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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小官员被安王妃痛斥一顿,个个都面如纸色,不敢多说一句话。
不过刑部尚书倒底老奸巨滑,知道这安王妃和齐王妃一向交情好,若是得了这安王妃的相助,只怕齐王和齐王妃便会离开大牢了,一想到这个,刑部尚书赶紧禀明眼下的现状。
“安王妃息怒,下官是一时糊涂办错了事,所以一早便给齐王和齐王妃赔罪了,派人送他们二位回去,无奈他二人根本不理会,下官想?”
司马雾翦一听这刑部尚书的话,便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一举手阻止。
“停,我和你们刑部可无半点交情。”
一点的情面都不给,刑部尚书一脸的尴尬,满脸的笑容僵住了,可惜安王妃也不是个善人,此刻一脸似笑非笑,阴沉的开口:“这是你们刑部自找,你们出去听听,这诺大的安绛城内,传成什么样子了,堂堂一个齐王爷,齐王妃,竟然成了朝廷的钦犯,别说他们不出来,我还准备立刻进宫面见父皇,问问他养着这么一大帮的食禄之臣究竟是干什么的,最后连他的儿子媳妇都不放过了。”
司马雾翦声厉词明,刑部尚书和身后的数人一脸的死灰,大字不敢吐,这事如若再闹到皇上那里,只怕他们真的死路一条了,虽然皇上先前没有责怪他们,不代表心里不怒……
刑部尚书等人一急,挡着司马雾翦的去路,老泪纵横的开口哀求。
“安王妃,你饶过臣等人,老臣都快告老还乡了,你就放过我们一马吧。”
身后数道哀求声响起,司马雾翦冷望过去,沉思半刻,缓缓开口:“现在我去见齐王妃,若是他们有半点闪失,就别怪我不客气。”
司马雾翦说完便往外走,刑部尚书直起腰,一挥手示意后面的官员陪安王妃前往刑部的大牢。
他们一众人面面相觑的立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司马雾翦赶到大牢里,只见牢门敞开,并没有上锁,南宫烨和凤阑夜完好无缺的端坐在软榻上,司马雾翦心中才算放了一颗心,飞快的走进去,关心的询问。
“阑夜你没事吧?”
凤阑夜见是司马雾翦过来探望她,倒是很开心,站起身拉了她一侧坐了,浅笑如幽兰,摇了摇头:“没事。”
“那就好,你不知道诺大的安绛城内都传遍了,我一早上得了消息,心急如焚,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父皇昨儿晚上遇刺,怎么和你们牵扯上了。”
凤阑夜眼瞳陡的一暗,清冷薄的声音响起。
“想必是有人动到我了,不知道我是如何惹到这些人的。”
现在千渤辰还没查到消息,不过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搞他们,而且那刺客究竟是谁?
“是谁?太可恶了。”
司马雾翦狠声责问,扫视了一圈牢房,放下心来,看来这两家伙没吃半分的苦,倒是很享受。
她和凤阑夜说话,旁边的南宫烨安静的看书,连眉都不抬一下,经过一夜的折腾,这男人依然隽秀似皎月,全无半点的落魄难堪,优雅至极,果然是人中龙凤,他和清冷的阑夜倒是很好的绝配,司马雾翦想着掉首望向凤阑夜。
“刑部尚书说请你们出去,你们不出去是什么意思?”
凤阑夜娇丽的小脸蛋一沉,罩上寒芒。
“现在只怕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了,齐王和齐王妃被抓,我们齐王府的颜面何在,现在刑部说一声抓错了,就让我们回去,这怎么可能?这牢进得容易,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凤阑夜狠声而语,司马雾翦想了一下,点头同意,这倒也是个理,现在整个安绛城都在讨论这件事,若他们就这么出去了,齐王府也太无能了,不过眼下要如何做才能挽回齐王府的损失呢?
“那么现在你们有什么要求?”
