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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孩子真是我动的手脚,会怎样?”秋云歌要将父兄心中那些优柔寡断全部都切除。而且只有她才可以切除。
秋云元愣了一会,“如果真是你做的,东窗事发就说哥哥害怕继母剩下嫡子,跟我挣!”
“胡说什么,那个明明是本王不想要,王妃身子弱,孕育的孩子不健康,趁早落了好!”秋忠威训斥着,不管儿女做了什么,在一定程度上都是他这个父王的错。
至于乐郡主肚子里的孩子,他果真是一丝丝喜悦都没有,而且还略微有些恐惧,这份恐惧的来源,他不清晰。
看着父兄都未斥责她,反而是争先恐后地为她挡下这罪责,秋云歌笑了,那眼睛透着狡黠的光芒就如同夜晚的繁星点点。
乐郡主啊乐郡主,嫁入王府,如果你一心一意地好好的,我们父兄三人自然会将你当成一家人。
“她根本就不是有孕,不过会有喜脉,肚子也会大起来,到了生产之日,没有孩子出来!所以父王得注意,别弄个外面的孩子进来。还有六个月的时间,我们结束这边的战争,时间刚刚好赶上,您请医圣为她诊治,那肚子自然就没了!”秋云歌笑眯眯的,但是这话,却让人打了个冷颤,这方法,确实有点阴损。
不过对付那样的人,阴损点是应该的。
“这样也好,都早点回去休息吧!”秋忠威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对于秋云歌的安排,明白这是为了李心碧。
后宅的管理,秋忠威如果懂,就不会搞到这种地步。这个时候,他反思会不会因为各种忽视,让婉儿累到,所以后来的身子才会那么差。
秋云元拉着秋云歌,“要是她提前发现肚子是假的,你嫂子会不会有危险?”
不是不信任妹妹,而是这件事听起来,确实很是奇怪。从未听说过这怀孕还有假的,但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仔细地问。
“除了我独门的针法,其他人探查结果都是胎儿弱,要娇养!”秋云歌非常肯定,她绝对不会让伤害到嫂子的事情出现。
“那就好!我得给你嫂子写信,没事千万不要去!”秋云元准备再派几个人回去保护李心碧,不是不放心秋云歌的安排,而是希望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战争进入了拉锯期,秋云歌倒是难得清闲了几日,这贴身奴仆的日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事,洗洗衣服,然后陪着南宫澈下几把棋。
从棋上面倒是发现对方对兵法的运用,那比父王还要娴熟,再想想他这身体,幼年估计就是与书本为伴的。
丰源王朝的使者前来,单独面见大元帅跟大将军,有要事相商。
到了帅营里,只见那后面的使者掀开帽子,秋云元喊道,“鹰雷鸣,你胆子可真不小!”
居然是对方亲自前来,不知为何秋云元有一股不安,他来此为了何事?秋云元当日可是看见他跟歌儿打在了一起,虽然是时间短暂,但这也是一个隐患。
“大元帅,孤今日前来,是求和的。”鹰雷鸣完全不在乎秋云元的态度,如果他猜测得不错,那个女子怕就是大元帅的女儿。
除此之外,还有谁有能力混到军营里,这对父子绝对都是知情人。
“求和?太子居然亲自前来?有降表吗?”秋忠威眯着眼睛,对方的脸上可不是如此,虽说现在大金占了上风的,可也不至于让丰源王朝的太子亲自求和。而且这战争的发起方大蒙可没有露出半点风声。
“等大元帅答应了孤的条件,降表才会奉上。”那日的香味,可是让鹰雷鸣许久不忘,整个人都想再见到她。
“什么条件?大蒙呢?”秋忠威觉得真是叽歪,大男人说话,一次性不说完,却吞吞吐吐的。
“求娶大元帅的女儿,听闻宝郡主美貌无双,孤十分心仪。而且身带药香,真是让人闻之无法忘却!”鹰雷鸣闭上眼睛,深深呼吸,这空气中就弥漫着这种味道,嗅觉灵敏的他,确定着!
