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神便成魔

奴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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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罗府

    炎有情的庭院里可说是人气十足,这些时日里,摩罗羽锡将炎有情的庭院,以极短的时间快速修葺了一番,不大不小的庭院,倒是有了些家的味道。

    那两颗硕大的梧桐树依旧屹立在哪里,暖暖的阳光透过树叶射下斑驳的树影,原本的石板地换上了倾心草,一颗颗绿油油的倾心草发出幽幽的草香,周围栽种了许多白色的梦罗花,细小的花绒带着些许药类的药香,与倾心草的香味和在一起,格外舒爽。

    整个庭院与旁边的庭院本是相连的,但如今却硬生生被花木隔开,摩罗羽锡见炎有情与毁都是身着白衣,心知两人对白色格外喜爱,于是整个庭院都是白色的花朵,除了梦罗花,还有幽静罕见的白色冰芯花、花香清淡的大花瓣语情花、无色无味花瓣透明的佐沙花……白色花朵呈环形层层叠叠的覆盖,花朵之后是参天的光竹,嫩绿的光竹叶散发出迷离的光芒,将整个庭院包裹其中自成一方。

    环形花朵中间,是一片倾心草的草地,草地之上是一张不大不小的白玉桌,周围八张小白玉凳,每一张凳子下都有柔软魔兽皮垫。

    摩罗羽锡这些时日,也算是摸清了炎有情几人的喜好。

    月堕总是柔若无骨,基本只有两个动作——靠在炎有情肩上,或者跪坐在地上靠在炎有情的膝盖上。所以,凳子下方的魔兽皮垫是专为月堕打造,而且白玉桌的高度降低了一些,方便炎有情喂月堕茶水或点心的时候,不会有洒落。

    而毁,对于毁来说,他只会坐在能靠近炎有情、并且可以看清炎有情面容的位置。所以,摩罗羽锡将八方白玉凳呈八角星芒状摆放,无论毁坐在那一个位置,都能清晰的直视炎有情的脸庞,而且,白玉凳凳面都较宽,可以容下两人一同就坐,这也是方便男女之间时不时的亲密之举。

    每一张凳子后的一米处,有一个方圆半米的圆形软石灵板。因为不过两日,炎有情便不太适应没有狗妖福音的照顾的日子,所以福音被月堕‘恩准’留在炎有情身边,福音端茶递水、琐事整理很是勤劳,无事的时候便是用狗类独有的姿势,跪趴在炎有情身后一米处,所以这软石灵板是为福音专门打造。

    这种种,可见摩罗羽锡观察十分微细,对摩罗羽锡来说,有月堕与毁这般的强者在府里,自然是要谨慎小心的热忱招待。但几日下来,摩罗羽锡终于明白,月堕与毁都是以炎有情为主心骨,对炎有情几乎宠溺顺从到了叹为观止的地步,所以,摩罗羽锡干脆不多做招待,只从小角度顺着两位真神强者的心意,改变炎有情的所在环境。

    这一举,无疑让月堕与毁都很是满意,但炎有情却是苦不堪言。

    首先,以往月堕靠在自己膝上,自己还能以地面脏污为借口,现在半丝借口都是找不到了!现在的月堕,几乎是每日如同体婴儿般粘着自己,懒懒如猫般靠着,压根就没有离开的意思!

    再次,毁的目光比以往更加炙热,有时候就这么紧盯着自己的脸庞不言不语,偶尔目光对上,便是情谊浓浓的展颜一笑,偏偏每一个白玉凳的角度,都能与毁直面相对,躲都是躲不开,只是硬着头皮与毁相对。

    过了几日,炎有情也终于明白了,摩罗羽锡分明是将自己卖了,而且是卖得渣都不剩!但面对摩罗羽锡这样的地下出卖,炎有情却也只能哭笑不得的接受!