这个可以让她去交涉,刑部如若不答应,她势必进宫,就算遭到父皇的嫌厌,她也在所不措,怎能随便说抓就抓人呢,今儿个敢抓齐王,明儿个就敢抓安王,这把皇室中的人立于何种地位,真不知道父皇是什么意思,还下了圣旨,司马雾翦眼神幽暗。
凤阑夜眯眼望了一边的南宫烨,南宫烨从头到尾没表示什么,似乎此事全权由她处理。
“第一,让刑部张榜向我们齐王府道歉,第二,必须赔偿我们的名誉损失,吧,第三,刑部尚书亲自驾马送我们回齐王府,三样条件答应便罢,如若不答应,你就去告诉他们,我就是死在这牢中,也不会回去的。”
凤阑夜似笑非笑的开口,声音清悦,送司马雾翦过来的刑部的官员,听了她的话,一脸的灰白,若是因为抓错了人,而使齐王妃一命归阴,这责任谁也担待不起。
司马雾翦听了凤阑夜的话,立刻点头。
“好,我去找他们,若是他们办不到,我立刻闹到宫中去,就不信这还没天了,阑夜稍安勿急。”
“嗯。”
凤阑夜点首,司马雾翦领着人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直奔刑部的议事堂,把齐王妃说的三个条件一提,所有人面面相觑,今天方知道,他们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着这小恶魔,刑部所有人立刻集合起来议事,看此事如何处理。
大牢中,南宫烨抬首,深邃如碧潭的双瞳中凝聚着如海似的暗潮,定定的望着凤阑夜,这丫头真会算计,一夜给齐王府挣了,现在刑部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绝对不可能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如若出事,他们刑部还真担待不起。
“阑儿,好要求啊。”
“怎么样?一夜为齐王府净赚三万两的白银,不过我要求五五分帐。”
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提出如此无耻的要求,南宫烨真是好气又好笑,抿唇严肃的开口:“别说三万两的白银,齐王府全都是你的。”
一句话阻死了凤阑夜,这家伙总算安份了,南宫烨正想开口逗她,不过却感应到千渤辰出现了,便转移目标。
“千渤辰,怎么回事?”
千渤辰立刻现身,抱拳沉声:“属下和月縠等人已查清,押送刺客进刑部的侍卫,仍是晋王手中的人,至于两名刺客,很像是逝世长孙皇后一族的党余,最近京城有他们的足迹。”
“长孙皇后?”
南宫烨陷入了沉思,没想到长孙一族的人竟然出现了,当日太子想谋朝夺位,长孙一族血亲的人全部被诛杀,九族之内的人都被流放到南蛮之地去了,现在竟然有人复仇来杀父皇,真是世事莫测,南宫烨挥手:“你吩咐下去,让人注意京城的动向,一有他们的踪迹,就向本王禀报。”
“是,少主。”
千渤辰下去指派任务。
凤阑夜看到牢房中安静下来,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们手中是不是有很多人。”
南宫烨轻摇螓首,淡淡的开口:“人数不多,不过每一个都很精,在京城有一个连锁线,要想查什么消息,很快便会查清楚。”
凤阑夜不再说话,别看南宫烨说得如此简单,这建起来只怕很难,少则数十年的功力,看来他费了不少的心思。
刑部议事堂,一众人讨论到最后的结果是同意了齐王妃提出来的要求。
第一,立刻张贴榜文,向齐王和齐王妃道歉,这还是首例朝廷命官诏告公文向人道歉的,一时间这消息比齐王和齐王妃被抓还轰动,酒楼茶肆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第二,刑部给齐王府赔偿了三万两的白银。
第三,刑部尚书亲自驾车送齐王和齐王妃回府,这街道两边是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没想到朝廷一品的大员,竟然真的给齐王和齐王妃当起了马夫,不过围观的百姓并不认为齐王府仗势欺人,相反的大家认为这是应当的,谁让他们随便抓人了,此次抓的是齐王府的人,若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只怕死路一条了,所以这马车所过之处,莫不欢欣呼舞,比过年还热闹。
刑部尚书一张老脸算是丢干净了,可是却无计可施,本来此案是由林太尉主持的,可是林太尉一看要坏事,竟然撒手不管了,兵部的几个人也撤了出去,只剩下他们刑部的人了,他们可没办法像别人那样撤出去,所以这罪全是他受着了。
等送了齐王和齐王妃回府,刑部尚书立刻便落荒的离开齐王府。
齐王府内,柳郸早领着一干人候在门前,看到王爷和王妃完好无缺的走进来,整个王府的人都高兴起来,欢欣不已。
相较于别处,这里很热闹很开心。
凤阑夜去莲院盥洗,南宫烨回隽院,两个人商议先睡一会儿,有事回头再说。
宫中,昊云帝也得了消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那黑沉难以捉摸的眼瞳闪过幽暗,问坐在身边的木棉。
“你说那小丫头是不是很聪明?”