“滚蛋,我们秋家不卖女儿,太子,您还是请回吧!这男儿们战场上见高低!”秋云元立刻气呼呼。
外面听到这话的人,赶紧一溜烟地跑了。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正好看见使者前来,一时好奇心,却没有想到听见如此重要的谈话。青松必须要告诉爷,有人挖墙脚。
“大元帅跟大将军将宝郡主带上战场,这消息孤要是告知大金的皇帝,会不会很精彩。而且孤要是直接上京城,跟大金皇帝要求和亲,他定会应允的。大元帅你现在的王妃,可就是当年我皇祖父的妃子。不过我丰源王朝不在乎辈分。”鹰雷鸣冷笑着,这大金人真是不要脸,那个女人回去十年居然还敢嫁人,果真是浪荡。
秋忠威呼吸滞了一会,果然他们知道了。当初最怕的就是歌儿会被他人识破,可未想到居然是丰源王朝的太子。
“太子真爱开玩笑,我大金的军营中何来女子,污蔑本元帅,也得看皇上信不信?至于王妃的事情,那是皇室应允的。太子如果不是真心求和,那就请回吧!宝郡主的婚事,皇上早就下了圣旨,她可自主选择!”断了对方的念头才是最重要的,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对方倒是将秋家查了个底朝天,看来确实动了心思。
家有貌美如花的女儿,这做父亲地防了这个,防不了那个,这觊觎花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大元帅当真不考虑吗?我朝十万的补给人马很快就到,到时候死战之下,再和亲,就不会是太子妃之位,而是侧妃之位了!”鹰雷鸣觉得对方当真是不知好歹,不过他就是喜欢那股透着狠劲,比丰源王朝的女子还要泼辣的人儿。
“战场分高低,秋将军,送客!”秋忠威直接拒绝,别说歌儿不会同意,就算同意,拼命也不能让歌儿嫁过去。这样无耻的人有什么资格来娶?
秋云元手臂一伸,“请!”
鹰雷鸣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刚刚走出门口,就砰一下撞到人,正准备骂人的时候。“啪!”脸上就被人抽了一巴掌。
再想开口,这哑穴就被点了。
“狗东西,居然敢撞本王,本王打死你!”南宫澈一边骂着一边打着。
“大胆,那是我——!”使者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青松一脚踹到。“狗东西,王爷说话,你也敢插嘴!”
拽起这使者的头发,那啪啪几巴掌,就看见牙齿在飞,“鹅鹅鹅了,鹅!”
鹅鹅鹅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舌头都是肿的,怎么说话。
“本王这心头好痛,都是你这个狗东西!”
“哎呀本王的玉佩碎了,那可是父皇钦赐的,损坏御赐的东西,那可是死罪!”
南宫澈一边踹着,一边骂着,那叫一个过瘾,居然敢觊觎他看中的女人。
“王爷,这个是——!”秋云元假意要解释,等到这个时候才喊出来,却还是被打断,“秋将军,就算是你的人,破坏本王的东西也该打!打完再杖毙!这可是本王最真爱的玉佩,是父皇跟母后定情的,母后去世后父皇才赐给本王的。”
越是说得贵重,南宫澈才能越发打得起劲,这鹰雷鸣的脸已经是猪头了,身上也被暴打,却被对方突如起来的点穴,只能倒在地上被打。
“王爷息怒,这是使者,是丰源王朝的太子!”秋忠威缓慢地走出来,这才解释着。
这时,南宫澈一脚帮对方解穴,鹰雷鸣一恢复自由,立刻怒斥着,“你等居然打使者,打孤,你等着,等着!”
青松打的那个赶紧跑过来扶着自家的太子,一瘸一拐地走了。
“丰源王朝的太子啊,您怎么不出声啊,本王打你是不对,可您也得赔本王这块玉佩,你别走,别走,本王保证不打你了!”南宫澈冲着那马车大声喊着,只见对方一溜烟地跑了。
南宫澈站在那里笑得相当得意,这个主意完全是临时起意的,当然也得秋忠威父子的强烈配合才好。就算那家伙要理论,也无妨!
这块确实是父皇赐的玉佩,至于什么定情信物,父皇能记得吗?他送出去的,可多了!