    这些时日很是清闲,摩罗羽锡与摩罗涵也渐渐放开了对月堕与毁的忌惮,毕竟两人在炎有情身边都是一副乖猫般的模样,偶尔对摩罗羽锡、摩罗涵提点几句,也是让两人受益匪浅。这样一来,摩罗羽锡与摩罗涵来炎有情的庭院就更勤了,到后来几乎是从早到晚都在炎有情的庭院不离开!

    此时,炎有情正在与摩罗羽锡对弈,黑白棋子摆满了棋盘,炎有情正皱着眉看着棋盘,手拿着一颗白棋迟迟不放下。

    “炎丫头,举棋不定可不是好兆头。”摩罗羽锡笑笑的开口,身边的摩罗涵等炎有情的棋已经等急了,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直想炎有情打眼色。

    炎有情微微一笑:“我对这棋一直不在行,不如毁来吧。”

    “可不许作弊,毁大人若与老夫对弈,那老夫岂不是输定了!”摩罗羽锡吹胡子瞪眼,这些日子下来他也算明白了,毁就是万事通,多日的朝夕相处,摩罗羽锡对毁与炎有情、月堕,已经没有最初的敬畏仰望,倒是多了几分随性诚恳。

    “娘子,横八竖六。”毁轻轻一笑,俊美的面容上荡起的笑容,让周围的花朵都是黯然失色。

    “嘿嘿!”炎有情得意的一笑,将棋子落下,瞅了摩罗羽锡一眼,果见摩罗羽锡面色发黑。

    “撤棋撤棋,这步棋不算!”摩罗羽锡急急道,将炎有情落下的棋子快速拿起,放到炎有情的棋坛之中。

    “那我下一步棋,还是这般下。”炎有情眯着眼,如偷了鱼的猫。

    “你这丫头!”摩罗羽锡恨恨的瞪了炎有情一眼,又瞪向毁,看见毁温存浅笑的面容,却是快速的移开目光,心下哀嚎:这种明显的作弊,他却是不敢对罪魁祸首多言半句,实在是可悲啊!

    “毁,观棋不语真君子。”靠在炎有情膝盖的月堕,慵懒的睁开了眼睛。

    潋滟的紫眸中波光流转说不出的妩媚,松垮垮的衣袍,随着月堕抬起的头向下微微滑开,修长的脖颈那白皙柔嫩的皮肤,散发出象牙般的柔光,精致的锁骨因为喉咙的浮动微微颤动,一抹笑浮上眼帘,月堕凑上炎有情的脸庞,微香的气息吹在炎有情的脸上:“渴了……”

    炎有情脸上一阵发痒,揉了揉脸,认命的挑起月堕的下巴,手抬起茶杯凑向月堕的嘴唇。因为加了群芳髓花瓣,茶水呈现出粉红的色彩,月堕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那晶亮的茶水,喉咙滚动,茶水一个不慎从月堕嘴边滑下。

    细细的一丝粉红茶水,顺着月堕的下巴滑落,到喉咙,到锁骨,到领口,粉红的茶水在那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诱惑。

    “凉……”月堕软糯的开口,无辜的双眼看向炎有情,随即便再次懒懒的靠在膝盖上,闭目不语。

    炎有情嘴角一阵抽搐,恶狠狠的瞪了月堕一眼,纤细的手指轻柔的从月堕下巴抹下,再到喉咙,再到锁骨,再到……

    “月堕,若你的手无用,我不介意让它永远失去功效。”在炎有情的手到月堕领口的时候,毁挑了挑眉,淡淡的开口。

    月堕的眼猛然睁开,然后又风情万种的看向炎有情,委屈的道:“你看,毁又欺负我。”

    炎有情满头黑线,无奈的抚眉,摩挲着月堕发丝的手猛然一紧,月堕不禁痛呼出声。

    “我腿都麻了,你就不能换个地儿?”炎有情咬牙瞪着月堕,指向毁:“你就不能趴毁腿上待一会儿?”