木棉瞄了一眼昊云帝,五十岁的男人,带着成熟的魅力,本来她心里还嫌戾的,可是跟了这男人,竟然不由自主的受他吸引了,但现在却不得不小心的格守着每一句话。
不知道皇上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木棉猜测了一下,慢慢的开口:“是挺聪明的皇上?”
昊云帝眯了眼睛望着木棉,随意的开口:“你和她比哪一个更聪明呢?”
木棉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敢随意回答,那昊云帝伸出手摸她的头,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往下,最后是她纤细的脖劲,轻轻的摩娑着,他手中的老茧刺痛了她娇嫩的肌肤,但是她不敢动,她看到了昊云帝眼中的杀机,所以一动不动,直到他放松下来,又接着开口。
“其实还是笨一点的好,命长一些。”
说完便不再说话,靠向后面的软榻,木棉立刻乖巧的挨过去,伏在他的胸前,他的胸很宽厚,令木棉感到安全,可惜皇帝全无半点的感情,冷沉的出声:“回去吧。”
“是,皇上。”
木棉恋恋不舍的应声,贪婪的吸了两口气,方站起来,领着人离开。
齐王齐王妃被抓的事算是完满结束了,可是有人却气坏了。
晋王府内,南宫卓在书房内来回的踱步,下首立着的暮清暮澄二个手下,大气也不敢出,自家的王爷脸色难看异常,握起的手青筋遍布。
“王爷?”
暮清暮澄二人轻唤一声,其实心底有些不能理解,为何王爷要对付齐王妃。
南宫卓停住脚步,愤恨难平的开口:“这些混帐能干什么事,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好端端的人在牢里怎么会自杀呢?”
“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身手极厉害。”
暮清沉着的说,在刑部大牢中杀人,还让刑部察觉不了,最后报了个自杀而亡,可想而知那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了手。
“难道齐王手中有人?”
南宫卓怀疑的想着,要不然不应该啊,他们一被抓,这里犯人就被杀了,很明显是有人做了手脚,那人是齐王吗?
