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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晔带人前来捉拿五皇弟与冯国师,并非无端生事,也非肆意伤人,而是为抓刺客……”南宫珏语气微沉。
冯天罡轻哼一声:“照洛王爷的意思,本座与景王爷就是刺客了。”最后一句,冯天罡加重了语气,傻瓜都听的出,他要发怒了:“看洛王爷现在的样子,并不像是受了伤……”
南宫珏面容平静:“行刺本王的刺客,是乔装打扮成侍卫混入洛王府侍卫之中,伺机行刺,幸得梦溪舍身相救,本王才得以安全脱险,伤不在本王身上,在梦溪胳膊上……”
青皇淡淡望了洛梦溪一眼,左胳膊上的确受了伤,衣服染有点点血迹……
北堂晔的眸光微微闪了闪,立刻反应了过来:“南宫珏陪着洛梦溪去找大夫治伤,这捉拿刺客一事,自然是落到了本皇子身上,本皇子带人追至这里,刺客突然脱下了身上的侍卫衣,露出其真面目……”
说着,北堂晔话题一转:“国师,丢在地上的那两件侍卫服,你敢说不是你与景王南宫珏脱下的?”
最高明的谎言,就是在最真实的基础上,添油加醋,歪曲事实,如此一来,谎言才能更真实,足以混淆人们的视线。
冯天罡沉下的眼睑中隐有厉光闪现:北堂晔,南宫珏,你们可真卑鄙……
那两件衣服的确是他与南宫枫脱下的,可他却不能承认,否则,就算景王府暗害洛梦溪、南宫珏一事不暴露,这刺杀的罪名成立,他与南宫枫也都难逃干系……
原本冯天罡是想借此事除去北堂晔,却未料到,被南宫珏、北堂晔反将一军,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了他与南宫枫身上……
“青皇,从您来时到现在,本皇子所带的人,都站在这里呢,不可能凭白无故的脱两件衣服下来吧。”北堂晔急中生智,就事论事:“就算侍卫们脱了衣服,肯定露出里面的里衣,而不是侍卫外衣……”
“国师,这侍卫衣,可是你与枫儿脱下的?”青皇语气微冷:在他到达这里时,便已将整个场面大致扫了一遍,这两件侍卫衣服,他是早就看到了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所以,他便一直未动声色……
“不是。”冯天罡矢口否认:这件事情,绝不能承认,否则,等于是坐实了刺杀罪名……
“说不定是四皇子为了设计本座与景王爷,趁我们不注意,故意命人扔的……”
“那国师与枫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青皇冷声询问,眸底带着王者应有的威严:
冯天罡与南宫枫很长时间没上朝了,国师府与景王府中也不见踪影,两人一同失踪,又在这个时候一同出现,青皇自然会有所怀疑。
“本座与景王爷去了蓬莱观海……”
冯天罡话音未落,北堂晔不屑的嗤笑一声:“蓬莱与青霄相隔几千里,就算是日行千里的黄继马,不吃不喝,日夜兼程,也得跑上半个多月的时间,可国师与景王爷只用了十天的时间便已来回,请问国师你是用飞的啊。”
“有何不可?”本座就是会飞。冯天罡语气微傲:整个青霄国的人都知道,他的能力异于常人,这是他一大优势,就算他是胡说八道,瞒天过海,也没人会知道其真假……
“倒是四皇子,为何刚才皇上问你话时,你什么都不说,现在又强司夺理,说自己是来抓刺客的……”
“错,错,错……”北堂晔摆了摆手,制止了冯天罡尚未说完的话:“本皇子当时之所以什么都不说,无非是想让你们看事实,事实胜于雄辩嘛,洛王妃受伤一事,空说无凭,事实为证……”
想不到洛梦溪为了救我,竟然砍伤了自己,等等,南宫珏那么宝贝洛梦溪,怎么舍得让她受伤……
青皇听后,没有说话,微微思索片刻,将目光转向南宫珏与洛梦溪:“珏儿,梦溪,你们又是在何处遇到刺客的?”