    月堕与毁同时身躯一抖,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快速的移开目光,心下一阵恶寒。

    “你就是偏心,几万年前你是这样,现在你还是这样!”月堕幽怨的指责,双手抱着炎有情的腿,撒娇似的蹭着炎有情的手背,嘴角牵起一朵浮梦般的笑靥:“月堕不依,现在你不能与以往一样,我的地位是最高的,这一点绝不能变!”

    炎有情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揍人的冲动,再睁开眼,哄小孩一般咬着牙柔声道:“好,你地位最高,继续睡你的觉!”

    “好。”月堕识实务的垂下眸子,得意的瞅了毁一眼,然后便再度靠在炎有情腿上,慵懒的闭目睡下。

    然而,在月堕说出‘几万年前你就是这样’的时候,正冥思苦想下一步棋的摩罗羽锡,却是手中的棋子一下掉落,与摩罗涵瞬间化作了石雕!两人呆愣的看着炎有情,就这样眼神涣散的紧盯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苍天啊!几万年前,这是什么概念!

    难道……炎有情是万年老怪物!

    炎有情也发现了摩罗羽锡的变化,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摩罗羽锡这般模样的原因,懊恼的拍了拍月堕的头,尴尬的笑道:“此话当不得真,我不过是灵魂老了点而已。”是啊,前世天音的记忆,身为韩天音穿越前就已经是二十五岁,现在身为炎有情,虽然只在十四岁但灵魂早已经是历尽了沧桑。

    摩罗羽锡回过神来,淡淡的笑了笑却没有再追问这个话题,有些事,不该知道便不知道最好,知道的事越多也越危险,月堕能说出这样的话,证明对自己已经没有多大的防备,这是个好兆头。而炎有情,越神秘越强大越好,无论是对摩罗家,还是对现在的局势,都只会更加有利!

    “炎丫头,宋家已经出手相助冯家,宋当辉生性凉薄,此举到是让其他势力大感意外。”摩罗羽锡对棋盘不在苦思,而是随意的走下一步棋。

    摩罗涵嘴一撇,看向炎有情爽朗的一笑:“你这一步倒是走得秒,若是以往,宋家主出手相助其他势力必定以为宋家主有所图谋,但现在大难当前,一些势力却认为宋家主在关键时刻此举,实在是大为义气。”

    “锦上添花无人记,雪中送炭暖人心,越是生死危亡之事越是显得情真,现在宋家这般态度,其他势力定然在感慨中心生好感。”炎有情微微一笑,手中棋子落下:“宋家虽然救下冯家,但到底势力不够,所以其他势力即便是放心有这个同盟,也不会联合,是该摩罗家出手的时候了。”

    “呵呵……的确是该出手的时候了,宋家现在已经彻底与子书家敌对,孤立无援就会更加依附摩罗家,现在宋家从任何角度都毫无退路,所以便会抱紧摩罗家这颗大树。”摩罗羽锡家主的风范顿然显出,稳稳的扣下一颗棋子,嘴角弯起:“宋家这颗棋,已经是走到稳妥,目前,我们要找的就是死棋。”

    炎有情悠闲的摩挲着月堕的发丝,浅笑道:“摩罗家出手,宋家与冯家已经是注定同盟,那么,比起其他势力就已经高出了一个台阶。这样一来,其他势力衡量之下就会纷纷投靠,洪流广聚之下实力大增,那些孤傲不拘的势力就该是清除的时候了,这死棋,锡老认为谁更适合?”

    摩罗羽锡沉默片刻,抬眸淡然道:“天楼阁!”

    “天楼阁?”炎有情微微皱眉:“为何是天楼阁,而不是万毒门?”