可是这么多年齐王是如何隐藏了自已的实力的,南宫卓眯起眼睛,如果真是那样,齐王比任何一个人都有心机,到最后他才应该是太子大位的人选,父皇本就宠他,手中握着的兵权交给他,也没什么办不到的。
南宫卓越想越心惊,此次他之所以动凤阑夜,一来想测齐王府有没有力量,二来是想让齐王和凤阑夜走远一些,好让他可以靠近些,谁知道齐王竟然很宠那丫头,什么事都同进同退,让他全无半点利益。
“你们两个多派些人手盯着齐王府。”
“是,王爷。”
两名手下应声,南宫卓想到另外一件事,脸色越发的阴骜:“你们办事有点能力好不好,上次帐册的事,到现在都一消息没有。”
想到这个便窝火,手里养着的人也挺多的,可办起实事来,竟然不如别人,这样下去,他的大位之争只怕是危险了,还是四皇弟聪明,这两天隐而不动,寿涎之上,他们楚王府失礼了,现在蜇伏着。
“属下该死。”
暮清暮澄二人脸色一白,不敢多说,不过暮清想起刚查到的事,赶紧禀报:“王爷,属下已查清,楚王府当晚也遭了手脚,楚王那只玉龙,就是被人动手脚。”
南宫卓一听眯起了眼睛,能在晋王府和楚王府来去自如的人,武功一定高深莫测,这样的身手在安绛城内很少见,只要查到这种身手的人,顺滕摸瓜,应该不难找出来。
“立刻派出所有可用的人手,查安绛城内可疑的人,还有哪些身手厉害的人。”
“是,属下去办。”
两个人一起闪身离开,南宫卓回身坐到椅子上,周身的无力,自从遇到那个小丫头,很多事似乎跳脱出了掌控的范围,不安笼罩在他的心头,先是帐册被盗,然后母妃被下毒,现在竟然连精心布好的局都被解了,难道这预示着自已最终要失败,南宫卓这样一想,周身的杀气,陡的站起身重重的一拍案几,吼叫了起来:“不,本王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秋桐。”
他的贴身侍女秋桐走进来,恭敬的垂首听命:“王爷?”
“立刻重新造一本帐册,本王要备用。”
“是,”帐册一向由秋桐经手,而秋桐的记忆很惊人,所以眼下还是另备一本帐薄,只是那帐薄究竟是落到谁的手里?这个人一直隐藏在暗处,究竟是谁?齐王府的人,还是父皇的人。
楚王府,南宫烈一脸的深沉阴骜,今儿一早,他也得了消息,知道昨天晚上齐王和齐王妃被抓的事。
南宫烨和凤阑夜被抓,他倒是不太关心,但是却从此次的事态中,感受到了齐王南宫烨和凤阑夜之间的情份,如果他们两个有情份的话,那么凤阑夜之前告诉他的事便有可能是假的,齐王背后说不定真的隐藏着一股势力,而自已的玉龙被动,可能也与这些有关,一想到这些,南宫烈的一双黑眸快滴血了,说不出的愤怒,朝厅下冷喝。
“嵇健,立刻给我约晋王南宫卓,本王要见他。”
“是,王爷。”
嵇健立刻着手去办这件事,厅内陷入安静,南宫烈咬着牙,狠声厉语:“凤阑夜,没想到你竟然胆敢欺骗本王,若被本王查出齐王背后真的隐藏着势力,而你又刻意欺瞒本王的话,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晋王和楚王,因为大位之争,两人可算是精敌,一直明争暗斗了多少年,没想到今日楚王竟然约晋王见面,这可算千古奇闻了,晋王南宫卓立刻赴约,聪明如他,一想便知道楚王现在一定是和他站在同一个立场上,他们眼下的共同目标是上次闯进了晋王府和楚王府,动了帐册和玉龙的人。
两人一照面,也不拐弯,开门见山。
“二皇兄,看来我们需要联手合作一次。”
“好。”
南宫卓也不推却,立刻点头同意,如果齐王真的是隐而不动的,那么很可能他才是太子大位之人,这让他们无法接受,所以一定要查出他背后有没有人,还是他们想错了。
两人商议了半日,定下计策,然后各自领着下人回府。
齐王府,莲院的花厅内亮起了灯,黄晕遍布,朦胧一片。
凤阑夜睡了一觉醒过来,盥洗过后用了晚膳,现在整个人的精神好多了,正站在一侧的鸟架下逗银哥儿。
“银哥儿,有没有想我?”
