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负心人

卜奎之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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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夫人到了书斋,不停寻问丫鬟们小姐的病情有无好转,又说自己多担心,整日都提心吊胆生怕病情加重,前一阵子没来是因为大长公主下令怕打扰笑妍静养。说着小夫人先是哭了起来,大夫人哪能落后也跟着掉起眼泪。

    笑妍从未见嫡母与母亲这样为自己操过心,也奇怪得很,但是在那样的情景下看着二位夫人哭得伤心也跟着哭。这可急坏了丫鬟们,“二位夫人,大夫说千万不能让小姐哭的。”

    这时二位夫人才止住哭泣,又开始说准备了什么补品明日送来,务必听大夫的话,准时吃药。还吩咐丫鬟们无论白日还是晚上都要有人时刻注意小姐,晚上必须有人上夜,不睡觉的看着小姐。

    丫鬟们都感到奇怪,这二位夫人是着了魔了还是怎样,平日里这样关心小姐,小姐怎会忧懑成疾。

    坐足了一下午,二位夫人才肯离去。

    景衡骑马带着几个侍卫到了父亲的军队驻扎地。见过父亲,景衡把妹妹的情况说与父亲,还说了此行的目的。

    景衡说完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没想到一向严肃的父亲,脸上竟有了一丝担心的神情,出乎意料,父亲走到书桌前提起笔写起书信,然后将信交与儿子,吩咐其不必等到明日,今晚趁夜色就回去。

    景衡尊父命连夜带人返回庄园,顾不得休息。

    一行人在天亮时分进了庄园,景衡急着直奔花园而来,还是执夜的老妈妈提醒,“姑娘还没起呢,如果没急事,大爷先回去换身衣服再来。”

    这时景衡才意识到浑身的泥土,一想反正信也到手,不差这几个时辰,便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回去后睡意来袭,直睡到下午才醒。收拾一番后,便来找笑妍。

    笑妍今日没在卧房,而在庭院那棵要开花的桃树下呆坐。景衡将信交与她。

    笑妍只看见信封上写着“爱女笑妍”,没想到是父亲的亲笔书信,拆开来看,虽半篇都是客套话,到也是真心劝笑妍好好养病,为了免让祖母担心,也要快快好起来。即是父亲一贯的口吻,却让笑妍受宠若惊,当然笑妍不知是哥哥求来的信,还以为是父亲主动写给她的,笑妍不觉间心宽了许多。

    笑妍宁愿相信父母是关心爱护她的,只是平时府中事务多,父亲在朝中又担着军务要职,忽略了她。又想着哥哥姐姐妹妹都比自己受宠,看来自己也要改一改,仰面看着即将开花的桃树,心也敞亮了许多。

    笑妍渐渐好起来,虽还不能言语,但是气色红润了,精神也强了,每日靠写字与丫鬟交流,可丫鬟们只认得简单的字,笑妍便连画在写,好不费劲。

    瑛儿把情况告诉哥哥,景衡也跟易先生说两幅药引子都已办妥。易先生要妹妹继续给笑妍扎针灸。事前仔仔细细将下针的位置告诉妹妹,扎针那日易先生坐在屏风后面,瑛儿在卧房内行针。

    “疼!”突然笑妍叫了一声。众人高兴什么似的,“小姐喊疼了,小姐开口了,神医呀!”

    “继续下针。”易先生告诉瑛儿不要停下来。

    从此之后,笑妍便能说几个字的句子,像学话的幼童一样,虽还不能恢复为以前的模样,但是大家都很高兴,都认为过了些时日便可大安。

    在庄园易先生已住了二十多日,找来景衡说起最后一个药引子。那就是找到那个让小姐伤心的人来。

    “这个不要想了,天王老子也搞不定的。”

    “那你妹妹就只会蹦字了,将来别赖我医术不好。”易先生说道。

    “你不是神医嘛!”

    “神医也不是万能的。今日我要回趟京城,留下瑛儿来照顾你妹子。”

    “我备车送你。”

    “不用,你家车太慢,还是我的神驹快。”

    “你让你那驴歇歇吧,再把它累死了。”

    “多费心,我的驴死不了。告辞!”

    说完易先生急冲冲出门去了。

    原来易舒志骑驴去了荣王府向荣王汇报笑妍的病情,易舒志专挑能说的,好说的说于荣王听。

    “这位二小姐还被一混球伤了心,所以需找到这个混账,给小姐赔个不是。这个最难!”

    荣王听见这话,再想起景衡与他说过的话,便知道易先生骂的就是自己了。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

    徐莱也正巧同在书房,他知道笑妍与荣王的往事,也知这骂的不就是荣王吗?怕易先生闯出祸来,急忙走到易先生身旁“先生,你找负心人,你和殿下说有什么用?”

    “殿下可是圣上的亲儿子,还有他搞不定的人吗?”

    “你先回府去,我们从长计议如何。”说了拉着易先生就往外走。

    走到屋外,徐莱将手搭在易先生的肩上。

    “我自认为我不是蠢笨之人,也喜爱与聪明人为友,因为聪明的人说话一点就透,只说几句就是,你懂我懂大家懂,这些人中荣王是聪明人,易先生也算个,可今天易先生犯了糊涂为何当着人面骂人呢?骂的还是他老子是皇帝的人。”

    “啊?难道……你说荣人就是那个混账不成?”易先生瞪着眼睛看徐莱。

    “哎,你可闯了大祸了,幸好荣王认为你是真不知实情。”

    “那我得赶紧跑。再会!再会!”易舒志转身就走,

    “哎哟喂,不对呀!我怎么觉得不对,差点被你诓骗了过去!你站住,你回来。”徐莱三步并作二步追上前去,“你个老狐狸,装疯卖傻,事情到底你办成了不是?”

    “成不成,还要看房间里的那位到底怎么想的。”

    “你说你怎么猜到是荣王的,景衡打死也不会说于你,小姐也不会说,你说给我听听!”徐莱好奇地问道。

    “能和小姐自幼相识必是高门大户的子弟,景衡非常忌讳,而且表示搞不定这个人,此人门第必然高过信国公府,这朝里有几家门第高过他家的,那只能是皇亲。

    大长公主是什么人,她家里的事,就算是小孩子间的事,大长公主也都清清楚楚,大长公主是什么身份,居然能默认,就说明不是一般皇亲国戚,只能是皇帝老子家的小崽子们,太子年龄不符,年龄符合的只有康王与荣王,康王与公府不对付,那还能有谁,再结合景衡与荣王的关系,还有为何找我,我料定荣王就是那个混账。”

    “那你今日这么做,你就敢保证荣王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