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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潇很高兴,舒尔茨·疏勒这个名词出现在“观众”的名单里,证明了他的计划成功了。
这就意味着,他可以通过“暗示”的方式,用非常隐蔽的办法,发展自己的情报人员。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把任何人都变成“自己人”?包括米国大统领这样的人物?
他理了理逻辑,好像不行,因为“观众徽章”如果出现在米国大统领的桌子上,并不一定意味着米国大统领是“观众”组织的成员,也可能是观众组织成员被米国情报机构发现了,这枚徽章被递交到了米国大统领的办公桌上……
很明显,后者更符合现实,系统在推演时,几乎肯定会推演成这种情况,那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其他重要的人物也基本一样,所以想用这招直接收服蓝星极其重要的人物,肯定会适得其反,不但不能成功,反而可能把自己暴露出去。
那么,可不可以直接收服刘晓丹呢?
好像也行不通,一枚“观众徽章”只能证明刘晓丹与观众组织有交集,并不能保证其会成功观众组织成员,很可能系统会推演成她发现了观众组织在调查她,然后反侦查,获得了一枚“观众徽章”……这种情况才是最接近现实的……
当然,也有可能,直接把刘晓丹推演成双面间谍,这显然也不是何潇想要的结果。
所以,只有像舒尔茨·疏勒这样的完全原创、没有其他组织背景的人,才能100%成功。
因为系统不会无缘无故的绕一个圈,把其他组织扯进来,那样需要对世界线进行更多的修改。
……
东国,江海市。
舒尔茨·疏勒收到了一份来自组织的任务指示,要他接近一名名叫刘晓丹的女人,并从她这里加入共治会,收集共治会高层以及其他相关的信息。
对于这个任务,他很期待。
他出生于普国一个相对贫困的家庭,但由于智力过于优秀,做题能力突出,现在绝对可以算是普国高级精英,他有着令人羡慕的童年和青春,也有着令人羡慕的当下,还有美貌的妻子,乖巧的女儿,完全可以说是人生赢家。
但没有人知道,其实他对这个世界有一股强烈的不满意。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是不公的,少数人占有大多数的财富,生活奢侈荒淫,道德败坏,而大多数人,却整日为生存奔波,一刻也不得闲,更有甚者,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他一直记得,自己小时候,单亲的母亲为了供他和弟弟读书,不得不在农场和肉厂做两份工。
从很小的时候,他便一直有意愿改变这个世界,只是如今这个世界,似乎很难找到志同道合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赚更多的钱,帮助那些贫困苦难中的人,他累计捐助了120万普镑。
直到有一天,组织找到了他,重金聘请他,请求他帮忙调查共治会。
一开始,他是拒绝的,虽然他的确需要钱,但这种类似间谍特工的事情,他是不愿意干的,但后来组织给他看了大量关于共治会的资料,他改变主意了。
作为一个普国人,共治会他是早有耳闻的,甚至因为是精英阶层,他对共治会的了解要比一般人更多一点,但组织给出的这份资料,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
在他的印象里,共治会是一个资本集团,确实能够通过游说团、智库、媒体等多种方式影响很多国家的决策层,但也没有很多阴谋论里说得那么夸张,那些阴谋论实在太假了,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不可能。
但这份资料显示,这些阴谋论,竟然有不少是共治会自己的人发布的!
证据很充分。
这就很诡异了。
他意识到了这其中可能存在猫腻。
所以他改变了主意,成为了一名“观众”。
一方面是因为希望知道真相,他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共治会,认为他们资本为了维护既得利益组成的保守社团,如果能够揭露他们为人类发展做出一点共享,他是非常乐意的,另一方面是因为组织给的待遇实在太优厚了,他自己一直过着清教徒式的生活,并不太需要钱,但是他一直在致力的慈善项目,很需要钱。
对于这一次任务,他并不认为有多难,共治会虽然是一个比较封闭的组织,但始终都在招揽各种政商权贵或者精英人才,只要找到契机,是可以进去的。
不过并不能主动去找他们,那样太明显了,容易引起怀疑,要让对方注意到他,然后主动邀请他。
根据组织给的资料,以及他自己的一些调查,他确定了共治会的偏好。
第一条是信仰宗教,共治会最初是一个宗教元素比较浓厚的组织,虽然后期有所淡化,但组织内部,始终更推崇一些虔诚者。
这一点,他有办法,虽然他并不是虔诚的信徒,但出生宗教家庭又拥有超强记忆理解能力的他,对各种宗教知识非常了解,对宗教理论讲解也很擅长。
从这一天开始,他增加了去宗教场所的概率,并且主动讲经,由于他举止优雅、知识渊博、口才出色,很快便小有名气。
第二条是社交能力,共治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一个超级富人俱乐部,他们主动招揽的人才,基本都是在当地比较有影响力的人物。
这点也好办,他所在的普国公司在江海市本身就很有地位,他能够很轻松的接触到各界重要人物,以前是他不感兴趣,现在他想参加也是很简单的事。
说实话,光凭他的长相气质,以及一口极其标准的东国语,他想低调都很难。
很快,舒尔茨·疏勒就在江海市获得了不小的名气,不管是东国本地的各界重要人物,还是同样在江海的西方人,都注意到了有这么一个英俊优雅又虔诚的绅士。
尤其是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圈里,他却一点儿也不出格,并没有涉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始终保持清教徒式的恪守,不抽烟,不酗酒,不贪色,不堕落,让他更加显得特别。
很快,他便被共治会的人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