银哥儿歪着脑袋先打量了主子一眼,评估她的心情是否好,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分外的可爱,在它确定主子心情不错的时候,立刻叫起来:“想,银哥儿想美女了,美女。”
花厅里,好几个小丫鬟笑了起来,凤阑夜也有些忍俊不住,这银哥儿确实逗人,可爱极了。
“银哥儿是个坏蛋。”
凤阑夜一本正经的开口,银哥儿一听,有些不乐意了,小脑袋左右耸动,然后扇翅膀,激动的叫起来:“不是,不是,不是。”
厅外,一道欣长的身影走进来,气质皎容,灿若明珠,优雅高贵,虽然随意,可是厅内却没人敢接触他的眸光,他的眸子一向冷若冰霜,只有面对亲近的人时,才会偶尔温和一下。
“你又逗它了。”
酒醇之音中,带着轻悦,有耳朵的人都可以听出王爷现在的心情不错,厅内叶伶和花萼等人一恭身:“奴婢等先行告退。”
几人退了出去,凤阑夜转首望着南宫烨,扯唇淡笑。
她本来正打算派人去叫他呢,没想到他竟然过来,南宫烨一看到凤阑夜的神情,便知道她有话与自已说。
“阑儿怎么了?”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上次拿回来,南宫烨还没来得及看,本来还没想动晋王,没想到他竟然在背后动手脚算计她,现在她还用得着对他客气吗?不过这件事少不得要南宫烨出手了:“你看。”
凤阑夜把帐册递到南宫烨的手上,这帐册上的毒已被她解毒了,所以不担心会中毒。
南宫烨不甚在意,接了过去随手翻了翻,便了解其中的细节,蹙眉冷脸,却并未说什么,再抬首时已温和很多:“阑儿准备怎么做?”
“送到皇上的手中去。”
不知道皇上看到这本帐册会做何反应,也许会治晋王,也许不会,但他的心底一定会有想法,昊云帝的想法一直是高深莫测的,没人知道他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
“喔,”南宫烨没说什么,这帐册确实让人气愤,没想到朝廷中竟然有这么多的驻虫,但是历朝历代,哪能没有这些百害之虫,良臣奸相,是相互抵制的,所以他认为父皇未必为了这个对晋王动手,不过倒可以试探一下他的心境,即便他不会制晋王,只怕晋王也落不得好。
南宫烨一番思量之后,立刻唤出隐在黑暗中的月縠,月彀和千渤辰是不一样的,他只是习惯没在黑暗中,像影子一样,但他本身不会隐藏术,所以特殊的状况下,都是千渤辰动的手脚,但今晚进皇宫却是不一样的。
“你马上把这个送到宫中去宵元殿去,一定要送到父皇的手上。”
“是,爷。”
月縠接了过去,闪身离开,凤阑夜望着南宫烨,淡淡的轻笑:“你说皇上会不会震惊,他会如何做呢?”
南宫烨想了一下,脸色莹冷:“我想他暂时还不会动晋王,不过只是日子的问题。”
“一样。”
凤阑夜难得的笑起来,她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心意越来越相通了,有时候一人说话,另一人便了解了,这就是书上所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吗?凤阑夜因为开心,整张脸娇艳夺目,好似盛开的桃花,幽香扑来。
帐册被送到皇帝的手中,果然如凤阑夜和南宫烨猜测的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皇帝就好像没事人一样,而他们也是心照不宣,皇上真的是心计太深了。
第二日,昊云帝宣旨让南宫烨进宫,一大早南宫烨便进宫去了。
凤阑夜在莲院里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盥洗过后用早膳,先前的惊吓过去了,莲院恢复了一贯的宁静。
柳管家领着两个下人手拿一封信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王妃,楚王妃送了贴子过来,邀约您过府一叙,你说去是不去?”
苏迎夏?凤阑夜挑眉,她和安绛城的第一才女苏迎夏可没有什么好的交情,她怎么突发其想的邀她过府一叙呢,这其中只怕有古怪,难道是楚王南宫烈的主意,上次自已给了他一个假的答案,最近安绛城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未必不怀疑,那么这邀她过府是兴师问罪吗?