“儿臣与梦溪前去相府做客,碰巧王府出了急事,儿臣急着回府,没有坐马车,打算带着梦溪用轻功赶回,没想到,竟给刺客钻了孔子。”南宫珏语气平静:“如果父皇不信,可去相府求证。”
青皇轻轻点了点头,南宫珏与南宫枫都是他的儿子,对于他们的性情,他最是了解,轻轻叹口气,青皇将冯天罡与南宫珏所说的事情联合到了一起:
冯天罡算出,珏儿与梦溪会去相府做客,然后乔装成侍卫,等在暗处,然后,命人通知珏儿洛王府出事,当珏儿与梦溪出了相府后,便起杀意。
却不料,梦溪为救珏儿受伤,冯天罡与枫儿的计划未成功,还被北堂晔等人追杀,追至这里,他们两人见逃脱不掉,便撤去伪装,欲誓死一战……
青皇嘴角轻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自古以来,皇位之争都会掀起腥风血雨,枫儿一心想做皇帝,可他心胸狭窄,自身的能力也不如珏儿,青霄在他手中,不会有大发展的……
只是,让朕想不通的是,国师精通星象,应该算出青霄未来国君是珏儿,为何他一心帮着枫儿……
见青皇眼露苦涩,似在犹豫不决,洛梦溪的眸光微微闪了闪:“父皇,其实想要证明冯国师与景王爷是不是凶手,还有另一个方法!”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洛梦溪身上:北堂晔、南宫珏与冯天罡各说各的理,青皇的人也搞不清楚究竟要相信哪一个了,如今洛梦溪说还有办法可证明南宫枫与冯天罡是不是真凶,他们当然是洗耳恭听了。
南宫珏,北堂晔,冯天罡等人的目光也集中到了洛梦溪身上,南宫枫在装昏,否则,他的目光肯定也望向洛梦溪了……
洛梦溪不慌不忙,悠然开口:“刺客刺伤梦溪胳膊时,洛王爷曾刺伤了刺客的胸口,只要检查一下冯国师或景王爷胸口有没有伤口,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刚刚来到这里时,洛梦溪便已细细观察这里的一切,南宫枫的伤口被震裂了,鲜血溢出了不少,所以,如何不是大夫或专业人员,根本分不出他的伤口是新伤,还是旧伤……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昏迷的南宫枫身上,胸口处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染红,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洛王爷、王妃、四皇子说的话是真的,景王爷想刺杀洛王爷……
而躺在单架上的南宫枫,大手紧握,并微微颤抖,如果他现在睁着眼睛,眼底那凌厉的视线,肯定能将人杀死千百遍:洛梦溪,可恶……
南宫枫的伤口是在景王府之战中所得,但他不能出言为自己澄清,否则,不仅他装昏的事情会被人发现,惹来耻笑,景王府之战也会被世人所知晓,他定会被万人唾骂……
北堂晔则暗暗赞叹:聪明,真聪明,这个洛梦溪中毒后容颜变丑了,但头脑的确很聪明,看来南宫珏倒是很有眼光,挑了个聪明的女子为妃……
南宫珏没有说话,嘴角轻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轻握着洛梦溪小手的大手不知不觉间又紧了紧。
冯天罡眼睑微沉,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浓烈杀意……
青皇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除了叹气,还是叹气:争夺皇位,每代都会上演,这怨不得其他人,要怪只能怪,我们生于皇室。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青皇冷声下了判决:“景王蓄意刺杀洛王,洛王无碍,洛王妃受轻伤,景王身负重伤,也算是给了他一定的教训,将景王爷、冯国师撤去官位,打入大牢,没收所有家产,以示惩罚,摆驾回宫。”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行礼恭送青皇离开,当然了,南宫枫与冯天罡也跟着一起离开了,他们可不是回皇宫,而是被侍卫们押着,关进了大牢。
青皇等人走后,只剩下南宫珏,洛梦溪,北堂晔等人,北堂晔率先站了起来,侧目望向洛梦溪,语带戏谑:“洛梦溪,你胳膊上的颜色真的很像血……”
“什么叫真的很像血,就是血,为了救你,我划破了自己的胳膊。”洛梦溪不悦的狠狠瞪了北堂晔一眼:“就算是我还你那两拳……”
南宫珏眸光微闪:“什么两拳?”