“王爷,那居然是丰源王朝的太子哎,那我们要备战了。”青松一脸犯贱,好似别人不懂的故意。
“是啊,居然是太子。大元帅,本王不会让您为难了吧!”南宫澈看着秋忠威,明显大家心情都很好。
“王爷碎了玉佩,情理之中,本元帅了解。男人的问题,战场解决。何来的为难!”秋忠威的话,让大家都明白一件事。
这丰源王朝太子求娶的事情,必须要瞒住秋云歌,这样的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打得好。
“多谢元帅体谅,本王也就是来找您说说这战事的。”南宫澈请秋忠威先请,然后跟后面就进去了。拍拍秋云元的肩膀,别羡慕嫉妒,这上了战场照样可以揍那家伙。
本来准备很快就来一场战斗,可是紧急情况出现了。
士兵们却开始了大片发热,军医的治疗方法根本没有用,反而大片发作,重伤士兵的抵抗力最差,不过才两天已经死了几十人,发热的有百余人。
“这是瘟疫,发病的所有人全部都隔离,这几个帐篷里未发热的人集中到一起。其他的士兵吃喝住,全部都要分开!”秋云歌一检查,立刻惊呆了,居然是瘟疫。
“必须要控制消息,不许走漏!”南宫澈立刻跟秋忠威一起联合下了命令。只说是流感,为了保证其他战士的体力,必须要先隔离。
七月的天,是一年最热的时候,战场上就会有尸体,这些尸体腐烂,就传成了瘟疫,该死,早就应该防御的。
可她却没有引起重视,以往也没有这样的病例。
“歌儿,你不能留下来,回京城,这瘟疫是要人命的。王爷也请回!”秋忠威当机立断,他们走了,不会有任何人说,而他们父子自然要留下来跟战士们共存亡。
“我们这几个人都不会感染瘟疫的,早就用药给你们调理过,这身子越弱的人,感染瘟疫的可能性最大。这并不是不治之症,只是现在军营里缺药,一来一回的话,将士们都没命等。
所以必须要冒险,王爷您去周边的州郡,将所有能收集的药材全部都取过来,三日内,能取多少是多少!一定要三日就回!”秋云歌的那些药都是昂贵的材料制作的,现在这么大片,自然不够,而且她本身就带了一小瓶,不过十颗,要在关键时刻稳定军心的时候用。
“青松只要拿着本王的令牌去即可,这个时候,本王怎能离开?元帅,既然宝郡主都说了,本王是不会感染瘟疫的,那就更不能走。有本王在这里,这军心才会更稳固。”南宫澈不会离开她半步,在这危险的时刻。
青松领命,立刻挑选了三十余人,快马加鞭地出发了。
秋云歌联合军医,先将火头军所有的食醋全部都煮热了,开始简单地消毒,更是就地采摘了许多艾叶,开始焚烧。
可即便如此,当夜又增加了五十名死者,第二日发热的人群又在增加,就算再瞒着,大家也知道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流感。
看着大元帅,大将军还有王爷等人都是前后忙着,一点也没有避讳,这让有些怀疑的声音也慢慢地消失,这王爷可是身子弱,他都不怕,他们又怕什么?
李功成也病倒了,躺在那里拉着秋云元的手,“将军,心碧日后就托付给你了。这个送给我那未出生的外甥,算是我这做舅舅的一点心意。”
是一把手工雕刻的匕首,虽然很粗糙。但是能够看出来非常用心,可见妹妹的怀孕,让这个傻傻的兄长多高兴。
秋云元皱着眉头反握住他的手,“这个你可要等我儿子大了,亲自送给他,不许偷懒,你会好的。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妹妹在军营里,她更是京城的医圣。所以这都是不问题,青松已经去取药了,后日就会回来。到那时所有人都有救了!”
李功成先是惊讶,然后敬佩,元帅一家个个是好样的,就连宝郡主都女扮男装,上阵杀敌。医圣也是宝郡主,那大家真的有救了。
死者的尸体全部都焚烧,前些日子埋下去的战士们的尸体,也全部都刨出来焚烧。
这样的阵仗,终于引起了巨大的恐惧,瘟疫两个字也在大部分人的脑海中飘荡着,此时,大蒙跟丰源王朝也爆发了大片的瘟疫。
所有人压根都没有心思打仗,全部都是在抗战瘟疫。
“大元帅,这究竟是不是瘟疫?”
