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只手遮天 3

听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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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是错的?政养闪电思索,马上否定了。因为他突然想到欧阳倩倩说起过,文玉龙的八字一般不会轻易告诉任何人,他没理由这么爽快就告诉自己,即便自己是个风水师。还有另一个问题,自己前段时间为司马算办公室布置的一个专门针对文玉龙的风水局,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发现?

    答案是肯定的,绝对被发现了。因为此刻文玉龙的面相上没有显示任何被自己刀叉布局引来的“五黄星”和“病符星”所伤害的痕迹,否则他就不会如此红光满面,至少会有隐约的黑色刀气出现。这就证明了他及时发现了这个问题,然后成功地破解了。事实上,政养并没有想过那个布局能把文玉龙如何,毕竟他身边还有一个御用风水师林楚,能够轻易化解自己针对他的布局。

    文玉龙已经知道自己去过司马算的办公室甚至是在他办公室门口待过一段时间,这是绝对的,以文玉龙的小心谨慎,只要确定了他被人以风水暗算,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那天自己去司马算办公室的事情绝对无法瞒过他的眼睛。毕竟文玉龙在S市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地头蛇了,想要监视司马算太容易了。既然确定了自己帮司马算布置过办公室的风水,文玉龙绝对不会这么爽快告诉自己他的八字,如此就更证明他有问题了。

    想通这点,政养马上确定了文玉龙并没有跟自己说实话,如果再追问反而更引起他的疑心,当下也不着急揭穿,而是故意沉默了一会,又仔细看了一眼文玉龙的面相,小声说:“奇怪了。”

    文玉龙笑了笑:“哪里奇怪?”

    众人同时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政养看向文玉龙,淡淡地说:“文市长以前有没有请人帮您看过相?”

    文市长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您应该知道,如果八字和面相不符的话,正常情况下无法看出问题来的。”政养目视着他,“就算是看出问题来,也不过是沧海一粟,做不得准。”

    “小兄弟这是什么意思?”文玉龙脸色不变。

    “没什么意思。”政养摆了摆手,“既然文市长不相信我政养,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次文玉龙稍微呆了呆:“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政养淡淡一笑:“文市长心知肚明,何苦要我政养说出来呢?”

    “小兄弟,有话最好是说清楚,否则我这黑锅可就背定了。”文玉龙笑了笑,“就算是背黑锅,你总要给我一个背黑锅的理由吧?不然,我岂不是太冤枉了?”

    “不错,老弟你还是说出来,万一有什么误会呢?”蔡天明急忙接过了话茬。

    政养洒然一笑:“很简单,文市长并没有告诉我实话。你的八字所显示出来的问题和你的面相不符,这说明了什么问题?面相上显示出来的问题肯定不会有纰漏,那么我就可以肯定,您刚才告诉我的八字并不是准确的时辰。”

    “这都能看出来呢?”文玉龙呆了呆,摆明了没想到这点。

    政养不悦地哼了一声:“我政养虽然相术一般,不过这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所以文市长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否则莫怪我驳了您的面子。”

    原本政养还在思索着如何拒绝文玉龙,此刻刚好有了一个很好的借口。至于八字,想必文玉龙不会告诉他,自己事后再想办法吧。既然来找人看相,自然要拿出一点诚意来,如果信口胡诌,自然是没拿他政养当回事,换作任何同行都无法接受。

    蔡天明马上扭头看向文玉龙,如果是这样,他这个中间牵线人自然也无话可说。

    “原来老弟在为这件事情生气?”文玉龙哈哈一笑,“我不过就是试探一下老弟是否跟传言一样那么神奇。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政养笑了笑,这话去忽悠一下初出茅庐的小孩子还可以,跟他可不好使。从文玉龙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他的话言不由衷,而且好像有点不能接受自己拆穿他说谎的事情,或者说,他有点不相信自己能看出他在说谎。当然,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政养已经试探出文玉龙在说谎。这就够了。

    其实,刚才政养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确定文玉龙没有告诉他实话,毕竟面相上看出来的问题和八字上推理出来的没那么完全相似。他不过就是根据之前一些线索联系起来试探了一下文玉龙,哪里想到居然碰巧拆穿了。

    “小兄弟,你不会是真的见怪了吧?”文玉龙见政养笑而不语,急忙站起身来,“如果是这样,我为刚才的事情跟你赔罪了。”

    “不错,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蔡天明打了个哈哈,“老弟你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应该不会放在心上吧?”