“就是洛梦溪她……”
“我的伤口疼了,快回王府帮我上药吧。”洛梦溪急声打断了北堂晔的话:如果他将我少听半句话,因而产生大误会的事情说出来,实在是,有些丢人……
南宫珏与洛梦溪都没有随心失事药物的习惯,刚才以匕首划破洛梦溪的胳膊后,她急着赶来这里,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未上药处理……
南宫珏着急洛梦溪的伤势,便未再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回府。”
林玄霜的医术深得林谷主的真传,回府后,南宫珏便让丫环叫林玄霜前来为洛梦溪上药、包扎伤口。
林玄霜为人冷冰冰的,但她是医者,救生扶伤是她的职责,所以,听说是为人上药、包扎时,她很快便过来了。
对于洛梦溪,林玄霜多少是有些同情的,毕竟,一名女子,年纪轻轻,一夕之间容颜尽毁,是人都接受不了。
尤其是在林玄霜知道,洛梦溪所中之毒是南宫枫传给她,以及南宫枫后来对她所做的一切时,林玄霜对皇室人员的恨意更浓。
“王妃,你恨景王爷吗?毕竟是他害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林玄霜小心将药膏抹到洛梦溪伤口上,轻声询问着。
对于洛梦溪,林玄霜有些好奇,南宫枫伤了她,她为何要嫁给南宫珏?难道是为了通过南宫珏,报复南宫枫。
可洛梦溪与南宫珏成亲这么久了,也没见她有所动作,并且,南宫珏身染重病,活不久的,如果洛梦溪只是为了报复南宫枫,而嫁给南宫珏,说不定大仇未报,便成了寡妇,这种险招所付的代价,也太大了。
洛梦溪轻轻一笑,语带惆怅与无奈:“我也不知道之前的洛梦溪究竟恨不恨南宫枫。”
她说的是实话,洛梦溪占了这具身体后,她竟然感觉不到洛大小姐的恨,就算南宫枫在她身中巨毒,将她一个独自丢下,任她自生自灭时,又或者一年后,南宫枫归来,故意认错救命恩人,嘲讽她不自量力时,洛大小姐好像都没有恨意生出,她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记仇……
并且,这具身体还很特殊,洛梦溪是灵魂穿越,照理说武功与内功都是带不过来的,但这具身上好像有种神奇的魔力,洛梦溪用起来随心所欲,她前世的武功与内力也是想用便用。
洛梦溪曾怀疑洛大小姐学过武功,可是,洛梦溪在她的记忆中,找不到丝毫与武功有关的东西。
至于南宫枫,古代洛梦溪是他的救命恩人,但他却一直都将洛大小姐视为心腹大患,虽然洛大小姐已死,但他竟然还不肯放过重生后的洛梦溪,既然如此,那她为何还要对他手下留情。
在这个处处充满勾心斗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异世,不需要心慈手软,否则,下一个被人设计惨死的人,就会是你。
想到洛大小姐的遭遇,洛梦溪重重的叹了口气:洛梦溪,你是天使,无论别人怎么对你,你都不会有恨,所以,你不适合生在这个诡计多端,勾心斗角的地方,在这里,好人未必会有好报……
林玄霜从洛梦溪语气中听出,她不愿多谈南宫枫,林玄霜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再多问,便快速转移了话题:“那王妃为何又会嫁给洛王爷?”
对于这个问题,林玄霜心中已有答案,不过,如今她是在和洛梦溪闲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因为梦溪与洛王爷,是同类人,命运有些相近,我们两人在一起,也算是同病相连吧。”洛梦溪说的轻描淡写:
林玄霜旁敲侧击,向我打听南宫珏的事情,该不会是喜欢上南宫珏了吧,她不是南宫珏的心上人,我自然不能让她知道我与南宫珏之间只是交易……
不过,如果是南宫珏的心上人在此,只怕根本用不着我来解释,南宫珏早就心急如焚的和她解释清楚了吧:
这南宫珏的心上人不是西凉第一美女夏侯烟然,也不是冰美人林玄霜,放眼整个异世,最出名的女子,就是她们两位了吧,可她们两人竟然都未入南宫珏的眼。
那南宫珏的心上人究竟是谁?难道比林玄霜还要优秀,改天我定要仔细盘问一下北堂晔……
对于洛梦溪的回答,林玄霜细细一想也对:南宫珏身染重病,洛梦溪容颜尽毁,这两人都非常人,结合在一起,确如洛梦溪所说的那般,同病相怜……
不过,对于南宫珏,林玄霜还是有些偏见:此次出府,南宫珏毫发无损,洛梦溪却是负伤而归,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这样的男子,值得托付终身吗……
林玄霜为洛梦溪包扎好伤口,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正欲起身离去,一阵悠扬动听的箫声凭空响起,箫声悦耳缠绵,动人心弦。
洛梦溪轻轻叹了口气:今天的事情还未完全解决,南宫珏竟然有闲情逸致吹箫……
一向高傲的林玄霜此时却是满眼震惊,立于原地未动,细细聆听着优美的箫声,忍不住出言赞叹:“此音只应天上人,人间难得几回闻,王妃,你知不知道这箫声是何人吹奏?”