“这染病的人必须要马上烧死,否则死亡越来越多!”
“烧死他们!否则这十几万大军都会没的。”
这不是贪生怕死,将士们只是不愿意这样死去,当然也有人怕,毕竟这种看着死,比那种一刀一个,看着更让人害怕。
那每日烧死的尸体,刺激着感官,那死亡的恐惧,自然让人恨不得远离。随着染病人群的不断增加,他们只能做出抉择。
“这的确是瘟疫,但可以治疗。本王的亲兵一部分人去取药材了,另外一个亲兵恰恰可以治疗。”都到了这个时候,南宫澈直接承认了,与其让这些人猜着,恐惧着,倒不如直接告知。
“王爷,现在已经上千人感染了,多拖一日,说不定明日就有上万人感染,我们不怕死,可不能死在瘟疫上,这瘟疫可以控制,只需要将患病的人彻底烧死就可以了!”一名小将虽然害怕,可还是说出来。
“那些都是你们的战友,你们的兄弟,有治愈的可能,你们却要他们去死。贪生怕死的鼠辈,还好意思喊着不怕死,真真是好笑!”秋云歌知道这个时候大家的恐慌,可也不能让那上千人去死,就算是他们死了,这瘟疫也没有解决。
“你一个亲兵,凭什么质疑本将,我的确不怕死。上了战场,退缩一步我都是你孙子。可是不能因为这些人,而让我们所有人都处于危险之中。”小家伙愤怒着,被人质疑怕死,脸色通红。
“我可连儿子都没生,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孙子。就算他们都烧死了,这空气中还是会传染,因为敌营也在爆发瘟疫,你敢在这个时候带兵杀过去,我就相信你不怕死。”秋云歌冷笑着,生不出这么大的孙子这话倒是让紧张的气氛缓解了。
汉子们大笑着,这小将更是愤怒了,啪一下冲着大元帅跪下,“元帅,末将愿意出兵,也不要被人说怕死,但是末将出征后请烧死这些患病者,相信他们也会深明大义,不会让更多的战友去死。”
这就是立军令状了,真是个小屁孩。秋云歌鄙视着,“然后我现在就能够让几名患者好转,你会不会相信我能医治呢?还有你们会相信吗?那是一千多个人,不是一千只鸡鸭鹅,我们见死不救!”
“如果能治的话,为什么不早点拿药出来呢?”
“我一共只有几颗药,你说我应该医治谁?明日大批的药物就会来,难道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同胞们去死吗?”秋云歌直接让秋云元找几个人来。
一听要将人找来,这些人顿时又不干了,“如果我们都传染了,怎么办?”
“本将军今晚就跟这些人同睡。如果明日他们不再发热,那么就等明日下午药材到了,我们一起齐心协力地打败这场瘟疫,现在你们立刻全部回去稳定军心。如果你们都乱了,那让下面的士兵们,如果能稳定。”秋云元的话,让这些将士们都沉默了。
大将军都能如此,他们还有什么借口可以说呢?