    “因为天楼阁的阁主是月媚。”摩罗羽锡脸色略有些阴沉:“天楼阁主掌下二城的拍卖行,两百年前天楼阁还只是飞云城一方小势力,但在月媚掌管之后,天楼阁却是逐渐蚕食吞并了其他拍卖堂,然后将整个下二城的拍卖行垄断下来。”

    “如今,天楼阁掌管着整个下二城的奇宝,所有奇宝都是由天楼阁定价,可说是下二城当仁不让的第一富豪,而且拍卖行消息都极为灵通,这样的庞然大物,若不除之,必为后患!”

    炎有情有些惊诧:“那月媚上次我看她应该只在帝尊之镜,能将下二城的财富整合收拢,并且成为拍卖行一行巨头,当真堪称巾帼女豪!”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摩罗羽锡冷哼一声,面带不屑:“你上次见月媚,看她外貌觉得如何?”

    “美,媚,妖,柔,堪称尤物!”炎有情简短的总结道,上次见月媚,虽然外貌在二十多岁的年纪,但却有一种成熟女人的诱惑,面容妖媚身材火爆多姿,举手投足无一不是勾人万千,眼角的风情更是妖冶风情,那娇笑声都带着软糯的尾音,的确可说是尤物。

    “那便是了,在神度女人本就稀少,有时候女人的身体与外貌也是本钱,月媚那般尤物便是有让男人成为裙下臣的资本,她纠缠在强者男人之间,勾诱了几多大势力的头目,这才有了今日的天楼阁!”摩罗羽锡嘲讽撇嘴,看得出他对月媚极为看低。

    “你的意思是……天楼阁如今的成就,是月媚用身体换来的?”炎有情讶然,不可置信的道:“这样的阁主,何以能服众?在男人之间徘徊,那些被利用的男人难道没有报复?”

    摩罗羽锡一声冷笑:“服众?在神度,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月媚身在高位谁敢多言?至于那些男人,最后都被月媚一一清扫。美貌是她的杀刀,身体是她的盾牌,眼泪是她的武器,尊严是她的垫石,在神度女人中,能用这样的手段走到这一步也算是奇葩,可见她心性何其寡毒。”

    “锡老……”炎有情眼中闪烁,试探性的迟疑开口:“你不会刚好是那些被勾引男人中的一个吧?不然你怎么会对月媚如此愤恨?”

    “噗!”摩罗涵一口茶喷出,连忙擦了擦嘴角,又抹了把嘴,这才憋红着脸道:“炎有情,你这话实在是说到了点子上,不过是你说反了,不是父亲是那些被勾引男人中的一个,而是月媚一直意图勾引父亲!”

    摩罗羽锡难得脸上有了些许红云,嗔怪得瞅了炎有情一言:“好歹是女子,怎地这么口无遮拦,月媚是何姿色在老夫眼里都不过是皮囊,哪里有资格让老夫拜倒在她裙下!”

    炎有情尴尬的讪讪笑了笑:“锡老那能称为老夫,在神度中幻化外形很正常,锡老在天尊之镜,若愿意幻化外形定然是玉树临风,怨不得月媚对锡老刮目相看……咳咳,锡老这般坐怀不乱,在下佩服、佩服……”

    “言语毫无逻辑,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摩罗羽锡埋怨的瞅了瞅炎有情,又扫了一眼摩罗涵,摩罗涵连忙收住笑正襟危坐,严肃得不得了。

    “咳咳……不是月媚勾诱老夫,而是那月媚需要更多的权势,她对顾断水也是如此。但我二人身为城主许多事都能看透,所以对月媚一直都只是客套而已,到如今月媚到是沉寂了许多,但她在中二城也应该有一些猫腻,这才是不得不清除、并且将她做死棋的原因,她野心太大心性又寡毒,不得不除。”摩罗羽锡干咳两声,正了面色,神色很是严肃。

    “这般看来,月媚其实也算是神度残酷规则下逼出来的枭女,但既然挡了前路,除也无妨,只是我更不喜万毒门。”炎有情也是姿态郑重:“万毒门行事乖张、举动无度,副门主鬼婴喜怒无常且一身毒术极为了得,不好驾驭啊……”

