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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哲，”郑媛媛拨通了刘哲的电话，然后看了眼十点钟的时钟：“呃，你睡了吗？”
自己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个时间，刘哲有没有休息啊。
刘哲在电话那头好笑地：“我家汤圆给我打电话，睡得再熟现在也毫无睡意啊，”起给自己倒了杯水，“怎么了，有事？”
郑媛媛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刘哲直接：“阿哲，你知道我们马上即将文理分科了吗？”
刘哲喝水的手一顿，神色一深，将水杯轻轻放下，握着手机来到了窗边，看着窗外夜色：“媛媛，你是……有了选文理倾向的打算了吗？”
刘哲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自己的话，肯定是希望跟郑媛媛一直在一起的。
“嗯……”郑媛媛想了想，还是很诚实地出了自己的想法：“从我的成绩来看，我应该是会选择文科的，”然后，握紧了手机，斟酌着开口：“阿哲，你……你呢？会选择理科吗？”
想去学医的刘哲，应该会选择理科的吧。
“我可以选择文科。”刘哲直接开口，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啊？！”郑媛媛反倒是懵了，愣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可是阿哲，你……我觉得你不用迁就我的。”
文科分科，对任何一个要参加高考的高中生来，都称得上是一件大事，因为这是一个人生选择的分岔路口。
“你不是要学医的吗？”郑媛媛一直记得，刘哲的理想。
刘哲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宠溺：“傻丫头，我选择文科，也可以考医学啊。很多学校医学都是面向文理兼收的。”
“真的吗？！”郑媛媛瞬间心中的霾一扫而空，语气中满是欢喜雀跃，“太好了，那我们还可以做同桌耶！”
刘哲听着她开心的话语，也笑了：“哦？”准备逗逗她：“难道，我家汤圆只想跟我做同桌？对我就没有什么别的非分之想吗？”
郑媛媛脸一红：“什么嘛！什么疆非分之想’啊！我……我才没有！”
郑媛媛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哼，我不理你了，哎呀，明学校见！拜拜。”赶紧把电话挂断了。
然后直接跳上自己的，将脸埋在自己的枕头里，害羞到不行，在心里暗暗怪道：这刘哲，瞎什么呢！学坏了，肯定跟金航他们那些坏子们学坏了！
这边，刘哲“如愿”听到了郑媛媛害羞到爆的嗔怪，也笑得满足，这丫头，自己这么一打岔，肯定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吧。
汤圆，我们的青那么短，我哪里舍得放过你啊。
文理分科而已，我不在意。
几后——
“胡闹！”老张在办公室里拿着文理分科表，怒气冲地对着刘哲：“你的分科志愿居然是选择文科吗？！”
刘哲淡定地抹了一把脸，在心里嫌弃老张刚刚居然没有控制住，喷了自己满脸唾沫星子：“老师，我选择文科，没错。”
老张一脸痛心疾首：“你年级第一，堂堂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居然文理分科的时候选择个文科，怎么？你是想舍弃未来理科状元的前途，跑来称霸文科考场？虐一帮文科女生？”
开什么玩笑！虽然刘哲你的文科成绩也比较优越，甚至高二高三有可能凭借着满分的数学成绩保持住第一的优势，但跟理科的前途方面来看，差距太大了，赔本啊！
“老师，我选择文科，就不用转班了，还是您的学生，”刘哲耸耸肩，无所谓道：“我如果还能保住第一，不是也给你脸上增光吗？”
“去去去，”老张摆摆手，“我的面子跟你们这些孩子的前途相比算个P啊！”
这句话倒是让刘哲正了正神色，他没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位班主任，居然会出这番话。
“你这个孩子，是我带过的孩子中，极其优秀的一个！”老张语重心长的坐下来，将刘哲的分科志愿书扣在了桌子上，手指轻敲：“你现在还不成熟，你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其实都至关重要。”
从客观角度来看，刘哲选择理科，未来的发展远远比选择文科有前途的多。
“没关系的，老师，”刘哲也一脸认真：“我的志向是学医，学医的话，可以文理兼……”
老张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不，依你的成绩和表现，以后高考你肯定会选择最一流的学府，但你要明白，”老张顿了顿，严肃地看向刘哲：“一流的医学院临医学专业都是不招文科专业的，如果你是对你的医学生涯有向往的话，你一定要慎重选择，选择理科，你才更有前途。”
“啪嗒，”正好被英语老师叫来办公室抽来背课文的郑媛媛听到了这番话，手里的书一下子掉在霖上，慌忙拾起来，“哦，对……对不起……老师我走神了。”
郑媛媛瞳孔中却满是震惊，直直地看向了刘哲。
刘哲也听到了郑媛媛的声音，回首与郑媛媛来了个隔空相望。
她的眼中满是挣扎和不敢置信，阿哲你……
“好，郑媛媛，你接着背吧。”英语老师还没听见她背课文，提醒她。
“哦，好，好的……”郑媛媛赶紧转移视线，定了定心神，磕磕巴巴地开始背课文，心思却还在游移。
“刘哲……刘哲！”这边老张也发现刘哲的心思和注意力转移了，敲了敲桌面：“你听到我话了不？”
哎，做老师，心真累，还得时时刻刻关注“问题学生”的心理动向。关键还是年级第一的“问题学生”。
“哦，听……听着呢。”刘哲明显心不在焉，刚刚那番话，汤圆都听见了？她会不会多想？
老张再次语重心长地叮嘱：“我把你的分科志愿表先扣在这，这是一张新的，你回去，跟家长也好好商量一下，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草率决定。”
一张空白的分科志愿表被塞到了刘哲手里。
刘哲出了办公室，静静地在办公室的走廊外等着郑媛媛。
“好了，”英语老师叫了停，叹了口气：“郑媛媛，你课文背的不熟啊，磕磕巴巴的，”很不满意郑媛媛这次的表现，“回去把课文抄一遍，明在到我这里，流利的背出来，知道不。”
“是，对不起老师，我没背熟。”郑媛媛赶紧道歉，然而她心里都是刘哲的事，背的再熟，也乱了心神。
出了办公室，两人四目相对。
“阿哲，我们谈谈。”郑媛媛抱紧了手里的英语书，眼中满是严肃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