷又透着抗拒不了的威严。
桑冉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女人,目光微敛,并没有因为朱雀无言挑衅有半分的难耐,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悲,一个如此骄傲的女人竟然为了爱情如此卑微。
不同于桑冉的冷静,新一则是冷眼旁观,就像是在欣赏一只正准备示范动作的猴子般的不屑;而奉天行则像是领导一切的王者,正睥睨着仰望他的属下们。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桑冉,心中的郁结更是深了几分。
朱雀双肩瑟缩了下,心底里不禁发怵起来,但因桑冉就在她眼前,她不能就让她觉得自己的懦弱。硬是抬起眼与奉天行直视,那双眼里满含期待地看着他。似乎想要从那对清冷的眸底里看出一些些疼惜。
她以为,能成为暗组四卫的她,能让奉天行哪怕就是因为惜才,或者也要顾及自己曾为了救他拼掉性命。也会给在心里给她一点点位置,哪怕是一丁点的位置。
只是,她并没有如愿,那双眼睛里有的只是寒川般的冰冷。
奉天行放开桑冉的手,上前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摔在墙上。声音带着从容不迫地镇定和居高临下的命令:“那是暗组的夫人,就算是她今天要你去死,你也得马上给我结束了你的命!”
话甫落下,朱雀就狼狈地从墙上跌了下来,再一次以着她不能自已的姿势趴在地上,只觉得喉间一阵刺痛袭来。精致的脸上因为害怕和缺少氧气涨红了起来,她再一次抬眼看向奉天行时。
只见那个被他爱了十多年,并且身上的伤疤也因为替他挡了无数颗子弹,那一直是她最引以为傲的伤疤。却用着无比寒冷的目光逼视着她,难道在他心里就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吗?
为什么那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能得到殿下的整颗心?
可迫于奉天行的威严,以及说一不二的态度。她只能低着头,哑着嗓子说道:“夫人。”
桑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向奉天行时多了分清冷。她这时候才幡然警悟过来,这时候的奉天行才是真正的他。那个温柔、霸道又专制的他是他给她的另一面,只是那些都只是表面而已。
要是,有一天他不再眷恋,那些所有都会顷刻消失,不留一点点痕迹。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也惊觉到了背对着她的他。
刹那间,奉天行身上的寒栗即刻褪去。他冷哼一声就当是给朱雀的回答,然后转身上前牵着桑冉到沙发上坐下。
朱雀闻言立即艰难地扶着胸口站起身,走到白虎身边,四人排成一行站在那一家三口前面。微微躬着的身体透出了他们的恭敬,面上的表情也透露着他们对奉天行的忠心。
只是桑冉突然觉得,这间房子太过压抑,而里面待着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氧气的输入,就连她一手养大的儿子也十分适合这样的氛围。她浑身一僵,呆呆地扭头看着新一。
那脸上有着的表情绝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该有的,嘲笑、狠戾和一闪而过的晶亮光芒在眼底。她狠狠闭上双眼,这一切都要来了吗?
听着他们诉说关于暗组、血玫,以及奉氏集团的种种,还有那些想要加害于她的人。桑冉顿时觉得一阵恍惚,这些并不是她要的,奉天行和她注定不是一路人。脑袋一阵眩晕,就连看着前面的人都成了重影,桑冉意识一沉便跌入了黑暗。
桑冉在新一小声的叫喊中渐渐醒来,睁开双目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境悠远绵长,梦境里明净如一泓秋水。视线逐渐变得清晰,扭过头看向一脸紧张的新一。
“我怎么了?”哑着嗓音开口,喉间一阵刺痛。
刚才不是在书房里吗,怎么会一下子就回到了卧室,为什么她的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她怎么了?