“好,只要明日这些人不发热,元帅您怎么处置我都没有关系,我不怕死!”小将又再次说道,同时也升起了希望。
换句话说,谁也不能真的都看着自己的战友们去死,如果能治好,那么皆大欢喜,如果治不好,那就需要壮士断腕,不能因为这些人,让十几万大军都淹没。
如果情况如此严重还会蔓延到周边州郡,那大金都会笼罩在瘟疫之下。朝廷下令,那只有一个出路,就是死。
秋云歌将十颗药掏出来,从死心上她肯定要救李功成,可是这个呆货,一听只有十颗,说什么也不吃,要让给一个十五岁的小士兵。
“那是今年刚刚入伍,本就是可怜人,大将军你让他吃吧,他年纪小扛不住。我等明日的药来,我身子壮,没关系!”李功成拍着胸脯,但是马上又咳嗽起来。
他也不想死,但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兵去死,所以在这种时候,他不吃,明日还能有五成的机会活下来,而这个小兵不吃,肯定会死。
“不,给李将军!”小兵也非常倔强。
看着这帐篷里的十几个人,秋云歌真的为难,因为药物有限,给谁今晚到明天都会死一批人,这就是现实的残酷。
她不能装作无所谓,这些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给李将军,我们能撑下去!”其他人也喊着,没有人争夺,没有人哭喊着,要活下去。
“明日药一定会来,到时候你们都会活下去,所以一定要坚定信心,我尊重你的选择,这药给他!”秋云歌将药直接塞到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口中,拖起他的下巴,那药就直接下去了。
在这种时候,再来那些虚伪的,就没有意义了。而李功成的情况,拖上一两天还是可以的。
每一颗药到一个地方,都没有人抢,这让秋云歌深深地感动了,这都是父王的兵,他们都对生命视死如归,甚至有人提出来,如果明日药没到,就让他们*。
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连累其他人。
那个小将士说对了,秋云歌倒是有些欣赏对方了,害怕并不是畏惧死亡,而是要保存实力。
秋云歌累得差点倒下去,被南宫澈扶住了,强行拖回去的。
“你必须要睡!否则我一定会再点你睡穴!”南宫澈必须要秋云歌每日最少睡两个时辰,否则药来了,她倒下去了,岂不是白用功了。
“好,我立刻就睡,如果有人没了,立刻焚烧。”死亡后病菌传播得更厉害,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的同情跟可怜。
好在那些病中的将士们,看见有同胞倒下,唱着军歌,将他们抬上去,亲手点火,送病亡者上路。没有畏惧,没有悲痛,似乎在完成着仪式。
人总有一死,在这个时候,王爷,元帅,将军们没有一个人放弃他们,更没有走,这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
所以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像个爷们。
哭哭啼啼根本就不存在,反而这些染病的战士们,相互鼓励,还说点笑话。
第二日一早,服药后的十个人,发热退下去了。这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的,如果能活,那么他们更要活下去,杀更多的敌人,保家卫国。
“退了,真的退了!多谢卫子兄弟,多谢王爷,等药来后,我帮忙熬制,等一切结束,我自杀谢罪,昨日对不住了!”这名小将士欢喜不已,对着南宫澈跟秋云歌的方向就磕头。
这些战士们能够活下来,这场瘟疫能够抑制住,那就是最大的胜利。
“无需如此,我知道你不是怕死的,我也向你道歉,但是你可不要你自杀谢罪,要死,也死在战场上,保家卫国而死!”秋云歌拖起小战士,现在一切就等着青松的药了。
也许是因为看到了希望,昨夜就死了十个人,所以今天一定要将药熬制好,不能让这些好儿郎们,死在瘟疫上。
一直到正午,马蹄声响起,所有人的心都跳动起来,只见青松等三十多个人,每个人后面还牵着一匹马。
整整一百二十袋的药材,青松跪在王爷面前,“王爷,青松幸不辱命。”
说完就累晕过去了,其他那些人,也好不到哪去,倒下的倒下,晕过去的晕过去。立刻就有人抬他们下去喝水,休息。
都没有大问题,就是累的。
所有的大锅全部都烧起来,秋云歌跟军医们开始熬制药材,那浓浓的药味,再也没人感到难受,反而都是希望,都欢喜着。
有了药材,有了希望,他们就能够活下去。
六口大锅是熬给染病的人,另外十口大锅是预防的药材,此刻已经不能仔细分开病重着跟轻患者,只能是根据病情的轻重,喝多喝少。
目前最重要的是都喝下去,再根据后续的情绪,针对性地治疗。
当一碗碗药传下去的时候,所有人都跟平日打饭一样,排队,没有一个人争抢,这样的军纪也让南宫澈感慨。
这秋家父子带的兵果然不一样。