凤阑夜想着,下首的柳管家已开口:“王妃,王爷不在府上,小的还是的拒了吧。”
“别,见见吧,”
她倒想看看他们唱的是哪一出戏,是想兴师问罪呢?还是想来一出夫唱妇随。
凤阑夜一出声,花萼和叶伶便受惊的叫了起来:“王妃,千万不要啊。”
她刚刚才有惊无险的躲过一劫,现在竟然又要去见楚王妃,她们谁都知道那女人一向自视甚高,此次竟然下了贴子让王妃过府一叙,摆明了不安好心啊。
凤阑夜却没有这份担心,所以挥了挥手:“叶伶陪我走一趟吧,不会有事的。”
花萼一听主子又让叶伶陪她去,心里因为担心,忍不住叫了起来:“王妃,我也陪你去吧。”
凤阑夜想了一下,觉得带两个人差不多了,便应了她:“好,你们两个机警些。”
“是,王妃。”
两人应了声,其余的人见王妃主意已定,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柳郸领人转身去奋马车。
凤阑夜示意花萼拿上琴,自已又悄然的收拾了一些毒药带着,以防节外生枝,她想这邀请,只怕来得不单纯,所以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齐王府门前,一辆精致的马车停着,凤阑夜领着叶伶和花萼上了马车,吩咐马车夫前往楚王府而去。
马车一路往楚王府而去,齐王府和楚王府相隔极远,一个在皇城的南面,一个在西面。
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凤阑夜闭目养神,正凝神想着今儿个苏迎夏的意图,花萼和叶伶知道此次的事件不单纯,因此安静的沉默着。
马车穿过繁华的地段,往楚王府而去。
楚王府占了半边街道,因为王府贵地,没有商铺,也没有行人,很是僻静。
马车绕过了一道弯,眼看着便要到楚王府了,忽然一辆马车从对面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迎着她们的马车不避不让,势欲踏平了她们的马车一般,马车夫脸色大变叫了起来:“不好了,王妃小心些啊。”
两辆马车交错,从对方的马车上跃过来几名黑衣大汉,在交错的空档里,身手厉害的一窜而起,直扑凤阑夜他们马车,然后便控制了这辆马车,一人制服了马车夫,另有几名汉子抢了花萼手中的琴,然后警戒的盯着凤阑夜等人。
马车内,气流一动,凤阑夜便叫了起来:“别动。”
她是阻止千渤辰的动作,因为他一动,这些人便会知道有高手潜估在四周,所以她不让他动,是为了保全住实力,那几名汉子似乎也感受到异样,目光犀利的四下搜索,但千渤辰是极厉害的人,早隐了出去,一路跟着她们的马车……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弃了齐王府的马车,竟然另换了一辆马车,凤阑夜冷眼扫视了一圈,这些人虽然厉害,若是她动手,根本是小事,只是她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做的?除了楚王南宫烈,还有谁?
看来楚王南宫烈已起疑了,他通过此次的事件联想到了什么,所以以她饵,来钓南宫烨,只要南宫烨一出手,便会让他知道实力,到时候便会想办法对付南宫烨了,可惜啊,他还不够了解她。
即便没有南宫烨,她凤阑夜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对象,他大概以为,她的琴可以控制别人,却没想过她还有别的本领,今日她会给他们当头一捧?让他们知道女子不好惹也?
凤阑夜眯起眼睛,寒芒遍射,周身的杀气,马车内的几人,竟有些恐慌,一人朝另一人吼道:“还不拿黑布蒙了她的眼睛。”
可惜那人害怕,连连摇头:“你去。”
叶伶听着二人的话,沉声:“别用你们的手腌极了我们王妃,还是让我来吧。”
那几人巴不得不用自已动手,传闻这位齐王妃厉害无比,所以他们不敢招惹她,而且上面的命令也是别为难她,只要看住她的琴,紧盯着她,不让她有一丝动手的余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