新一脱了鞋子从另一边爬了上来,两手握着她的双手,桑冉感觉身体里一阵暖流袭来。无力感也逐渐减少了些,就连意识也渐渐回笼。
“妈咪,你昏倒了,都睡一天了。”儿子担忧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桑冉耳内觉得一阵嗡嗡声,反复琢磨了几遍才能真正理解。
“昏倒了?”桑冉疑惑的重复道,为什么会昏倒,明明已经好了不是吗?可为什么她觉得心里那么难受,闷着她就像是被囚困在一个毫无生气的地方。
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桑冉撑起虚弱的身体掀被下床,守在一旁的人想要阻拦她下床,但又害怕一个不小心弄伤了她。
“夫人……”桑冉不理会,用力地推开那些伸过来的手,自己也踉跄了两步。她迈着两条如灌了铅般沉重的腿拉开门,只是还没走出去就跌进一个宽厚熟悉的怀抱。
奉天行目光沉静,但透着不悦和隐忍的怒气,走两步就能昏倒的人竟然还想去哪儿?将人打横抱起,奉天行顾不上身边还有许多候着的暗组成员,把桑冉放上床抱在怀里,语气冰冷道:“把辛牧带进来!”
朱雀的脸色立即从欣喜转为煞白,她紧紧握着手心,任由短利的指甲刮着手心上的嫩肉,心里一阵抽痛。殿下不相信她,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吗?为什么她为他做了这么多也及不上那个女人的万分之一。
她不过就是跟殿下有一夜的露水姻缘而已,而她自己从十二岁被殿下救了,就连命都能毫不犹豫的给他。
这样的她,为什么不能得到殿下一点点垂青?她和闫森的诊断都不能让殿下安心吗?
“是。”青龙冷冷睨了眼朱雀,似是警告威胁,然后转过身让辛牧进去。
辛牧先俯下身检查了一下桑冉的身体,然后看向朱雀,问道:“你检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语气温和,让人看不出喜怒,和他的形象十分相似。桑冉背靠着奉天行的胸膛得出结论。
朱雀先是一愣,淡淡道:“心里烦闷,致使大脑晕眩,一度昏迷是因为意识。”语气有些不屑,这样软弱的女人怎么配留在殿下身边?
“其他人先出去,四卫留下。”辛牧淡淡对众人说道,然后看向奉天行,解释道:“夫人需要休息,四卫留在这我有话要说。”
奉天行点头,不到十秒钟,房里就只剩下四卫、辛牧、新一、奉天行以及桑冉。
辛牧瞥了一眼朱雀,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扭头问奉天行:“如果我的处理会让你觉得不快,那你大可把我逐出暗组。”桑冉的臻首是缩在奉天行的肩窝处,并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是觉得气氛异常沉重。
她的内心一直在排斥这样的感觉,从希腊回来的好心情一度被这样的沉闷破坏,她的大脑就像是个不断吸收这里的容器。不管她多么排斥,却也得一再忍着难受吸收。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
随着奉天行的点头,辛牧冷眼看向朱雀,从随身箱里取出一支针剂。“夫人的症状和你说的一样,不过我把医书交给你,是哪一本上面有写了在这种情况下,需要打镇定剂的?并且为什么你打的针剂里还含有轻微的迷药?”
朱雀脸一白,猛然的,她双目瞪向桑冉那一张虚弱的脸,心中蓦然地徒增了许多对她的憎恨,就算是如此软弱的她也能在殿下的怀里冲她无声地叫嚣着。凭什么那个女人能得到殿下的心,凭什么就算是昏迷了一夜殿下也不会看她一眼,而守在那个女人的床边?
她爱了他十多年,不管她为他受伤多少次,徘徊在死亡的边缘上多少次,也得不到那个女人所受到的一丁点宠幸。而她呢,却对殿下的关爱嗤之以鼻,还那么不屑。凭什么想要的不能得到,得到的又在不知满足?
桑冉不由呆滞,一个在爱恨里挣扎的女人的面目竟然如此可憎,明知道给予的永远不会有任何回应。还傻傻地盼着总有一天会得到别人正在享受的,而不尝试着放开心胸去接受另一种美好。
她虚弱地直起身子,避开了奉天行的帮助,也避开了让她现在恐惧的新一,淡淡对众人道:“我累了,你们没什么事就出去吧。”她的心好难受,沉重一半惊慌一半,一半潮水一半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