洛梦溪清冷的眸光微微闪了闪,缓步向外走去:“据我所知,当今世上,有两个人能奏出此种箫声……”
洛梦溪所说的话,在望见院中熟悉的白色身影时,戛然而止,与此同时,箫声也停了下来。
“除了本王外,王妃还听过其他男子吹箫。”南宫珏背对着洛梦溪而立,是以,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不过,南宫珏的声音很平静,所以,洛梦溪听不出他话中的真实意思。
南宫珏,他怎么会在院中的?洛梦溪心惊的同时,也满是不解:以刚才的箫声来判断,他应该在五十米外才对,也就是小院外的路上,怎么才一瞬间的功夫,他便来到院中了……
本以为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他听不到,却没想到,那句话才刚出口,被他抓个正着……
虽说冷绝情的箫声是真的和南宫珏不相上下,可以南宫珏那小气的性子,肯定会将小事弄大……
“刚才吹箫的是洛王爷。”林玄霜看似平静的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在林玄霜的印象中,皇室子弟也是纨绔子弟,全都不学无数,不过,南宫珏在箫上的造诣,当今世上怕是无人能及……
“梦溪,你还未回答本王的话,除了本王外,你还听过谁吹箫?”南宫珏并未回答林玄霜的问题,转过身后,看似平静的眼神,直望向站在门口的洛梦溪,深邃的眸底越凝越深,隐隐含着一股怒气。
虽然南宫珏问出这个问题时,声音平静,但洛梦溪与南宫珏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自然能听出他话中暗藏的惊涛骇浪:小气鬼,不就是听别人吹了吹箫,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
“天色已晚,梦溪累了,先行回房休息,至于王爷的问题,梦溪明天再回答。”说着,不等南宫珏答话,洛梦溪已转过身,快步向房内走去。
在走过林玄霜身侧时,洛梦溪轻声招呼着:“林姑娘,慢走,不送了!”
你让我说出那人的名字,我就一定要说吗,我今天累了,没心情提这件事情,有本事的话,自己去查。
洛梦溪快步走进房间后,甩手关上了门,将南宫珏与林玄霜都关在了门外。
南宫珏面色微沉,缓步走向卧室,在经过林玄霜身前时,南宫珏目不斜视,语气微冷:“刚才麻烦林姑娘了,如今梦溪已无大碍,林姑娘先行回房休息吧。”
话音落的同时,南宫珏已走至房间门口,推门走进房间后,南宫珏双手背后,关上了房门,将林玄霜关在了门外……
皇室子弟果真心高气傲,受不了别人半点忤逆,你南宫珏除了美妙的箫声外,仍然一无是处!林玄霜冷冷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去。
卧室中,洛梦溪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南宫珏缓步走向大床:“太阳还未落山,现在睡觉,太早了点吧。”
“梦溪受伤了,又有些累,所以,想早点休息。”洛梦溪躺在床上未动,也未睁开眼睛,懒洋洋的回答着,似是快要睡着了。
熟悉的檀香迎面扑来,紧接着,大床一沉,洛梦溪知道是南宫珏上了床:“洛梦溪,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洛梦溪假装不懂。
“另一道箫声。”声音十分低沉,洛梦溪是微闭着眼睛的,却依然能感觉到南宫珏强势的气息正迎面扑来。
洛梦溪猛然睁开了眼睛,却见南宫珏英俊的容颜已近在咫尺,深邃的眸底隐有怒火显现,洛梦溪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挥掌打向南宫珏,想将他逼退。
岂料,南宫珏好像早就知道她会出这招,抬手挡住洛梦溪攻势的同时,南宫珏手腕一翻,洛梦溪的双臂瞬间被他压在了床上。
南宫珏的俊脸距离洛梦溪的脸颊不足三厘米,冷眸微愠,呼出的温热气息不断的喷洒在洛梦溪脸颊上,虽然隔着薄薄的面纱,但洛梦溪仍然能感觉到,好像有暧昧的气息在两人身边流转……
“洛梦溪,你现在可以实话实说了吧。”南宫珏语气微沉,深邃的眸底,闪过一道莫明的情绪。
洛梦溪眼眸微闪:“南宫珏,你手下不是很厉害吗?让他们去查好了。”可恶,南宫珏竟然只用了一招就将我打败了,看来,他对我的招式很了解……
“既然本王可以从你这里直接知道,为何还要再花费力气去调查。”南宫珏语气平静,却隐带戏谑:“洛梦溪,你是不是让本王做些什么,才会说实话……”
说着,南宫珏慢慢俯下脸,向洛梦溪樱唇上凑去,眼底,闪着戏谑的笑意……