当所有的药物都分派完毕,秋云歌也累得浑身汗透,如果不是嘴中含着山参,她绝对顶不住。
好在这瘟疫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天轻患者已经不再发热,重患者已经好转,所有人都不敢再小瞧王爷的这个亲兵。
如果不是他,这十几万大军就会毁于瘟疫。当然这也跟元帅领兵有方有关。处理如果不得当,那很容易暴动。
大元帅跟大将军王爷每日都会去患病的地方安慰患者,否则他们也不会视死如归,甚至要*来保护大家。
三日后,所有的瘟疫全部结束,但是预防的药还必须要喝,因为对面的大蒙跟丰源王朝还在不断地爆发瘟疫。
秋云歌提出来,要为对方救治,却遭到众将士反对。
“我们确实不应该救敌人,可这个时候,如果不救,那这场瘟疫就不会结束,会继续蔓延。等这瘟疫变异后,这些药物就不足以抵抗,我们还会再一次地接受波及。就算我们不怕死,也不波及过来,可是那些百姓们总是无辜的。尸体处理不当,会让鸟儿们传播,会污染水源,大家还是会死。男人的战斗在战场,而非瘟疫!”秋云歌不觉得这个时候,生命还分着国界,就算分,瘟疫也不分。
瘟疫不灭掉,那么就会一直都在蔓延,所有人都不会真正的安全。
“本王同意,男人的战斗是在战场上,百姓们终究是无辜的。如果水源出了问题,那我们的百姓也会得瘟疫!”南宫澈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对秋云歌的想法是非常支持的。
“确实如此,难道你们还会怕他们吗?”秋忠威为女儿有一颗宽大为怀的心,感到自豪。
她似乎就是天生的将领,每一句话都是直击人心,可惜却是女儿身,就算他们瞒着,让她发光发热了,等到了京城,她只能依旧等着嫁人生子。
“当然不怕。救吧救吧!救活了再让他们堂堂正正的战斗死在本将军的刀下!”
“就是,我可不怕!”
秋云歌看着将士们,冲着父王笑,崇拜着。
这崇拜的眼神,让秋忠威更是心情爽,对南宫澈经历这么长的时间,也认同。这样的储君才是国家需要的,否则就会玩弄些阴谋,那么就会灭国。
阳谋玩得好,才能够成就大业。
因为处理不当,大蒙跟丰源王朝开始出现逃兵,逮到一个就杀一个,而且是连坐制度,只要一个小队有人逃走,其他人全部处死。
避免将瘟疫带回国内,鹰雷鸣在这个时候那是杀伐果断,可却苦于没有医治的办法,因为防御工作做得不彻底,现在染病的人已经到了一万。死亡了三千多人,这趋势还在不断扩展,大蒙那边的情况好一些。
他们有巫医,可在这个时候,他们却见死不救,声称巫医不够只能先医治大蒙的病人,而后才能医治丰源王朝的。
所以秋云歌等人求见的时候,鹰雷鸣非常惊讶,这里已经是重灾区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大金的瘟疫,他们也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无力再打战,也不是敌对关系了。
“这里瘟疫遍布,难道你们不怕吗?南宫澈,你说这是不是上天给我们这些人的惩罚,杀孽太重,现在只能是坐着等死!”鹰雷鸣看见那个麻子脸的小子也不激动了,虽然知道他前些日子要找的人就是她,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心情。
“太子为何不走?”他完全可以不用在这里等死的,南宫澈这会对他倒是多了三分尊重,不过依旧不会为当日打他的事情感到后悔。
“那王爷你何必又不走呢?我们是皇室中人,享受着荣华富贵,却在危难时刻抛弃部下,这还是汉子吗?再说我要是走了,这军队散了,这些染病的人就会回到各个地方,那岂不是让整个丰源王朝都遍布在瘟疫中。”鹰雷鸣就是死也不能走的,不能因为他而灭了整个丰源王朝。
秋云歌觉得这样的人还是可以救的,不过这样的对手也是非常可怕的。
“如果我们来是为了救你的将士们,你打算怎么做?”秋云元冷冷地说出口,这个人当初求娶妹妹,他可没忘记。
“如果真能救,孤愿意奉上降表,跟大金永结同盟,用我丰源男儿血起誓,如果违背诺言,就让我鹰雷鸣一脉死无葬生之地!”用子子孙孙来发誓,鹰雷鸣表情诚恳,这可是十几万人,他必须要对得起这些将士们。
更要对得起丰源王朝的百姓们,对得起父皇的期望。
“好,成交,现在让你们的军医来做帮手,我们药物都带来了,这可得用银子买!”秋云元可是帮秋云歌说着,这丫头到哪都不会忘记要钱的。
这些药物是后续再去买的,足够来救治这些大军,至于大蒙得看后面的行为怎样,如果他们不厚道,那就让鹰雷鸣去处理,总之这些人不能出去。
南宫澈带着鹰雷鸣将病死的人全部挖出来,开始火烧,总之不能让这个家伙靠近秋云歌,必须要找点事情,大家一起来。
而丰源王朝的人,听说大金的瘟疫已经治好了,现在来为他们熬夜,立刻全部都围过来,想要喝到第一碗药,想要活下去。
甚至开始群殴起来,直到秋云歌大声喊着,“要打架到别的地方去,否则耽误了熬夜,你们谁也活不下去!”