    政养笑了笑摆手道:“那倒没有,其实刚才文市长不用告诉我八字,我也多少能看出一点来,从刚才的面相上来,文市长其实已经有高人帮忙了,以我的能力,就算是指点,也不过就是和别人相差无几……”

    政养是铁了心要拒绝文玉龙了。首先,他答应了司马算,所以不可能做这种脚踩两只船的事情;其次,文玉龙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了他的原则底线,如果他再帮助这个人,会有种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罪恶感。虽然他很喜欢钱,但前提是这种钱拿得不扎手,拿得心安理得。如果这点最起码的原则都没有,他就不叫政养了。

    “从文市长的面相来看,以前几年您也是官运亨通,至于后续的问题,我这点能力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老弟你太谦虚了,别人不知道你的能力,难道老哥我还不知道吗?只是你答应不答应的问题了……”蔡天明哈哈一笑。

    政养摆了摆手:“其实以蔡老哥你现在的身份,应该很明白一个道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句话你应该比我了解得更深刻。”

    几人一愣,文玉龙皱了皱眉头:“小兄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暗示我……”

    “那倒不是。”政养笑了笑,“因为和蔡老哥有点香火缘分,所以我才提醒他。为人做事,尤其是你们这一行,千万不可对别人的事情太热情,弄不好会引火上身。”

    蔡天明脸色一正,先是看了文玉龙一眼,才小声追问:“多谢老弟的忠告,不过,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政养看了蔡天明一眼,“你自己的闲心都操不过来,何苦要蹚别人的浑水呢?所以,老兄你最好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政养这话虽然很含蓄,但是对蔡天明来说,那种毫不掩饰的警告味道相当明星。此刻政养根本就是在警告他最好不要再跟文玉龙来往得这么密切,尤其此刻还在为文玉龙这么卖力地说话。

    蔡天明马上露出慎重的神情。他对政养犀利辛辣的言语已经习惯了,如果政养对某人极度不满,就会有此刻这种表现。他隐隐猜想,这句话应该是针对自己的老领导文玉龙。

    文玉龙饶有兴趣地看着政养,却没有任何表示,甚至旁边的钱思明脸色不悦地想要插话也被他阻止了。

    蔡天明沉思了片刻,扭头看了一直自斟自饮、对眼前事情毫不关心的杜烨一眼,又小心翼翼地看向政养:“老弟的意思是……”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安心做好你分内事情。”政养脸上显出了明显的不悦。

    蔡天明马上流露出一脸为难,刚要说话时,文玉龙哈哈一笑:“政养兄弟的点拨,天明你一定要听,可谓一字千金、金玉良言啊。”

    说罢,文玉龙看向政养:“既然小兄弟看出了一点问题,何不明说呢?之前你能点拨天明几句,却偏偏要拒绝我文玉龙,岂不是有点厚此薄彼?不会是还在为我刚才的玩笑而耿耿于怀吧?”

    “那倒不是。”政养淡淡一笑,“蔡市长当初能坐上这个位置和小弟颇有点关系,所以对他负责就是对我个人负责。但是文市长不同,我刚才说过,观你面相就知道有高人相助,我何苦凑这个热闹?”

    “所谓相见即是缘分。”文玉龙淡淡一笑,他看出政养是决心拒绝自己了,索性就退而求其次,“政养兄弟,不会是连一两句赠言也如此吝啬吧?”