洛梦溪急忙将头扭到一旁,避过了南宫珏慢慢俯下的脸,原本她想逃离,可整个人被南宫珏压在身下,她动不了半分,只得出言怒斥:“南宫珏,小心你心上人知道这些事情,半年后回来了,却不理你……”
可恶,南宫珏总喜欢拿这些弱点要挟我,他不是不近女色吗?可他现在的表现,分明就是色迷心窍,等我恢复自由,看我怎么教训你……
南宫珏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却没有说话,深邃眸底的闪过一丝苦涩的笑意:我还能活到半年后吗……
洛梦溪将头转到了一边,所以,并未看到南宫珏眼底的苦涩,南宫珏停下了动作,她以为南宫珏是有所顾及了,正欲再以此要挟南宫珏几句,冷不防南宫珏开了口,语带戏谑:“半年后的事情,半年后再说,更何况,本王的心上人,你觉得她是信听你的话,还是信本王所说的……
南宫珏温热的胸膛紧紧压在了洛梦溪身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上,痒痒的,如果再不制止,后果……
冷绝情,是冷绝情。”洛梦溪紧闭着眼睛,急切又清析的吐出了这个名字,南宫珏猛然停下了正在进行的动作,眸光微沉,正欲询问洛梦溪与冷绝情究竟是何关系,没想到洛梦溪自己揭晓了答案:
冷绝情所吹的箫声与你不相上下,我带着冰蓝、雷远、雷清去河边,遇到冷绝情那天,就是误将他吹的箫声当成了你的,才会与他认识……
南宫珏,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不要再整我了,我是真的累了,想休息。
不是洛梦溪的意志不够坚定,而是南宫珏很有恒心毅力,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情,他会想尽千方百计得知。
洛梦溪正是深知这一点,才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将冷绝情之事告诉南宫珏,否则,她肯定会被南宫珏占尽便宜的……
南宫珏停下了所有动作,却没有起身,修长的身躯仍然紧压在洛梦溪身上,深邃的眸底却是越凝越深:
冷绝情和梦溪还真是有缘,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相见,可他们两人也无缘,相见不识,这才是人间最悲哀的事情……
南宫珏不再动了,却依然紧压着她,洛梦溪心中疑惑,抬头向上望去:南宫珏正在凝神思索,注意力没在她身上……
洛梦溪眸光微闪,猛然屈膝用力撞向南宫珏的小腹,南宫珏毫无防备,小腹吃痛他自然是下意识的放松了对洛梦溪的禁固,洛梦溪趁机翻手将南宫珏打到一边,窈窕的身影瞬间已窜至房间中央:先去别的房间住一晚,避避风头……
敢占我便宜,南宫珏,你是自讨苦吃,这次先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再有下一次……
岂料,就在洛梦溪刚刚来到门口,想要拉开房门跑出去时,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快速向后退去:“扑通”一声,重重的落在了大床上。
大床很柔软,但洛梦溪下落的力道很大,摔的她眼冒金星,头部传来一阵晕眩,就在洛梦溪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南宫珏修长的身躯已将她紧紧压在了身下:
洛梦溪,你想让本王断子绝孙吗?南宫珏语气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南宫珏,这是你自找的。“望着南宫珏近在咫尺的阴沉俊颜,洛梦溪毫不示弱:”我只是答应帮你占住洛王妃的位子,没说过要尽洛王妃的义务,所以,你没有权利占我便宜……
你撞伤本王,就因为刚才那件小事?“南宫珏不确定的询问着。
那不是小事,是正事。”洛梦溪义正词严:“你占了我便宜,我也撞伤了你,咱们两人之间的帐算是一笔勾销……
见南宫珏不说话,也不放开她,只是目光冰冷的紧盯着她看,洛梦溪清冷的眸底隐隐闪过一丝怒气:南宫珏,少用这种目光看我,我出的力道,我心中清楚,你伤的并不重……
闻言,南宫珏诡异一笑:其实本王也不知道自己伤的究竟重不重,不如你帮本王检验一下……
检验?怎么检验?洛梦溪还未想明白南宫珏话中的意思,小嘴已被封住,南宫珏强势、气愤的吻,吻的她吻不过气,修长的手指,轻巧的解开了她衣服上的扣子,探入衣襟内,细细摩挲着她细腻如雪的肌肤……
可恶,原来南宫珏所说的检验竟然是……要和她一夜情……南宫珏不是古代人吗?怎么比她这个现代人都开放……