鹰雷鸣那边处理完,就看见这边如此丢脸的事情,当场斩杀两名带头人。
“全部排队,谁敢插队,谁敢闹事,杀无赦。”
这才让后续便得有规矩,否则秋云歌真是要发飙了,累死累活,这些人还不能体谅的话,那救他们何用?
至于无法出营帐的人,由鹰雷鸣的亲兵发药,谁也不准抢,否则杀!
如果说大金的将士们是用信仰堆积起来的,那丰源王朝,就是用杀戮来治理的。
总之忙了一天一夜,总算让所有人都喝药了,这个配方秋云歌没有保留,因为患病者还得喝上两天,否则不能治愈。
大蒙那边得知这边的情况,那欧阳豪是带人上来要配方跟药,看见秋云元那是争锋相对,至于到现在才过来,那很明显,是看到药物有效,没有死人,才过来的。
一天一夜后,这疗效自然就出来了。
“太子,我们才是盟军,这些人难道还不抓起来吗?”欧阳豪见到秋云元就恨不得立刻杀了他,好扬名立万,好让皇帝立他做太子。
“欧阳豪,滚回去吧!你们的巫医反正也能治好,慢慢治,别着急。我跟大金已经打成联盟,至于你,联盟到此为止。”鹰雷鸣本就看不上这个家伙,什么时候都想着占便宜,要付出的时候,就缩到拐角去了。
欧阳豪脸色黑起来,凭什么?
“太子您这出尔反尔,就不怕传出去坏了名声吗?日后谁敢跟您联盟?”欧阳豪倒不敢真的跟鹰雷鸣打起来,且不说这是在他的大营,就算不在,大蒙也打不过丰源王朝。
“请回吧!”现在鹰雷鸣也不想跟他纠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整顿军队,然后打道回府。当然降表肯定会奉上,男子汉说过的话,绝对不会骗人。
跟大蒙毁约,是因为对方见死不救在前。
秋云歌也觉得大蒙没有必要再去了,因为对方有巫医可以治疗,就是快慢的问题。这瘟疫本就不是不治之症。
“多谢各位的搭救,孤跟父王将永远铭感五内!”鹰雷鸣哪敢再说求娶的话,这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对方救了这么多的人命,他还要强娶,他自个都会鄙视自己的。
但是却跟南宫澈来了一场男人之间的争斗。
“王爷,降表奉上,后续孤还要去京城,跟皇帝陛下聊聊,送贡品表达感谢。宝郡主现在还年幼,这婚事自主,孤还是有机会的!”鹰雷鸣上次被揍的耻辱可是不会忘记,再说对方是偷袭。
“好,本王等你来战!”南宫澈傲娇地说着,现在日夜相处,秋云歌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是别人无法介入的。
“好,现在本王就要报当日之仇。”
“来吧!”
两个男人在打斗,秋云歌等人在外面接受了对方的款待,所有的士兵也都知道两国已经结盟,这自然不会再敌视他们。命都是人家救的,那自然要好好地说话,再开一些玩笑。
秋云元被几个人挑衅掰手腕,一路赢下来,倒也笑得爽朗,对方是服得不能再服。
秋云歌看着,脑海中就一个念头,那就是和平多好。没有战争,就没有死亡,可惜这只是一个梦,哪怕现在看起来都很好,他日如果再有利益纷争。此刻笑得和睦的人,又会再一次地拿起武器彼此杀害着。
南宫澈看着地上的鹰雷鸣,鄙视地说道,“鹰雷鸣,你这还得多练练,本王现在还未愈,否则十招内你就趴下了!”
“孤因为瘟疫熬了几天,否则不一定会败给你!”鹰雷鸣不甘心地爬起来,却没有再继续打,本就是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