    政养无奈摇头,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明白这个文玉龙身边明明已经有一个高深莫测的林楚了,为什么还偏偏对自己这么感兴趣?或许这就是这类人的悲哀,因为他们缺少安全感。一方面要借助自己这种边缘人的能力去帮他们达到某种心愿,一方面又担心这些人的能力不够,还担心那些事被外人知道,其复杂矛盾的心理在文玉龙身上表露无遗。所谓有容乃大,无欲则刚,他们这样归根结底还是欲望贪恋所致。

    犹豫了片刻,政养猛然改变了念头。既然人家苦苦相求,索性就点拨他一下,希望他能有所收敛。当下说道:“其实以文市长现在的情况,没必要再奢求什么运道了。因为这个年纪用不了几年应该退居二线了,仕途显然已经到了尽头,再没有更进一层楼的可能。”

    文玉龙点了点头,显然这话不只是政养跟他说过了。

    “不过,财运倒是不错。”政养笑了笑,“从你红光满面的面相中可以看出这点,不过……”

    “不过什么?”文玉龙微微一惊。虽然他明知政养是故意的,但还是忍不住追问道。

    “文市长的面相比较奇怪。”政养继续说,“红光满面,从一方面来说可能意味着财气通天、身体健康,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未必是好事。”

    “这又如何解释?”文玉龙一脸肃容。

    “红色代表什么?”政养反问,“恕我直言,红色虽然祥瑞,但到了极致之后就为血色,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说,也可以理解为血光之灾。”

    文玉龙一脸正容,点了点头:“能说得详细一点吗?”

    “可以。”政养再次一笑,“从面相来理解,血光之灾有很多种,比如说某一天文市长的手指头被针扎破了,这是血光之灾;或者某一天突然锒铛入狱、人头落地,这同样也是血光之灾。有轻重缓急之分。当然,我这也只是打个比方。”

    “政养先生不会是在危言耸听吧?”钱思明接过了话茬,“文市长到底是财运亨通,还是有血光之灾?你说了半天,好像都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结果。”

    “我只是分析。”政养摆了摆手,“以我的经验,一般情况下,从人的面相上看出血光之灾基本都比较隐讳,像文市长这么明显的倒是很少见。因此我才会说您的面相很奇怪。我刚才分析的两种可能都会出现。如果文市长没做过什么亏心事,那就符合德养运、善养福的宗旨,以后自然可以安享晚年了。”

    政养倒不是在故意吓唬文玉龙,他这么说还是有根据的。毕竟相面也是他的老本行,不会信口胡诌,当然,适当用了少许心机也是必要的。

    钱思明还要说话,文玉龙摆了摆手,看着政养小心地问:“那老弟你看,出现我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

    政养暗自一笑,反问:“冒昧地问一句,文市长是不是请人帮您布置过什么改命的风水阵法?”

    “为什么这么问?有关系吗?”文玉龙呆了呆。

    “当然有关系。”政养点了点头,“风水转运达命,其功效不可小觑。如果文市长的确是请人布置过,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这种风水阵法已经到了尽头,需要再次调理;也有可能是太过于霸道,到了极限的时候,就会物极必反。毕竟什么样的人享受什么样的风水,这不可强求。当然,如果你没有请人布置过,那就证明我的看法是错的,你这个面相和血光之灾没有丝毫关系。”

    “如果是前者,该如何破解呢?”文玉龙思索了片刻,再次追问。

    “这个……”政养犹豫片刻,还在思索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问清楚文玉龙的八字。不过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问八字势必要帮文玉龙解决问题,这刚好是政养最不愿意做的,而且和先前答应司马算的事情有点冲突,文玉龙也未必会说实话。

    “老弟但说无妨,报酬不是问题!”文玉龙显然误会了政养的意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政养嘿嘿一笑,“千古警言,言犹在耳。我政养想要挣钱,一大把人会主动送来,何须如此?关键是哪一种钱。”