南宫珏……你放手……唔……洛梦溪被南宫珏紧压在身下,动不了半分,本想用力推开南宫珏,可不知为何,双手竟然用不上半分内力,她的挣扎只会让南宫珏更加疯狂,怒斥声尚未说出口,便被南宫珏全部吞入腹中……
一阵冷意渗入肌肤,洛梦溪侧目望去,却见自己的衣衫已被南宫珏褪至胸前,露出里面大片雪白肌肤,浅粉色的肚兜显于眼中,更加刺激南宫珏的神经,深邃的眸底,染上了浓浓的情欲。
南宫珏里衣的扣子不知何时被挣开了,两人肌肤相贴,南宫珏滚烫的体温透过肌肤传入洛梦溪身上,洛梦溪更心惊:可恶,难道今天真的要和南宫珏一夜情……
就在洛梦溪快要窒息时,南宫珏终于依依不舍的松开了被他吻的红肿的嘴唇,洛梦溪得到自由,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南宫珏细碎的吻落到了洛梦溪脖颈、锁骨上,洛梦溪暗暗心惊,急忙出言训斥:
南宫珏,你的心上人不是我,如果我们之间……半年后她来了,肯定不会原谅你的……
原本洛梦溪也只是想试试看,他的心上人管不管用,却不想,南宫珏听到这句话后,竟然真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慢慢抬头望向洛梦溪。
在看到她眼底的怒气时,南宫珏的眸光微微闪了闪,眼底闪着复杂的神色,稍顷,南宫珏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侧身躺到了一边,伸手将刚被他解开的,洛梦溪衣服上的扣子一颗颗,慢慢扣上了:对不起。
想不到我刚才那句话这么管用,南宫珏的心上人,究竟是谁?他好像很在意她?
在南宫珏帮洛梦溪扣衣服时,洛梦溪一心在想这个问题,就连南宫珏帮她把衣扣扣好,并将她紧拥在怀中时,她竟然都没察觉到。
将洛梦溪紧拥在怀中,南宫珏闭上了眼睛,将眼底的痛苦、无奈,以及所有的暗潮汹涌全都埋进心底:
幸好你刚才提醒了我,我只剩下半年时间,无法与你相守到老,如果我真的得到你的清白之躯,不是爱你,是在害你……
如果半年后,我真的不在了,你留有清白之躯,还可以再找个爱你的男子,保护你。
对于南宫珏的心上人,洛梦溪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究竟是何方神圣,就在她想在南宫珏这里旁敲侧击一下时,却发现南宫珏竟然抱着她睡着了。
可恶,又趁我不注意占我便宜。洛梦溪美眸中怒火燃烧,当然了,她还是一贯的做法:我醒着,你南宫珏怎么能睡觉。
南宫珏,今天抓南宫枫、冯天罡时,皇上突然出现,肯定不是巧合。洛梦溪将嘴巴凑到南宫珏耳边,大声提醒着,唯恐吵不醒他。
本王知道。“南宫珏轻闭着眼睛,淡淡的回答着:”是有人故意让父皇出现在那里,救走南宫枫与冯天罡。
如今虽说南宫枫、冯天罡入狱,但他们应该还有同党,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洛梦溪沉声提醒着。
冯天罡是国师,南宫枫是景王爷,他们即便是进了大牢,也如同没进一般,可以自由出入。南宫珏仍未睁开眼睛:大牢对冯天罡、南宫枫这种厉害人物来说,根本形同虚设……
南宫珏,从你决定去相府,然后命人埋伏,抓南宫枫、冯天罡,都是很秘密的事情,居然还是被别人知道了,应该有两个原因。洛梦溪眸光微沉。
第一,洛王府有奸细,并且,此人在王府地位不低,否则,他不可能知道这么秘密的事情,第二,有人在日夜监视着洛王府,府中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相比之下,洛梦溪倒希望是第二种,毕竟,这洛王府出奸细,南宫珏心里肯定不好受,要知道,这些侍卫可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绝对的忠于他……
应该是第二种。“南宫珏想也没想,便给出了答案:”有人在日夜监视着洛王府,你、我的一举一动皆在他人的掌握之中。
南宫珏,洛梦溪,都是非常自信之人,对于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两人都是很不喜欢:看来,要尽快想办法,揪出这个幕后监视者……
南宫珏蓦然开口:”先集中精力将那名监视者找出……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果此人对我们有用,就先留着,如果没用……“”
虽然南宫珏的话没有说完,但洛梦溪已经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没用了,自然是杀无赦!
