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醉酒

卜奎之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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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妍回到府中一直在想荣王那句我会吃醋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喜欢我?”笑妍只是心中想着脸颊便开始绯红。“可是哥哥说他是个不可托付终生的人呀!这可怎么办?”从白天到晚上笑妍一直纠结着,烦闷着……

    而独坐于书房的荣王眉心拧做一团,才是晌午便感觉头发沉,唤太监给他换了衣裳后索性去卧房打算小憩一会儿。

    荣王今日看见太子与笑妍的含笑相视使他深受刺激,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又走到了东宫,他走进了书房,居然又看见了太子和万笑妍在一处说笑……

    荣王猛从梦中惊醒,屋内的太监听见马上跑至跟前,“王爷,怎么了?”

    荣王坐起身,鼻翼张合着,“没事,我口干,拿茶来。”

    张兴马上端来热茶,荣王接过只喝了一口,怒意骤起,“什么茶这样难喝。”荣王怒摔茶杯,吓坏了张兴等人,忙跪下纷纷求饶。

    荣王很少对下人发火,看见跪在地上的人,他哀叹一声,“都出去吧,不关你们的事。”

    他坐在床上心里越发难受,不止太子和笑妍的事,还有皇后、忠信公府的事,件件让他喘不上气来。

    荣王一时悲从心来竟抽噎起来,忽然一个黑影窜到床前,吓荣王一跳,他连忙收起哭腔,下意识捂住胸口,“不说都出去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木戒慈听见荣王哭泣以为出了什么事,跑来查看。

    “我要护你安全,自然要随身在侧。”

    “都出去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说的是太监和侍女。”

    荣王对木戒慈的回答一脸无奈,顿时语塞起来。

    “你不就是怕别人看见你哭吗?”

    荣王被气得脑袋发胀,心中不断默念:她出生于异域,又失父母,又被老道姑收养,少时与世隔绝,肯定处事方面差一些,别跟她计较,别和她计较。”

    “让他们进来收拾下。”荣王指着地上的茶碗。

    “哦!”

    荣王又倒下躺于床上,也不敢再睡去。见张兴进来收拾,又吩咐说:“拿些酒来。好酒,我要喝。”

    张兴端来一壶酒,小心翼翼地放于卧房的桌上,生怕哪个微小的动作又引来荣王的怒火。“你们都出去。”荣王一边说一边走过来。

    荣王自斟自饮,刚放下酒杯,随口说了句:“木戒慈你是不是还在?”

    木戒慈从暗处悄悄走出来,“是的,王爷。”

    “我说话你听不懂嘛?”

    “你很少喝酒,我怕……”

    “怕什么,我还能死了?”

    “万一呢?”

    荣王一怔,无奈的表情在他脸上凝固,须臾短叹一声,“今日徐莱也不在,要不你陪我喝吧!”

    “我不胜酒力。”

    “那就陪我说会儿话。”

    荣王接二连三地喝着,木戒慈想要阻拦又怕挨骂。

    “你爱过别人吗?”荣王忽然问道。

    木戒慈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说:“这不管殿下的事儿。”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别和我说诗呀!我就怕这个。”木戒慈冷冷说道。

    荣王又倒满酒杯,他站起身,脚步似乎有些踉跄,端着酒杯走至木戒慈身前。木戒慈也只好忙起身。荣王看着这个与他几乎同高的女人,“你似乎白了些?看来你是练功时晒黑的,想必身上不是脸这般黑。”说完荣王哈哈大笑。

    木戒慈被荣王这样一说很不好意思,她半眯着眼轻咬嘴唇,心中暗想:“你老子不是皇帝,我弄死你。”

    她夺下荣王手中之杯,一饮而尽。“你喝多了,这杯我替你喝了。”

    “你的眼睛很美,眸中带着温情,并不是你平时那般凶神恶煞。”荣王与木戒慈面对面站着,和一个他可以平视其眼睛的女人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说话。

    “我怎么凶神恶煞了?我从来都没乱伤过人。”戒慈说得神情安宁。

    荣王感到头晕目眩,顺势倒在木戒慈的肩头。“他要我护着他们,可又谁护着我呢?”

    木戒慈不敢动,“他是谁?他们又是谁?嗯?没事我护着你。”荣王半天没回答,但是木戒慈感觉到自己的肩上的衣服微微湿了,定是荣王的眼泪。

    “我的王,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吧。你这样我都不敢动了,我真怕你一会倒在地上。”木戒慈边说边扶着荣王走到床边,缓缓放他到床上。

    木戒慈看着昏昏欲睡的荣王想着:“他也不过十九岁,娘死了,妻死了,外公家被屠满门,爹不在身边没事还打他一顿,对他好的大哥也要死了,他二哥还要弄死他,去打猎也能碰到行刺的,真惨!这么一想自己好幸福。”

    到了清晨,太监张兴知道荣王昨晚酒醉醒时必不舒坦,就派人找来易先生。这点小事如召太医似乎小题大做,更怕弄得风言风语。

    易先生来到前厅书房外,正巧侍立在外的木戒慈一眼见着,“老头,你怎么来了?你好久不来了呀?又跑哪喝酒去了?”

    易先生斜着眼,略带怒气:“没规矩,你也在王府多时了,就不能注意点言行。”

    “相识二十年了,难道还要见面躬身作揖,先客套客套?”木戒慈一脸不屑,“我最厌那些个虚头巴脑的!”

    “我才四十你就叫我老头?”原来易先生虽未成亲,但是却怕别人说他老。

    看着易先生两鬓中几丝白发,木戒慈小声嘟囔:“头发都白了还不是老头是什么?”

    “我可听见了,那你年近三旬是不也是半个老太太。”易先生拿出老顽童的本性,和木姑娘拌嘴。

    “你说我是老太太都无所谓,呵呵,你看看万景衡的爹据说也是四十多岁,人家都快当爷爷了,你呢,老婆的影还没呢!”木戒慈就往痛楚里戳。

    易先生双手叉腰,“你拿信国公和我比,真是太抬举我了。当年谁不知道信国公那可是京城女人都想嫁的人。”廊下的小太监和小侍女听着易先生的话来了兴趣,“先生,信国公就那样好。”

    “那是,我可是见过年轻时的国公爷的,那时他还是世子,没成婚,当然还没万景衡他们呢。真是帅气十足,我一个男人都被迷住了。

    都说徐莱长得好,给国公爷提鞋都不配。哼!”

    那侍女说:“徐大人就很好了,比徐大人还好,那得是什么模样呀!”

    木戒慈笑了笑,眸中带着挑衅:“你敢在徐莱面前说他连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