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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忠信公府的小姐们都惹不起。”大夫人没好气地说道。
“何苦和她一般见识,可怜的人,她也是可怜二丫头。”万鸿祎说道。
“都回去,看什么。”信国公拿下人撒气道。
三姑姑带着笑妍坐车回到庄园,见了长公主。
笑妍给祖母行礼,却说不出话来,眼泪早挂在脸颊,祖母看了也是心疼:“带她去桃缘斋住,公府来人谁都不许让他们进花园。”
“是。”众人答到。
“还有找人去太医院,找个靠得住的太医来。要嘴严实的,毕竟女儿家不能让他们胡乱掰扯。”大长公主满面愁容。
素玉在一旁连连答应。
“母亲,你放心吧,女儿自会安排,我先带笑妍回去。”万思齐宽慰道。
“好吧!你办事我放心。谁都别再为难她。”
众人退下。
三姑姑带着笑妍来到桃缘斋,“怎么弄的,就不能言语了呢?你要是装的,现在到了这里,就不用装了,别再吓我们,我们都要担心死了。”
笑妍摇摇头,
“小姐不是装的,已经多日不能开口讲话了,是受了刺激才这样的。”锦瑟替笑妍说。
“还不都是你们府上的国公爷、国公夫人、小夫人逼得,她死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哪一日你当上一品诰命、王妃、皇妃、皇后,一个恩也不给他们去,他们不配。”
三姑姑接着说,“好好照料小姐,我这就找人去请大夫。”
三姑姑急忙离开,打发人去往太医院。
这日徐莱在荣王的书房闲着看书,荣王忙着刻他的印章。“景衡跑哪去了,几日都不见他。”
“殿下你是要听真话呢?还是假话?”
“嗯?那就都听听吧。”荣王很少见徐莱这么卖关子。
“他这几日忙着打点府上的事,毕竟是世子了吗?……这是假话。”
“那真话呢?”
“他妹子病了,很严重。”
“哪个妹子,他好像有好几个妹妹。”
“二妹妹,会写字,每天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个。”
“什么病,如何严重了,有性命危险吗?”荣王脸色微变,
“他不许我说,只能说假话。”
“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点也不像你,墨迹的很,要不你就不说。”
“跟谁都能好好说,但是吧…,算了,叫他来,殿下亲自问?我还有约,走了。”徐莱走完便告辞而去。
荣王越听越迷糊,二妹妹不就是万笑妍吗?那天皇宫见她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得的什么病还遮遮掩掩,好生奇怪。说曹操曹操到,太监张兴来报:“信国公世子前来求见。”
“快让他进来。”
景衡三步并两步走进书房,给荣王行礼“殿下,景衡有一事相求。”
“你我之间还要这般正式,说来我听便是。”
“求荣王殿下在太医院找个知底细的太医,给我妹子看病去。”
“你妹子到底怎么了,徐莱又不说,只让我亲自问你。”
景衡心里憋闷,答道:“被殿下气的,就剩半条命了。”
“我气的?”
“嗯,就是您,荣王殿下。她的三猴子。”
“什么三猴子,你在说什么?”
“你们青梅竹马,在那桃缘斋互诉衷肠,还说长大娶她。这傻丫头等你好苦,可你在京城早已成亲,你知道在苏州时妹妹听见你成亲,伤心成什么样子,只有我知道。”景衡说出之前的事情,“那日你们当我睡着了,其实我都听的清清楚楚。”
“孩童时说的话,我曾想当真,可与你家妹妹好几年不见,也不知那些话还算数不,我也想飞去问个清楚。其实那些话我是不敢当真,我是真怕,怕错付了时光,怕小姐只是看我可怜才说了那些。谁知圣旨一下,你要我如你妹妹一样来个抗旨不从?如果你们没去苏州,如果我勇敢点跑去问一问,如果你个傻子给我点消息,我也敢苦苦哀求父皇,可是我真不知成年的小姐到底怎么想,我怕……”萧楚还想继续说下去,
“怕,就是不够爱,别找理由。”景衡突然打断他的话,
萧楚一怔,他略略沉吟,“也许吧!就算是我的错!难道就因为没娶她,就把她气到半死了。”
“不娶就算了,还在她面前和王妃秀恩爱,谁能受得了。”
“我何时秀恩爱?”荣王有些不解,
“喝个茶都卿卿我我的。我可记得你们三个那眼神,你是含情脉脉,王妃持宠而娇,我妹可怜巴巴的。”
荣王突想起宫中那日喝茶的情景,“你胡说八道,何曾这样了!”
“我都看了,我没你们想的那样粗心大意。”
“我不和你争这个,说说你妹的病吧,一会人都没了。”
“剩半条命了,没大夫能看。不会说话了。”
萧楚拧眉沉思,“失语症,这病听过,想必受了大的刺激。”
“是呀,你给的刺激不小嗷!”
“你把那日回家后的情形说于我听,我好有对策。”
景衡便将回家的府中情形说于荣王,荣王知了大概,便说:“太后前几日身上不舒服,几个太医去了太后宫里。康王妃有个爱妾这几日要临产,母后又派过去几个,和我有交情的太医都不在呀,不过倒是有个人可试试。”
荣王提起笔写起字来,“此人名叫易舒志,现在在京城开一小医馆。我写了书信你去找他,他可以信赖。他与父亲都曾是太医院的太医,与我母妃是同乡,以前母妃在时都是他父亲侍奉母妃,后来老万太医过世了,这个小万太医带着老母亲回了原籍。半年前这个易舒志来拜访我,说感谢母妃在时照顾全家老小,如今开了个小医馆,只一年就小有名气。他会有办法,速速前去。”
景衡接了书信,问清了地址又急急的去了。留下呆坐在椅子上的荣王,“哎,女孩家真不比男子,容易被伤,容易失落,容易奔溃,倒是我们这些男人皮糙肉厚,心思笨拙,也许是女孩子更重情义。”
荣王也很自责,自责自己不去求证,害了好人。“当时是孩童间的情谊,根本不是男女之情。这可能就是男与女的区别,我能放得下,有人却把它当真了。”
景衡在京城东绕西绕好容易找到荣王说的地址,一个不起眼的医馆。走进去,一个醉汉躺着书案上。
“易先生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