    摩罗羽锡微微一叹:“你来神度不久,对许多琐事了解不深。万毒门的门人都是毒师,毒师在任何地方都不受人待见,一般人都不会选择这样的职业。但神度历来残酷,弱者根本没有立足之地,所以一些根骨不佳者、或修为停止不前炼药术也底下的炼药师,在无奈之下便只有选择毒师这一条路,毕竟,比起碌碌无为的活,一些有血性的人宁愿有实力的活。”

    “要练毒先伤身,毒师在修炼之时便要先以身试毒,虽然毒术对敌人伤害极大,但身体损坏已经难以提升修为,这样一来寿命就相对短暂,所以行事乖张也在情理之中,生命本就短暂,何不任性而为?”

    摩罗感慨的摇摇头:“万毒门自知在众人中不讨喜,所以将门派建立在两城的郊外,平日里也很少出现的神度人多的地方,毕竟,没有几个人敢于毒师相交。”

    “那万毒门副门主鬼婴,原本是根骨奇佳的强者,后来舍身营救好友反被好友背叛残害,一身修为尽丧、根骨被残,为保性命散去人元之气身体化为了小孩模样,为此,他自小定下的未婚妻也另嫁他人,而那人,便是背叛他的好友。”

    “从此以后,鬼婴性情大变拼命修习毒术,但如今他修为已经到帝尊巅峰,但形貌却一直是那小孩模样,一个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男人却一直是小孩的模样,可想而知心中是多么苦闷,所以鬼婴各方势力都对他不怎么为难,还有一个原因……”

    摩罗羽锡看向炎有情沉重的道:“鬼婴曾经可说是义薄云天之人,为了那好友他脱离了家族、抛弃了身为上二城鬼家家子的荣耀、放弃了选入顶级二城飞云宗栽培的机会,虽然最后落到如此下场而且性情大变,但这般的性情却是让许多人心生敬佩。”

    “你也许不知道,万毒门门主叫嵩止,但嵩止早在百年前就因练毒失败而疯癫,鬼婴本该是门主,但他却一直坚守在副门主之位,拒绝门人的拥立,他没有野心,也没有对权势的渴望。”

    长叹一声,摩罗羽锡略带些惋惜道:“这样的人,不会成为我们的阻碍,因为他心已死,一个死人不会阻碍什么!”

    炎有情神色怅然也是感慨万千,神度下二城中最大的五大势力——摩罗家、顾家、天楼阁、万毒门、炼药师公会。其中,摩罗羽锡便言出了两大势力的崛起历程,一个是月媚的天楼阁,一个是鬼婴的万毒门,虽然这两者的行路不同,但两者背后的痛苦与隐忍,却是可想而知。

    月媚利用女子的娇媚,一步一步得到权势,但最初她却一定不是这般模样,女子在最初都有着如梦的渴望,一定有什么故事,让她明白了权势的重要,所以才会为了权势这般疯狂。

    鬼婴承受好友的背叛、未婚妻的变故,他失去一切交换得了一个惨烈的结局,身体的禁锢就已经注定他一生无望,所以他修习毒术将自己逼成了一个众人惧怕、厌恶的毒师。

    这就是神度残酷规则造就的路程,不成神,便成魔!佛不渡我我就化魔,不能在云端轻舞,我便在坟墓歌唱,步步血泪艰辛,不过是被逼出来的血路。

    “鬼婴,我想应该能够收服,他最困苦的难题便是他的死穴。”炎有情抛开心头思绪淡,带着些许淡淡的怜悯。

    皱皱眉,炎有情沉思半晌,冷声道:“至于月媚,女子在神度中生存本就要些手段,这般的心性若是抹杀也有些可惜,不如先会一会,若她成为绊脚石,也只能下手除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