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是谁眼中的风景?

鱼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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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继续睡?”以往她都是睡到八九点左右才起的,今天还真是破例了。

    桑冉苦笑,道:“都睡了这么多天了,再睡下去还真成猪了。”

    闻言,奉天行浅笑,本来还有着她醒来后会给他脸色看,或者是干脆不搭理他。没想到,桑冉却不再提那事,还能跟他打趣。

    邪肆一笑,奉天行翻身覆住她的身子,两指熟稔的揭开她的系扣睡衣,不给她挣扎的机会立即吻住那张准备喋喋不休的樱唇。

    “睡不着,我们来做些运动好了。”

    喟叹一声,桑冉两臂环过他的后背,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主动的将樱唇奉上。趁着他滑腻的舌霸道挤进她口腔时,口齿不清地说着:“有何不可。”

    这一次的桑冉很热情,在他进入之时,紧紧地抱住他的脖颈,而他在一阵满足之余也不忘低头轻啄她的红唇。

    “奉天行……”她一声一声的唤他,为了确定此刻正在她身体里驰骋的人真的是他,语气透着无助又透着欢愉。粗喘和轻吟在偌大的卧室里竟显得有些飘渺,悠长而又深远。

    激情过后,桑冉偎着他,透着女人的妩媚气息,桑冉硬是睁开迷离的双眼,带着略微低泣的声音问道:“奉天行,你,会欺骗我吗?”回答吧,告诉她吧,就算是谎言也没关系。

    她在等着答案的同时,双眼隐隐透着期待,双手紧紧的揪着被单的一角。

    奉天行幽深的眼眸望着她,似是在打量桑冉为什么会突然说这话,启开薄唇刚想答话却被她一个侧身吞了回去。

    “不要回答了。”背对着他,桑冉的眼角溢出一颗晶亮的水滴,却又立刻被软枕吸收。

    她竟然在期待,期待他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只要他说不会,那她一定会问出为什么不能娶她。可他的迟疑却刺伤了她的心,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心此刻却是坚定了。

    整理好情绪,桑冉背对着奉天行轻声问道:“奉天行,我有个要求。”语气虽微弱却透着坚定,就像她已经决定了要走的路。

    奉天行看不清她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后背完美的线条,哑着声音开口,道:“说吧。”

    不知是愧疚,还是觉得想要弥补,这个准许来得那样突然,桑冉勾起嘴角嘲笑。准许?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用词已经变得低三下四。

    用过了早餐,奉天行紧绷着一张俊脸离去,反观餐桌上的另一片风景。

    桑冉优雅地撕开一小块面包,慢条斯理的喝了口牛奶;新一则是和玄武面面相耽,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应该是第一天的早餐应该是温馨又甜蜜的啊,怎么会两个人像是有着巨大深仇似的怒视对方。不,是男主人从头到尾的怒视,而女主人则似乎成了没有眼力见的人,边吃还夸赞新来的厨师。

    等看不到奉天行的身影后,新一跳下餐桌往桑冉身边跑去,“妈咪,你跟爹地怎么了?”

    把牛奶往桌上一放,桑冉推开好奇的新一,摆手道:“大人的事小孩子插什么嘴,哪儿来回哪儿去。”

    某小孩暴怒,爬上椅子立正居高临下睨着正在用早餐的某人,嗔怒:“哪儿来回哪儿去,是你说的?”

    “怎么?”

    新一颐指气使道:“玄武,拿把刀来,剥开她的肚子把小爷塞进去!”

    桑冉挑眉,没有理会耍宝的新一,看向白虎,道:“把朱雀放了,以后是她贴身保护我。”说完话看着白虎有些迟疑,她继续道:“你可以打电话问你的主子,还有,你们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说完话丢下怔愣在原地的所有人,慢慢向二楼走去。

    没多会儿,桑冉也只是看了几页书的时间,朱雀就已经被青龙白虎带到了卧室里。不过是一个夜晚的时间,人竟比昨夜看起来憔悴许多。

    夹了张书签合上书,桑冉浅笑,自动忽略掉门框处露出的小脑袋,径自对卧室里的三人道:“以后朱雀跟着我就行,你们出去吧。”

    青龙白虎是个衷心的人,对奉天行说的话简直就犹如圣旨般遵从,她不能轻易冒险把这两人留在身边。这不仅是对计划不利,估计是还没计划好就会被这两人发现。

    两者面面相觑,似是警告地瞄了眼朱雀,然后悄然退了出去。桑冉不知道奉天行和他们说了些什么,虽然青龙白虎不再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她知道,无论到哪里,这两人都会紧跟着不放,只是距离的远近问题。

    不过,距离远了,看的东西就不会太清楚,不是吗?