“南宫珏,你先把手松开一下,我喘不过气。”洛梦溪轻声建议着,清冷的眸底隐带冷意:等你松了手,我便点住你穴道,把你踢下床……
洛梦溪前世是特工,知道如果要对付一个人,先要让他没有能力反抗,南宫珏武功高,身手快,本以为撞了他的小腹,他会疼的受不了,却不想,他竟然强忍着疼,将她拉了回来……
南宫珏睁开眼睛望向洛梦溪,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洛梦溪,你是不是准备等本王松了手,便想办法教训本王一顿……”
“怎么可能,王爷多想了。”洛梦溪笑意盈盈,清冷的眸底却是怒火显现:可恶,他怎么知道我心中的想法?还是,只是猜测……
“既然是本王多想了,那你就不要乱动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着,不等洛梦溪答话,南宫珏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洛梦溪用力挣扎,却被南宫珏越抱越紧,无奈之下,她只得叹了口气,眼神望向方上的帐幔:看来,今天晚上我要失眠了……
除了北堂晔外,还有谁和南宫珏走的最近,南宫珏心上人一事,看北堂晔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看来,这南宫珏的保密工作,做的够厉害的……
还有,南宫珏的心上人,究竟是谁?南宫珏已经时日无多,为什么她还不出现……
洛梦溪心中想着事情,睡意不知不觉间袭来,眼神渐渐模糊,不知不觉间,已进入梦乡……
当洛梦溪睡着后,南宫珏睁开了一直微闭的双眸,望着洛梦溪恬静的睡颜,细细摩挲着洛梦溪柔软的墨丝,他深邃的眼神中,有不舍,有心痛:
我的时间已不到半年,南宫枫、冯天罡不会就此罢休,如果我死了,南宫枫将会成为青霄皇帝,你与他仇恨已深,到时,他肯定会命人追杀你,你要怎么办?谁来保护你……
伸手将洛梦溪更紧的拥入怀中,南宫珏深邃的目光望向莫名的远方:什么时候爱上洛梦溪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与洛梦溪第一次相见,是在京城郊外,凶残的黑衣人将他与侍卫团团围住,想要他的命,洛梦溪,就是在这时,云淡风轻的,走进了他的视线。
面对百人混战的场面,她一介女流不仅面不改色的悠然走过,还在黑衣人想杀她时,将黑衣人踢飞,那时,他只觉得她是一名懂些武功,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孩,初生牛犊不怕虎嘛,因为没有经历过失败。
第二次见面,是在当天晚上,她竟然闯进了他的住处,还险些在他眼皮下溜走,在他设计想调查她的一切事情时,她竟然猜测到他的想法,并设置精致机关送给他,害他险些受伤,那时,他对她,多了一丝兴趣。
第三次见面,是在丞相府,他得知她所有的一切,看到了她生活十几年的地方,知道她过了十多年被人欺负的日子,与他的命运有些相似。
但她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那时,他觉得,她个聪慧的女孩子,偶尔耍耍小聪明。
在他与她交手那晚,他得知,她竟然还有一身不错的武功,她面对所有突发事情时的沉着冷静,出奇制胜,都让他心生好奇,不知不觉间,她走进了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