    回过头来,桑冉看着一身狼狈的朱雀,疏离道:“去换身衣服,把自己收拾干净。”侧过身拿起书,桑冉淡淡命令道。“走的时候顺便帮我把门关上,门外的那个小家伙去做你自己的事。”

    她不打算带新一离开,跟着奉天行是不好,可跟着她却也无法得到他想要的。

    以前还未认识奉天行,桑冉大可给自己个念想总有一天会找到合适的人,不过现在她的心已经被那个男人全部占据。以后的她,注定是孑然一身,那样的她,怎么能带给新一幸福?

    长痛不如短痛,明知会痛,也无法改变这疼痛的时间。

    等朱雀将一切收拾好进入那间层无比希冀的卧室的时候,看到的是白色的藤椅上的桑冉腹部平放着书,而她却是闭着眼似是沉睡。

    走到她的身边,朱雀静静的打量着安详的她。

    本来屈伸的五指下意识做成了手刀状,只要她狠心这样一掐,这个女人就会永远消失在殿下的生活里。届时,她就会完全取代她在殿下的心里。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傻到真的想动手杀了我取代我。”桑冉睁开双眼,双手合十压住书面,抬眼看着朱雀。

    那抹嘲讽,就像是利刃在她的胸腔里划过了一刀,汨汨流出血来。朱雀猛然回神,她略微尴尬地掩饰掉适才猛然迸发的狠戾,假装听不透桑冉的话。

    “属下不知夫人的意思。”

    桑冉回眸,走到阳台的护栏边,俯瞰着这盎绿的草地和逐渐萧条了的灌丛。也没点破她的尴尬,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些不属于她的风景。

    这一片地带,繁华,隐秘,每家每户都隔着千米的距离,有钱人家买房的第一首选。如今的城市,人心早已不表,笑脸迎刀,刀刀进肉。

    这样的开发区适合已经把内心锻炼得无比强大,却又万分脆弱的富豪们。

    桑冉曾记得,第一次进到这里的时候,还在疑惑为什么车开了许久才隐隐只见到相邻的两三幢别墅。那时候还在觉得,住得这么近一定是好方便培养感情。

    可谁知道,这相邻的两三幢其实就是一个法人代表的,就算是一家三口也要有隐私权,也需要有着自己的独立空间。

    桑冉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毫无空气污染。可景色再美,她却觉得如此压抑,胸腔里的那口闷气仿佛得不到舒缓就会死去似的。

    她没有办法在这个地方再多呆一些时候,这里的人每个都让她恐惧,都让她觉得无比心酸。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莫韵和新一拼命训练出来的顽劣性格变得如此患得患失,一会儿猛然害怕失去,一会儿惊慌色变害怕自己改变。

    这样子的她,究竟还是不是她,梦里的父母为什么会用那么嫌恶的眼神扫视着她。他们也在嫌她变得脏污了吗,抑或是觉得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了?还是在责怪她并没有给自己的爱情找到好的归宿。

    一大早,桑冉起床把一切打理好,将奉天行的衣物摆在床头上,只要他一起来就能看到;还特地到了新一的房里陪他睡了半个小时,之后才起身到厨房做早餐。

    许久没有接触了,难免有些生疏,“哐当”一声铲子掉在了地板上。

    奉天行穿着白衬衫,手上搭着外套和领带走过来,不理会一旁的朱雀径自走到厨房门口处看她。桑冉听到声响回眸,看着奉天行含笑看着自己。

    浅浅一笑擦掉了手上的水渍上前,接过他手臂上的领带,把他衬衫的领子翻开,再把领带缠上去,调整好长度。任由奉天行啄吻她的唇角,然后笑着把人推开,转过身的一瞬立即染满了落寞。

    以后,会有人代替她做着同样的事。

    利眼扫向一边极力压住怒火的朱雀,但却永远不是她。朱雀虽美,却永远得不到奉天行的喜爱,以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更不会。

    新一下楼的时候,餐桌上已经呈满了丰盛的早餐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桑冉有些怪怪的,像是在找机会把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完。隐隐这样的想法让他有些烦躁,可是却没有找到直接原因。

    一家三口高兴的吃过了早饭,桑冉起身跟着奉天行走到门口处,初秋早上的风微寒,桑冉穿着单薄的衣物站在门口看着他。

    奉天行的旁边是已经排列好的车辆,回头看她的长发和开衫在风中肆意翻飞,劝道:“回去吧,外面风大。”

    桑冉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目光就像初春的暖风,徐徐拂过奉天行的内心。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还要再做几次,或许两三次,或许四五次,接下来就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